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視甚高之人不願這樣就敗於他人之手,使力一握劍,劍透寒光之際,寒芒四射之間已然將眼前利戟逼退數分,止步霎那,拋劍向天一運,霎時吸納周圍空間蘊息,準備使出強招應對
「不凡高手便要以不凡之招來回敬,留神囉!喝啊!傾雪掩世!」
自尊不容半點有損,神秘人提元運氣手上劍鋒一轉,轉勢對敵霎時,已然展現驚人氣勢,隨昔日名招再現塵寰。
劍上凝光匯聚寒光氣華,頓時周身綻放激烈寒光,真氣納放之際,至極強招已然掣掃擊出,然而當這一招使出瞬間,神秘人身份也跟著揭破,沒錯此人正是,彼日消失在一方的那一抹熟悉人影。
纏髮紋蝶、嘴角微揚、雖穿著一身白紗衣裳仍是不改自信姿態,腰上繫上一口點綴華麗的配劍,名為傾雪劍,飄長袂,負手迎風的人隱約透徹出威風凜然英姿,英姿煥發,
讓人不敢輕犯,左持一卷兵書作帝書,右執傾雪似非雪,一卷兵書透中撤,撤雲九霄憾霧雪,合之便是一卷冰雪、名喚玉辭心。
雖感幾分熟悉,心雖疑惑納悶,但此時面對強招在即,已不容半分猶豫,只能運招應對,殊十二收斂心神,頓足揚臂之刻,手上或天戟已然璇風飛馳,霎時渾元真氣充盈一身,揚髮衝天,
登時空間為之震動,飛戟納氣運化之間,一股雄渾之力已然充斥於或天戟上,六月飛霜,天寒地凍,隨即或天戟由空落之際,地面紫火翻騰蠢蠢欲動,如同地龍出洞氣勢萬鈞,
霎時真氣化轉之間已然化為紫火,紫氣加諸渾身之際,只見一抹散髮身影,揚手接下天戟一瞬,罕世強招已然擊出。
「喝啊!玄黃廢世!」
返手揚戟指地,匯納渾身真氣合風雲之力,雙氣同流匯聚於戟尖,隨即或天開道,長戟劈空,至極一招瞬出,一招便要制敵。
掩世雪鴻、玄黃廢世、同出一脈強招紛紛使出之際,謎樣空間因承受不住兩股至極強力衝擊,紛紛如虛空破碎破碎霎那,再立身已然置身於虛空之外,劍氣、戟芒急馳半途之間,紛化兩道龍痕,冰龍、蒼龍相互衝擊,互相咬擊,斷不休,刻不緩,雙龍纏鬥招來我往之間,已過千百回合,要鬥至死方休。
「吼啊—————!!!!」雪寒如冰,冰雨怒雪捲如雪,冰龍怒然長嘯定要撕毀眼前之敵。
「唔啊————!!!!!」紫焰如火,火如龍焰,蒼龍紫焰合之歸一,蒼龍吟天怒嘯勢要粉碎所見之物。
雙龍騰風怒吼撞擊一瞬,龍痕紛紛龜裂破碎霎時,冰龍化傾雪,蒼龍化天戟,隨即地上抬頭一看,頓足一躍空雙雙接下自各兵器之後,傾雪瞬之如雪,雪痕劃閃千迴百動,式式凌厲揮灑如風,激起千光萬點,星火併,雪霧飛,力鬥對手神兵利武,劍戟交擊霎時,再映入眼簾的是彼此面貌,驚詫之間,玉辭心、殊十二,急忙收勢,然而卻是一劍無迴,傾雪力破天戟之威,
劍鋒長軀直入欲刺向眼前之人之時,突然天際響起一陣音波,音波動蕩,緩下寒光利芒襲身,隨即虛空消散,情景瞬變花山綠林美景霎那,倏聞清亮詩號。
「花非蝶、蝶非夢、夢弦寄空殊為明、明心鏡、鏡心澄、澄心見明空於幻、」
「幻中虛、虛中夢、夢夢迭迭應如實、虛虛實實晃如夢、夢中夢、人中影、」
「千年一夢終為空。」
遠方一道藍光飛馳而至,隨即千蝶瞬出,蘊生一股謙和力量,平衡了雙龍殺伐怒氣,一招半式之間已然化干戈為玉帛,消彌雙方戰端,隨即飛馳半空身影伴隨著清韻詩號,散光匯聚人形,一道飄渺身姿緩緩從半空中,飄然而降,那人外表清麗脫俗,淡色衣裳不染半分塵,身揹偌大仙琴,琴藝超凡,天人仙姿,超凡脫俗,名為:仙翼宮主、蝶舞仙夢。
當藍光倩影從天緩緩而降時,周圍如旭日東升,重見光明,光耀天地,照亮大千,而當視線見明一瞬,兩道人兩道影,各自露出詫異神色,驚詫眼神,錯愕眼神,雙雙交會瞬間,情不自禁,喚出那久違的稱呼。
「啊....怎會是你....十二.......!?」玉辭心眼露驚色,急忙收回手上的寶劍,接著功力一納收元洩力。
接著驚訝看著那熟悉面孔,喚出那人名謂時,身形瞬動,快步飛走,隻手搭配穩形住那人身體平衡「孩兒,小心...」
「是....娘親.....!?」殊十二握戟急收、傾元洩力、雙眼睜大錯愕的僅看著面前那令人朝思慕想的親娘貌美如花的容貌時,心神突感一震,體內氣絮大亂,一時真氣逆衝心神,身形連退一步時,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暖意。
「當黑霾過去迎接便是光明時刻,當良善被喚醒時便能忘卻心中的惡,而你們母子能在此相逢,必然是塵緣未了,再續親緣。」
蝶舞仙夢邊說邊朝她們母子倆方向而來,拂袖一揮,已然遏止那人紛亂的心神,蘊風化力已然朝他胸膛飛進,隨即前後兩股力量分別進入體內瞬間,紛亂真氣瞬間平復恢復真流。
「妳是....仙夢姐姐...!?」
待心神穩定過後,殊十二才緩漸抬起頭來,眼一瞬,瞬眼映眸,眸光映色已然描劃出那精緻五官,絕美容貌,以及那令人熟悉溫柔聲線,心這一刻不由得自主喚出那敬稱。
「好久不見了,十二。」蝶舞仙夢依然保持平靜,靜靜看著面前那熟悉面孔,接著輕輕移開依附那堅實胸膛的五指,拂袖一收功後,終開口平靜說道。
「連妳出現在此,看來此局真是難解了。」玉辭心收掌離背,挺身站起,探頭看了一眼,方知消彌戰端是出自何人所為,於是邊搖頭說道。
「自從經歷那場戰之後,妳我便昏迷不醒待咱們回神時,已然不知覺置身於此。」
蝶舞仙夢平靜語氣說道,並解釋了來歷經過。
「妳說的我都明白,但是這未免太過古怪,莫非....?」玉辭心點頭應答說著,心生疑惑不解。
「娘親...孩兒方才冒犯,得罪了,請娘親懲罰吧。」
殊十二茫然看著兩位親人們對話,顯得有些不明白,想了想還是插上一句,藉此介入兩人交談內容,並且屈伸跪地,低頭誠心認錯。
「呵...那算不了什麼,不用放在心上,方才情況不明,你會將吾當成敵人實屬當然,有什麼好抱歉呢?何況吾也太過魯莽,不經過思考就將你當作是那群匪徒了,認真說起來錯在吾不再你啊……起來吧,吾兒。」
突來一句話打斷了兩人交談話語,於是轉身一看,卻驚見孩兒單跪在地,等待發落,玉辭心先是收聲不語,走到認錯的人面前,不聞不答半句,伸手將他的手牽起,眼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眼色,稍縱即逝,接著冷眼現暖,故作鎮定,用那調侃語氣說道。
「謝娘親。」殊十二知曉娘親不責怪於他時,便言謝一聲,起身而起。
「對了,你怎會也出現於此?」玉辭心看著眼前孩兒一眼,疑惑不解問道。
「唉...」殊十二看著娘親跟著神色顯得有些落寞嘆息一聲。
「嗯...吾記得我還有一個孩兒,好像叫做槐破夢是嗎?怎會不見他呢?你們兄弟不是都再一起的嗎?怎會不見破夢呢?」
玉辭心朝著孩子周圍環顧片刻,似乎在觀視探尋什麼一般,但幾經觀看之後,發覺似乎不太對勁,從印象中去描繪出另一人臉上輪廓,卻想起自己似乎還有一名孩兒,於是開口詢問起。
「經此一提,確實現場除了十二以外不見任何蹤跡,也不見破夢跟蝶兒以及孩童身影,難道他們還留守在那家客棧還在等吾回去嗎?」經此好友提醒,蝶舞仙夢晃若一覺,接著左顧右盼片刻,似乎也不見其他人身影,跟著心生疑惑問起。
「阿娘、仙夢姐姐...關於此事就讓孩兒向妳們說明吧。」
殊十二分別看了娘親、仙夢姐姐一眼後眉目輕闔,點點頭示意,並提神說道,解釋這一切前因後果,並將那日經歷的事,仔細說上一遍。
「嗯....」玉辭心跟著點頭應答短暫沉悶一聲。
「請說。」蝶舞仙夢看著面前的人,點頭平靜說道。
「事情便是如此,那日妳們三人因不知緣故起了衝突,然後展開激烈爭鬥,而爭鬥中又因不明緣故,紛化為石像,當吾知曉這個突來噩耗時,吾與破夢便暗自商量要設法解除你們身上咒法,然而就在準備帶著妳們想要離開之際,有一群來歷不明的不速之客...」
「突然出現在荒野原上,而其中一人則是鎖定那一黑衣人準備將他格殺,然後吾與破夢選擇介入此事,因此雙方大打出手,但因吾跟破夢體內殊夢源尚未完全結合,導致功體不全,功力不足之下敗下陣來...」
殊十二藉由回憶追溯印象中的事件,開始回想起那日經歷事件,於是片字不漏全部說出。
「嗯...聽起來你們遇上高手了?」玉辭心眉眼一斂,繼續跟著這段沉長的故事內容,對於他提及的那名用劍高手頗感一絲興趣,嘴角跟著微微上揚。
「那可知對方來歷嗎?」蝶舞仙夢難得露出謹慎神情,跟著疑惑問說。
「她之劍法之中帶著狠厲,七分凌厲、三分兇殘、起手無回、招招意在取下他人性命。」
殊十二回想起那名神秘女劍者出招行式之間,招帶三分冷殘,劍式七分凌厲,可謂冷血毫不留情。
「七分凌、三分殘、那真是出手毫不留情啊。」
玉辭心隻手輕梳細長鬢髮,跟著思考一番後說道。
「十二,請繼續。」蝶舞仙夢眉間多了一分疑慮,疑問繼續說道。
「嗯...就在我跟破夢力感不支時,那個人出現了。」
殊十二點點頭之後,繼續述說著那段生死經歷。
「那個人是指誰?」
玉辭心眼睛微微一亮,似乎對於提起的神秘人身份感到興趣,於是繼續追問下去。
「刀狂劍癡、葉小釵。」殊十二斬釘截鐵,果斷說道。
「葉小釵?」玉辭心對於刀狂劍癡威名,似乎有些印象,但卻又突然想不起那形容輪廓面貌。
「那後來呢?」蝶舞仙夢對於他們遭遇的經歷故事,心中猶感一絲不安,於是繼續追問下去。
「幸虧葉小釵前輩及時出現才能擋下那群殺手攻勢,而葉小釵前輩挺身而出,出手相助,救下了我跟破夢,然後就在他們雙方對恃之時,對方也來了一名絕代高手,葉小釵前輩為了護全眾人安危,對上那名來歷不明的劍者,一開始雙方五五平分,誰也沒有佔上風...」
「但後來戰至忘我之際,兩人同時使出強招相對,而雙方各自受招重創,而我與破夢趁得對方大亂時,順勢將葉小釵前輩救走然後帶著眾人離開。」
殊十二突感心裡一陣沉重,接著語氣多了些感傷。
「這是前半段故事吧?」
玉辭心聽完這前半經歷,故事內容之後頗有一絲感慨,開口疑惑說道。
「由此聽起來應是他們所為也。」蝶舞仙夢平靜眼神多了些凌色,語氣帶有些微重確切說道。
「仙夢姐姐是指?」殊十二停下述說的口語,跟著看著仙夢姐姐疑惑問說。
「當今武林上能有這樣能為者,唯有他們而已。」
蝶舞仙夢收斂目光,露出認真神色,堅定語氣說道。
「宮主此言是指?」玉辭心一臉不解問說,試圖去釐清她口中所指何人。
「南天宗門、暗宇夜樓。」蝶舞仙夢口出驚人語句,朱唇微微開闔,說出了八個大字。
「南天宗?暗宇夜樓?不曾聽過名號。」
玉辭心滿臉不解問說,對於好友提及的這些組織名稱,似乎毫無半點印象,更是聞所未聞。
「關於此事他日有機會,吾會向你們說明。」蝶舞仙夢欲言又止,輕點又止,止口收語。
欲言又止,似有一番考量,又似有一番難言之隱,於身旁那人看了她一眼,即刻明瞭於心,於是接下一句。
「罷了,關於那神秘組織來歷,來日再另作打算一番,」
「現在緊要的是,咱們該設法離開這個地方。」
搞不清頭緒,只能暫時作罷,玉辭心想了想還是暫時放下,將討論話語又轉回此刻。
「娘親,其實關於此事孩兒亦是不明白,為何會出現在此?」
「又因何選在此時此地與妳們在此重逢?」
殊十二仍是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試圖去理解但又偏偏思不得解,只能自困故擾。
「嗯..吾兒不用擔心,既然為娘出現在此,為娘便會護妳周全無殃。」
玉辭心深思過後,轉身對著身後孩兒說道,語帶幾分關切說道。
「是..孩兒曉得。」殊十二自是明白娘親顧慮,於是點頭接受。
「但在那之前必須想釐清前因後果,十二,你不妨說說在那場戰之後,究竟經歷過什麼?而這背後所隱藏的陰謀又是?」
內心逐漸開始產生不安,於是蝶舞仙夢神色多了些凝重問說,想藉此釐清這一切事發經過,以及找出隱藏背後的幕後推手,暗藏檯面下的陰謀者。
「仙夢姐姐所言甚是,十二便將經歷過那場戰役之後的後續,逐一說個明白,當經歷那場與夜樓之戰過後,吾方便趁著敵方陣腳大亂時,趁隙而逃,並帶著眾人以及受傷的葉小釵前輩,欲回虛幻夢境尋求夢仙老幫忙,但穿梭在山林之間,卻因一股外來異力影響導致力量失衡...」
「當時情況危急迫不得己,只能將眾人安置在一處密窟之中,後來為了顧全眾人無慮,吾以殺戮碎島王血搭配著先生術法,將那座洞窟隱蔽在王樹陣法之中,保虞眾人性命無虞並留下蝶兒留下看顧眾人,而吾以及破夢趁著這段時日跟著先生所學術法,欲破除那彌天邪氣之際,一時不甚導致受邪氣所侵襲,後來幸矣葉小釵前輩相助才得以脫困,但也因此受困其中....」
殊十二繼續說著未完的故事下半段,而隨著越說心緒就越沉重,心中那份感傷以及悲痛也跟著越加劇於心頭,暗暗心傷。
說著說著,神情便暗自凝傷,心不由得沉重幾分,因為就是因此事就會落得今日手足分離下場,而心中那份掛念仍是久久糾結,難以放下,非但如此牽念,懸念,還仍是不能忘卻,抬頭一看,看著眼前日思夜夢的親人心中卻有一股難以訴說之感。
當殊十二故事講到一半時心情備感低落時,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他的左肩上,抬頭一看,只見那一抹初影,嘴角微微淺笑,笑意含暖,說出一些激勵人心話語,語中含意。
「吾兒,為娘雖不知你經歷過什麼痛苦的事情,也不知你因何會跟破夢走失散,但為娘相信,蒼天不負有心人、有朝一日你們兄弟必然會在相逢,堅石雖硬,但只要持之於恆,堅石也會被打破時候,就如同眼前這座虛幻如實的虛空長境,綿綿長延似不見盡頭,實則不然,路再綿長,也終有走到的那一天...」
玉辭心不忍看著孩兒這麼自責難過,故之以堅石剛硬比喻來間接說出鼓勵人心話語,並進一步做出驚人之舉。
玉辭心足步沉踏瞬間,周圍空間為之一洗,瞬之陰霾盡散,再入眼便是遼雲廣闊,地天奇像映入眼中,殊見世外截然不同的奇象。
「天地化,乾坤懸,海中雲,雲中海,地天海地遼闊,遠勝人間奇景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