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在手中那口長戟似感一絲熟悉,掌心中泛起一陣溫意,那溫意就好像一雙孔而有力的手,緊緊將她之手牽住,就好像受到親人羽翼珂護一般,讓那急躁的心緒有了一絲平靜,
這種難以訴說的感覺十分奇妙且感溫馨,而腦海中回憶是一幕一幕殘破的記憶中,似曾又非似的熟悉又陌生的面貌,不停湧上回憶之上,而回憶中呈現的那道面貌,是一名外表白髮蒼蒼,不怒自威的面相,沉肅又顯得老練的一名老大人。
與此同時一片朦朧之中,她彷彿看到了一叢高聳入雲莊嚴的奇特的大樹,其枝葉之上長滿晶瑩剔透的冰葉她抬頭睜大眼睛望著面前那龐大的枝樹時,內心卻有種難以訴說的感覺湧上心頭,
一股懷念的溫意暖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好像見到久違相逢親人一般,格外溫馨暖意,疑惑間卻驚覺,自己身體好像起了變化,不只身形縮小許多,就連那纖細的聲音又變得幾分不同,晃若間身上裝扮已然大為不同。
「這...!?」彷彿在那殘破記憶之中看見了不屬於自己的一小段回憶往事,面露幾分驚色,接著身體開始逐漸產生異變,手腳逐漸變得短小。
(我這是怎樣了?因何我會變成這種模樣,不只身體感覺矮小不少,)
(手腳也變得異常短少,就連聲音也變得幾分青稚,我究竟是怎樣了?)
「我怎會變成這個模樣?又為何我會出現在此?」
當下趕緊摸摸自己臉頰,卻驚覺已然跟先前模樣截然不同,柔肌變得更為光滑亮白,百般不得其解時,開始思考起,思考到一半已然陷入渾然不知覺狀態,演齣一段記憶之中不屬於自己的回憶往事。
(我記得當時,我正遭受到那陣狂沙侵蝕,身體變得十分僵硬手腳無法動彈...)
(...而且功力更無法運轉,而身在絕望當口時,我隱約記得當時...)
(我看到了那狂沙之中冒出一道不知名的黑影,正朝著我面前狂襲而來...)
當她陷入迷茫時卻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到,看著面前偌大枝樹聳立在眼前時,內心不知因何感到一陣平靜方才那不安心緒轉眼已然消散,取而代之是一種懷念之感湧上心頭,久久不散難以忘懷,那種感覺很特別就好像是依靠在母親懷抱之中,格外感到溫馨。
身穿一件藍色長裙的孩童,用那極為渴望的眼神,伸手想要觸及面前那偌大又莊嚴聖樹時,不知因何眼光居然泛下淚珠,不知不覺之中淚珠已然盈滿在眼眶之中,心頭卻有一股不捨湧上心頭,而漫天飄落冰晶落葉宛如飄零飛雪,葉葉飄散在夜空之上,更顯得孤寂莊嚴。
內心感動之餘,也不忘攤掌接下飄零下的冰晶落葉,而當落葉飄落在掌心中時,視線不知不覺之中已然注視著手上落葉,落葉雖冰冷但顯得格外溫暖,深深暖上心頭。
「這種感覺是什麼?為何我感覺身上會莫名多了一份暖意。」
為了使自己明白原因,她獨自一人來到王樹聖地,並走到王樹前伸手觸摸樹身,想要藉此弄明白內心的種種疑惑。
「你又獨自一人跑到這個地方了。」
不知何時一道悄悄而來人影也無聲無息出現於聖地之中,且說且道伴隨沉重腳步聲來到另一人身後。
「....?」當她聽到這突然冒出語句時,即刻放開觸摸樹身的手,並且提高警覺,眼添三分凌厲目光,心下一定,本能反射將另一手搭在腰上的劍柄之上,隨時準備好應戰之姿。
「槐兒。」
突忽其來一個低沉嗓音傳出,讓她著實心嚇一跳,於是雙眼睜大驚愕地看著前方的偉大王樹,下意識不敢轉身面對背後那神秘之人。
「…………!?」
當她聽見那一聲熟悉語氣後,整個人心下一驚,凌厲氣勢全然退散,只能整個人愣在原地。
發聲的神秘人逐漸踏著沉重腳步,逐漸朝她方向邁步而來,眨眼之間已然來到金髮女孩童側邊,老者沉默不語,只是舉起滄桑的手,五指輕觸著女童柔亮髮絲,輕輕拍拍她的頭說道。
「吾就知曉妳會來到這個地方,每次只要遇上不高興事情時,妳都跑到這裡跟她訴苦。」
神秘老者顧自走著,並來到棕髮白衣女子身後,伸手自然輕搭她的肩膀語氣不徐不緩說道。
「………!?」玉辭心面對這突忽其來舉動,顯得有些不自在急忙收肩,擺脫老者搭肩的手。
「妳還在怪為父?怪為父這樣安排讓妳受盡滿腹委曲嗎?」
神秘老者心知自己女兒還在因為那天發生的事,還在獨自生著悶氣,所以只能話點到為止。
「我....」玉辭心想想雖還是內心十分不是滋味,但身為人子面對自己爹親問話,又不得不回答,心雖感到生氣但還是選擇應答,答中雖有句,但句又似非句。
那名穿著長袍帶冠的白鬚男子,只是靜靜看著屬於他們榮耀的王樹,另手輕搭著身旁孩童的頭,沉穩眼色之中暗藏著諸多心思,深邃的眼神之中透徹出一絲無奈。
「吾兒,妳可知曉為父為何不準妳在他人面前打扮成這個模樣嗎?」
知曉那孩子心性與十分倔強脾氣,只能放下身為王者身段,以為人父親身份來與之交談,並藉由她穿著女兒身打扮來接續話題。
「我不懂。」想想過後還是選擇應答,並背對著父親若然不知曉搖頭說道。
「妳只要知曉為父會這樣做是為了穩固殺戮碎島未來基業即可,至於原因日後妳自然會明白,屆時妳就會明白為父的苦心了。」
神秘老者先是嶄露出真實面貌,並再次移動腳步走到她之身旁與肩並行遙望著茁壯的母樹說道,並且四周逐漸開始變化而起,轉眼之間春夏秋冬已然輪上數十年載。
當一番話語落盡時,記憶深處又產生了許多變化,周遭情景瞬之不同,而原本縮小身軀居然一夜長大成人。
恢復成女兒身裝扮,驚詫之餘身旁那名老者轉頭看著一夜長大的女兒,淡然淺笑說道。
「不知多久了,不曾看到妳打扮成這個模樣....」
轉移那敏感話題,再次將討論話題又輾轉回到關於她穿著打扮。
聽見這樣意外的話語,不禁讓她心神感到震盪,因為在她從小記憶當中,父親是一位極為嚴肅又十分嚴格的爹親,沉默且不言茍笑的嚴父,時常要讓她謹記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何等尊崇,
並且是那些下等庶民能與比衡之,並且再三叮嚀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能在他人面前嶄露出自己是女兒身的真實面貌,更不準她與其他人嬉鬧遊完再一起,並且再三嚴正認知,
自己是個男孩非是柔弱的女孩,為此就在她這樣嚴格父親管教之下,她的認知已然跟同期孩童思想已然不同,並認定自己將來長大成人,就是一位人人尊崇且崇拜的一國君主,更是整個殺戮碎島所寄望的未來,也是眾所期盼的救贖。
轉頭看著嚴肅的父親側臉時,卻意外驚覺父親臉色略顯得滄桑,滿頭白髮更顯老邁,而自從有印象以來,他總是不言茍笑,滿臉總是嚴肅的神情,不怒自威,威攝萬分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甚至搭上談話,而自臨世以來他們父子也鮮少相聚,更別上能談上幾句,如果仔細算起來,可能一年之間談不上十句,可能自小疏離,所以才導致每次兩人談不上幾句,就雙雙不歡而散,
可說父子之間充滿代溝。
但今日的父親所顯現的另一面,卻是自小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截然不同的神態,充滿關愛的語氣,著實讓她不知該如何答上一句。
「你曾經向我說過,不準我在任何人面前打扮成這個模樣,因為打扮成這個模樣只會顯得更為懦弱,所以你就不準我打扮成女兒身模樣,而我也答應你,絕不打扮成女人模樣。」
玉辭心先是往自身探上幾分,似乎對於自己穿著打扮十分滿意之後,才又再次抬起頭凝望著前方尊貴的王樹對著身旁那名白髮蒼蒼老者說道。
「明知不可犯,又因何故知而犯,你這樣行為豈不是矛盾嗎?還是你想違背咱們之間的約束呢?」
雅狄王似乎對於女兒的行為感到費解,於是用頗為一絲嚴厲語氣問道。
「故知而犯並沒有代表便是做出錯誤判斷,而吾並沒有認為我有違背咱們之間的約定。」
玉辭心面對父親這樣的故為之質問,選擇避重就輕方式,數言輕淡帶過。
「此話怎講?」雅狄王聽得似乎有些不明白於是開口反問起身旁棕髮白衣女子。
「很簡單,第一我並沒有忤逆你的意思在他人面前透露我真實性別,因此眾人深信不疑,孩兒一直就是男兒身並非是女兒身,單憑一點證明,孩兒就問心無愧,絕沒有漏洩咱們之間秘密。」
玉辭心不假思索,果決回答出這樣的問題。
「你還真敢言,那現在你打扮這樣模樣,還算是什麼?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雅狄王不甘示弱,再次將問題反丟另一人,想要藉此考驗她的智慧。
「如你所見,此時此刻的吾已然是恢復女兒身,而且是如假包換,絕不言虛。」
玉辭心依然故說自話,毫不避諱,繼續能言善道說著。
「你倒是回答真快,一點也不避諱,所以你才會選擇來到此地,這樣你真實身份就不會曝露了?」
雅狄王聽完之後,稍微沉默一會思考過後再次問說。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耳目。」
玉辭心對於父親那銳利識人目光,著實感到欽佩,心想還是沒辦法在那個人面前故作清高。
「你這次倒是回答坦然。」雅狄王似乎對於這次簡潔有力回答很滿意,於是輕點點頭說道。
「因為此地十分隱密,而且這個地方平日也鮮少人會來到此地,只有每逢到了特殊日子時,王樹殿的長老們才會率領眾人來舉行王樹祭祀大典,因此孩兒認為此地十分安全,而且絕不會被任何發現,因此斗膽卸下王袍恢復成原本模樣。」
玉辭心以假論說並推斷此地是一處安居之所,自己女兒身的身份絕不會被第三人知道語添自信。
「你倒是思慮了很周全,但你可知這樣做若被人發現了你真面目時,那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
雅狄王聽完女兒這些話語後,臉色顯得有些深沉且不快。
「我會在那個人看到孩兒真面目時,搶先一步取下他之性命以杜絕後患,絕不讓他有任何機會跑去通報。」玉辭心突然臉色陡然一變,眉目一冷,冷眼添三分凌厲,凌厲之中又暗藏著殺意。
「果斷殺伐,確實是永除後患好辦法,那如果此時正有一個人發現你真實面目時,你真正敢痛下殺手嗎?」雅狄王藉此一說,再次出題來考驗她的應對能力,反問著說道。
「有何不敢!」玉辭心果斷口出一句,隨即即刻負手搭劍迅速一拔。
側身並肩而行站立的白衣棕髮女子,突然迅速拔出腰上利劍,利劍迅出閃現了一道利芒,瞬即劍鋒已然指在另一人喉間之上,眼露淩色冷劍指喉,而另一個人猶是神態沉穩,雙手負手而立,絲毫不動分毫,任憑長劍指喉也毫不在乎。
「…………」雅狄王雙眼輕閉,任憑長劍指喉也絲毫不在乎。
「…………」玉辭心快速轉身迅速揮手揚劍一指另一人三吋咽喉。
「膽色過人,架勢十足,足以震攝人心,你確實不讓人失望。」
雅狄王依然保持沉著穩重,閉眼無視指著咽喉的利劍邊說邊評判她敏捷的身手以及劍法。
「沙場之上只有生與死、勝與敗、敗而亡,縱使那個人是血親關係,也沒有任何情份可言,有的只有生死交鋒下存活的一方。」
玉辭心用那凌厲目光緊視著劍指咽喉的父親,直接斬釘截鐵說道,語帶幾分冰冷無情。
「看來你並沒有忘卻吾所教你的教義。」雅狄王寸步未移時,指喉的那口利劍已然受勁彈開。
「..........」玉辭心眼中抱持著複雜情緒,隨之將利劍反握一璇,順勢將之收回劍鞘之中。
收斂起銳利目光後,快速移開指著父親咽喉的冷劍,反手一握翻劍,迅速收回繫在腰上的劍鞘,並且陷入沉默。
神秘老者只是移開注目望向前方的景色,隻手觸摸著白長鬚,冷笑呵一聲並默默點點頭說出一句。
「方才妳的表現不差,出招之間不只迅捷身手甚是俐落,而且眼神也顯得十分銳利,銳利中又帶著十分 冷殺,這樣眼神確實能達到威攝對手效用,妳果然不愧是孤最驕傲的孩兒,槐兒。」
雅狄王繼續稱讚她剛才的表現,給予肯定且加以稱讚數句。
「這樣聽起來你是在稱讚吾嗎?」玉辭心故作鎮定問說,心裡卻有些感到一絲愉悅。
「難道你聽不出嗎?」雅狄王再次強調說明剛才話語。
「........」玉辭心陷入沉默並思考而起。
「哈..」雅狄王不自覺笑了一聲。
面對這樣似答又非問,玉辭心依然沉住氣深吸一口氣後再次開口問道,語氣雖依然冷淡,但又顯得有些不快問說。
「你不會該是因為這樣無聊原因,而專程來到此地趁機數落我吧?」
思索未果,還是開口詢問較快,且懷疑他是否別有目的,眼神跟著略帶一絲孤疑看著年邁的老父。
「孤會這麼無聊嗎?因為一個無聊原因而來到此地找你聊天嗎?」
雅狄王顯得有些錯愕但轉眼之間又恢復嚴肅模樣說道。
「既是如此那不彷開門見山,說出你的來意吧,這樣也免去拐彎抹角,也省得浪費彼此心神。」
玉辭心向來對於總是一句拆成九句在用的話語,總是感到厭煩,因為那樣顯得太過繁雜且麻煩又費腦思考所以不屑,但對於直接坦然方式自是樂見。
「嗯,你不愧是孤最中意的孩兒,一開口便是一針見血,擊中一個人要害。」
雅狄王月看自己女兒如此聰穎,心裡甚是感到得意且欣慰,於是又再次稱讚幾句。
「客套話就省下,直說來意吧。」玉辭心感到有些不耐,直接隨手一揮擺說道。
「放心,為父此次前來只是來探望你之狀況而已,別無他想矣。」
雅狄王藉由探望之由,來加以瞞過自身此行目的。
「嗯...」
玉辭心對於用這些關愛子女之說,顯得有些不相信,於是轉身與父親面對面,眼神略帶一絲猜疑。
「看妳眼神似乎不相信為父所說的話,莫非你認為為父的欺騙你嗎?」
雅狄王面對面看著女兒那雙猜疑眼神略顯幾分走神,視線時而相對,又時而移開看往別處。
「是或者不是,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玉辭心幾經仔細瞧上老父親幾眼後,便將視線移開,收頭轉身再次側對著身旁父親說道,語添幾分冷淡。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高傲自大目中無人。」
雅狄王看著自己女兒態度十分自傲模樣,不自覺跟著嘆氣而起。
「隨便你怎樣猜想吧。」玉辭心依然故作自我,隨手任意撥撥秀髮,隨口應答。
「有時候孤也常在想,當年做出那樣決定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雅狄王對於當年所做的那艱難決定,顯得有些質疑。
「聽你這樣語氣,是很後悔了?」玉辭心反問起身旁老父親一句,語氣添幾分質疑。
面對寶貝女兒這樣連番質問,雅狄王嚴肅的臉色多了些倉皇,顯得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在心裡暗自自怨自嘆,而表面依然保持王者該有穩健姿態,雙手依然負後,傲然抬頭望著前方景色沉默起。
(一段時日不見,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精明了,非但能輕易看破一個人心思,還能道破他人想法,更能以巧舌來應對任何狀況,看來我以後再她面前要格外小心注意了。)
雅狄王收聲選擇不答,陷入自我反思,反問起自己。
「為何不講話?」玉辭心對於父親突然陷入沉默,表示不解於是開口追問下去。
「沒事,只是忽然來想起什麼事情,妳不用在意。」雅狄王只是搖搖頭說道,要她不必在意。
「是這樣嗎?我怎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
玉辭心對於父親這樣倉促應答似乎感到事情並非單純,於是用一臉孤疑眼神緊緊盯著他不放。
「孤熊熊想起來了,我來此的目的。」雅狄王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臉色跟著一變。
「嗯?」玉辭心疑惑短悶了一聲。
「妳看為父顧跟你聊天,都差點忘記來此目的便要將此物交予妳。」
雅狄王突然想起此行目的,便行色匆忙將之揮手一化,化出一把長戟遞到女兒面前給她看著仔細。
「那是…..!?」玉辭心倏眉一皺,眼帶三分疑惑問說。
雅狄王收斂起慈父模樣,整張臉跟著繃緊且態度極為嚴肅,並且隨手一化,化光現物,轉眼之間一把堅硬且銳利的長戟已然單執在手,而不明用意的另一人,玉辭心則是一臉疑惑且不明所以,倏眉雙眼冷冷盯著父親端拿在手的那把謎之一搬的長兵銳鋒。
「槐兒,妳可知曉此物是什麼嗎?」雅狄王詢問起女兒可知現在他端拿在手的此物是什麼。
「看起來是一口很銳利的長兵利武,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玉辭心一副漫不經心模樣,隨便看上一眼接著隨口說道。
「那妳不彷在一次認真看清楚,認清此物是什麼?」雅狄王以兵點器之說,再三吩咐她在看上一遍。
「待吾再觀之。」
玉辭心聽完父親話語後,依舊耐住性子再次往那口不知名長兵看上去,想要從中去發現不同之處。
「看清楚妳才能駕馭他之能,並且傳承他擁有的意志。」雅狄王故作玄虛將手上那把長兵比喻成神兵利器,要她仔細看清楚在長兵上與之不同之處,相差在哪裡。
「嗯..這樣聽起來這口利武長兵非是一般普通的兵器,而且聽你這樣說語氣這口長兵身上非但別有玄機,甚至這其中還藏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綿長故事了。」
玉辭心對於關於這口長兵由來典故感到有些興趣。
「孤還以為這樣故作神秘,還勾不起出妳的興趣,結果卻是讓孤意外了。」
雅狄王似講又不說,似乎要考驗女兒是否有足夠耐性等待揭開謎題答案。
「你該慶幸才是,趁吾還有興致時快說,否則一但興致失去了,你要再說我就沒興趣再聽下去了。」
玉辭心依然這般自傲將自身興致牽扯到父親開口的話語。
「唉...妳這個孩兒,罷了,反正早晚妳都要知曉這件事的時候,現在說出了也只不過是讓妳提早知曉這段淵源故事而已,孤現在所拿的這口長兵利武,非是一般鐵礦所打造的長戟,而是咱們槐家一脈代代相傳的神兵利武,此戟名為或天戟,更是每一代聖王所擁有的止戈聖器,更代表掌握權力象徵,傳說中只有擁有這口或天戟者便是受王樹賜惠下一任聖王,更是整個殺戮碎島人人所寄望的未來希望。」
雅狄王嘆息一句後將話題轉移至關於或天戟這把神兵利器以及家族歷史淵源由來,聽得另一個人無法開口接續半句話語。
「想不到這區區一口長戟蘊藏含意,居然會有那麼深,今此一見倒是讓吾受惠不少。」
玉辭心深深感到震撼且驚訝靜靜聽著父親述說著家族淵源且神兵利器的由來。
「那妳應該也明白當妳接下這口或天戟之後含意是什麼?是人人寄贖的希望?還是成就了妄目殺人利器?全憑持武那人的心,兵器之所以是兵器,不是有他特別之處,而是使用那一個人的善惡心性,用於正端者能成為止下兵武干戈的利器,更能成為守護他人的神兵利器,反之用於非端者,容易蒙蔽自身雙眼,認不清是非黑白,成為操弄人心的邪兵利器,甚至成為邪兵下的犧牲者。」
雅狄王藉由兵器之說來論說人性善惡之分。
「確實如同你所說那樣,行端者便能成為人人愛載的仁王,為惡者所應允便是人人厭惡的暴君,而身為一國之家之主,該擁有的非是掌握權勢的貪婪模樣,而是有一顆時常為子為民憂心的善良的人心,而成為當代掌權者,握有的不是世俗認知權利,而是擁有一顆恢宏氣度的心,這樣才能使萬民能以愛載,更能穩固國家之本。」
玉辭心藉由善惡觀點來論說著仁與暴的利弊關係。
「看來你已有意要接受了。」雅狄王似乎察覺到女兒態度語氣變化,自是開始詢問起。
「既為定局,那又何必婉拒呢?」玉辭心依然傲骨凜人,對此絕不更改半句。
「你這次倒是回答很快。」出乎意料之外的肯定語氣,著實讓他感到有一絲驚訝。
「因為吾早已準備好了。」
心知這是無法逃避的職責,更是該肩負起的重責大任,當下已然做好覺悟。
眼看女兒心意已決,雅狄王自是點點頭,用兩手橫拿在手,表情十分嚴肅將關於槐家族訓仔細說上一遍,並且將攤拿在手的或天戟遞給單腳跪地的棕色秀髮白衣女子,
並且嚴正再三叮嚀,告知她,當她承接下或天戟一刻時,便無法像這樣時常恢復成女兒身的身份,並且要嚴正表明自己從頭到尾便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勝不驕敗不餒,並且肩負起殺戮碎島眾臣民寄贖的希望。
「槐生其奧聽令。」雅狄王正聲喚起女兒正名,用現任君主口氣嚴正說道。
「遵旨王令。」玉辭心拱手先行禮之後,跨步拂裙一單跪,兩手一舉準備進行傳承交接儀式。
「從今日這一刻開始,你的身份便不再是普通皇子,而是殺戮碎島上下所尊崇的未來王儲,倘若舉國上下有一天遭逢大禍面臨國家存亡時,便是你承接王命之時,你敢承接這王令嗎?」
雅狄王嚴正慨然說道,並將手上家族神兵利器小心翼翼遞給下一任殺戮碎島的君王。
「吾槐生其奧,定為全國子民成為最有強力的守護之盾,更為殺戮碎島上下豁命一戰,絕不讓一方敵人傷吾子民一絲一毫,傷至一毫者吾便千倍萬倍加以奉還,以國為先以民為本,為此立誓,王樹見證,若有違背,人人得以誅之,不得善終。」
恪守家族世代族訓,在承接聖王神兵利器時,必須許下誓言,並且要對著王樹前立誓,未來自己將一肩扛起國家重擔,絕不辜負臣民,並且時時要為了殺戮碎島謀取最大利益。
「說得很好,那接下此戟過後你便是一名殺戮碎島未來繼承人了。」
雅狄王代表世代聖王傳承將或天戟交予殺戮碎島未來下一任君王,並且用嚴正語氣說道。
「槐生領令。」
玉辭心單腳跪地,低頭兩手攤掌捧高小心翼翼接過殺戮碎島現任君主的傳承利器後,才緩慢將頭抬起並將護國神兵端拿在手,緩慢從地上站起。
雅狄王將或天戟傳承給他之後,便輕輕拍上他的肩膀說上幾句後,轉身便離開王樹聖地,獨自一人回宮去了,剩下一個獨自逗留於原地,將端拿在手的那把神兵利武,仔細瞧上一遍。
「或天戟...」玉辭心深深看著端拿在手的止戈神兵利器,卻有種說不出特殊感覺湧上心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