外傳 守護者 VI
第一次,守護者在夜晚仍伴隨身旁。
此刻所有人各自發揮所長,媞芽跟碌碌讓植物深入到地底探尋,姬莉婭跟瓦邇拿著夏娃不間斷的瞬移到各處,鬼斗跟鬼末幫忙攻擊靠近的魔像,菲跟洛則是替傷者治療。
「跟莉莉絲一樣的大小,那麼巨大應該不可能埋得太深吧。」艾娜達想到了一個最明顯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常待的小山丘。
「如果是在那裡是不是又太過明顯了?」亞卡莫斯擺出看穿思緒的笑容說,「但如果原本就沒有要隱藏,那麼確實很有可能在那裡。」
「那我們就直接去確認看看吧!」
在魔像群中開路的鬼斗跟鬼末,他們兩人在奔跑中同時跳起,接著伸出靠近對方的那隻手將衝擊波凝聚成一顆超大球體朝遠處轟去。
兇猛的巨球一路狂襲,花草、石塊通通被輾碎地面被磨出一道溝,整路魔像全被彈開,接著在遠處炸開將大量魔像擊飛。
看到這種成效兩人也感到驚喜,毫無保留的讓魔力共鳴竟能激出如此力量。
「各位!」洛突然匆忙地跑了過來。
「怎麼了?你怎麼沒在菲身邊?」亞卡莫斯問。
「大家的狀況有點奇怪,好像都不在乎自己一樣拼命的戰鬥。」
薩特一聽馬上明白發生什麼狀況,村民情緒似乎太過高亢,「亞當就交給你們了,我去看看。」
洛在告知完後馬上隱入裏界回到菲身旁,薩特則趕緊朝黑色人形跑回去。
剩餘幾人很快的到達了那個小山丘,姬莉婭跟瓦邇也剛好到了這裡,她手上的夏娃正閃爍著。
「鬼斗!」姬莉婭朝他們揮手大喊,「找到了!快點過來!」
「還真的就在這裡啊……完全沒有想要藏的意思唉。」鬼末愕然亞當真的就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接著鬼斗、鬼末兩人合力對山丘發出攻擊,在強勁的衝擊波瘋狂的連發下土石逐漸鬆動,一陣一陣不間斷的衝擊讓土塊翻起、飛散,埋藏於下的暗沉金屬物體顯露出了一角。
那是一個金屬製成的巨型長方體,艾娜達用夏娃輕觸後能源立刻傳遍整體,接著正面的大片金屬分裂成小方塊開始摺疊,方塊逐漸往四周退去,一個跟莉莉絲相似的軀體就靜靜地躺在裡面,彷彿一直沉睡於此等待需要它的那天到來。
亞卡莫斯看向艾娜達紫色長髮上的海棠花飾,終於走到了這一步,等一切結束就能夠實現幫她拿下花飾的約定。
事不宜遲,艾娜達拿著夏娃一靠近亞當,腹部及胸口隨即各開啟一道門,她往腹部的動力室去將夏娃插入了亞當的核心,亞卡莫斯也同時進入了操控室。
能量由腹部流通至亞當全身,微弱白光逐漸明亮,機體緩緩啟動。黑夜中巨大身軀散發出白光格外的顯眼,它的樣貌也看得更清楚,比起莉莉絲機體某些部分更為寬闊,臉部也不同於莉莉絲的十字,亞當的是一個尖端朝上的倒V形。
操控室內浮現出許多的法陣,亞當就由操控者使用這些術式來驅動。
「走吧,照計畫行動。」在動力室內的艾娜達說,現在的她必須待在動力室內輔助控制不能在亞卡莫斯身邊,但兩人能夠透過機體內的通訊水晶對話。
雙生樹旁。
在跟黑色人形搏鬥中的莉莉絲突然偵測到遠處有股跟它一樣的能量,地面也傳來震動,正當它轉身想確認狀況時一個物體出現在面前遮住全部視線。
「砰匡──」
「碰轟──」
一聲金屬撞擊的巨響後,接著又是撞擊地面的巨大聲響,伴隨震動大量塵土飛起。
亞當高速衝刺過來一拳灌在莉莉絲臉上。
幾秒前在它轉身後亞當的拳頭已經在面前,完全來不及判斷眼前的物體是什麼就被重擊倒地,當它要起身時塵土中穿出一隻金屬手臂扣住它的頭部直接拖到遠處無人的地方。
眼見黑色人形就要跟上去,薩特趕忙開口:「站住!你的任務結束了!」
(看來不能讓它出來太久,沒想到對人心的影響會這麼大。)薩特一邊取出常世之匣,「回來吧。」
黑色人形不為所動,它盯著薩特看了好一會,巨大的身形令人感到壓迫。
「嗯?」
片刻後巨大的身型才縮回原本的大小,化成黑色物體回到匣子內。但在它回到匣子前,薩特清楚的看見,它笑了。
(這……)他決定先不再多想,趕忙去幫其他人對付魔像。
遠離人群的兩個巨型機械的戰鬥激起波波震盪,不時感受到溢散的劇烈能量以及震動都令人擔憂,但對於那麼龐大的物體也沒有人能幫上忙,只能夠相信亞卡莫斯跟艾娜達。
亞當一拳一拳的攻向莉莉絲,但這些攻擊的速度、流暢度都不足,全數被輕易躲開。
短時間內要將亞當按照自己的意思操控還是不太容易,莉莉絲抓住空隙將能量再度集中到面部十字,高能光束轟在亞當身上,它的表層金屬不一會兒就開始升溫變紅。
「溫度越來越高了!必須趕快避開啊!」艾娜達著急地喊。
「我也想啊……但根本沒地方躲。」
不論怎麼移動,莉莉絲始終鎖定著亞當並拉開一定距離,沒辦法閃避也不可能有地方躲,這距離下只能不斷硬扛光束。
此時地面忽然竄出藤蔓纏住莉莉絲的腳,藤蔓快速往上生長纏繞。
「是媞芽!」
在遠處的媞芽注意到這情況後趕緊出手幫忙。
本以為能輕易扯斷的藤蔓,不料卻無法輕易辦到,無論生長速度還是強韌度都大幅提升,藤蔓已經牢牢定住莉莉絲的腳讓它無法移動。
「把能量集中到腳部。」亞卡莫斯一說完艾娜達不疑有他馬上開始操作。
光束還在無間斷地輸出,亞當面朝莉莉絲奮力躍起從上方越過,光束無法再鎖定只能中斷,在莉莉絲還來不及轉身時亞當以背對背的姿勢朝後伸手扣住它的頭往下扯。
莉莉絲在被拉倒前用光束射擊地面將藤蔓摧毀後馬上用力蹬地向後翻,解掉了這一招式,接著馬上又射出光束。
亞卡莫斯為了不讓距離被拉開而撲上前,這一撞擊讓光束射偏朝人群所在的雙生樹射去,光束削過雙生樹的一部分擊中它靠著的山壁,大量的巖石瓦解開始崩落。
「姬莉婭!帶我靠近一點!」鬼斗眼見情況危急喊道。
她馬上帶著鬼斗順移到崩落處,接著他跟鬼末使用衝擊波想將大塊巖石擊碎,但石塊如雨般數量過多他們根本無法全數擋下反倒身陷危機。
墜落的石塊完全遮住夜空,山壁下的人群在被砸落的石塊埋葬之際,巨型巖石重重砸在某物體上碎成數塊。
是亞卡莫斯及時衝過來用亞當的身體擋住。
下方的人都安然無恙,但亞當起身時能明顯得知這一重擊讓機體產生了損傷,能量的傳導不順使得操縱變遲緩。
面對這個機會莉莉絲雙手伸出了沒有展現過的隱藏刀刃,能量延伸覆蓋住刀刃將殺傷力強化,快速的刺擊攻向亞當,亞卡莫斯只能勉強擋住一隻手,另一隻手的刀刃直接破壞外表金屬刺進了操控室的位置,刀刃尖端就在亞卡莫斯前方幾公分處停下。
「呼──呼──」驚險的距離令他大喘好幾口氣。
本以為沒事,但覆蓋在刀刃上的能量突然遽增,直接從亞當身後穿出貫穿機身。
「亞卡莫斯!」艾娜達驚恐地喊。
「不、不要啊──!」媞芽摀著頭尖叫。
「不……」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發生,見到這極度懾人的一幕都驚愕慌亂。
紅色液體滴落在操控室。
「呃……別、別擔心,我、沒事……」
(你怎麼可能沒事……)艾娜達能感受到亞卡莫斯的身體狀況,剛才的光束直接削過亞卡莫斯的腹部,但她知道即便犧牲性命也必須繼續,她壓下擔憂的情緒繼續輔助控制。
亞卡莫斯趁這機會緊抓莉莉絲手臂,讓來不及拔出的刀刃刺得更深以拉近距離。
「原來你還有這種東西。」亞當的手臂也伸出隱藏刀刃劈去。
莉莉絲則舉起沒被抓住的左手用刀刃阻擋,就在兩個刀鋒互擊的那刻亞當的刀刃應聲斷裂,天鋼製成的刀刃插入地面。
「就算有跟我相同的機能又如何?長年沒有維護的你只是個廢鐵怎麼可能贏的過我?」
莉莉絲右手用力一扭將自己的刀卸除掙脫,接續一個踢擊讓已經受損的亞當失去平衡傾倒。
沉重的倒地聲,就像是希望跟著倒下。
「艾娜達……我們辦的到嗎?」
「……」
「艾娜達?」
通訊水晶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在剛才的一陣攻擊下水晶已經毀壞。受損的控制室內只聽得見運轉的機械聲以及各種損壞的部件發出的小爆破聲,外洩的核心能量、吵雜的聲響都令人不安又絕望。
還是不行嗎?果然太自不量力了,明明只要靜靜的生活就好,艾娜達還是會永遠在身邊,為什麼要毀了這一切啊?
「我、我到底在……做什麼……」
「……莫……斯……亞卡……莫斯……」彷彿有細微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
「亞卡莫……斯……亞卡莫斯!」
「艾娜達?」
「太好了,你聽到我的聲音了。」
「這是?怎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我好像能感覺到你的想法,所以我在心裡一直呼喊,一直一直不斷的喊著,真的就傳達到你耳邊了!」
「艾娜達,我……」
「我明白。」艾娜達的聲音讓他不安的內心平復不少。「究竟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對的,這種事誰會知道呢?就算重來一次好了,我想你也會做一樣的決定吧……這只是個選擇,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會無條件的一直支持著你,所以啊,就讓我們繼續把路走完吧!不管最後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我都會在。」
「……我真的做得到嗎?」
「你相信我嗎?」
「那當然。」
「那就一定可以!我也相信你,你做得到,所以我們做得到!我們成功操控亞當了對吧?還讓族人們全都願意對抗莉莉絲。相信我們的力量吧,就如同一直以來一樣。」
是啊,一定可以,即使傷痕累累也不覺得會輸,這種終點就在眼前的感覺是無比清晰,只要再撐一下,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得償所願。
兩人的微笑重疊,為了雙生族、為了自己,此刻他們的心境完全一致,身在不同處的兩人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漸漸地呼吸、心跳的頻率同步,兩股意識彷彿合而為一拼湊成完整的圓,見到對方所視,感受對方所觸,聽見對方所聽,魔力達到前所未有的同步。
「結束了。」莉莉絲一步步逼近亞當,左手的刀刃已匯聚能量就要往亞當的腹部也就是能源核心刺去。
「什麼?」
莉莉絲突然停下動作不斷四處張望,掃描的紅光到處掃射,「為什麼?跑哪去了?」
它就像完全看不見眼前的亞當一樣,其他的魔像、土偶也全部停下動作。
「人都去哪了?為什麼突然消……」
「碰鏗──」
一聲金屬重擊聲,莉莉絲被用力的重擊膝部側面而跪地。
在它眼中附近空無一物,只有魔像跟土偶,它完全看不見是誰或是什麼擊中了它。
亞當接著跳起用膝部重擊莉莉絲面部讓它向後倒下。
「這是怎麼回事?」姬莉婭的疑問跟所有人一樣,所有魔像都彷彿失去眼前的目標不停的在四處搜尋。
「難道說……他們催眠了莉莉絲嗎?」鬼末不敢置信的推測著最有可能的狀況。
「一定是這樣!」菲堅信著。
「竟然能夠催眠機器……」薩特見這情況驚訝的直盯,他從沒見過如此強大的催眠力量。
亞卡莫斯操縱亞當壓在還未起身的莉莉絲身上,接著拔起還插在身上的刀刺向莉莉絲腹部的位置,用力扳動硬挖出一個縫隙。手腳分別壓住四肢將它壓在地上,能量集中到亞當的面部倒V字縫隙,炙白的光束灌向莉莉絲面部。
莉莉絲面部金屬開始發紅,它也從面部十字射出光束反制,兩股能量對撞下部分朝周圍散射出去。
現在這個位置艾娜達剛好在挖開的莉莉絲核心處上方,她馬上將夏娃從亞當的核心拔出,開啟艙門一躍而下跳進莉莉絲的核心。
失去動力的亞當被推開到一旁無法再動,莉莉絲也因此移動讓艾娜達無法掉落到正確位置。
見此情況的其他人馬上加入幫忙,媞芽、碌碌趁莉莉絲還沒起身用藤蔓纏住它身體不讓它大幅移動,鬼斗、鬼末用衝擊波猛攻壓制住它雙手,姬莉婭、瓦邇帶著快摔落地的艾娜達回到裂縫上方。
在大家協力下她直直往核心掉落,照在她臉上的光芒越漸強烈,雙手往下一插。
第二顆結晶被硬塞入核心,能量瞬間炸出。
「給我住手!你們不懂,只有我能保護雙生族,這是我的使命,是我被創造的目的!」
五百年前。當時莉莉絲被創造出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這麼說的,「莉莉絲,你的使命是保護雙生族,在這時代下外面有很多未知的威脅,請你保護我們,讓我族得以生存下去。」
「保護,生存。依照計算我無法抵擋神獸的力量,或許我連你們也打不倒。」
「或許?哈哈哈哈哈!莉莉絲,你不需要主動去打倒任何神獸或是任何人,只要能夠讓大家安心過活就好。」
「就像王一樣嗎?」
「嗯……你要這麼理解也是可以,總之盡你所能的讓我們過上和平的日子吧!」
「只要能和平的生活,我了解了。」
當時的族人如此將莉莉絲視為希望,卻沒想到如今成了差錯。
「你們創造了我,現在卻要摧毀我嗎?我是雙生族的王!」
「不!你才不是王,你是在神獸時代下保護雙生族的守護者,時代已經結束,也就是說你的彼護者已經不在了!」艾娜達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悲傷,「謝謝你五百年來的保護,既然已經沒有彼護者,那你!就該消失了!」
兩顆結晶爆發出巨量能量瞬間灌遍機體,這種力量已經遠超莉莉絲的機體承受力,劇烈白光從裂開的縫隙竄出。一股高頻的電子聲伴隨著機械噪音,彷彿是莉莉絲最後的咆嘯。
高能量白光從身體各處爆出直衝天際,圍著雙生村的結界隨即瓦解。沒了莉莉絲、沒了核心,就沒有維持結界的力量,禁現術式也全數解除。
兩顆結晶毀滅,莉莉絲幾乎溶毀了大半,所有魔像、土偶也全都停止了運作。
萬物回歸寂靜,所有的一切再度沉入黑夜,如同驚濤駭浪之後終會回歸平靜。
沐浴著月光,艾娜達攙扶著亞卡莫斯走到雙生樹前倚靠著坐下。兩人比肩相倚,在樹下他們昂首星空,月亮是如此圓潤皎潔。
「今天是……滿月呢。」亞卡莫斯說。
「是你沒辦法坐在上面的滿月。」艾娜達笑著。
「是……最適合,祭典的,滿月。」
當其他人趕到此處時,映入眼簾的是受了重傷鮮血不停流出的亞卡莫斯。
「啊──!快點幫他治療啊!菲!」姬莉婭激動的要菲趕緊治療。
鬼斗抓住了姬莉婭肩膀,他低下了頭。
一旁的媞芽早已淚流不止。
在看見艾娜達的那一刻就能夠明白,都來不及了,做什麼都已經太遲了。
艾娜達的身體已經開始消失,一切已無法挽回。
「大家……都來了嗎?抱歉、我的眼睛已經看、看不清楚了……」
「大家都在喔。」
「所有人都沒事吧、我們、真的做到了……」
「嗯……你實現約定了呢。」艾娜達的眼中滿是淚水,堅強又溫暖的笑著。
「謝、謝妳、艾娜達……能成為妳的彼護者真是、真是太好了……」
「你不需要謝謝我呦,不管你到哪裡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因為……我永遠、永遠都是你的──守護者。」
艾娜達抱著亞卡莫斯,兩人的雙脣緊貼在一起,淚水潸然而下。
亞卡莫斯的手滑落的那刻,艾娜達也同時化為光芒消逝。
她頭髮上的海棠花飾飄落到他手掌。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將這朵花摘下。」這是那一天的諾言。
雙生樹此刻枝葉無比繁盛,這才是雙生族該擁有的姿態,兩人的心是那麼相近。
莉莉絲看著雙生樹未曾出現過的充滿生命力的樣貌,能量完全消失徹底的關機了。
這一夜是他逝去的夜晚,也是雙生族重生的那晚。
夜空下的雙生樹飄散著光芒,這是他開創的未來,而他卻已不在。
在沒有你的世界,我們又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未來……
旖旎光景,柔風輕流,光芒映入樹下的幾人眼中,他們眼角閃爍的卻是無盡的悲傷,感受到的只剩止不住的酸澀。
在這之後,族人在村莊內立了石碑,碑頂有著亞卡莫斯跟艾娜達比肩坐於彎月上的雕像,亞卡莫斯就長眠於此。
坐於月上之人
亞卡莫斯.艾娜達
而村莊內也誕生了一年一度的祭典──圓月祭。在象徵雙生族重生同時也是亞卡莫斯跟艾娜達逝去的這一天,所有守護者、彼護者會一起在雙生樹旁賞著月亮弔唁與慶祝,在祭典的尾聲會在雙生樹下跳一支華月輪舞,舞蹈最後的雙人面對面後仰動作若是能畫出越完美的圓弧就越能表達追憶與敬意。
這就是他們的故事。
時間拉回到亞卡莫斯逝去後的幾天。深夜裡薩特跟一名男子站在剛立好的紀念碑前。
男子對著亞卡莫斯的墓施展了某種術式,法陣散出劇烈力量,但是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兩人周圍有種結界將能量以及光芒全部隔絕隱藏。
「你也把玄武盾用的很純熟了。」薩特說。
能量逐漸平息,法陣上出現兩顆紅色寶石,「取個名子吧。」
薩特看著石碑上刻的字,「那……就叫『坐月之石』。」
「你這麼做雙生族知道了肯定會氣炸。」
「他們要怎麼知道?況且這就只是股力量,能幫到我們不是更重要?難道被冠上個稱號就讓你變了?」
男子冷笑了幾聲。
「賢者──古雷爾。」
「別提了,這什麼鬼稱號,只會讓我更清楚自己的無能。」他無奈地說,「反倒是你,你……沒事吧?」
「為什麼這麼問?」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你用了『生命』吧?」
薩特看他的表情相當認真,「不用你操心,我的狀況我很清楚。」
「好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我可是還有事要你幫忙。」男子將寶石收起,「那你有確認過莉莉絲是那個了嗎?」
「……不會錯,它身上確實有『破碎者』的部份。」
「所以才會失控嗎?真的是機械族,他們到底跟多少種族有過交流啊……」
「誰知道呢,反正我在意的東西都拿到了。」
「是那個被稱為奇蹟的結晶的實驗記錄?」
「……」
男子看薩特既不承認也不反駁,「算了,那麼關於鳳凰的問題,你有辦法了?」
「嗯……壓制瘋狂……這個匣子或許真能辦到,那絲諾蒂的下落?」
男子搖搖頭,「我可是比你更想找到她。」
「當然,她是你女兒。對了,你剛才說要我幫忙?是什麼事?」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能夠幫我們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打造一把配的上他的神器。」
這一話題勾起了薩特一絲興趣,「哦!是什麼人能讓你這麼看重?」
「劍聖──薩提爾.斯凱勒提。」
「劍術的頂點……」薩特先是一愣接著勾起嘴角,「能夠配的上劍聖的神器,那就是要造聖劍囉!」
「是啊,如何?材料的話莉莉絲跟亞當身上的天鋼夠用吧?」
「有意思,既然材料都在眼前了,走吧。」
最初神話 外傳 守護者──完。
接續本傳──下界篇。
詩/歌詞──圓月
這部外傳提到了坐月之石以及鬼神的誕生,本作中相當重要的角色──製造師跟賢者也在這邊第一次登場,至於薩特來到洞天村的原因,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