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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刀記述 2

| 2021-01-18 17:20:13 | 巴幣 2 | 人氣 160


  時序正值寒冬。
  少女和青年因天下五劍磨損過度正在尋找磨刀師,一刀齋在書信中提及可讓他們暫住至完成天下五劍的修整,於是便再次前往一刀齋府上拜訪。
  冷風中,一刀齋望向任性地趴在妖族青年背上,滿臉嗜睡倦容的少女。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由於天氣寒冷,少女幾乎將自己裹成一團球,知道妖族的體溫略高於人族後,少女便理所當然將青年當作暖爐抱著。
  「因為很溫暖,而且還能擋風,冬天晚上抱著還很舒服。」少女恣意磨蹭著青年的脖頸,幾縷柔軟的髮絲滑入青年的衣領中,鬢髮交纏。
  「別太任性了,你這小鬼。」青年挑眉,伸手揉亂少女的長髮,「要不是看在你昨天才剛封印完稀人的份上,我一定把你丟在昨天的驛站,自己先行過來。」
  「等你先贏過我吧,一百九十九戰,一百九十九敗的妖族先生。」少女毫不在意自己的亂髮,呢喃著將頭埋入青年頸間,汲取寒冬中的些微暖意。
  突然少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一刀齋要一起上嗎?就算再加一個人我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
  「給我加上敬稱!一刀齋大人可是讓我們暫駐的恩人,還有別用讓人誤會的說法!」青年轉頭瞪著少女,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青年的耳尖泛起薄紅。
  「哈哈哈無妨,先進來吧,我讓人多加點炭火取暖。你也是辛苦了啊!」一刀齋狂笑著拍打青年的肩膀。
  青年嘆了口氣,熟稔的托起已經開始打瞌睡的少女,動作時青年手指間一閃而過的光芒吸引了一刀齋的注意。
  「這指環是?」青年右手無名指中的指環閃著微光,指環上鑲嵌著翡翠色的礦石,少女手中相同的位置也配帶著指環。
  「這指環是她從某個咒術師那裡得到的,能夠感應到另外一個配戴者所在的方向,找人也比較方便。」青年想起了那段四處追著闖禍的少女跑,拼命找人的日子。
  「但我總覺得她還隱瞞了其他意義。」就算青年追問也只會被少女一臉壞笑的帶過。
  當時凜冬中青年若有所思地看著戒指的神情,在一刀齋看來,就像困於甘美謎題中的男人。

  「嘛!時至今日,在下也搞不懂將指環戴在右手無名指的意義就是了。」一刀齋捻著茶碗,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左手的話我到是能理解,右手的話……」日鞠思索著,這裡所謂的指環或許可以替換為戒指,但在中津國這裡有將戒指戴在手上的傳統嗎?似乎也沒見過幕府中的人配戴。
  「想知道右手無名指意義的話,就請我五串好吃的白玉糰子吧!」清亮的男聲響起,白髮的咒術師噙著笑從道場入口走來。
  「嵐雪大人!」
  「想說公主大人在道場中訓練的時間已經過了許久,過來查看後便聽到了有趣的話題呢。」
  「別賣關子了,在下晚點請人給你送去糰子。」
  「真是的,太性急可不好喔!講完之後記得說說剩下的後續。」萩嵐雪晃著腳在日鞠身旁坐下。
  「右手無名指啊,象徵著愛戀唷!不過我想對他而言也隱藏著結婚和訂婚。」
  畢竟對少女而言那可是跨越種族的,得來不易的戀情。
  哪怕最終少女所迎來的是淒慘的終末,她仍會拚盡一切去嘗試。

  「那麼後來呢?」嵐雪彎起嘴角,順手為一刀齋再添了杯茶。
  真是狡猾的男人,一刀齋無奈的拿起茶盞。
  「後來她為了找磨刀師就在城中尋訪,卻一直找不到願意接手研磨天下五劍的磨刀師,畢竟天下五劍可不是凡物。」
  「但這時候城中出現了異常的事態。」
  在夜晚的街道中出現了隨機砍人的殺人魔,已有數人受害,一開始僅僅是受傷,但後來出現了死者,死傷人數迅速增加,所有倖存的目擊者皆如同僅餘空殼的人偶,像是靈魂被吸走了似的,就算問了也毫無所獲,事發現場皆殘留著稀人的瘴氣。
  「當時幕府也加派人手巡邏,仍無法抓到殺人魔。」至此一刀齋語氣略為停頓。「至少在一個月內是如此。」
  「……為什麼是一個月?」日鞠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殺人事件接近一個月時,幕府下達了命令,命令那位一番刀必須討伐殺人魔,時限為三日,畢竟她可是少數能使用神降之力的一番刀。」
  不是抓捕而是討伐,意味必須奪去他人性命,日鞠不自覺的抓緊衣袖。

  當時身為一番刀的少女接到命令後僅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神情蒙上陰影,拿起天下五劍便出門巡視,多日未歸。
  三日後的深夜,妖族青年與浴血的一番刀歸來,前去接待的侍從見到後幾乎腿軟。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開。」浸染於血汙和瘴氣中的一番刀冷漠開口。
  少女周身環繞濃厚的血腥味與殺戮氣息,淺色和服染為深紅,白淨的臉上殘留大量飛濺的血跡,指縫間有著乾涸的血漬,甚至連髮髻上都有鮮血緩緩滑落,滴答的鮮血如同彼岸花在黑暗中綻放。
  漆黑的瘴氣纏繞於劍身,要是普通人接觸到恐怕會直接暈厥。
  手握天下五劍,少女淺色的雙眸在神降之力的映照下泛著幽幽螢光。
  在旁人看來,此刻的一番刀身姿無異於嗜血的殺人魔。
  青年冷靜的安撫驚恐的侍從,走入內間獨自照顧少女。

  而後一刀齋聽聞殺人魔已經俯首,亡於劍下,她出色的完成了命令,甚至沒有任何幕府人員傷亡。
  「『所謂的殺人魔是被妖物附身的人類』,這是幕府對外的說法。」
  「但事實上並沒有這麼簡單」,一刀齋抿了口茶神情陰暗。
  「殺人魔是被由瘴氣所生的劍靈所操縱了,那是出自稀人之手人為所製造出的人造劍靈。通過附潛藏於刀中靜待使用者使用。」
  「使用後便會被劍靈附身締結契約,生命與劍靈同化,透過獻上鮮血與靈魂成為祭品,就能增加使用者的力量。」過於追求力量之人往往容易迷失在慾望中。
  「契約直到使用者死亡才會失效。」
  當他從妖族青年口中得知時也不禁一凜,要是散播出去,這簡直堪稱災禍。
  但這些都被少女在三日內處理完畢,與劍靈締結契約使用者以及人造劍靈皆被討伐與封印。
  日鞠不自覺的絞緊和服,「稀人所造的人造劍靈……難道殺人魔實際上不只一位!?」過多的訊息量差點讓日鞠難以思考。
  「那是自然。」一刀齋頷首。「所以下令在時限內討伐,她才因此多日未歸。」一刀齋也詢問過少女是否需要幫助,卻被少女婉拒。
  但最根本的問題並未解決,必須要找出人造劍靈的來源,否則慘劇會再次上演。
  「幸運的是,完成命令不久後,她終於找到了願意為她打磨的磨刀師。」一刀齋為了轉換沉重氣氛伸了個懶腰。
  「天下五劍修整完畢後,她便前去尋找那為製造劍靈的稀人。」這也成為了一刀齋最後所看到的少女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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