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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遙看純粹的她 (夢100同人,密利恩夢女)

詩音 | 2022-01-24 00:00:07 | 巴幣 4 | 人氣 128


注意:此篇為夢百王子密利恩夢女創作《眺望遠處的你》的密利恩視角,有捏造與私設。

<正文>

  從戒指中甦醒後,忙碌的每一日又回到他的日常中。
  招待特洛伊梅亞的公主?是個拉攏特洛伊梅亞的好機會──他是這麼想的。
  如果可以得到特洛伊梅亞的注目或青睞,一定能為星希亞帶來更多益處,為達目的,他必須用各種方式讓特洛伊梅亞的公主對自己產生興趣。
  無論是鮮花、珠寶、金錢、甚至是他自己,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獻出去。

  「密利恩……」
  帶了些哭腔的嗓音揉進了破碎的眷戀和錯愕。
  ……不過是個花店店員,為什麼會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
  「你好,方便打擾一下嗎?」
  彷彿一切都是錯覺一般,她慌張的點了點頭,又從櫃臺後的小房間拿了毛巾出來。
  「咦?訂、訂單?要委託本店嗎?」
  冒冒失失的……和白天看到的樣子相差太多了吧。
  「是的,會造成麻煩嗎?」
  「不是這樣的,能得到密利恩殿下的賞識是我的榮幸。只是……為何殿下會選擇本店呢?」
  拉開了距離?
  從剛才就有些畏縮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今天公主一直稱讚妳的百合花束呢。公主停留在星希亞的這段期間,我想麻煩妳每日揀選一束百合送到王城內。」他保持著微笑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
  離開花店前,她叫住了自己。
  「密利恩殿下!不嫌棄的話,請用。」
  ……是在討好他嗎?算了,反正這樣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
  「謝謝妳。」
  「請您多注意身體一些,若是您病倒的話、星希亞的各位都會非常擔……!」
  明明只是隨處可見的客套關心。
  只不過是個心血來潮的搭話叮嚀。
  那心底這種令人厭煩的動搖又是怎麼回事?
  在社交場合應付那些虛假笑容都已經爐火純青了,但、此刻她的暖意就像是要打破那一切一樣的逼著自己回首祈求早已捨棄的東西。
  「密利恩……殿下?」
  !
  「謝謝妳的雨傘。」
  他快速地牽起笑容,逃離般的快速走入雨勢之中。

  別去奢望了。
  那不是自己能夠擁有的東西。
  他該做的事已經被自己決定好了。

  回到王城後,他去向早些時候回來的特洛伊梅亞公主打過招呼,並確認過後續安排妥當後……
  他又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
  在透明圓傘下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某物的她,露出了在他的世界裡如同幻影般的笑容。
  純粹、溫柔、沒有一絲的算計和圖利。
  「密利恩等等就會來找你了哦。雖然有時候會很倔強又強勢,但是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自以為是的說著摸不著頭緒的話,她以為她很了解自己嗎?
  「你一定也會很快就喜歡上──」
  「吶。」
  他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
  「妳在這裡做什麼?」
  她僵硬的轉過身子,他這才看清對方懷中抱著的一團濕漉漉小貓。
  本該有更多戒備的自己,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雙怯懦的雙眼。
  「那個……髮夾掉在店裡了……」她顫抖地從口袋拿出了熟悉的星型髮夾。
  「!」
  他竟然犯下這種低級失誤。
  「就為了這種事情而跑來嗎?」他或許是在嘲笑自己,喉間發出的笑聲被壓縮在言語之中。
  「不、呃、是的……」
  面對她欲言又止的態度,他沒打算繼續深入。
  如果是用更可笑的理由的話他還能乾脆一些的將對方趕出去。
  「……是嗎。謝謝妳,讓妳多跑這一趟真不好意思。」他重新在臉上劃開與平時無異的笑容,同時試著想劃清彼此的界線。
  「不會……」
  無論她是有什麼目的才接近自己,他已經無力去辨別。
  就當作、自己犯錯犯到底吧。
  「這孩子是?」他如此搭話。
  「剛才我經過庭園時遇到的……應該是不小心跑進來的野貓。」她將手帕輕輕地蓋在小貓的頭上,像是在掛心小貓受寒。
  真好。
  不過是可憐兮兮的啼哭幾聲,就能被溫柔以待。
  像那樣子諂媚討好的勾當,明明他也做了不少,卻──
  「密利恩殿下?」
  她困惑的輕聲呼喚。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這孩子能拜託妳照顧嗎?」他勾起了微笑,重新戴上面具。
  「咦?!這當然沒有問題但……」
  她慌張的眼神在小貓和他之間來回,沒有明確的拒絕自己。
  他也說不清楚。
  但他認為她還能為自己帶來利益。
  「平時我忙於公務、恐怕很難抽出時間照顧這孩子,所以我想拜託給妳。當然、我只要到街上視察就會盡可能的抽空去看看他。」
  「能拜託妳嗎?」
  ……或許吧。

  半掩的窗簾後透出了一絲微弱月光,他停下了手中的鋼筆。
  「雨停了啊……」
  此時,他的腦海浮現的是,蹲在庭園中、被雨微微濡濕的她。
  「為什麼……」
  他擰起了眉梢,心中的焦躁感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像她那樣的人,他並不是沒有看過,但是他很明白,她那樣的人在扯下他的面具之後一定會消失。

  「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明明、一點都不了解我。」
  像是要掩蓋過去不堪一樣,他起身,拉上了窗簾。

?

  抱著花束出現的她在灑落的晨光下宛如幻覺。
  半垂的雙眼在移開視線、與自己交會的瞬間,多了些光芒。
  「啊、早安。」
  「早安,密利恩殿下。」她微微鞠躬,恭敬的向他遞出花朵,「這是今日的花束。」
  「直接給我吧,我等等當面送給公主。」他接過,逃避般的將視線停留在百合花上,「今天的花束也很美呢,這些配花是滿天星沒錯吧?昨天的花束裡也有。」
  「是的,滿天星柔和的呈色和小型花蕾很適合當作花束的配花。」她點了點頭,漾開的笑容在純白花朵下被襯托。
  「密利恩殿下就連這樣不起眼的花也會注意到呢。」
  她自己或許不會察覺到吧。
  如此說著的她露出的笑容有多麼純粹而耀眼。
  「……就算不起眼,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他開口說道,向她勾起了嘴角,「就像是和我一起支持這個國家的人民和妳一樣。」
  她楞了一下,接著像是在半開玩笑一樣的笑了出來,「請您不要戲弄我了。不起眼這點我還是很有自覺的。」
  她笑著的時候、為什麼能夠那麼真誠呢?
  「說起來、我還沒請問妳的名字呢。」
  他注視著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眼神有多麼輕柔。
  「我並不是密利恩殿下值得記得的人,但殿下都問起了……」
  「我的名字是詩音。密利恩殿下。」

  她的身影無法從腦海中離去。
  靜靜微笑著的她、有些困擾的笑著的她、站在百花之中的她。
  他阻止不了自己追求著她的目光。
  他阻止不了……追尋著安穩的自己。
  「密利恩王子?怎麼了嗎?」
  「!」他收回了遠望的視線,重新勾起笑容,「什麼都沒有。公主還有哪些想參觀的地方嗎?」
  「啊、前幾天的那家花店方便再去打擾嗎?聽說這幾日密利恩王子所送的花束都是由那家花店負責的。」
  「……說來遺憾、今天那家花店正好休息,若是公主希望、我能請人去問問是否能──」
  公主慌忙的打斷了他的話。
  「沒關係、沒關係!我只是想、應該要好好謝謝那位店員。雖然都是百合花,但每一日的配色和風格都不一樣,全都很美,讓我每天都很期待呢。」
  「原來是這樣啊。公主的心意、我一定會好好轉達。」
  他忍不住說謊了。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再讓詩音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為了利益而諂媚世人的這副樣子……連他自己都喜歡不了。
  「那個……雖然有些唐突,但我能請問一件事嗎?」
  「是的、請問。」
  「密利恩王子和那位花店的店員原先就相識嗎?」
  「?」他疑惑的偏了偏頭,「不、是那天造訪花店才認識的……」
  怎麼突然這樣問他?是想刺探些什麼嗎?
  「突然問這樣的問題真的很抱歉,但之前我有看見密利恩王子和那位女性對話的時候,那時候的密利恩王子看起來……怎麼說呢、很放鬆的樣子?」
  「是、這樣子嗎?」
  公主的話讓他不得不面對眼前的事實。
  就算再怎麼用王子的身分包裝,自己始終也是──

  靜靜笑著的她,就像是誰都無法觸及的存在。
  不、更準確地說,或許她從一開始就不希望任何人觸碰到她,才總是默默的躲在角落吧。
  「發生了什麼讓你開心的事情嗎?詩音。」
  被自己搭話的詩音驚訝的轉過頭,閃閃發亮的雙眼流潟出他尚未找到解答的情緒。
  「密利恩殿下。」她恢復了平時的微笑,稍稍點頭致意,「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有什麼花。」他掃視著店內陳列的花卉,「我想送了那麼多的百合、特洛伊梅亞的公主或許會覺得有些乏味。在出乎意料的時候送些不同的東西也可以帶來一些新意。」
  這是藉口。
  「而且公主明天就要離開了。」
  這倒是真的。
  他瞄了一眼訝然的詩音,抬眼詢問。
  「詩音,妳有什麼好建議嗎?」
  「啊、請讓我思考一下……」
  詩音拿了幾朵黃色和粉色的鬱金香,以及……滿天星啊。
  「密利恩殿下,這樣的花束怎麼樣?」她落在花束上的目光溫柔,「鬱金香的花語有著榮耀與珍重的意味,我想這很適合讓殿下贈與公主。」
  如果她有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想法就簡單多了。
  「能幫我把滿天星換成其他配花嗎?」他微笑著問道。
  至少這一次,不要再讓滿天星去陪襯了。
  「咦?好的……」她困惑的點了點頭,將配花換成繡線菊,「殿下,這樣如何?」
  「嗯、麻煩妳了。」
  就算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也還是沒發現,詩音比他想像的還要遲鈍。
  既然這樣……
  「再麻煩妳幫我包一束滿天星。」
  「滿天星嗎?我知道了。」
  在詩音應聲後,他走進櫃臺後的小房間。
  「喵──」小貓一看見他,立刻就起身發出響亮的叫聲。
  「看起來很有精神嘛。」他扯開了嘴角,滿意似的抱起貓咪,「真羨慕你啊,小不點。」
  他小聲的說著,用手指搔了搔小貓的下顎,「可以一直被詩音溫柔對待,還能什麼都不用想的和她在一起。」
  在詩音將花束包裝完以後,他將那束滿天星遞到她面前。
  「……密利恩殿下?」她動搖的看著他,滿臉不解。
  「這束滿天星是要給妳的,詩音。」
  他大概就是想看見詩音這樣的表情吧。
  像是思緒接不上現實,她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
  至少自以為是的多妄想一點也好啊,真是的……
  「詩音,滿天星的花語、妳應該知道吧?」他偏頭問道。
  「呃我、什、啊?啊不對、失禮了……」
  呵呵……驚訝到連敬語都忘了嗎?好有趣。
  但是、如果做得太明顯的話,這樣的樂趣還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在詩音找到我想表達的意思之前,我會再來找小不點的。」

  只不過是被溫柔對待了幾次,他就再也無法自拔。
  並不是流於表面的禮貌,而是真心對他溫柔的詩音。
  在他眼中是那麼的耀眼。
  他看著手心躺著那天被詩音送來的髮夾,勾起了緩和的弧度。
  「密利恩……你來了啊。」
  臥病在床的國王虛弱的張開了雙眼,有些吃力的想坐起身。
  「父王。」他起身攙扶父親、替他在肩上披了薄毯,嘴角勾著令人安心的微笑,「您近日都還好嗎?」
  「都是老毛病了。比起我,政務都讓你攬著、你也要多保重自己。」國王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看著他的眼神柔和,「最近如何?開始考慮對象了嗎?」
  他笑而不語。
  當要面對這件事時,他便難以啟齒。
  為了星希亞,王族必定要將婚姻視作交涉工具之一使用,為了國家帶來更多更大的利益,這才是──
  國王抿著一絲笑,「至少選擇伴侶的時候,要選一個能為你帶來笑容的人。你現在的對象就不錯、什麼時候要帶來給我見見?」
  「父王……!」他驚訝地張大了雙眼,隨後又垂下了眼簾,「總是逃不過您敏銳的觀察……」
  「哈哈、無論是在社交場合還是政治上,這都是重要的一手啊。」國王笑了幾聲,靜靜地看著兒子的默然,「無論對方的身分如何,都不要因為其他理由而放開與對方相伴的未來,就算那理由是國家也一樣。」
  密利恩緊抿著唇,直直望向父親。
  國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將你自己的未來當作籌碼,你也同樣能開創星希亞的未來。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手腕,密利恩。」

  他就像往常一樣的來到花店打擾。
  但今天別有目的。
  「殿下,公務這樣沒問題嗎?」詩音夾雜著困擾與無奈的問道。
  「沒問題。我想見詩音和小不點。」他理所當然地回應著。
  「您的巡視若是告一段落了,還請盡速回王城休息吧。王子殿下在一家小小花店佇足過長時間可是會惹人非議的。」
  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她還是沒有自覺嗎?
  他抱著懷裡的小貓,有些遺憾地笑了笑,又收起情緒、抬眼看向詩音,示意她打開桌上的木盒。
  他不知道詩音會不會喜歡。
  在他的觀察之下,詩音一直都無欲無求的樣子,身邊也沒有什麼貴重的首飾。
  「密利恩殿下,這個是什麼?」
  詩音愕然的看著手中的項鍊,一動也不動。
  「我要送給詩音的。」他起身,從盒中拿起項鍊,想起了挑選項鍊時的自己有多麼笨拙,忍不住笑了起來。
  詩音大概不會喜歡太華麗的款式吧,他想。
  那時一看到無限記號中間包裹著單顆鑽石的設計,他就想著讓她戴上。
  「嗯、果然很適合妳。」
  「……我不能收。」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樣貴重的物品和我的身分不符。」
  「妳不喜歡嗎?」他低低問著,心裡忐忑。
  「並不是這樣的。」詩音困擾又焦躁的搖了搖頭,撇開的眼神難受,「我只是一介平民,不適合收下這樣的禮物。」
  她扯出了自嘲的笑容。
  「若是密利恩殿下說這是給我的聘禮,我或許還能考慮收下呢。」
  !
  「那就當作是這麼一回事吧。」他幾乎不加思索的回應。
  在開口的瞬間就後悔了。
  自己不該那麼莽撞。
  「……哈?」她不太開心的輕皺著眉,視線始終不願抬向自己。「請您不要開玩笑了。」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
  現在自己是怎麼樣的表情?
  他沒辦法想像。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腦海一片空白。
  「對您來說,討好我應該得不到任何好處才對。」
  恐懼突然在心中冒出。
  「妳認為我做的一切只是玩笑嗎?」他反過來詰問,嗓音混雜了不堪的哭腔。
  詩音抬起頭、望著他的眼中顫抖著困惑與自卑。
  「我不是任何一國的公主、也不是貴族,只是最平凡的平民……我沒辦法為您帶來任何利益。」
  他心中似乎放心了一些。
  「我知道。」
  他不在乎這個。
  「那為什麼……」她緊擰著眉梢,映著他的雙眼泛起了淚光。
  「對我來說最有價值的事物,我已經決定好了。」他一字一句的斟酌著自己的言語,深怕心中的感情無法被傳達。
  「思念著某個人的感受原來是那麼痛苦、猜測對方的感情心意原來是那麼沒把握的事情、都是我第一次知道的。」
  「就算是現在,我也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妳露出笑容。」
  他看見了自己的指尖在發抖。
  與他交握的、詩音的手指也是一樣。
  「『如果把處理公務的時間壓縮一些、抽空來找詩音她會不會開心?』、『每次都用買花和見小不點的理由來找詩音會不會讓她覺得煩?』、『要怎麼樣才能一直看著詩音的笑容才可以?』、『真正的戀愛、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每天、我都在想著這些事情。」
  他說著說著,便無力的笑了起來。
  「所以最後、我知道了……我只要詩音在我身邊就好。」
  他抬眼,看著面前的女孩,積累在雙眼的淚水就快要奪眶而出,卻還是直直地看著他
  她眨動了雙眼,兩行淚水忽然滑過臉龐,反射性的想抬手擦淚、手卻已被自己緊緊抓住。
  「──詩音,妳的回答呢?」
  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害怕了。
  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等待的時間就像是停止了一般漫長。
  「如、如果……我這樣的人您不嫌棄的話……」
  她破碎的抽噎完整的傳入他的耳中。
  他甚至花了一點時間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能這樣讓我提心吊膽的人、也只有妳了啊……」
  一瞬的放鬆、讓他差點就發不出聲音來,最後只剩交錯著吐息的耳語。
  「未來請多指教了,密利恩。」
  「我才要說──」他伸手抹去詩音燦爛笑顏上的淚痕,安心的勾起嘴角。
  「請多指教了、我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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