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一下這份創(chuàng)作,其實到這邊的結(jié)束,很明顯地跟我一開始的預期歪了很多(喂);
在創(chuàng)作這作品的期間看了許多人的文章,感受到許多人的創(chuàng)作熱情,
也在自己不成熟的筆觸與技法中不斷進行中途修正,最後呈現(xiàn)出這篇幅結(jié)束的文章。
明知有很多的缺點,但還是持續(xù)寫著,是希望在這段像是插曲的部分建立起一個記憶,
可能有過那默默無名卻又來不及加入的成員,有過那小小的刻骨銘心藏在記憶底部,
偶爾會被拿出來回味的感覺;但野心太大能力還追不太上,才呈現(xiàn)出這樣的結(jié)束,
但終究還是一個段落的完成,也是博士的登場時間。
感謝有閱覽過的各位,也謝謝所有在明日方舟版發(fā)表小說的各位作者們給予的建言和留言;
之後會以更加進步的筆觸來繼續(xù)奔馳在這塊泰拉大陸上。
那,我們文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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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駐紮地選…選這…嗚嘿…也太偏僻了吧…」在稱不上是道路的亂石塊砸堆的區(qū)域,一抹紅色的身影迅速的往上跳竄。
一位穿著看起來類似於炎國隱密行動的服裝,無袖的前臂佩戴著金屬製的護臂;沿著腰線環(huán)繞腰間的腰帶掛著一排的匕首,兩腿外側(cè)掛著茶褐色的小口袋,紅色的貼身長褲順著小腿形狀收納入紅色線條裝飾的長靴內(nèi)。
「呼…終於到了。」灰長髮杏黃眼的少女甩了甩頭把汗珠甩開,兩手撥著頭髮走進了營地。
「髒死了!紅!妳都不用毛巾的嗎?」「嗚…」
才剛走進營地還沒放下布包,紅就被一條毛巾迎面罩住,如果不是紅特別信任的對象,其實也不會這麼狼狽;「你沒資格說我,沒清洗的外套,每天穿著才髒…穿件衣服,很難看。」紅皺著眉頭看著丟毛巾過來的奈許。
個頭已經(jīng)比紅高了半個頭的奈許,額頭上突出的兩隻角帶著藏青色的花紋,一路延伸至右臉頰上,像是一隻鳥的形狀;剛做完訓練的奈許拿著毛巾擦拭著裸露的上半身,精瘦的身軀隱藏著具有爆發(fā)力的肌肉,穿著灰色功夫褲卻穿著一雙深黑色亮面皮長靴,並且在長靴的鞋面上畫著一張白色骷髏臉的圖案,以搭配來說確實沒什麼品味。
「可是黑角老爸說這樣很好看啊?是紅不懂鬼族的審美觀吧?」
「不,紅說的沒錯…我也搞不懂你跟黑角叔的審美觀…夜刀姊每次看到你們兩個都會嘆氣。」
從主帳篷裡面?zhèn)鞒龅穆曇簦淋嚼貜难e面走了出來,脖子上掛著黎博利羽毛的項圈,上身穿著灰色的緊身運動上衣,披著改造過的萊因充能防護服二式,服裝上與賽雷婭的樣式?jīng)]有相差太多,只是原本黑色的X記號變?yōu)榧t色,其中所填充的源石技藝和原本的術(shù)式完全不同;隔著露出的腰部是深黑色的迷你裙和絲襪,蹬著一雙和奈許同款式的黑色亮面靴子。
紅看著伊芙利特與奈許兩人的靴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現(xiàn)地補給,明日放火;博士交代的命令。」講完這段話的紅往自己的帳篷裡走進去休息,畢竟經(jīng)過一晚的奔波實在是累了;奈許和伊芙利特笑著相望,兩人雙手一拍就離開了帳篷去野地進行狩獵。
傍晚,紅與異色瞳的菲林少女在一旁的空地架好了簡易餐桌,異色瞳菲林少女從湖邊提回了水桶倒入鍋內(nèi),在餐桌上開始把蔬菜切丁,用紅搭起的營火奢侈的使用了牛油和牛奶做成蔬菜濃湯。
紅在營火升起後,走去湖邊架設(shè)的臨時定置網(wǎng),用魚槍戳出了幾條魚後,用鋼叉整尾固定後就圍著營火放置烤魚。
「恩…紅,隊長他們還沒回來啊?」異色瞳菲林少女看著四周漸暗的荒野,滿天紅光的彩霞慢慢被黑底白點的星空取代。
「回來了,準備擔架。」,洗著手哼著歌的紅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咦?咦咦?」異色瞳菲林少女帶著滿臉的疑惑一邊展開跟隨式簡易擔架。
遠遠有一道光沿著起伏甚大的地表上下跳動,引擎狂暴的聲響連綿不絕,在一陣急剎車聲中車子停在營地不遠處;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有個人影倒在地上開始就著坑洞開始吐,隨著車門打開傳出了似乎是東國的歌曲聲,「…在墜入永不破曉的黑夜之前,快抓緊我的手~~」,駕駛座下來帶著墨鏡的伊芙利特直搖頭看著暈車的奈許;驅(qū)使著簡易擔架跟著紅移動過去後,閉起左眼的菲林少女亮著紅色的瞳孔,輕輕的嘖了一聲。
營火從用餐時的旺盛到現(xiàn)在接近深夜的悶燒,裊裊灰煙冉冉上升,在湖邊用網(wǎng)袋裝著待洗淨的鍋碗隨著緩緩搖動的湖水敲撞出聲響,異色瞳菲林少女和紅早早就回帳篷就寢。
星空下遠方連一點燈火也沒有,湖面映射的是天上的點點銀白;順著湖邊有個身影在緩緩散步著,從湖裡出現(xiàn)了騷亂聲,湖邊的身影手上浮現(xiàn)出了兩三發(fā)火彈往聲響處丟去。
「燙燙燙!會死人啦!別亂丟啦!燙死啦!」奈許從湖中猛然竄出,在岸邊喘氣大罵;伊芙利特邊拿起旁邊石頭上的浴巾丟向奈許,邊沒好氣的的回話:「已經(jīng)是關(guān)燈管制時間了,什麼都看不到當然先下手為強,誰知道你會在這時間搞夜襲?」
「什麼夜襲!我是在享受個人洗浴時光!誰知道這次出任務只有我一個男的,你們幾個洗澡都把自由活動時間用光啦!」奈許一邊咧咧的吐苦水一邊穿好衣物,衣物貼在奈許微濕的身軀上,被晚風一吹還是忍不住直打噴嚏。
伊芙利特一臉「你看看你」的表情,把奈許推到湖邊的石頭上坐好後,就坐在奈許大腿上讓奈許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傻~~瓜!晚風很涼的,隊裡只有你一位重裝,說什麼都不能倒下。」
今晚的夜空雲(yún)多,只有月光從雲(yún)層中微微透出,沒有其他的額外光亮;
湖邊石頭上的兩人默默的抱在一起,奈許覺得很不可思議,抱著的伊芙利特溫度會緩緩上升,因為伊芙利特是火系源石技藝者,或是…另一個原因?「芙芙…從以前就想問了,妳是在那裡學會開車的?」
「…別叫我芙芙啦…怪害羞的…我是跟博士學的喔~」伊芙利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奈許,奈許看著微微白眼看著自己的橘紅色雙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第一次碰面時那襯著藍天的橘紅色瞳孔…還是百看不厭。
「…一直看著我做啥?」
「恩…博士啊…怎麼不讓賽雷婭來教呢?」
「不要!跟著賽雷婭學習生命防衛(wèi)科的基礎(chǔ)架構(gòu)就夠頭痛了,我可不想再跟賽雷婭繼續(xù)關(guān)在教室學開車!」
「…那,赫默呢?」
「她說去找賽雷婭教我。你是怎樣…連開車都會暈車的還敢嫌啊?」
「……之後學些醫(yī)療術(shù)式吧…芙芙…」
「開始嫌本大爺啦?怎麼不說你該好好習慣一下了啊!」
看著額頭貼上自己額頭的伊芙利特瞪視著自己氣鼓鼓的樣子,苦笑的奈許只能把雙手環(huán)繞著伊芙利特的腰間再抱緊些,伊芙利特的雙手也環(huán)繞著奈許的頸部,直到兩人的鼻尖都碰在一起,直到兩人的呼吸把臉頰都染上了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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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在預定進行陽動偵查的區(qū)域,看到了一批穿戴著整合運動外衣的人員在進出藏身的山洞,雖然動作依舊有效率,但也看得出來已經(jīng)士氣低迷了...
「…都被清剿這麼久了,整合運動還是在流竄啊…」奈許穿著一件陳舊的羅德島標準幹員外套,手提著一張全黑的盾牌,戴著一副墨鏡看著眼前的狀況,打了一個小哈欠。
同行的紅則是換上了同樣款式配合環(huán)境顏色的隱密行動服,手臂上的護臂則是換成了消光樣式,低伏在旁邊的巖石後。
「早點休息,戰(zhàn)場沒體力,危險。」
「…現(xiàn)在說有點來不及了。」
「你們兩個,該節(jié)制點,太大聲了。」
「啐…要妳管!」奈許聽完紅講的話就臉紅了起來,連耳根都紅的。
聽到了有沉重的車輛聲響,兩人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從山洞中開出了兩臺大型卡車,與偏僻的基地相較之下,這兩臺卡車非常光鮮亮麗,看起來並非屬於此基地的單位,更像是暫時過夜而已;奈許原本想要進行攔截,但是紅制止了,並且搖搖頭,「要等定位,隊長攔截,我們殲滅。」
等到這兩臺卡車開走,後面跟著不少人員也跟著離開後,兩人持續(xù)耐心等待,過了一陣子從道路另一方向傳來了巨大爆炸聲,兩人沒有轉(zhuǎn)頭去看就往山洞方向衝去;在對方搬開山洞的掩蔽物之前,紅率先衝出去,手中扣著的四隻匕首鑽入縫隙中,隨著慘叫聲的發(fā)出,掩蔽物隨之傾倒壓傷其他人造成混亂。
奈許沿著山崖邊緣跑過去,發(fā)現(xiàn)從旁邊的偽裝洞口出現(xiàn)了屠夫的身影,在對方還沒完全出來之前奈許提著盾就跳了出去,「俺,參上!」從天而降的黑鐵盾瞬間命中了對方的頭部,直接擊倒一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屠夫,「唔喔喔喔!」在倒地屠夫身後出現(xiàn)了另外一位屠夫,戴著紅色的圍巾。
奈許飛快地翻滾了兩三圈躲避大槌的攻擊,眼角瞥到紅已經(jīng)衝入山洞內(nèi),計畫已經(jīng)成功開始了,「接下來…該是擺平這裡了!」左手的盾牌在甩動之下開始展開變形,變成了兩柄直刃握於雙手之上,奈許雙眼開始充血,臉上的圖騰開始冒出青光,而對手除了以紅領(lǐng)巾來標示屬於指揮位階的屠夫以外,還有三位裝備已經(jīng)殘缺的機動盾兵。
「首位唐竹。」最靠近的機動盾兵舉刀至頭頂正中猛力揮落,往前衝去的奈許右腳為中心,向左後迴半圈用兩柄直刀擊飛對方;「次位右薙。」揮至最左邊的雙手瞬間拉回,再度用直刃敲擊揮過來的盾牌,已經(jīng)受損的盾牌應聲碎裂,機動盾兵也向外飛去;「末位袈裟逆袈。」眼前刀與盾同時揮至,奈許退了兩步左腳虛點彎膝,在機動盾兵揮空的同時發(fā)力向前衝去,兩柄直刃對準對方的頸部敲了下去,機動盾兵瞬間暈眩倒地不起。
站直等著對方屠夫的行動,屠夫看了看他的三位夥伴,活動活動了全身關(guān)節(jié),全身散發(fā)著「終於來了一個能打的」興奮氣息;奈許把直刃交錯變形回盾牌,凝神戒備著對方的行動,那柄巨大的雙手槌在屠夫手上看起來反倒有些小把。
一陣破空聲響起,屠夫巨大的身軀往前衝刺,兩人間約10公尺的距離在對方跨越兩步後,奈許才驚覺已經(jīng)被納入了大槌的攻擊範圍,反射性的雙腳立定、重心下移以盾牌承接這一擊,對方的槌子上附帶著衝擊波的源石技藝,奈許在沒注意下硬吃了一記,衝擊波對於奈許的關(guān)節(jié)和內(nèi)臟造成重創(chuàng),不僅喉頭嗆出了一口血,全身關(guān)節(jié)也嘎嘎作痛,萬幸的是沒被掀翻追擊。
屠夫很驚訝看著奈許,似乎也是源石技藝的後遺癥,屠夫的關(guān)節(jié)動作變得僵硬,後躍的屠夫單手持起的巨槌,在頭頂掄起了一圈圈的動作,接著毫無預警的槌地,地面因為衝擊波形成了有如造山運動的隆起和大小不一的巖石碎屑;奈許催動了自己的鬼之力和源石技藝「震波」依樣畫葫蘆的往正前方地面擊去,以衝擊波面對衝擊波。
「砰轟!」
兩道衝擊波互撞後產(chǎn)生大量煙塵,屠夫把雙手槌以單手握持開始在頭頂迴圈,用力甩開時環(huán)繞的煙塵被用力往外推,隨著風壓向外襲擊的也包含碎巖;蒙蔽在兩人面前的煙塵瞬間被驅(qū)除,屠夫原本以為對方會趁煙塵瀰漫時移動偷襲,結(jié)果對方還是站在原位都沒有動,但是可以看到在對方腳下的煙塵從地上被往空中帶上去,屠夫歪了頭想想,伸出了左手作出了招手挑釁的動作。
奈許深呼吸了幾次後睜開眼睛,紅色的瞳孔緊縮到會發(fā)亮的程度,全身圍繞的氣息網(wǎng)上緩緩流動,「多虧了你讓過熱的腦袋冷靜下來,看來我還未成火候,居然想要靠防禦撐過去,太對不起夜刀姊的教誨了…羅德島幹員,震波(shock wave)拜見,讓我們毫無懸念的了結(jié)吧。」
奈許再度把手持盾拆解為兩柄直刃,擺出了蹲踞起跑的姿勢,動作過程中雙眼都沒有離開屠夫;屠夫因為後遺癥導致全身關(guān)節(jié)僵硬疼痛,還是很努力的擺出了顫抖的架式,單手舉著雙手槌高過於頭,雙眼的視線穿過面具直視奈許。
一塊巖塊崩落造成了聲響,有如起跑信號響起,奈許快速地衝向屠夫,兩柄直刃的刃尖對準了屠夫,帶起的銀光在空間畫出了筆直的軌跡;屠夫靜止不動,死盯著衝過來的對手,一次、僅僅只有一次的機會可以用這柄槌把對方的頭砸個稀爛,原本關(guān)節(jié)的顫抖變得平緩,握著雙手槌的手和握柄摩擦發(fā)出吱吱作響的聲音,突然屠夫往前墊了半步,右手的槌子猛然擊落;奈許看著槌子向自己襲來,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當下,有如格放畫面一樣慢,幾乎可以清楚地數(shù)出槌子揮落在哪一格時,自己的刀刃可以刺穿對手。
「砰轟!」
伴隨著第二聲巨響,煙塵猛然炸裂衝起,在煙塵中一樣物體飛快衝出,屠夫被奈許的雙刃捅入了胸口,炸裂而出的血液有如風箏線一般在空中飛舞,不到兩秒的時間就被狠狠地釘在牆上,在煙塵落地處,龜裂的雙手槌插在地上,持有者被插在巖壁上,兩著的共同點皆為等待著逝去那刻的到來。
奈許抹掉了屠夫噴出的血,兩柄刀緩緩抽出,從傷口順勢掉落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抹抹的源石碎屑;屠夫低著頭看著奈許,從中傳出了沒聽過的低沉男人聲。
「你…追求的是什麼?」
「能夠和重要的人一起生活的世界。」
「…那麼,在什麼地方追求?」
「…我不知道,但只要和羅德島的大家在一起,在哪裡都一樣。」
「…你,希望有怎樣的未來?」
「能讓大家露出笑容的未來。」
屠夫呵呵地笑了起來,從其臉上面具的雙眼洞中,飛散出了源石的碎屑也表示著屠夫的時間也不多了,奈許轉(zhuǎn)身向著洞窟前進,準備去接應紅;隨著奈許的身形隱沒,屠夫的身形崩解成碎屑,在其中站立著一位披著黑色大掛,戴著全罩式面罩的男人,他隨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軀又突然停止,像是笑自己一般的聳聳肩。
「博士你啊~怎麼又跑了進來呢?沒死成真可惜~博士你沒事吧?」異色瞳的菲林少女出現(xiàn)在博士身後著急地詢問著。
博士擺了擺手表達自己沒事,「我只是來進行『面試』,現(xiàn)在確定『錄取』了…我也想親自記下這位幹員的樣貌而已。剩下時間不多了,也該結(jié)束了。」
博士伸手在自己面前的空間像是握住門把一般轉(zhuǎn)動手腕,面前打開了像一扇門的黑色區(qū)塊就踏了進去,門還沒關(guān)上,博士轉(zhuǎn)頭說道:「葛羅莉亞,在結(jié)束前要記得讓紅還有伊芙利特安全脫離,並且保護好他們避免被衝擊,應該快不行了…麻煩妳了。」被稱為葛羅莉亞的菲林少女對著博士深深的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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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進洞窟中的奈許發(fā)覺到處都是由鐘乳巖柱構(gòu)成的空間,不論是對聲音的感知還是視線都極度的差,而在這裡找不到紅的身影。「紅!妳在哪裡?」奈許大聲喊著邊往前進,腳步聲、地鳴聲、呼喊聲在空間中彼此交錯迴盪,融合成了一股難以莫名的鬱悶聲響。
越往前走就覺得越往地下前去,在這過程中,奈許發(fā)覺眼前的景象越來越不對勁,照理講沒有攜帶光源進入山洞內(nèi)的自己,怎麼還能清楚看到崎嶇地面的起伏,而在巖壁中規(guī)律明滅的礦脈光芒是隨著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閃爍。
「這…是什麼情況?」
「…歡…歡迎…歡迎你的….你的歸來…」
在那鬱悶的聲響中傳出的話語清晰入耳,無法分辨出是否為人類的聲音,那句一直重複迴盪的『歡迎你的歸來』讓奈許感到毛骨悚然;就在轉(zhuǎn)身離去的同時,一轉(zhuǎn)頭的當下,已經(jīng)看不到當初進來的入口,並且在牆壁上明滅的礦脈像有知覺般的動起來想抓住奈許,奈許以盾牌不斷的打砸飛射過來的礦脈,但在遍布礦脈的山洞中,只能以深陷網(wǎng)中來形容,不斷被礦脈鞭打和戳刺的情況下,在瞬間奈許全身多出許多噴血的傷口。
奈許也注意到這些礦脈尋求自己的鮮血,它們嘗試從傷口鑽進自己的體內(nèi),在了解到這些事的瞬間,奈許在自己周身啟動了震波,從骨骼到皮膚都包覆在震波內(nèi),大半接觸到震波的礦脈都被震碎無法入侵體內(nèi),只是原本就造成的傷口也因為震波的開啟持續(xù)出血,這導致了奈許只能盲目的往上坡路段持續(xù)奔跑,希望可以找到出口。
「…歡…歡迎…歡迎你的….你的歸來…」從身後的的到深處傳來了清楚的聲響,被嚇壞的奈許不禁轉(zhuǎn)頭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說話,但身後除了密布的礦脈正想抓自己的樣貌之外,沒有其他的人事物;
「到底…是什麼鬼啦!」奮力拿著盾牌突破礦脈所織成的網(wǎng)子,一邊衡量自己源石技藝還可以撐多久,突然自己的腳有種被抓住的觸感,整個人瞬間趴在地板上,全身在地板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凹洞。
吃痛的奈許看著自己的腳踝,有一隻數(shù)條礦脈擰在一起形成的手掌正牢牢抓住自己的腳踝,把震波傳導到盾牌的刃邊想切削下來,卻發(fā)現(xiàn)不論破壞多少條礦脈,還是有更多的礦脈替補而上組成這條手臂,雖然奈許持續(xù)發(fā)動震波在破壞手掌,但是對不斷增厚的礦脈並沒有任何的嚇阻力…因為這些礦脈並不會感受到痛,也不會感受到懼怕。
被眼前這詭異景象嚇壞的奈許把注意力放在腳踝處,卻沒注意到周身邊其他礦脈的動靜,下一瞬間從死角處鑽出的礦脈直接刺穿奈許的右眼,而接著有更多的礦脈刺穿了奈許的喉嚨,過多的記憶片段、聲音、景象在一瞬間與奈許同化,不,或許該說是奈許被入侵後而被同化了意識…在最後的最後,奈許流著淚咽嗚著最後一個單字,「伊芙…利特…」就這樣被大量的礦脈包圍住融為一體,整個空間迴盪著那唯一的聲響,「…歡…歡迎…歡迎你的….你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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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睜開了眼,想起自己才剛下飛機就在阿米婭面前被堅雷押走,阿米婭一臉訝異的詢問,但是堅雷也只有回答說是凱爾希直接下令的,自己也只能任由堅雷把自己捆起來帶走,之後一如自己所預料,被吊在艦橋上最低的天線上。
扭了扭因為長時間低頭感到痠痛的頸部,自己的雙手因被綑綁著,血液循環(huán)不良有些麻麻的,但感覺起來比之前的狀況好多了…是因為習慣了嗎?搖了搖自己沉重的頭部苦笑了一下,真不想習慣這樣的事情啊…
「…你有反省過了嗎?雖然我應該要問你這句才對;但現(xiàn)在你先回答我,你這次吃掉幾包緊急理智萃取液了?」聽到鞋子蹬地的聲響,抬起頭看的博士看似眼神恍惚地看著走上來的凱爾希,凱爾希一臉微恙又擔心的看著這理智掉線的博士。
「十八…還是二十包..吧?反正這次帶去的都用完了…畢竟需要安排的時間間隔比較久,有太多地方必須插手但還不夠縝-」
「你就這麼想死嗎?你這樣作對得起那些為了救你出來卻回不來的幹員嗎!」博士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的凱爾希眼神冷冽到極至,甚至已經(jīng)把外套脫下…再怎麼智商掉線,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表明凱爾希已經(jīng)氣昏頭了…
「…但是,你現(xiàn)在叫Mon3tr解決我還不是一樣?」
「要讓你痛苦至極到求死不能,不需要杜賓我也辦得到;以我曾經(jīng)做過的醫(yī)療實驗經(jīng)驗,可以讓你活著的手段更粗暴點。」
「…對不起,我錯了,凱爾希大人請饒我一命。」
「…看來你這一次失憶連尊嚴都一起忘的一乾二淨了。」
「我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是真的忘得很乾淨,你可以找葛羅莉亞求證;夜魔在夜間闖進我的夢境裡時,在空無一物的夢境空間中被我關(guān)了八小時,她現(xiàn)在不敢再來我的夢境裡玩了。」
凱爾希單手摀著臉低頭,保持著這姿勢正在思考該拿這個分不清是真誠還是來鬧場的回答該如何是好;博士趁著這個空檔,似乎準備開始有些什麼動作時,凱爾希抓起博士的頭,把全罩式頭罩的口部打開,硬塞了食物進去博士的嘴裡。
「別再來一次,你現(xiàn)在體內(nèi)的內(nèi)分泌以及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都是失衡的狀態(tài),警告聲響得我難受;你給我靜養(yǎng)著,不準再用『那招』了!」博士只能點點頭嚼著被塞進嘴裡的粗麥麵包,突然聽到遠處機械運轉(zhuǎn)的聲響,抬起頭的博士看著煙囪飄出淡白色的煙霧時,盡量挺直身體看著那道煙霧,嘴裡喃喃說道:「羅德島戰(zhàn)場總指揮博士瑪格亞納克,向羅德島新進幹員震波致上最高敬意;你已經(jīng)不是奈許(なし),你不會被遺忘,你會與那些為羅德島犧牲的幹員一同在我的記憶裡存活著…讓我再次向您致上敬意。」
凱爾希從面罩的隙縫看著博士,博士那雙灰色的瞳孔閃爍著至純源石的光芒,隨著博士的呼吸明滅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