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無數人為尋找財寶獲取名望而來,當然尋寶的路那可不會是一帆風順。
在邊境常有著人們以常理難以解釋的存在出現在這片大地上,而在邊境有那麼一座小鎮就坐落在這靈異點之上。
但即使如此還是有人慕名而來······
*
天黑了,荊棘鎮的居民都熄燈在柔軟的棉被中步入夢鄉,唯有荊棘鎮廣場的一做酒吧還未歇業。
溫蒂收拾好酒杯並和提姆一起補好今天早上被子彈打碎的窗戶後,坐在酒吧的其中一個桌子前斥責自己的晚餐,雖然酒吧的工作有些累人但至少有了個安穩的居所,雖然她還是有些不滿入職第一天就加大夜班這件事。
「這麼晚,誰會來這裡啊?」溫蒂用自己的貓爪拖著自己的眼皮,強忍睏意努力的把自己的眼皮撐大,她死死的盯著酒吧的門發著呆,可即使自己再怎麼專注,那睡意卻還是令溫蒂難以支撐。
「嗨!小夥子,酒吧生活感覺如何?」突然切薩雷從背後突然出現,他用狼爪拍了下溫蒂的肩膀,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嚇令溫蒂全身的毛都如利刃般直立起來,與此同時她那揮之不去的睏意也在轉瞬間消散。
「你幹嘛!」溫蒂大吼著從桌椅上彈起,警戒的盯著切薩雷因為她還沒完全信任對方。
「我看你快睡著了就提醒你一下子,省的到時候客人來看見你趴在自己口水裡的樣子會很尷尬。」
「客人?」溫蒂掃視了一下四周說道:「這哪有什麼客人?都快半夜十二點了還會有誰來啊?」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話音剛落,切薩雷拿出了一個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接著說道:「我問你你來這多久了?」
「不就才一天不到嗎?」
「不是這個,你在邊界流浪多久了?」
「邊界嗎?」溫蒂看著窗外巨大的滿月,回想著自己一路上的經歷,說道:「我不記得了,我是從南方來的,為了躲避戰亂來到這裡,大概走了幾個月了吧。」
「幾個月?」切薩雷叼著煙走到窗邊,他看著天上的滿月指著他問道:「你······仔細看看。」
溫蒂不解的看向切薩雷指著的月亮,觀察一會後不知為何她覺得今天的月亮顯得格外的大。
「就和你說個有意思的故事吧。」切薩雷笑了笑,接著看向溫蒂說道:「平時荊棘鎮的夜晚可是很熱絡的,可每當滿月之夜在這世界的鏡頭就會有些東西出來······」
「你該不會是想說,有鬼吧?」
「對,怎麼?怕了?」
「沒。你這個故事還是那去勸小孩子睡覺比較好。」
「哈哈哈!我切薩雷從不騙人。我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就快到了。」
「啊——讓我猜猜,有鬼會在午夜十二點光顧這家酒吧是嗎?你還是說今早被你打死的那些禿鷲匪幫會從棺材裡頭爬起來還有點說服力。當然我不會被你說的這些騙小孩的鬼······」就在溫蒂的話說道一半,外頭突然起了大霧。溫蒂依稀可以看見遠處有一個尋路披著斗篷騎著沙漠步行蟻出現在霧中,「這就是你在等的人嗎?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那也只是在霧中而已。」切薩雷瀟灑的笑道,隨後回到了酒把後臺。
「唉——」溫蒂歎了口氣,並打了哈欠。可當她再看向酒吧外頭,那個黑影卻在轉眼間消失。
「真是沒想到這個日子的這個時間點還有人在啊。」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蒂不出意外又再次被嚇了一跳。
聲音的源頭是一個高大的馬鹿,與常人不同的是那雙發著幽藍色火焰的瞳孔,周圍環繞著令人發寒的霧氣十分詭異。
溫蒂有些被下載原地不敢動,她眼角餘光看向遠處的吧檯希望有人會突然出現幫她解圍,可切薩雷和提姆在後臺不知道搗鼓著什麼東西,遲遲沒有出現。
如此情況溫蒂也無可奈何,她只能強壓著尷尬對對方問道:「有什麼需要的嗎?」
「嗯?」對方疑惑地看著溫蒂,問道:「原來你是店員?」
「嗯·····對。」溫蒂直起身子,走向吧檯並且整理了自己剛才大動作而髒亂的衣服。
「喂!切薩雷你僱傭童工啊?」那頭馬鹿有些疑惑地走到吧檯前,對著後方吼道。
切薩雷見狀也立刻走出來,就在他打開酒吧廚房門的那一瞬間,裡頭傳來了宛如打仗般的巨大噪音,不免讓人有些懷疑裡頭是不是在製造什麼爆破性武器,但切薩雷和這位溫蒂第一次見的馬鹿都知道,那只是提姆在做菜時的常見情況而已。
「哎呀話可不能這麼說!科爾維斯。」切薩雷瀟灑的走了出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可是有好好照顧對方的啊。」
「你指的是讓她加班到半夜嗎?」
「額······第一天上班,總要熟悉一下環境,況且我也不放心提姆一個人能夠在月圓之夜把一切負責好。」切薩雷揮手示意溫蒂端出櫃檯下的酒。
「好吧。」科爾維斯接過對方的酒,說道:「話說回來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看到人們對現世的留戀在荊棘鎮迴蕩。」
「你說那個?」切薩雷吐出一團煙接著說道:「今早有些土匪來,被我和溫斯頓老爺子就地就地槍決了。」
「十幾個人?」科爾維斯問道。
「對。」切薩雷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接著說道:「但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大事,我切薩雷可從來不會也沒有輸過。」
「哈哈哈哈!」突然科爾維斯大笑了起來,他看著窗外的滿月望向遙遠的東方說道:「你還是一樣,該怎麼形容呢?瀟灑還是狂妄自大?你從天使城來到這個鬼地方這麼多年就沒變過。你還在找黃金嗎?」
「黃金?」溫蒂在聽見關鍵字後立刻湊了上來,或許是她的八卦之魂正在隱隱作動。「切薩雷這件事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我為什麼要和你這個小孩子說啊?更何況天底下哪有把寶藏和他人分享的道理在?」
「我不是小孩子!」溫蒂憤怒的嘟著嘴漲紅了臉,生氣的走到吧檯的另一端生著悶氣。
「你看看你惹人家生氣了吧?」科爾維斯略帶嘲諷語氣的說道。
「我有什麼辦法?這種事可不能隨便和別人說,要是招來殺身之禍怎麼辦?我可不希望又有人因我而死。」切薩雷歎了口氣抱怨道。「我和那些油嘴滑舌的政治家不一樣,沒什麼大本事只靠一桿普通的槍走天下,來這旅行順便行俠仗義。」
「行俠仗義?不知道是誰騎上了鎮長的女兒然後差點摔斷腿。」
喝到一半就的切薩雷聽到對方的話嚇得直接把酒吐了出來,遠處的溫蒂再次聽到這段往事努力的憋笑但沒有什麼用。
「喂!別再笑了!」切薩雷對著溫蒂解釋道:「那次只是個小小的誤會而已。」
「嗯。」科爾維斯戲虐的奸笑接著說道:「只是討論一下生活而已,只不過是在床上討論生活近況,光著身子的那種。」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切薩雷憤怒的問道。
「你覺得還有誰?」科爾維斯指了指切薩雷後方,對方順勢朝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答案不言而喻。
「提······姆!」切薩雷憤怒的咆哮,就像是要將對方的腦袋開個洞一樣的氣勢。
切薩雷氣勢兇兇的走進廚房,出來時已是單手領著提姆。
「聽著提姆。」切薩雷面色猙獰的貼著對方的臉,輕聲細語到:「你要是再感對顧客說出我的那些秘密,那麼我先溫蒂女士不會建議她今晚多的那一份晚餐。」
「嘿!你什麼意思,我又不會吃了自己的老闆。」溫蒂一臉嫌棄的看著切薩雷和提姆兩人。
「好!好!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提姆雙手合十,顯得十分卑微。
「那再好不過。」切薩雷見自己的威脅奏效就放下了對方,但他看著在一旁不停笑的科爾維斯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科爾維斯,你好。」地上的提姆尷尬的笑著,對著對方揮揮手。
「你好,小傢伙。」科爾維斯微微點頭便繼續和切薩雷聊起了天:「話說回來切薩雷你好不好奇一件事?」
「什麼東西?」
「黃金。」
「怎麼,你這種人也開始找黃金了?」
「當然不是,我這種過去的人找到了也沒用,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不止你一個人從天使城來到這找黃金吧?」
「別賣關子了我懶得猜。」
「好吧。」科爾維斯笑著放下嘴邊的酒杯,接著表情嚴肅的用著那雙冒著藍火的眼睛盯著對方,說道:「靶眼你應該還記得吧?」
「你真愛說笑,靶眼老兄現在還在天使城監獄呢。」切薩雷嘴上雖然是笑著,但溫蒂明顯感覺出切薩雷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突然停頓了一下,很明顯。
「你們這情報這麼閉塞嗎?」
「報紙一個月才來一次。」
「好吧,我無言以對。但可以肯定的是靶眼已經來到邊境了,就是不知道他在那裡。或許就在你周圍也不一定。」
「這種事嚇不到我的,更何況他要是出現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也是,畢竟你和他可是老熟人了。」
「不會連這點提姆也像你吐露了什麼不該吐露的吧?」
「不!絕對沒有!」一旁的提姆怕自己被扔到荒野自生自滅立刻矢口否認,慌張到就像和父母走丟的孩子。
「好好好,我沒有要拿你怎麼樣,畢竟酒吧還要你管呢。」切薩雷見對方有些害怕安慰的說道。在他的眼角餘光他掃到遠處的溫蒂已經入睡了。
「那個小女孩睡著了。」科爾維斯說道。
「怎麼了?」切薩雷問道。
「沒,只是看她睡覺沒什麼警戒心的樣子顯得有些稀奇,畢竟這裡是邊境。她從哪來的?之前我都沒見過她。」
「不知道,昨天半夜才在荒野碰見,正準備打劫我。」
「她應該不是這裡人。」
「我想也是,畢竟就她那拙劣的手法怕不是過段時間就死在不知道哪裡了,和來邊境探險的大多數無名小卒一樣成為犧牲品。」
「你自命不凡嗎?切薩雷。」
切薩雷愣了一會,他看著自己酒杯中的倒影笑了下說道:「對,我切薩雷來到這裡註定是要幹一番大事業!」
「挺有意思。」科爾維斯將新呈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並和切薩雷揮手道別。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