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想寫他們被關進箱子』以此為前提的展開。
好窄。
她甚至不能站起身,只能半跪著,手掌撐在地上,忽略另一人緊貼的軀體,勉強在剩下的一點空間中伸出手臂,摸索這個空間的大小。
是敵襲嗎?詛咒師?咒靈?什麼時候中的陷阱?
庵歌姬試圖分析當下狀況,腦中飛快過濾線索,直到另一人開口:「歌姬找出什麼了嗎?」
連這種時刻他的聲音都像是在笑,氣惱下意識地湧上;不想跟他被關在一起、卻也沒人能比他令人鬆口氣--五條悟作為現代最強的咒術師,再怎麼討厭他,她也承認他的確有這個實力。
「……還沒。」她恨恨開口。
「我看看。」
原本放在她背上的手掌隨即將她的頭壓低了些,她不得不將臉貼著他的身體挪出空間;五條悟拉下黑色眼罩,原本被眼罩擋住的白髮垂落,髮絲間宛若天空的青色雙瞳注視著黑暗中的某一個點。
十數秒後。
「哦?嗯--」「什麼?原來是這樣啊。」
接下來就只聽見他自言自語,看樣子狀況應該在他的把握之中。她忍不住追問:「所以?是什麼?」
「欸,歌姬分析不出來嗎?」
好訝異好訝異的語氣。
她連掐住這傢伙脖子的心都有了。
「我自己找!」
雖然這種話不想由自己來說,可是基於認識他多年(孽緣!)以及他的反應,應該沒有立即的危險,大概等一陣子就能出去了。
……但還是很不爽。
她伸手摸索他們上方的牆壁,一片平滑,依然什麼也沒有,沒有接縫沒有開關沒有按鈕,甚至連質地材料都難以分辨出來。
「怎麼樣?」
貼著她的溫熱胸膛隨著他打趣的聲音震動,她不喜歡察覺這種細微之處,那同時代表他也一樣。
「你安靜點!」
她試圖專心處理眼前情況,但還是無可避免地感受到身下男人傳來的體溫。
這是電暖地毯、這是電暖地毯、這是電暖地毯,歌姬說服自己集中精神,把這一點都不尊重前輩的傢伙拋到腦後去。
五條悟乖乖閉了嘴,青色眼眸在一片黑暗中放肆地落在她身上,她毫無所覺,只是專心探查四周。
平常光是對著她笑都會讓她防備,明明跨過三十歲了,偶爾面對他時卻像是豎起刺的小獸。
奇了,個性暫且不提,他覺得自己長得不算太差啊?
五條悟差點想抬起手摸摸下巴思索這個問題。
這片黑暗並不妨礙他的視力--說到底他也不是用『一般的眼睛』去看,但眼下這種情況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貼近。
暫時收回了無下限術式,懷中緊貼著自己的柔軟身軀帶著些微的香氣,她長長的黑髮就在他的臉旁,他稍稍偏頭,鼻尖擦過她微翹的髮梢。
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機,但有那麼幾秒他幾乎要陷溺其中。
在場兩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沒有聽出接下來這一聲成年男性的沙啞低喚究竟蘊含著什麼意思。
「歌姬……」
「別吵。」
她一把推開他的臉,繼續(xù)與面前的難題奮鬥。
「……」
五條悟同學不開心。
見她的手還撐著他身側牆壁,而她的神情彷彿已經遺忘自己正坐在他的腿上,他盯著她,嘴邊慢慢浮起極為愉快的笑意。
「呀--壁咚,歌姬好大膽。」
突然出現一個不會在這種場合出現的名詞,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壁什麼?」
「壁咚。」
他咧開嘴,「據說年輕人現在都用這招告白,沒想到歌姬這麼跟得上流行。」
黑眸茫然地眨了兩下,理解意思後那張臉逐漸佈滿紅暈--氣紅的,連臉上那塊傷疤都染上了豔紅色澤。
他的手指顫了顫,最終還是忍下了撫上去的衝動。
「我可是你的前輩!五條,你--」
驀地,四周傳來震動。
他即時伸手護住她的頭,雙眸警戒四周,狹小的空間破裂,外頭的光源照了進來。
出來了。歌姬吐出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身軀終於放鬆下來,然後她突然驚覺自己究竟是在『誰身上』鬆了那口氣。
急急抬起頭,她的後輩已經將黑色眼罩重新戴上了,正朝著她露出可惡的笑容。
「對了,要我接受歌姬的告白也不是不行哦?」
「滾!」
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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