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官方钱包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第15回-暗夜無星亦無月,清明聯合破劉卻

K.I | 2022-05-05 21:35:48 | 巴幣 106 | 人氣 188

連載中.《福爾摩沙英雄傳》(2021)
資料夾簡介
既是明朝亡族遺骨,也是清朝大將庶子,被血脈身份逼迫的鄭寧,決定親手征服命運的故事。

  夕陽西落,鳳山縣大街被渲染成一片艷麗的橘紅。

  風塵五子在酒館休憩室裡玩著竹牌,突然傳出張家鋒的大罵:「你個兔崽子又想耍老千!」

  黃青標尷尬的笑:「哎唷,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嘛……」

  這時蘇保坤洽酐端著酒水點心進來:「那麼大聲?樓下還有客人呢。」

  孫狄燐一見大哥來了,滿面寫著委屈的指著黃青標,一旁謝君澤也告狀:「蘇大哥,你說說這青標兄吧,他又想趁打牌時出老千了!」

  蘇保坤倒是不大意外,把盤上六杯酒一杯一杯放著,一邊說:「有何足以大驚小怪。上回你們三個不也這樣敲我,好讓我放你們一天假麼?」其餘三人隨即紅了臉,低下頭連搔後腦。

  不久,蔡德忠也回到休憩室來,風塵五子逐起立行拉拐子禮,而蔡德忠則見蘇保坤便問:「保坤,聽說鄭寧上山後便沒回酒館,你知道他上哪了麼?」

  酒館走廊突然傳來罵喊:「上這呢!」那是鄭寧,他氣沖沖地來到休憩室門口,對著蔡德忠直呼:「消失了整整兩天是吧?我看你們到底是去探查文周兗,還是在忙著抹滅我祖先迫害過土著的事實!」

  孫狄燐揚起眉頭,謝君澤責問:「鄭寧,你在說什麼,怎可以對舵主這樣無禮?」

  鄭寧道:「這幾天我親自去到處打聽了,我曾祖父到我爹都殺過無數土著,還搶他們土地,不服的還在他們田上撒鹽,這事除了我以外,連街坊上的大婆大媽都知道!倘若我兩天前真沒去探這趟,現在還是被當作玩物瞞耍的蠢貨!」

  蔡德忠聽了便明白,他反問:「民間謠言怎可以信?那都是滿清為了打擊我等才散播的謠言,高山番人也不過是被滿清蒙騙才對我等存有偏見。鄭寧,為師自小便教你不得以片面之詞篤定大局,難道你連這都忘了麼?」

  鄭寧下意識要說:「怎麼可能,連甄璃……」但,他決定不拉甄璃下水,臨時改口道:「連甄璃也被我臭罵了一頓,你們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

  蔡德忠起身怒道:「大逆不道!你受妖言蠱惑已是不智之舉,何況我早已勸誡你別去,現在還斗膽來質疑為師,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鄭寧直呼:「來,最好把我打死,以免我知道更多我以為是真相的假相。」

  他凝視著蔡德忠的雙眼,沒有一絲動搖。旁觀的風塵五子們也只能握緊竹牌縮著成一團,不知該勸還是該退。

  許久,鄭寧才道出:「還有一事,倘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訴你──施瑯沒有死,我和甄璃遇上他了。」

  全堂驚呼:「什麼──!」

  黃青標支支吾吾地確認:「你是說……那外號獅心狼行,滅明五大奸之首的施瑯是不?」連一向兇悍的張家鋒也訝異:「施瑯……那殺千刀的不是早該在七年前病死在京城了麼?」

  鄭寧說道:「我們在山上被他襲擊,甄璃求情他才沒殺我的。而且鄒族人還挺敬重他,就是因為當年他沒有攻佔土著土地,攻下澎湖後也沒有屠殺百姓。」

  蔡德忠顯得訝異:「竟然如此……但,鄭寧,為何當下你沒有抓時機先把他刺殺了?」

  鄭寧道:「你以為我不想麼?可我怕他有什麼險惡的計策,動手可能壞了咱們天地會的計畫,何況土著們也護著他,所以我們便各自撤退了。」

  孫狄燐暗暗的唸道:「要是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鄭寧又說:「話說回來,要重新獲得高山土著的信任也不是沒法,唯一的法子就是替他們破除民間叛軍劉卻,因為他會搶高山族。」說完,鄭寧特別轉對向他師父蔡德忠:「前提是,這次不要再有人隱瞞我,而且還瞞了我十幾多年。」

  蔡德忠直答:「沒有誰隱瞞你,是你自己選擇聽信讒言。」


  數日後一夜,蕭凌風陪鄭寧前往米遜醫所。一面治療他先前與施瑯衝突受的傷,一面商議有關文周兗與平反土著二事。

  看著鄭寧被米遜塗著褐色的藥膏,蕭凌風看了有些反胃,但還是說道:「我還真沒想到滿清的謊言已經擴散的這樣全面了,也辛勞你了,寧啊。」

  鄭寧緊咬著牙,那藥膏讓他的皮肉傷痛得難以正常言語:「我倒不覺得那全是謊言,怎麼說都至少有一半是……啊啊啊──!」

  蕭凌風隨即問:「對了,那有關叛軍劉卻的事,你調查的如何?」

  鄭寧道:「我打探過,只知道兩年前他曾在諸羅縣起事過一次,後來因為搶劫民眾引起不滿,被同夥出賣才遭清廷打下來的。現在他又故技重施,想要靠搜刮高山族集結勢力,然後再次反抗清……疼疼疼疼啊──!」

  蕭凌風讀著鄭寧寫下的情報卷,訝異道:「蒼天老爺……這文周兗瘋了麼!他上任一個月以來,處斬的罪犯高出三倍,許多還只是竊賊與強盜,原先只要鞭刑或板刑即可,但這些人不只是被斬首或絞刑,還是以公開酷刑凌虐啊。」

  鄭寧繃著臉說:「我也覺得很詭異,那文周兗看臉就知道神經兮兮的,掌政起來也特別暴虐,大概腦子有問題……」

  蕭凌風搖頭:「還是先看劉卻吧。據說他日與四方無賴往來,黨羽居然多達三百餘人?」

  鄭寧仍忍著痛說:「是……雖說大多只是群羅漢腳和賭場地霸,可實際上還是挺難一網打盡的。我打算擒賊先擒王,跳過他周圍所有防線,直取劉卻本人……哦──那裏特別痛啊啊!」

  米遜不禁嘆:「朋友,你是一個長大的男人,不要大吼大叫每一次!」

  蕭凌風接著問:「可在諸羅縣的天地會弟兄並不多,若要擒賊擒王,要如何確認他的詳細藏身處?需要請甄家大園的勢力協助麼?」

  鄭寧大聲否決:「不要!他們家閨女是個秘密特多的騙子,騙人說自己是醜女的、一半鄒族的、施瑯門徒的……美女一個……」

  這時,醫所門口突然傳來參謀張康南的聲音:「不,米遜大人已經在歇息了,誰都不能進……唔!」
  聽到他被一陣毆打,蕭凌風立即拔出九環長刀起身,只見張康南被打的吐血,還遭踢進醫室內,米遜立即上前攙扶他。

  大搖大擺,浩浩蕩蕩走進來的,是清朝將領文周兗,以及陰險的施瑯本人。

  鄭寧指著他們的鼻子喊道:「就是他們!紫褂的是文周兗,黑紅袍的是施瑯!」

  蕭凌風怒罵:「殺千刀的奸賊,我老蕭這就取下你們的狗頭!」

  文周兗當場拔劍,但施瑯眼都沒眨一下,身後十餘名衛兵隨即舉起火銃對向鄭寧等人。見他們愕然住手的模樣,施瑯不禁諷笑起來:「呵,這間傳教士開的醫所,裝潢還挺有格調,頗具荷蘭之風──我很欣賞。」

  鄭寧想起甄璃說過的話。倘若施瑯現身,必有其謀,於是不敢任意動作,只問:「怎樣,想幹掉我們也用不著這麼多廢話吧?」

  一旁文周兗拔劍,架在鄭寧頸上威嚇道:「我也不想和你們這些狗雜碎浪費時間,我想直接斬下你們的狗腦袋!是施瑯公說你們有用途,否則我早讓你們天地會全腦袋落地了。聽見沒?讓你們全全腦袋落地!」

  施瑯奪走蕭凌風手上的書卷,讀了會,笑道:「真是粗略,粗略到有些可憐的地步了。我原以為,你們這幫人在這方面多少還能略助一二呢。」

  蕭凌風道:「你們不是朝廷麼?自己都捉不到賊,少在那出一張嘴。」

  施瑯又笑:「稀奇,這時你反倒認同我們為正統朝廷了。」他把書卷丟棄,說道:「我直言吧,文周兗將軍要你們替他捕捉劉卻。已經探出來了,他在諸羅縣秀才莊,斗六門街的錢莊裡藏身。三日後可能離開,所以三日內他必須落網,否則……」他一揮手,衛兵便上前脅持米遜與張康南,施瑯說道:「這兩位仕紳或將小命不保。」

  鄭寧反問:「你們不是探出情報了麼?自己握有兵力和火力,又找我們做甚?」

  文周兗直言:「因為你們這幫狗雜碎就是被對方殺死也沒關係!我才不會浪費兵力或親身犯險去那無賴雲集的地方,呵呵……不不不──」

  施瑯又說:「用行動回答吧,決定操在你們手上了。」說完,衛兵便將米遜和張康南押走,施瑯與文周兗只留下奸笑,轉身離去。

  鄭寧和蕭凌風在原地,為無能為力的現狀感到無比憤怒。


  鄭、蕭二人都還沒來得及和天地會報備,私下準備了一晚,隔日上午便來到了斗六門錢莊一帶。

  他們知道,這下回去肯定又要挨師父責備,但憤怒的鄭寧目前無所畏懼。

  見文周兗與幾名官兵也早在這等候,鄭寧上前便問:「喂,施瑯人呢?」

  文周兗迅速轉身,手已按在劍上,眼皮抖動著:「哼,施瑯公不是能總拋頭露面的身分。」

  鄭寧又問:「那米遜和張康南倆老兄呢?我警告你,你這施虐成性的變態不準對他們刑求。」

  文周兗立馬被激怒,神速抽劍斬向鄭寧,所幸蕭凌風及時舉刀替他擋下。文周兗怒瞪著眼罵:「你他娘的說誰施虐成性?我處死的狗雜碎每個都是死有餘辜,你們也同樣殺過人,少在這給我自命清高了!」文周兗又見周圍官兵也已舉起火銃朝向他們,才稍微放鬆一些地說:「我只賞了他們幾大板,還沒動到刀。先拿下劉卻,我才會放了他們,懂了麼?」

  蕭凌風不信:「你敢以施家府的名義發誓麼?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以劉卻之名騙我們來這,想把我們捉起來拷問?」

  文周兗又衝去貼上蕭凌風的臉,激動怒道:「你們這幫狗崽子有什麼立場和我談發誓不發誓的?嗯?一幫螻蟻還真把自己當英雄了麼?再說如果我想抓你們,上次綁走的就是你們了,動點腦子好麼?動動腦子!廢物。」

  鄭寧將蕭凌風擋在身後,親自對文周兗道:「話說回來,你說確定劉卻在錢莊裡麼?給我一炷香時間,我把他揪出來給你看。」

  文周兗臉抽搐著的嘲諷:「一炷香?說笑給誰聽!他媽的,我們朝廷通緝劉卻長達兩年,幾次查到藏身處也追不上他,就憑你這豬狗不如的家禽,要在一炷香內捉到他?吃屎去吧,吃屎去吧!」

  鄭寧毫不退縮,自信滿滿:「我看文大官人是耳不聰又目不明,我焦熱銀狐還有兩個江湖外號,分別叫做『神探銀狐』和『鬼神銀狐』,只要你身後的三十員官兵借我差遣,一炷香內絕對能把劉卻繩之以法。」

  文周兗不信任:「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這狗雜碎?」

  鄭寧逮到機會反諷:「你這種狗官有什麼條件和我談相信不相信的?嗯?」連語氣都模仿著方才的他,文周兗被激怒,身旁護衛趕緊攔著他。鄭寧則笑得得意:「哼,我說諸羅縣是我出身之鄉,哪條巷通哪條街,哪條路到哪是尾,甚至隔壁林老伯的屁股上幾根毛我都清楚得很。我要五名官兵去守錢莊後門,兩人守左側、兩人守右側,其餘人在錢莊方圓一里內巡邏。」

  文周兗聽了更不信:「什麼鬼計策!為何那麼多人在方圓一里內巡邏?而且你把兵都派開了,誰來攻堅?」

  鄭寧從容道:「自己動腦想想為什麼。至於誰負責攻堅,答案很明顯──你自己。」文周兗又作勢要斬他,鄭寧面不改色:「我來過這間錢莊,我能透過蛛絲馬跡調查出劉卻的位置。而我聽說你劍術精湛,正面的敵人交給你應該妥當才是,」

  文周兗仍無法信任他,只揮給他一半的兵力,且拒絕親入錢莊:「少廢話,現在給我滾進去,一炷香時間一到,我就把你們倆和那兩個傳教士一起處死。聽見沒?我會把你們也一起處死!」


  鄭寧與蕭凌風滿面無奈的進入錢莊門內,門口手持大棍棒的守衛即問:「來者何人?此乃私人府邸,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蕭凌風原以為這就要開打了,但鄭寧壓住他,賊笑著回答:「我是青蓮茶館的吳寧,來替咱家蔡師父借錢的。旁邊這是我哥,吳凌風,帥氣不?」那守衛多看了他們一眼,聽到是生意客戶便不阻撓,但蕭凌風入門後眼神顯得有些意外。

  成功進來後,蕭凌風便按計畫前往與掌櫃對話。他深知時間迫切,立馬開始觀察周圍──他先掏出一把備用小刀,以彈刀舞電迂迴打碎一盞美麗的花瓶,錢莊內的守衛高呼:「狗娘的,又有老鼠?」趁他分心之時,隨即繞到布簾圍起的錢莊幕後。


  錢莊深處雖有窗,卻以窗簾完全擋住外光,即使外頭是日正中午,裡頭也相當昏暗。鄭寧研判此有兩種原因:一、不想讓外人看見;二、此處鮮少有人經過。他蹲下,檢查地上塵埃。路上少灰,代表不久前才有人來過。又至壁上的燭燈檢查,雖然燭心與蠟燭都和新的一樣,絲毫不熱,但燈盞底下卻仍有溫熱的融蠟,這說明燭燈確實被點過,是最近才插上新的一枝。

  又到深處房門前,鄭寧一手握匕首,另一首輕推房門,見裡頭一樣昏暗,稍微揭開窗簾透光,發現此房有床、有桌,但房內凳子都被翻倒,床鋪也亂糟糟,若非此人邋遢,就是他離開的匆促。

  想到這,鄭寧檢查了櫃內物品,有許多反叛起義的進攻地圖,還有許多寫給「劉卻」的聯絡書信,內容大多是有關搶劫貨物,聯絡會議地點。

  正當鄭寧不知還有何處可尋時,他無意見弄掉了手上的書信。屈身就要拾起,卻發現床底下有塊東西……一顆啃半的果子。按理來說,沒有皮的果肉很快會變色,但這果子變色並不明顯。

  劉卻才剛走。

  想到這,鄭寧立即往房外直衝出去。奔回大廳,守衛見狀疑惑道:「你個死傢伙啥時進去的?」

  鄭寧看向櫃檯的蕭凌風那,高喊:「老蕭,掌櫃就是劉卻!」蕭凌風訝異,馬上拔出九環長刀便揮向掌櫃,果然那掌櫃身手不凡,輕鬆下腰躲劍,往後翻便跳上銀檯要往錢莊後門逃去。鄭寧連呼:「狗東西,別跑!」弦月步瞬踏而出,閃上銀檯,直接將劉卻本人抱著衝穿木牆,摔入滿是銀兩的金庫之中。

  途中,鄭寧還抓住了他的手,其指間確實殘留有果香,他就是剛才躲在那房的劉卻。而錢莊外文周兗一聞動靜,立刻率兵攻入:「攻擊、攻擊、攻擊!所有人都不許動,膽敢擅自逃走的都視為共犯當場處死!」

  摔入銀兩之海的鄭寧與劉卻扭打在一起,劉卻直呼:「兄弟們,過來助我啊!」

  鄭寧反而略為欣喜:「我有生之年居然也在錢海裡游泳了耶!」

  一大幫地痞抄出大刀迎戰,但文周兗親率的部隊武藝高強,沒半會功夫即血染錢莊,手上細劍出如閃光,敵人肉眼還沒跟上便連同同夥一起被斬下。

  這時另一批無賴來幫助劉卻了,幾把刀砍過來,鄭寧鬆開劉卻才得以迴避,但劉卻乘此混亂掙脫,欲從後門逃出,此時蕭凌風大吼一聲:「哪裡跑!」縱身如箭,騰雲駕霧,從側面疾如神風,直襲劉卻,快刀連斬。縱使劉卻身懷武藝,在這被突襲之下完全反應不過,當場被蕭凌風就此砍倒,無力掙扎而受縛。

  鄭寧趕來,見蕭凌風撂倒了劉卻,才終於能放鬆多喘口氣:「謝了兄弟……我還以為他要跑了呢……呼……」

  蕭凌風抽出繩索將劉卻手腳綁縛:「謝我做甚,謝你才是。話說回來,你是如何發現他就是掌櫃的?」

  鄭寧笑道:「其實……我不知道,我只是隨口亂喊,想看看周圍人都有什麼反應再說。」這時,文周兗也帶官兵到來後門這,鄭寧馬上揪起劉卻,對文周兗直呼:「看!一炷香的時間,我們把這傢伙捉到了,這下能把米遜和張康南放了吧?」

  文周兗咧著嘴,不祥預感直衝鄭、蕭哥倆心頭。果然文周兗食言而肥,連背信忘義的下令都神經兮兮:「快、快、快!快把那倆狗崽子拿下──快啊!」

  面對二十幾名武藝精湛的的精兵,他們倆也不敢正面挑戰,轉身便往後門撞出去。卻沒料到後門有鄭寧自己佈下的伏兵,蕭凌風頓時罵道:「該死,為虎作倀當真會自食惡果,就說你不該接受清賊的提議!」

  鄭寧滿臉無辜:「怎麼可以怪我!我也是被害人耶──」

  文周兗快步追了出來,擺好戰鬥姿態,得意的笑呼:「這下我便一次解決兩個大問題了……鄭家後裔是吧?今日就是我替武齊報仇,徹底斷絕你們鄭家血脈之日!包圍他們,一齊夾攻他們至死方休、至死方休!」

  鄭、蕭面臨逐漸縮小的包圍網,三十多把無情刀刃愈逼愈近。幾乎陷入絕望,但仍不失鬥志,上去就要拚個魚死網破時──側面飛起了一名官兵、隨後兩名、三名、六名一起在慘叫中被高高擊飛。

  眾人驚訝的看去,只見來者執一翠玉長棍,身披墨綠武僧袍。毫無疑問,那是他們倆人的師父,天地會的總舵主,蔡德忠本人。

  文周兗驚呼:「你……蔡德忠!」

  蔡德忠箭步上前,護在兩名徒弟面前:「我本欲取你首級,但此趟我是來救我的徒兒們,下回再取你命。」此時,鄭寧看著蔡德忠的眼神又變回曾經充滿敬意的模樣。

  文周兗怒的下令:「發楞幹什麼?那就是咱們的頭號犯人,把他們就地正法!就地正法!」

  十幾人衝上去,十幾人被打倒下來。此時,於側面屋頂埋伏射擊的弓弩手按照原計畫要射擊鄭寧,蔡德忠及時察覺,高呼:「鄭寧!」捨身將他拉開,以肉身肩膀擋下了一箭。

  鄭寧驚喊:「師父!你沒事吧?」

  蔡德忠迅速將箭拔出,原來他有披戴肩甲,箭頭只有擦傷:「快走吧,否則敵援要來了。」

  師徒三人一起離去前,蕭凌風回頭罵道:「文周兗!你這言而無信的混帳,我們很快會再相見,下回便是你的死期!」

  蔡德忠帶兩名徒兒揚長而去,文周兗只得氣得於原地怒罵:「廢物!你們這幫廢物!我去你們狗娘的啊啊啊──!」

創作回應

追蹤 創作集

作者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