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芬格!」
「你們終於來了啊,太慢了啦!」中庭,現場早已陷入戰火之中,變成巨熊的貝爾芬格正與身材嬌小的少女纏鬥著。
「利安哥……,你看!」千尋與利安踏入中庭的瞬間戰鬥的畫面立刻映入眼簾,不過這時候千尋還發現了另一個嚴重問題,養老院的其他住戶全都見證著這場戰鬥。
「該死,希望可以成功……。」這一瞬間戰鬥的勝負對利安來說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這麼多目擊者在場即使勝利的也等於戰敗,利安毫不遲疑的抽出符咒朝天空一拋。
符咒在升到最高位置的瞬間發出了一陣強光,接著產生火焰自體燃燒了起來,下一秒那些正在旁觀戰鬥的老人全都昏了過去。
「疑?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法術的?」一旁的千尋吃驚的看著利安,利安每次使用的幾乎都是戰鬥類型的法術,這種偏向輔助的他居然也會。
「我怎可能會啊,只是出發前為了以防萬一,我把局長的法術封入了符咒裡面,可以的話我還真不想用這個,如果靈力注入的量不對那些重招的老人可是會死掉的。」利安不安的看著那些昏迷過去的人說,仔細觀察後他才安心了下來,所有人都只是昏過去,並沒有人因此死掉。
「別聊天啦,快想點辦法……。」貝爾芬格雖然恢復成了原樣,但是戰鬥卻沒有很順利,少女靈敏的閃躲著貝爾芬格每一次的攻擊,同時還趁著貝爾芬格攻擊的空擋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刀傷。
「居然有辦法突破結界,感覺必須快點結束才行。」突然出現的利安與貝爾芬格讓少女產生一些遲疑,表面上戰鬥她確實是優勢,事實上她光面對貝爾芬格就已經用盡了全力了,現在又加上利安可不太妙啊。
「所有的事情都是妳搞出來的?」看著少女利安露出了一種不敢相信的表情,眼前的少女怎麼看都不像成年人,甚至可以說只是個小學生,這一連串的綁架以及殺人事件犯人居然只是一個少女?
「結界的出口不是在院長室嗎?看到那景象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少女露出了一抹壞笑說。
「渾蛋……。」這下利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完全沒想到犯人居然只是一個幼童,這世界到底變的多糟糕?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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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芬格妳有辦法讓那傢伙或周圍的人類離開戰場嗎?」雖然一開始聽到犯人只是未成年讓利安有些遲疑,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恢復過來加入了戰鬥,現在他最優先的目標就是讓少女遠離市區。
「你不是讓那些老傢伙睡著了嗎?這樣還不夠嗎?嘎啊!渾蛋!別這時候砍過來啦!」貝爾芬格不過一個分心與利安交談,少女完全不給兩人一絲空閒,手術刀準確的向貝爾芬格脖子劃了過來,如果貝爾芬格晚一秒反應過來說不定頭就飛出去了。
「看你們聊的好像很開心,人家也想加入啊,我們一起聊不好嗎?」少女的笑容貝爾芬格不管看了幾次都沒辦法習慣,到底心裡多扭曲才有辦法展現出那種笑容?
「那傢伙我會想辦法拖延的,拜託妳了……。」現在也管不了貝爾芬格行不行了,利安與其說是拜託不如說是命令了。
「我知道啦,不過可別最後還放跑她,我一定要幹死那臭婊子!」貝爾芬格的憤怒就連利安也有些嚇到,少女到底是對貝爾芬格做了什麼?還真好奇呀。
「放心交給我吧,絕對不會再讓她逍遙法外的。」利安快速的抽出多張符咒,與貝爾芬格最後的交談後衝向了少女。
看著毫不畏懼迎面而來的利安,少女也沒有展現出任何遲疑做出了迎擊。
「急急如律令!」利安戰鬥的方式與過去有些不太相同,在體驗樟宜醫院的陷阱後利安發現每次戰鬥都要使用咒語觸發符咒太慢了,敵人才不會安分地等他唸完,所以這次他出發前就已經先把必須要的法術都封入了符咒,只要注入靈力就可以立刻發動。
接收到靈力的瞬間,利安手中的符咒開始閃爍出光芒,一明一滅的閃爍就像是即將引爆的炸彈,隨著閃爍速度越來越快,利安靈活的閃過了少女幾刀後鑽入了少女懷中。
「你這傢伙……。」少女這時終於展現出困惑了,她萬萬沒想到利安居然會如此善於戰鬥,完全不像貝爾芬格那種沒頭沒腦單純的力量壓制。
「爆!」利安快速的將手中的符咒貼在了少女身上,接著又一個後跳拉開了距離,一聲令下!少女胸口的符咒在瞬間發出了火光產生爆炸。
「嘎啊!渾蛋……。」少女的胸口在瞬間被燒出一片焦黑,整個人踉蹌跌坐在地。
「疑?不會吧……?」剛剛的攻擊對神或使徒來說應該連擦傷都沒有才對,但是少女受到的傷害遠比利安想像的還要多,這一瞬間利安的困惑又再次蔓延了全身,少女難道……,還是人類……?
「哈啊……,還真敢做啊,明明一樣是人類,居然有辦法使出這種攻擊……。」利安的這一擊效果超乎了他的想像,少女表情痛苦的摀著胸口,燒傷帶來的疼痛讓她呼吸急促冷汗直流。
「搞定啦!哈里斯!」就在利安還處在混亂中的時候身後的傳來了貝爾芬格的叫聲,貝爾芬格用最快的速度凝聚好了足以啟動能力的靈力。
「貝爾……,等……。」
「茁壯吧!成長吧!讓敵人陷入永無止境的迷途吧!」靈力完全釋放,四周的景象在一瞬間扭曲糊在了一起,接著地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裂痕中竄出數不清的巨大藤蔓,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利安一行人就被巨大的叢林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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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利安滿臉困惑著看著周圍那些粗壯的巨樹,直達天空的樹叢將陽光完全遮蔽,突然出現的巨大森林讓利安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我的能力,在這裡就不會影響到陽間了,我們現在正確位置應該是在養老院正方才對,普通人類是沒辦法察覺到這個空間的。」貝爾芬格看著利安那困惑的表情決定稍微跟他解釋一下。
「疑?那傢伙去哪了?」利安聽完後稍微理解了一點,就在他準備像少女詢問關於案件的事情時候才注意到,少女不見了。
「大概被丟到其他地方了吧,我光是要讓我們三個待在一起就費盡全力了,反正在這世界裡要找到她很簡單,她也不可能逃出去的,先稍微休息一下吧。」貝爾芬格無力的跌坐在地。
「怎麼了嗎?感覺你怪怪的?」利安沉默的看著森林深處,一旁的千尋好奇的問,因為利安現在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勝利或者心安會有的表情。
「那女孩不是使徒啊,還只是人類……。」
「那不就跟根納季一樣嗎?」千尋一廳嚇了一跳,原來還有其他人像根納季一樣,明明是人類卻能夠使用使徒的力量。
「我不是說過了,這世界早就跟你昏迷前不一樣了,我們的敵人早就不只神了。」貝爾芬格輕輕的嘆了口氣,利安起初還不肯相信,如今事實放在眼前了,利安也不得不信了。
「必須快點找到她才行,會死的……,那傢伙。」
「不會吧,你剛剛用了多大力氣去炸她啊?」千尋一聽到利安說少女會死整個愣住了。
「我哪知道她是人類啊,我打從一開始就抱著犯人是使徒或者神去戰鬥的,使用的法術當然火力也特別強,剛剛那一擊我想應該把她的肺炸爛一半了。」
「居然擔心起了犯人啊,怪人……。」利安慌張的理由讓貝爾芬格忍不住笑了出來,對方可是連續殺人魔啊,正常人不都會覺得死了更好嗎?完全搞不懂啊,這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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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會是想救她吧?那小婊子。」三人在稍微休息後開始行動,一路上原本沉默的貝爾芬格突然在這時候開口。
「這……,畢竟她還是人類,既然還沒有完全變成使徒,代表就還有機會改過不是嗎?」利安一聽有些猶豫,他明白貝爾芬格的意思,只是他始終認為敵人只有神,人類都是受害者才對,應該是這樣的……。
「到底人類都是一個樣啊,不管是你還是達莉,對方可是打算殺了你耶,更何況還是一個連續殺人魔,難道你們的人類的法律會原諒這種人?」貝爾芬格臉上寫滿了無奈,一個達莉絲就夠她受了,沒想到就連利安也因為這樣出現遲疑,這樣下去要怎麼戰勝神啊?
「這妳就放心吧,雖然我確實打算救她,可是如果她最後還是打算站在神那邊,我是絕對不會心軟的,相信我吧。」利安百般無奈,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忘了自己的使命,該做的事還是會做的。
「利安哥!小貝爾!我找到了!」就在這時候千尋從遠方飄了過來,她激動的指向她來的方向叫喊。
「可別在緊要關頭搞事啊,利維坦……。」
「我才不是那條蠢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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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打算來給我最後一擊是吧?不愧是惡魔,做事挺謹慎的啊……。」少女倚靠在樹邊看著走向自己的利安三人,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她已經感覺不太到疼痛,就連疼痛的感覺也幾乎都要消失。
「投降吧,只要妳願意認錯,我可以叫夥伴消除妳所有跟事件有關的記憶,讓妳重新開始。」看著少女慘白的臉,利安有些於心不忍。
「鱷魚,這跟你剛剛說的不太一樣啊,只要認錯你就原諒她?別開玩笑了啊,就算你原諒她,那受害者怎麼辦?你覺得那些莫名其妙被殺死的人會原諒她嗎?如果一句道歉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那還要我們幹嘛?」貝爾芬格一聽到利安的話整個人都火大了起來,前一秒還說不會猶豫現在居然打算原諒犯人?蠢也要有極限啊。
「當然不可能完全沒有懲罰,我不只會叫德克斯消除有關於事件的記憶,我也會叫他把這傢伙所有的記憶都消除,徹徹底底的重新開始……。」這下反而換貝爾芬格遲疑了,她明白利安口中的意思,消除所有的記憶等於人生整個被洗白,如果是嬰兒就算了,眼前的少女少說也應該有十歲左右,這十年的空白可是會讓一個人發瘋的。
「這樣你還不如殺了她……。」
「哈啊……,別自顧自的聊起來啊,我可沒說要投降,反正放著不管我也會死,不如就這樣殺了我吧,還是你喜歡看人類掙扎啊,惡魔?」
「可以了吧,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夠嗎?再這樣下去妳會死的!」少女一臉不在乎自己死活的嘲弄著利安,利安憤怒到整個臉都脹紅,要不是現在少女已經只剩一口氣在,利安可能早就給她一拳了。
「你懂什麼?我遭遇過的事情,像你這種傢伙人生一定活的很順遂吧?沒有體驗過戰爭的人不可能會懂的。」少女無力的笑著,她的心跳以及呼吸越來越微弱,虛弱到如此地步的身體居然還沒斷氣已經算是奇蹟了。
「戰爭……?」利安有些不明白少女的意思,這世界現在雖然受到神的擾亂,但是並沒有發生戰爭啊,並沒……。
「想到了是吧?沒錯,就是那場莫名其妙的戰爭才會創造出我的……。」利安突然轉變的表情讓少女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那種內疚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伊拉克戰爭……。」利安的聲音顫抖著。
「我是不可能投降的,絕對……,別以為你們這樣就贏了,事情可還沒結……。」少女的胸膛在這時候停止了起伏,瞪大的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利安。
「渾蛋,可惡啊!」利安憤怒地拿出了符咒朝少女的頭上丟了過去,少女死亡後產生的怨靈在接觸到符咒的瞬間燃燒化作了灰燼。
「現在可沒時間讓你低落了,確實跟她說的一樣,事情可還沒結束……。」看著少女逐漸消失的怨靈,貝爾芬格輕輕的拍了拍利安肩膀說,畢竟最初利安推論出來的結果,這可是一場集團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