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這裡怎麼會這麼熱鬧,原來是有對情侶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一名有著中國人辮子頭、戴著藍色墨鏡、手持雙截棍的男子走到我們前方六公尺處停下腳步,道。
「胡說八道!」
聞語,兔女郎大姐姐用力將我推開,然後指著辮子頭男,說:
「我們才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兔女郎大姐姐發火的模樣和她一開始給我的冷酷印象截然不同。
看來她被誤會做那種事情會火大到宛如更年期來了的女性。
所以,她的更年期來了嗎?
「不過你們也夠浪漫的。把豬幫的小弟們打翻後才開始●●。這麼有創意的方式都讓我想學學了。」
聽了這句根本把方才那句話當放屁的話後,兔女郎大姐姐用宛若看殺父仇人的眼神瞪著辮子頭男,而後腳尖一蹬的衝向他。
見狀,辮子頭男隨即丟掉手中的雙節棍,然後接下她的拳頭,道:
「看在妳手無寸鐵上陣的份上,我也不用雙節棍了。」
「不需要你放水!」
說著,兔女郎大姐姐以腳踢向他。
但她的腳也被辮子頭男接住了。
辮子頭男道:
「這不是放水,而是這樣才公平。假如妳也有拿武器的話,那我就不會將雙節棍丟在一旁了。」
說著,辮子頭男緊抓著兔女郎大姐姐的手腳。
由於他用了過大的力量,使兔女郎大姐姐難以將手腳收回來。
此外,兔女郎大姐姐還面露難色。
看來是他的握力弄痛了她。
接著,辮子頭男將兔女郎大姐姐按倒在地。
那種壓制法猶如武術教練的壓制技。
而後,辮子頭男用左手將兔女郎大姐姐的雙手按在地上,然後舉著右手,說:
「就當作是我贏妳的獎勵。讓我摸摸妳這對水蜜桃吧。」
言落,他便將右手慢慢伸向兔女郎大姐姐豐滿的雙峰。
見狀的兔女郎大姐姐不停左右掙扎,但怎麼樣也無法掙脫辮子頭男的束縛。
就在辮子頭男的右手要碰到兔女郎大姐姐的胸部時,我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使出過肩摔。
飛出去的辮子頭男在空中轉了七八圈然後落入五袋裝著垃圾的大垃圾袋上。
我則抓著兔女郎大姐姐的手往一條小道跑了起來。
背後傳來「幹●●!你有種摔我就有種不要跑!」的怒吼聲。
但我當然不會理會。
我就這麼拉著兔女郎大姐姐左彎右拐。
·背後當然會聽見辮子頭男追上來的腳步聲。
但由於是我們先跑,以及我們起跑時和他的距離較遠,再加上我和兔女郎大姐姐的腳程都不慢,所以順利甩掉他了。
大概在第五次改變方向後的衝刺就沒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了。
我和兔女郎大姐姐在堆放著破舊木箱的巷道喘著氣。
由於戴著口罩喘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我將口罩拿了下來。
看到我將口罩拿了下來的兔女郎大姐姐以好奇的目光注視著我的臉。
而後,她這麼說道:
「你看起來很年輕。還在讀高中對吧?」
「嗯。」
「為何一個高中生要調查蛇幫的人?」
面對兔女郎大姐姐的問題,我如實說出我被折木先生陷害的事情。
基本上,我不會對陌生人說出自己的事情。
但從方才到現在的判斷,我認為兔女郎大姐姐應該不是壞人。
聽完,兔女郎大姐姐握緊拳頭,忿忿不平的道。
「怎麼有這樣的人渣啊?」
「看開點,這個世界就是有這樣子的黑暗。但與此相對的,光明也是存在的。所以,在這個光明與黑暗同時並存的世界裡,我們要做的僅僅是『選擇』而已。如果妳選擇了黑暗,那妳就會是那個樣子。而選光明也同理。但依我個人而言選擇光明會比較好。因為光明比較不會有痛苦和悲傷。」
聞語,兔女郎大姐姐仔細端詳著我。
當我想問她「我的臉上沾到什麼了嗎?」時,她這麼說道:
「真想不到。你看起來明明很年輕卻已經懂這麼多了。」
「每個人的悟性不一樣。就好像佛祖在小時候就清楚寶石不是全世界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一樣的意思。」
「竟然還扯到佛祖啊。你和一般的高中生還真不一樣呢。一般的高中生都想著打球、打網咖、把妹、看妹??就這樣。」
「那是偏見吧。也有高中生是很認真唸書為了考上好的大學、出社會能獲得好的工作因此不停努力的。」
「嗯,我確實無法否定。但那只能算是少數。多數高中生就和我方才說的那樣。我記得我高中時,以我的年級來說考上臺清交的,就只有兩個人而已。而你應該算是另類吧。」
「另類嗎?隨妳怎麼說。」
說著,我轉身離開。
不能再陪她耗下去了。
我必須趕快想辦法潛入撞球館找到折木先生。
但我才前進兩步就被兔女郎大姐姐叫住了。
「等等,你現在是要去撞球館對吧?」
「嗯。」
我回頭看著她,道。
「假如你要去那裡的話,我知道一條捷徑。跟我來吧。」
當兔女郎大姐姐要邁出步伐前,我這麼開口。
「等等。」
「?」
兔女郎大姐姐回頭露出疑惑的神情。
「妳為什麼要幫我?雖然我清楚妳不是壞人,但也沒有必要幫我吧?還有,妳到底是什麼人?」
「假使你答應我會保密的話,我就告訴你。」
「嗯,我答應。」
聞言,兔女郎大姐姐從深邃的乳溝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套。
皮套有一個徽章。
但我從未看過那個徽章。
「我是法務部隱密調查局的調查員。來這裡的目的是要調查豬幫是否涉嫌毒品走私。」
原來她是法務部的調查員啊。
這樣她為何會被一群酒瓶男追的謎底就解開了。
等等,我還有個疑問。
「請問,隱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著,兔女郎大姐姐將皮套收進乳溝中,道:
「這是不可以讓組織以外的人知道的組織。」
「所以,這算是國家機密?」
「嗯。先不說這個了。聽你說完我才明白原來不只是豬幫在走私毒品,連蛇幫也是。因為你的情報對國家會有貢獻,所以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再來找你的。現在先處理你的事情吧。」
「嗯。」
雖說我不曉得她來找我是要幹嘛,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我點了下頭後跟上兔女郎大姐姐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