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狩刀抵達營區,便看到映良站在最外圍,準備帶他前往安排好的營帳。
「不愧是我們隊上最有阿貓阿狗緣的神野狩刀,出個任務,三不五時就會撿東西回來?!?/font>
前往營帳的路途中,映良不忘耍嘴皮子消遣狩刀。
這讓狩刀想起剛才隊長那聲嘆息,當時隊長心裡想的話,恐怕也是這句吧。
但說他有阿貓阿狗緣,這他可不能茍同。
他只不過是偶爾會遇上受戰鬥波及的野生動物、一般民眾,或是幫派人士。同樣的事,部隊裡每個人都有經驗,他可不願只有他一個人遭到數落。
「這你就錯了?!?/font>
映良彷彿讀取了狩刀的心思,直接開口反駁:
「你十次出任務,大概有七、八次會撿到東西。我們了不起也只有兩、三次。本來嘛,撿到也沒什麼。但我們遇上的都是那種貼貼OK繃、擦擦口水就可以不管的輕傷,偏偏你一定會動用到軍醫。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比我們有阿貓阿狗緣?」
「??懶得跟你說?!?/font>
兩人說完這些話,營帳也到了。
映良替狩刀掀開簾子,讓他走進去。只見裡面已經準備好診療臺和各式器具,隊長與軍醫也在一旁等待。
「小??小孩子?」
一見到狩刀背上揹著的女孩,隊長首先發出驚呼。雖然目測不會知道女孩的真實年齡,但隊長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有她三倍的歲數。
「我可沒聽說是小孩子啊!」
「呃??因為你也沒問??」
「是這樣沒錯,但也不是這樣!你要主動告訴我啊!」
隊長氣急敗壞地開始數落狩刀。
畢竟這個地方遠離城鎮,現在又是晚上,按照常理思考,一個小孩子根本不會自己一個人在這種時間遊蕩到這種地方,更別說現在還身受重傷。
這個女孩很明顯是被捲進某種事件當中,或者極有可能隸屬某種組織。
「這樣你懂了嗎!」
然而當隊長說出這一連串推論,狩刀卻頂著問號眨了眨眼:
「怎麼可能這麼剛好。」
「啊啊——我忘記這隻呆頭鵝沒常識了!」
隊長抱頭,仰天長嘯。
「好了,你們要說到什麼時候!快把那孩子給我!」
見兩人遲遲不優先處理傷患,軍醫終於忍不住大吼,並把狩刀拉到診療臺前,逼著他立刻放下女孩。
映良在一旁從頭到尾看著一切,只能苦笑。
狩刀的成長環境畢竟不同,對他來說,小孩子夜遊一點也不稀奇,就像走在路上會遇見男人、女人一樣稀鬆平常。何況這個女孩和他年紀相仿,加上受傷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要他這樣就連結到事件、組織,是有點困難。
但如果不出聲幫幫隊長,映良也於心不忍。
「狩刀,你發現她的時候,附近有人嗎?」
「叫我神野,要我說多少次。」
「是是是,親愛的神野大人,代號獵神的雙槍手,請問您有發現可疑人士嗎?」
雖然成功讓映良用姓氏稱呼自己了,這種說法不知為何卻讓狩刀心裡不是滋味。
但正事要緊,他於是乖乖回答:
「沒有,她是一個人?!?/font>
「所以不是被人追殺到這裡???不對,還很難說??」
映良摸著下巴思索,試圖釐清女孩和地下組織是否有關連。
但憑狩刀的片面之詞,以及現有的情報,根本不可能看清這一切。他們三人於是同時看向女孩與軍醫。
軍醫明白他們想知道什麼,因此一邊檢查傷勢,一邊開口:
「她身上有撞傷和撕裂傷,手上有輕微燒傷,身上和腳上的擦傷應該是因為走在路況不佳的地方。還有??嗯?」
軍醫翻轉著女孩的手查看傷口,卻在發現手臂上的痕跡後,詫異地睜大眼睛。
「怎麼了?」
隊長問道。
「這是??注射的痕跡。」
軍醫說完,在場的其他三人也湊上前查看手臂。
接著他們都看見了。
女孩的手臂內側,有明顯到像他們這種外行人也看得出來的注射痕跡和瘀青。
在場四個人看了,有好一陣子都無法出聲。
良久——
「呃??這是不是不太妙?」
映良耐不住現場的低氣壓,率先發聲。
「是啊,很不妙喔。」
軍醫事不關己地一邊說風涼話,一邊替女孩處理頭上最大的傷口。
他小心撥開女孩參差不齊的頭髮,露出左側靠近太陽穴的傷口,這才發現耳朵也有被利刃割開的細小傷痕。從傷口的深度、角度和位置判斷,大概是女孩剪頭髮時抵抗,或是剪頭髮的人太過粗暴,才在耳朵上留下傷痕。
「????」
這副身體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變得如此狼狽呢?
軍醫心裡想著這個問題的同時,抬頭面對隊長。
「總之傷口該怎麼辦的,我就怎麼辦。另外,如果要送去醫院,到時候可以抽個血化驗吧?隊長大人?!?/font>
「????」
只見隊長低頭,單手蓋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這樣,軍醫再度輕佻地開口:
「搞不好驗出來是什麼棘手的病,不是棘手的藥啊,別那麼悲觀嘛?!?/font>
「睜眼說瞎話??」
要是所有的疾病都能透過抽血化驗,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明明每年都有做基本健康檢查,最後還是以其他手段檢查出重病的人了。
況且這女孩要是病患,身上就不會有這麼多奇怪的傷口。隊長心裡很清楚,這女孩一定受到虐待。因此他越想越頭痛,這比處理普通傷患要麻煩多了。
「所以到底可不可以嘛?你不同意的話,我就不能抽血耶。啊,還是你想放著不管?我是沒意見啦?!?/font>
「可以啦??該怎麼做就怎麼做?!?/font>
「收到~」
隊長撫著頭回答軍醫,並一把抓住狩刀的領子,準備將他拖出營帳。
「你??跟我出來一下??」
狩刀眨了眨眼,也沒有抵抗,就這麼被拖出去。
映良看了,在心底默哀,並沒有追出去的打算。
「你——為什麼老是、老是、老是、老是!亂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回來??!」
一出營帳,隊長便開始破口大罵。似乎想把剛才隱忍的情緒一口氣宣洩出來,聲音大到周遭的人都在看他們。
但狩刀還是那副一號表情,冷冷地說:
「我沒有亂撿,我有徵得你的同意?!?/font>
「是沒錯,但我不是想說這個!啊啊?。 ?/font>
隊長胡亂抓著自己的頭髮,看起來彷彿下一秒就會把頭髮全部扯下來一樣。
這時候,狩刀再度開口:
「還是說,以後我不能再撿?我知道了,如果這是隊長的要求,我會照做。老頭子有說過,我必須完全聽從你的命令。」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我要怎麼說??唉??」
隊長仰天長嘯後,就像被打敗了一樣,原地蹲下。
接著,他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抬頭對狩刀說:
「首先,你不能再叫『老頭子』,要叫他『總司令』?!?/font>
聽見這句話,狩刀立刻為難地皺緊眉頭。
看他的反應,隊長繼續補充:
「私底下面對熟人是沒關係,但在公開場合,你不能那麼叫他?!?/font>
「????」
「回答呢?」
「????我盡量?!?/font>
「嗯。」
隊長邊說邊起身。
「然後抱歉,剛才是我不好。麻煩事太多了,我變得很煩躁,一不小心把氣出在你身上。對不起?!?/font>
「麻煩事?」
「最近幫派火拚加劇,月影收到很多來自警察的委託,要我們去鎮壓。既然你是發現那女孩的人,按照我的隊規,你就必須留下來,親自處理關於她的所有事務,事後還要製作報告。那我不就少一個戰力了嗎??唉??」
隊長嘆了口氣,又往下說:
「然後我看這次的事情不單純,你一個人鐵定處理不來。如果還要派一個人幫你,那除了映良那個搭檔,也沒有別的人選。這樣我不就又少一個戰力了嗎??還連帶少一個軍醫,唉??」
隊長再度嘆了一口氣。但狩刀聽了他的話,卻頗為不滿。
「為什麼一定要映良,其他人??」
「陣內總司令吩咐過,如果發生什麼狀況,一定要另外指派人跟你一起行動,映良說什麼都要是第一人選。因為目前只有他能夠應付你?!?/font>
不等狩刀把話說完,隊長就像早已猜到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他,說出結論。想當然耳,狩刀咬著牙發出低吼。
「臭老頭??」
隊長看了,也只能輕笑。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和映良已經確定不用參與接下來的任務了。看軍醫怎麼判斷,你們就照做吧。」
「??知道了。」
【待續】
後記:
大家好,阿悠是也~
前幾個禮拜追蹤的凍霄大大為了慶??忌?,在場外送勇造or隨機幫畫自創角。
所以我就死不要臉的把我家小孩丟上去了XD(人家明明說比較想送勇造了,我真的很不要臉)
以前大大也辦過一樣的活動,當時是為了集氣,我也運氣很好被挑上,想說一樣的好康應該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沒、想、到!還真的被挑上惹///
所以——噹噹~
我就獲得一枚亞澄了~
感嘆繪師,讚嘆繪師(拜)
恭喜凍霄考上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