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是1986年,車諾比核事故後的荒廢景象
這篇與其說是要談核電,不如說是要談核災,所以標題有點在釣魚(???)
而這篇由於是引用自中山大學社會系王宏仁教授的文章《核電生死簿:苦難的分布》,其中談到核能的部分,內容或許並不是正確的,這點我會盡量避免,也歡迎各位在回應中指正
王宏仁教授在文章開頭講到一位來自蘭嶼的反核運動媽媽希婻?瑪飛洑(Sinan Mavivo),來到中山社會系演講,談過去三十年來蘭嶼族人對抗核廢料的經驗。其中一句話令他印象深刻:「為什麼這樣的苦難,是由蘭嶼達悟族人獨自承受?」
(Sinan Mavivo)
之後文章提到災難表面上是平均的降臨在每個人身上,但逃離它的時候卻是不平等的,並用飛機發生空難時,經濟艙、商務艙和頭等艙的逃生口做比較。頭等艙的逃生口平均一個能分配到4.5位旅客;而商務艙的逃生口平均一個能分配到24位旅客;經濟艙的逃生口則是平均一個分到46位旅客,明顯分配不均。
回到核電議題,1970年,臺電將核廢料掩埋在蘭嶼,就是因為達悟族屬於弱勢族群,再加上刻意欺瞞某些事實,將核廢料強加丟棄在這座小島。
目前臺灣的用電,有三分之二是工業用電,其中石化業、鋼鐵業耗電甚多。王宏仁教授質疑為什麼這些工業大戶可以享受政府口中的「便宜用電」,卻不必承擔核廢料帶來的苦難。
再來提到因為311大地震,而引發核災的福島。福島是全日本最貧窮的地方之一,當地居民是在就業無望、收入不足的情況下,同意核能電廠在當地興建、運作。在核災一年過後,原本日本核電廠是全面停止運作,但位於福井縣的大飯核電廠,仍於2012年7月重新運作。理由沒別的,就是這個地方窮,需要就業和建設。一旦像福島那樣的災難發生,最直接的受難者就是這些居民,而非那些遠離核電廠卻使用核電的人。
這點我認為就是黃士修沒想到的,他提到福島核災過後,日本政府很快就將核電廠恢復運轉,想藉此去證明核電的安全性,但卻沒想到是當地社會環境逼不得已,只能讓它運轉。
最後文章提到,自然災難確實沒有長眼睛去區分藍綠、階級、族群、性別,但是人類本身創造出來的社會制度與結構,卻引導著天災沿著這些制度結構,降臨在這些最弱勢、最邊緣、最無法被重視的住民身上。
蘭嶼的人民沒有做錯什麼,但他們卻要面對這些帶有危險的廢棄物。這種人為的苦難,就是沿著階級、族群、區域,影響著一個人的生死。
參考書籍:《巷仔口社會學》p.171-p.176,王宏仁著,大家出版
我沒什麼想要評論的,只是王教授給了我一個看核能發電的不同視角,在此分享給不論是支持核電或反對核電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