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精美的紙牌在一雙手中來回輾轉,魔術師操縱著拍就像是自己的第二雙手一樣,時而消失的無影無蹤時而如花般在手中綻放,最後紙牌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隻鳳凰從手中噴出。
臺下的觀眾紛紛鼓掌叫好,甚至有的人在座位上左右騰挪視線試圖找出魔術師的破綻,但都是無功而返。
魔術師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向臺下的人鞠躬,隨後轉身和一旁穿著白袍的助手收拾起了舞臺上的魔術道具。
「真是完美!」舞臺後餐館的老闆拍手叫好,「敢問大師是否有意願繼續留在小店表演,錢您自然是不用,擔心畢竟您來作為我們店裡的招牌可是我的榮幸啊。」
「我會的,只不過我剛才掃視了一遍臺下的觀眾,我發現並未有德哈拉的存在。」魔術師摸了摸下巴的白鬍子笑了下問道:「你該不會騙我吧?老闆?」
「那怎麼會呢?」矮胖的老闆笑嘻嘻的搓著手鞠著躬,接著將手伸向暗處唯唯諾諾的說道:「這邊請,那位大人平時都是坐在暗處,畢竟頂著一張大紅人的臉難免會引起過多不必要的矚目。」
魔術師與助手跟著餐館老闆穿過了昏暗的走廊,來到了一處裝潢華麗的房間,這裡的佈置與外頭簡直是天壤之別,金碧輝煌墻飾十分張揚,房間的主人後躺在沙發上,赤裸的上半身伸出雙臂抱著兩側如花似玉的侍女,此人就是德哈拉,阿拉希的雙胞胎弟弟。
但與一向謹慎的阿拉希不同,德哈拉放蕩不羈還有者他哥哥從未注意到的巨大野心,那就是取代自己的哥哥,成為雙子星共同體影子政府的統治者。
「你說的人在那?達納波。」德哈拉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穿著暴露的女人離開,拿起一旁的紙煙吞雲吐霧。
「你認錯了,我不是達納波,我只是他的傳話人罷了,人在路上你大可放心他和我搭同一班飛船我親眼所見,只不過能力尚未覺醒需要些時間。」
「時間?艸了老子沒這麼多時間。」德哈拉長長的吐出一口煙說道:「要知道我哥可是總統候選人,你也不看看和他對壘的是些什麼三流貨色,就那些說學逗唱樣樣精通的小丑站在臺上我都為臺下的選民感到難過。我哥哥可不會在這次選舉中失敗,要是他當上總統那辦事可就難多了。」
「這你不必擔心,這裡的守備對於我上司來說如同虛設,對於我們也是。」
「挺有信心的呢,你們倆這麼稱呼?」
「你可以叫我公羊。」魔術師說完指了指身後的白袍男子說道:「這位是我的助手,鏈錘。」
「不願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嗎?虧我都坦誠相待了。」
「名字和代號差不多,而且我活太久了沒人再用那個名字叫我了,鏈錘也是。」
「你和你們老闆一樣也是怪人呢。」德哈拉摸了摸自己腦袋搖了搖頭,抱怨道:「希望你們叫來的那個人可以正常一些,要不然我可能會合作的十分痛苦。」
話音剛落,房間門外就穿了一個腳步聲,房間的人保持著沉默直到那個人用雙臂推開大門。
「阿拉希!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來人是凱,他在見到德哈拉的第一秒便拔出了魘送給他的槍,對準對方頭顱正要扣下扳機時鏈錘及時攔住了對方。「等等你們兩個是之前在飛船上遇到的人。」
「冷靜點,我不是敵人。」德哈拉舉起雙手示弱,接著調侃到:「這就是你們帶來的幫手嗎?我看是來幫我哥除掉我這個叛徒的吧?」
「請相信我們的判斷。」公羊轉過身對著鏈錘揮手到:「放開他,我來和他解釋。」
「你是歐米伽的人?」凱摸了摸自己感覺快被握斷的手問道。
「不!歐米伽是我們的人,而這位則是城內負責接應的合作夥伴。德哈拉,阿拉希的雙胞胎弟弟,我想你應該有所耳聞,放心他在目的上與我們一致。」
「行。」凱收起了槍,對著德哈拉問道:「我要怎麼樣才能殺了你哥哥?」
「上來就問這麼直率的問題?很好我喜歡,至少比那些拐彎抹角又趨炎附勢的墻頭草好。」說著德哈拉彈了個響指示意一旁的侍女遞上此次行動的紙本文件,之所以在星際時代還使用紙本文件是因為存在網上的訊息即使保密措施做的再好也會被找出來,而紙本相對之下只要藏得夠深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敗露。「我哥,也就是德哈拉是這個國家的總統候選人,你也知道這種等級的任務所受到的將會和邊境共和國的軍火庫一樣守備森嚴,平時情況單兵突入防守幾乎不可能,只有在總統交接儀式上才有破綻,你可以在那個時候混入熱群之中讓他腦袋開花。讓他大腦毀的越徹底越好,我之後會負責把他挫骨揚灰,他的支持者全部會被我清理門戶你也不用擔心遭到報復什麼的,當然前提是你能活下來。就這樣,距離大選開票結束大約還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這期間制定計劃你要什麼東西,我能提供的都可以提供,只需要保證目的達成,死一些不相關的人我也不在乎,你在這座城市大開殺戒也無所謂,沒有人會為早該被丟下這座城市的人歎息。」
「收下吧凱,細節我等等會和你說。」
凱接過文件,快速預覽一邊後便點頭離開了。就像他在沙尾當賞金獵人一樣,話一直不多。
「你們的人真是個性鮮明。」
「沒什麼特色的人不會被看上。」
「哦?那我必須承認達納波物色手下的方式和我們這種做生意的人很不一樣。還有我很好奇你們裡頭還有什麼奇異的貨色?」
「讓我想想。」公羊擺出一個如小丑般有些戲虐的扭曲站姿,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一個喜歡嚴刑逼供他人且會操縱鋼鐵的人,一個基本上打不死的女的,喜歡研究大腦的貴物,還有古代皇帝,不包括鏈錘這些差不多就是我熟的。」
「你們去組個雜技團算了。」
「我確實有這麼想過,然後被他們不爽的駁回,鏈錘在當時笑得最大聲。」
「真幽默啊。」德哈拉揮了揮手說道:「離開吧,談話到此結束我在聯合礦業還有要辦的事,清理名單還沒列好。」
「告辭。」公羊和身後的鏈錘小小鞠了個躬緩緩離開。
留下德哈拉在奢華的房間內繼續花天酒地。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