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都沒睡吧?」抵達南非的隔天,千尋因為利安翻閱資料的聲音醒了過來,她看著窗外的陽光跟專注於資料的利安說。
「有啊,大概睡了一個小時吧,現(xiàn)在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段期間犯人說不定也還在持續(xù)行動,我可沒多少時間可以休息。」利安睡眼惺忪的說著,明明調查才剛剛開始而已,利安感覺上就已經快要筋疲力盡了,長時間的思考讓跟壓力讓他的體力急速的流失。
「你這樣會累倒的啊,如果到時候遇上戰(zhàn)鬥你有辦法嗎?」千尋不安的說,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利安如此模楊,過去利安辦案即使難題在大都有辦法迎刃而解,但是這次卻像是卡進了死胡同一般。
「大概因為睡了兩年吧,技術真的生疏了,也許之前調查現(xiàn)場的時候有漏了什麼關鍵,今天我打算再去一次所有的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一定有什麼細微的關鍵,絕對有……。」利安語氣充滿了肯定,他非常明白那些神以及使徒的行動模式,雖然他們詭計多端,但是常常都會因為太過自信而產生失誤,那些失誤就是破案關鍵。
「別太勉強自己了啊,達莉也會擔心的……。」
「放心吧,你們拚了命把我喚醒不就是因為戰(zhàn)況陷入困境,我就是來幫你們突破困境的,放心的交給我吧。」利安溫柔的摸了摸千尋的頭,從他醒來後這還是千尋第一次見到利安展現(xiàn)笑容,看著那熟悉的笑容千尋也稍微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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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跟你一起辦案還真懷念啊,嘿嘿。」中午,利安在整理了一個早上的資料後決定再次前往案發(fā)地調查一次,一旁的千尋像是個出來遠足的小屁孩一樣興奮的飄來飄去,時不時的還會不小心穿過路人的身體,這可讓利安一路上都心驚膽跳的。
「我說啊,我之前不是才跟妳說過,別那樣隨便穿過活人的身體,很危險的。」利安小聲提醒著千尋,他可不想在這遙遠的南非上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你睡死的這兩年我可是接受了小路的訓練,靈力的控制可是進步了很多,絕對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不過說起來,不管到哪個國家,街上都這樣死氣沉沉的,感覺好不舒服……。」這時候千尋突然收起了笑容,她觀察著路上的行人回想著先前與達莉絲前往歐洲以及俄羅斯時候的事情,神與使徒在這兩年幾乎要把整個世界佔領,層出不窮的異常事件讓世人都冗照在恐懼之下。
「嗯?總感覺哪邊怪怪的。」聽到千尋的話,利安也不經意的看了看四周,突然間他察覺到了一絲怪異,在這街上不只是千尋口中的那種氣氛,好像還有著什麼不對勁。
「女生都去哪了?」千尋一句無心的話讓利安愣了一下,沒錯!就像千尋說的一樣,街上清一色都是男人,一個女人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女人?難道……?」利安思考了幾秒後立刻拿出了手機,他隨手點開了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出門前事先拍下來的資料留檔。
「小千,感覺我們離真相接近一步了喔。」利安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街上的異相加上資料上的紀錄,利安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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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知道了,謝啦!」
「有查到什麼嗎?」千尋看著剛與德克斯結束聯(lián)絡的利安好奇的問,從利安的表情感覺上似乎已經有頭緒的樣子。
「也不算是線索,只是有大概的前進目標了,德克斯駭入了南非警方的資料庫看了一下,確實所有的被害人都是女性,只是這事情被警方壓了下來,大概是不想造成更大的恐慌吧。」
「可是路上不是一個女的都沒有嗎?這樣不可能沒人發(fā)現(xiàn)吧?」千尋歪著頭問,她不時的回頭觀察著街道,不管她找的多認真就是沒看到任何女性存在,這不管是誰都會發(fā)現(xiàn)怪異吧?
「大概是人們也不打算張揚吧,不過好像有私人企業(yè)打算介入這次的案子。」利安一邊看著手機說,畫面上的是德克斯剛剛傳給他的資料。
「私人企業(yè)?什麼意思?」
「大概是有人為了自保而去尋找的幫助吧?畢竟這不是普通的案子,警察能做的事太少了,只是這私人企業(yè)應該只是好聽的話,從德克斯那邊拿到的資料看起來,我想應該是某個南非黑道。」
「所以這個跟女生全部消失有什麼關係嗎?」千尋想破了頭都想不到有任何關連。
「為了保護南非的女人,那個私人企業(yè)把整個首都的女人都集合了起來,也許覺得這樣犯人就沒機會下手了吧。」
「疑?不會吧?整個南非的女人?」千尋驚訝到有點不知所措。
「是啊,我一開始也不太相信,我記得南非總人口大概有五千萬人左右吧,就算這兩年全球人口已經減少了百分之六十左右,這樣算下來南非至少也還有兩千萬人左右,所以要收容所有女人至少也要有能容納一千萬人左右的空間。」利安嘴上說著一件讓人完全無法相信的推論,但是他的眼神卻好像不是這樣。
「等一下,難道……?」看著利安那表情,千尋似乎有點明白了。
「是啊,我想那個所謂要保護女性的私人企業(yè),八成跟犯人有關係吧,說不定這樣規(guī)模的收容也是犯人的計畫之一,把所有女人都集中在一起,即使突然消失了幾個也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可是一千萬人耶,到底要藏在哪裡啊?」這時候千尋又陷入了另一個煩惱。
「先回旅館吧,說不定還有什麼微小的線索沒有發(fā)現(xiàn)。」利安想了想後做出了決定,現(xiàn)在手上的資料以及線索能推論出來的就只有這些了,雖然前進了不過卻只有一小步,肯定還有什麼關鍵被落下了,一定,利安這樣的深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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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萬人?規(guī)模這麼大怎可能完全沒人注意到?你確定自己的推論沒問題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德克斯驚訝的聲音,利安一回到旅館立刻又與德克斯打了通電話,把他那些推理說了出來,雖然遇過很多鬼扯的事情,但是利安這推理是德克斯聽過最瘋狂的。
「也還好吧,俄羅斯那件案子不就整個俄羅斯都被催眠了?要藏一千多萬人應該也還好吧?」
「不過最近新聞上不是還有一直播出有案件發(fā)生?如果女人都被集中起來,那那些報導不就……?」德克斯不解的問,利安的話也有道理,當初根納季可是催眠的整個俄羅斯,就算有其他使徒或神綁架整個南非女人好像也不無可能。
「假的吧,現(xiàn)在這個世界發(fā)生什麼都不怎意外,普通人類不也很會控制新聞媒體。」
「這樣說也是啦,不過要收容一千多萬人的空間,那應該只有異空間才行了吧?」德克斯想破頭也想不出能藏在哪裡。
「但是我叫小千在南非晃了一圈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靈力波動,要創(chuàng)造如此龐大的異空間應該多少會有一點靈力洩漏出來才對,這種靈力的控制可是連我都辦不到。」利安看著桌上一整疊的照片說,這些照片是利安拜託千尋地毯式搜索換來的情報,千尋像是衛(wèi)星攝影機一樣一張一張的把南非給拍了下來。
「新的照片來了喔!」利安才剛說完千尋又從窗外抱著一大疊相片飄了進來。
「有發(fā)現(xiàn)什麼嗎?」
「完全沒有,就連一隻小使徒都沒發(fā)現(xiàn)。」千尋歪著頭說。
「我知道了,妳先休息一下吧。」照片也累積到一定的量了,要看完也需要些時間。
「你們可別把事情鬧大啊。」聽到利安的計畫德克斯不安的說,總感覺利安會搞的比達莉絲還嚴重。
「放心啦,就算真的發(fā)生戰(zhàn)鬥好了,我也不會直接在大庭廣眾下動手的,我可不想破壞平衡。」
「好啦,我會在查看看的,有什麼情報在聯(lián)絡你。」
「嗯,就拜託你了。」利安掛掉電話轉頭看向了桌上的照片,一聲長嘆,看來今天也許又沒多少時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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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天啊,這樣到底要找到什麼時候啊?」利安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現(xiàn)在時間已經是傍晚了,事實上他從跟德克斯結束通話後就一直在看照片,這段時間千尋也不斷的帶回更多照片,兩人的精神跟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
「我怎感覺再這樣搞下去,我們還沒找到犯人就先累死了……。」千尋全身癱軟的臥倒在床上,她把臉埋在枕頭裡吱吱嗚嗚的說。
「我也沒想到這次的犯人會這麼難纏,怎麼可能會完全沒有任何線索,那些受害者可是憑空消失的耶,嗯?」利安為了讓眼睛休息所以視線不停的在整個房間遊走,他無意的把視線停在了先前的那些資料,這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嗯?怎麼了嗎?」看著原本一臉疲憊的利安突然又有精神,千尋好奇的問。
「最初的失蹤案到全南非的女人消失這段時間,所有的被害人都是老人,如果是這樣犯人應該不會冒這種風險綁架年輕女性才對吧?」利安皺起了眉頭思考著,不合理,犯人的所作所為感覺全都接不起來,就好像是不同案件一樣。
「大概犯人也發(fā)現(xiàn)老人的靈力太少了,所以把目標換成年輕人吧。」千尋想了想後說。
「這樣更沒道理了啊,如果是這樣一開始直接綁架年輕人不就好了。」利安幾乎腦力全開在思考,不過所有的線索都連不上線,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鍵遺漏了。
「說不定是我們犯蠢了?只是漏看了,剛好今天有什麼特賣會之類的,所有女生都跑去買東西了?」千尋無力的說著,這一整天下來她幾乎把體力耗盡,雖然身為靈魂的她並沒有所謂了體力,但是持續(xù)的飛行也是需要消耗大量靈力的。
「看漏……,難道?」利安突然眼睛一樣,千尋這一句無心的話讓他像是觸電一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疑?怎麼了嗎?」
「對,我知道了!犯人的目標始終都是老年人,只是犯人為了更方便犯案所以才會對所有女人下手。」
「痾……,所以這跟女生全部消失有什麼關聯(lián)嗎?」千尋還是不明白利安的意思,她現(xiàn)在感覺利安似乎已經累壞了,開始胡思亂想。
「案發(fā)現(xiàn)場並不是沒有殘留靈力,而是殘留的靈力被遮蔽了,包括那些消失的女人,他們並沒有被集中在某處,而是存在被遮蔽了,加上記憶的操控,這樣根本不需要什麼能夠容納一千多萬人的地方,因為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失蹤。」
「疑?不會吧?」利安的推論聽起來是如此鬼扯,不過畢竟是特殊調查科,他們遇到的鬼扯事多的是,千尋反而有些認同利安的想法。
「操控記憶這種事又不是德克斯的專利,雖然技術可能沒德克斯這麼好,不過神肯定辦的到。」利安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大衣。
「你又要出門嗎?」
「嗯,如果我的推論沒錯的話,只要解除案發(fā)現(xiàn)場的遮蔽法術,一定就能發(fā)現(xiàn)犯人的殘留靈力,到時候只要依循那些靈力往回找,終點一定會有犯人在等我們,等著瞧吧,我一定要把那個打破平衡的傢伙抓出來,絕對!」利安眼中再次閃爍出自信的光芒,雖然起頭遇上了些亂流,不過利安在這時候終於找回了步調,朝著破案往前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