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更新,把前兩章的連結也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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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在前進,腳下卻感覺不到地面的觸感。光透不進的黑,也看不見前方的路。
「怎麼知道要去哪裡?」
無法確定到底只是一個念頭,還是真的發出了聲。但是,在這個知覺都無法確認的地方,或許都差不多吧!
「感覺不到嗎?我們要去的方向有靈基的反應。」
阿爾托莉亞頓了下的腳步又抬了起來。
──她辦不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
在這個虛無的空間,她只看的到吉爾伽美什的靈基光芒,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是說,還有其他的英靈也被困在這裡?」
「哼,這樣說倒跟真實情況不太相同。就等著看吧!。」
吉爾伽美什沉默了,但他向前邁出的步伐一直沒有停過。跟在後頭的阿爾托莉亞則努力想要跟上,而個頭較為嬌小的她,還必須小跑步才跟的上。
是氣息遮斷嗎?還是對界寶具呢......
不論是哪個,或許比她還要強大的吉爾伽美什能夠做的事情會比自己多上許多。以現下的處境,她甚至還不情願的聯想到,或許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吉爾伽美什才會跟著踏進了這趟渾水。
如果這是唯一可以找到御主的方法,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就算要利用的人是自己,也無所謂。
「握住我的手,Saber。」
「你說什麼!?......我還沒──」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在聽到那句話的同時就被牢牢地抓住,根本沒給人考慮的時間。
「明明看不到路,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
阿爾托莉亞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是事實。但是身為人類,儘管現在也成了更為強大的英靈,也不盡然能夠在看透萬物因果之後才展開行動。或許吉爾伽美什就是因為可以辦到,所以才充滿自信。
──但她並不是
她甩開了英雄王的手。這不是拒絕,而是昭示自己會去面對這片黑暗的決心。
「不論看不看的見,這都不該是放棄的理由。」
吉爾伽美什感受著那隻被拍掉手掌上的微弱痛感,看著阿爾托莉亞越過他的,獨自走向前方的身影。那根本不曉得自己即將面對什麼樣黑暗深淵的金髮少女,讓他忍笑不俊。
明明搞不清楚狀況還是要前進。就算沒有任何承諾還是命令,也要一意孤行嗎?
「愚蠢!想要自殺也要選對地方啊!Saber。」
阿爾托莉亞向前抬起的腿受到牽制,冰冷又堅硬的鎖鏈纏住了她。她倒吸一口氣,憤怒的情緒湧上喉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阻擋我!」她大聲對著出手的某人吼著。
「仔細聽聽妳的四周,那些覬覦妳靈核的空洞怨靈可是大叫著想要吃妳。我可是覺得吵到受不了。妳倒好,巴不得自己掉進去別人的嘴裡?別用眼睛去看,妳腳下那裏可沒有路。」
阿爾托莉亞睜大雙眼,隨後又集中了精神。但是很遺憾,除了感覺到一點冷冽的風吹到自己臉上,其他什麼影子都沒有找著。她無力地低下頭,恨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但是依然無能為力。
吉爾伽美什悠然地走到她身旁,見到那被金髮略為遮掩的碧綠雙眸,蓋上了一點陰影。他忍不住用手指抬起那有著美麗曲線的下頷,讓她的眼與自己平視。
「剛剛的氣勢去了哪裡,Saber?因為意識到不可能的差距而退縮了嗎?」
「唔……」她瞪著眼前的吉爾伽美什,就算痛苦地想要放棄,在這個男人面前也不能輕易地束手就縛。心底總有個聲音這樣說著,一旦向他認輸就像放棄了自己的什麼一樣。
「好眼神。那就再優惠地告訴妳一件好事吧!妳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相信我會站在妳這一邊。」
吉爾伽美什向阿爾托莉亞靠近,在接觸到她唇瓣的同時,感受到阿爾托莉亞全身一震,然後是天之鎖鍊發出的金屬撞擊聲。但他並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撬開她的牙關,將口中柔軟伸進了她小巧的唇齒之間,意圖再明顯不過。
「看見了嗎?Saber。」
他很滿意。尤其當他感受到阿爾托莉亞因感到羞愧而與他糾纏掙扎,最後還是因為呼吸困難脹紅著臉的樣子,實在是新鮮又有趣的體驗。阿爾托莉亞此時用力呼著氣,中間夾著一兩次咳嗽,大聲罵著──
「這時候你還做什麼這個大變態……!」
「喔──很有精神,看來本王的魔力確實有效,那你也差不多看的到那條銀色鍊子了。」
──銀色的……鍊
阿爾托莉亞向左側望去,一條在黑暗中發著熒光的銀色長鍊延伸至遠處。末端消失於黑暗之中。而她可以感受到那股切實的魔力聯繫著這裡。剛剛什麼都沒有的虛空,對她來說忽然有了線索可循。
「他們也差不多該找到這裡來了……」吉爾伽美什雙手抱胸,看著那個方向喃喃自語著。
這時阿爾托莉亞才察覺,自己的周圍不像方才那麼寂靜無聲。雜音開始出現,而天之鎖的光芒,在黑暗中照亮著她及吉爾伽美什的周圍,也讓某些東西無法靠近他們。
「吉爾──」
被這樣呼喚著的男人向著那裏笑著。一邊說著「也太慢了。」的抱怨著。
「這不是剛好給了你一點時間嗎?」恩奇都接著說。然後遭到吉爾伽美什這個號稱最古老的王的鄙視眼神瞪著,卻是一點也不感覺到害怕。
「阿爾托莉亞!」
大聲驚呼衝過來的是立香,原本牽著恩奇都的手放了開來,檢查著阿爾托莉亞是不是有什麼受傷的地方。
「太好了,御主。你沒事。」阿爾托莉亞這下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沒事,恩奇都在狹縫一打開的時候就抓住了我,而且在那瞬間天之鎖也連結了外面的世界,門並沒有完全關閉。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有辦法跟你們會合。」
「──是天之鎖?」
阿爾托莉亞這時才回想到自己正被某人的鎖層層纏住,一陣紅又湧上了臉頰。不禁想撇過頭去,不想被御主看見這般尷尬的模樣。
「現在這樣很好,既然找到了吉爾跟阿爾托莉亞的話,就不用太過擔心了,御主。」
恩奇都說著安慰御主的話。立香點點頭,但是似乎還有所顧忌地思考著。
「……但,還沒有結束。那個呼喚著我的聲音還沒有停止。」
聞言,阿爾托莉亞正在理解御主說的「呼喚」是什麼意思時,吉爾伽美什將她身上的天之鎖解了開來,差點失去重心跌倒的她則被對方接了個滿懷。
「能被這樣感謝我真是非常開心吶!Saber。」
「住口,你這白癡變態王──!」
阿爾托莉亞差點就朝這個胡說八道的金皮卡呼去一巴掌,但是想到御主還在旁邊,她就又忍了下來。臨時收回的手心握成了拳,嵌進肉裡的指甲幾乎要壓出血來。
但在此時,連自己也能夠聽見的低語從黑暗深處傳了過來。她看見御主用雙手抱住自己,像是被嚇到一樣,向後退了一步。
──那是什麼?
雖然聽到了,卻無法解讀。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惡寒襲上全身,阿爾托莉亞不禁將聖劍顯現,握在自己的手中。
「先別動,Saber。」說這話的是吉爾伽美什,其實也是第一個察覺的人。他看向立香,想知道他的意向跟決定。
「決定好了嗎?迦勒底的小姑娘。」
「……我,覺得還是應該好好地跟他說──」
「天真的可笑。不過這點倒是跟Saber一個樣子。好像多少能理解妳為什麼會這麼維護她的原因了。」
被如此評價的阿爾托莉亞不打算回應,她只是繼續盯著那個聲音的來源,站在御主的旁邊,準備隨時應戰。
──X,X──X──
「不可以!」立香大聲吼了一聲,那黑影就從暗處竄了出來,直直的朝著立香衝去。
阿爾托莉亞毫不猶豫的跨步向前,舉起的聖劍對準了中心。她將魔力灌注劍身,蓄勢待發。但那個影子在她的聖劍之前散成了多個,讓她大吃一驚。那之後出現的是銀鍊的天之鎖,將四散的靈體禁錮在鎖鍊之中。雖然那空洞的吼聲還在持續,但沒那麼嚇人了。
「謝謝你,恩奇都。」
立香向出手的恩奇都道謝,後者則向她點頭致意。她向前走,然後站在被綁縛住的黑色影子之前,在那咆哮著的面容前方鄭重的看著。
「我無法替代你們──」
她嘴唇微微的動著,似要繼續開口卻哽噎著。
「──也無法拯救你們,真的對不起……」
吉爾伽美什觀察著那幾隻蠢蠢欲動的惡靈,收起那份覺得無聊的心情,觀察著立香。
「但是,我會繼續走下去的。直到再次相遇為止,我不會放棄,也不會忘記!」
「所以,請你們看著吧。惡意也好、嘲笑也罷。我都會接受,背負這份遺憾……」
阿爾托莉亞握著聖劍的手垂了下來,她感受到四周的魔力波動變小,她也漸鬆了緊戒。
「直到……再也走不動為止──」
「御主……」
「……」
「……」
當天之鎖解開時,那些黑影早已散成了煙塵般的霧氣。既不是被誓約勝利之劍給劈開,也不是被神代的初始之力給灰飛煙滅。只是淡然的,有如失去了源頭水而逐漸乾涸的水池。
立香跪在了地上,想了很久第一次說出來的話。比起她想像的還要沉重萬分。
阿爾托莉亞跟著單膝跪下,蹲在御主的身邊守候,眼中像是共感似的浮現了心痛的情緒。只要有任何需要,她隨時準備作為御主的臂膀提供協助。
吉爾伽美什則從空間狹縫中拿出了乖離劍。他掃視四周,自認事件應該已經到了尾聲,差不多可以劈開這裡,就能回到迦勒底。但恩奇都向他伸出手制止,示意要他再耐心等一會兒。
「這次你幫了大忙,吾友。也是我第一次看你耐心如斯。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沒有,心情不錯罷了。」
「心情不錯,是嗎?……那就當作是這樣吧。」
恩奇都展開笑顏,然後看著自己的手心,細數天之鎖的數量。他將所有的鎖鍊回收。主體失去了憑依,這裡也理當走向崩毀。
立香在阿爾托莉亞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身後的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她毫無猶豫地也向兩位也道了謝。直到最後,她終於確認了這些黑影是侵入她負面情緒的碎片,或許是藉由聖杯或是空想樹的力量侵蝕那份情感而壯大,直到她整理好心情說出口之前,這些惡夢都會不斷地纏著她,甚至意外的出現這般可能擴及威脅迦勒底存在的災難。還好有他們幾位從者及時出手,解除這次的危機。
「想要駕馭自己的情感還真是困難。」
立香傻氣的笑著,扶著太陽穴的動作顯示了自己的無奈。阿爾托莉亞帶著微笑,向御主保證,在她眼中,這已經算是值得讚許的努力。
在所有人準備好之後,吉爾伽美什使用乖離劍輕輕一劃,空間便出現了裂縫。恩奇都拉著他們一起跨出了界線。最後,由英雄王再次封住來自古老神祕的黑暗。
迦勒底的時間再次流動。除了他們四人之外,無人發覺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時間出現了凍結。立香鬆了口氣,連著這份釋懷的心情,她提議他們可以留下來休息,享受宴會的快樂氣氛,掃去方才的鬱悶。
「不需要。」
吉爾伽美什第一個開口,他只是揮揮手,表示對雜種們的宴會失去興趣,就離開了宴會場所。
立香愣在原地,心想或許是自己又惹了英雄王不悅。但經過阿爾托莉亞勸說跟恩奇都的安慰,她才被說服了英雄王是位個性陰晴不定但思慮深遠的王,沒人能猜透他心中的用意何在。
在舞宴再次展開後,從者們與御主的互動又再次活躍起來。既然不需護衛,危機也解除了,此時阿爾托莉亞當然也沒繼續留在舞池的想法。於是,在舞會正酣之時,她也趁此時隨意找了個理由,向御主提出想離開宴會的請求。
「真的不留下來再多玩一下嗎?食物都還很多?」
「感謝御主盛情,料理的美味是無庸置疑的。主要是我有私人要務待處理,因此恕我先行離開。」
立香嘆了口氣,但想到阿爾托莉亞也已經幫了她許多忙,就更不好意思強留她。
最後她握著阿爾托莉亞的手道謝不停,也祝她順利解決自己的煩惱。
『真是個認真的御主』阿爾托莉亞不禁笑著這樣想。身為從者,能夠受到御主的尊重與理解,而不僅作為純粹的道具使用,是難能可貴。當她抵達了門外長廊,因為大部分人都參加了宴會,廊上除了些零散的迦勒底員工及從者(有些看起來還是盛裝打扮正要去參加舞會的樣子),並沒有太多人。她沿著走道向前走,一邊左右張望,仔細搜尋著那道總是張狂的金色身影。但意料之外的是,那個平時彷彿陰魂不散的厭惡氣息,現在卻絲毫不見。
她抿著唇,想起從一開始到最後。自己在這次事件中到底算是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護衛、從者、朋友,還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自己真的善盡職責了嗎?還是不過擔任了個陪襯的角色。在她心中,還有件沒有解開的疑惑困擾著她。或許只有找到那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個人,才能獲得解答。
自己真的善盡職責了嗎?還是不過擔任了個陪襯的角色。在她心中,還有件沒有解開的疑惑困擾著她。或許只有找到那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個人,才能獲得解答。
***
「晚安。」
金髮赤瞳的遠古英雄王。
最後,她在傳送室的附近找到了他。而且看起來是剛回來的樣子,因為吉爾伽美什身上穿的是便服而非戰鬥裝束。
她嚥下了口水,想讓自己全身不要這麼緊繃,換句話也可以說是排斥。
「已經不早了吧?虧妳會主動來找我攀談,Saber──」回她的是慵懶的語調,而不是平時那副睥睨眾生的狂傲神情。
或許,有機會(可以溝通)!
阿爾托莉亞打算乘勝追擊。
「那個,關於今天。我有些話想問你。」
「有求於本王?那更是稀奇。」英雄王的眼神裡透露著一絲驚訝。
「那時候是故意的嗎?不想讓我看到惡靈,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嗎?」
阿爾托莉亞冒著冷汗詢問,戒慎著等著他的回答。
或許是感受到對方的認真,吉爾伽美什也難得沒有嘻皮笑臉的回應她的提問
「──以妳的程度,那種怨念是會讓妳做惡夢的類型吧!」
哀嘆著無法被拯救的生命,詛咒著勝者榮耀的悲訴。
曾經身為不列顛王者的她,不就是被這種東西束縛住而想追求聖杯的嗎?
阿爾托莉亞睜大著眼,像是不可置信。
「嗯,妳的表情就像是在說我怎麼可能對這種事情有興趣。沒錯,我只有在我想有興趣的時候才會上心。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妳那在原地亂抓亂爬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看不下去──而那些哀哀亂叫的汙穢靈魂也沒資格碰我的所有物。」
吉爾伽美什嘴角漾起了笑,但他也少見的沒有接著調侃阿爾托莉亞。只是揉了揉眉頭,像是覺得厭倦般的轉身就走。而這意外到過於反常的舉止,反倒讓阿爾托莉亞追了上去。
「等一下,英雄王!」
「怎麼,不理妳就覺得寂寞了嗎?真是可愛的反應。」
「不是這個!我是要說──」
她抿著唇,卡在牙關裡的話語讓她像是要咬到舌頭般。抓著他衣服下襬的手則發著顫,好像碰到的是什麼毒蛇猛獸的尾巴。
「你別動!」
他回頭見到阿爾托莉亞的窘態,想走的意向是還在,但多了點好奇。
「看在精神可嘉的份上,我就不去計較妳擅自阻擋王的罪。準妳繼續說。」
阿爾托莉亞鼓起勇氣,直視著吉爾伽美什的雙眼,一口氣說出來。
「就事論事來說,這次沒有好好審時度勢的是我。……謝謝你協助救了御主。還有,抱歉……我誤會你的好意,甚至還罵了你。」
他揮了揮手,像是聽到預期中的話語而覺得無聊,也平淡的回應。
「無關緊要,隨手之舉。」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沒關係的樣子──」
他以為自己不管怎麼做,阿爾托莉亞只會反駁跟拒絕。但她這次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迴避而放開手,而是發自內心的擔心著他。這下驚訝的反倒是吉爾伽美什。
──她看出來了嗎?
「是不是被那些靈體影響到什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臉色?有這麼糟嗎?」
他以為只是很睏的感覺,大不了睡一覺,那些汙穢氣息造成不適感很快就會消失。
「果然是這樣。」
阿爾托莉亞當機立斷,她將手臂高舉過頭,手心則覆在他的額頭上。一方面是因為吉爾伽美什的身高對她來說過高,另一方面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臉。畢竟自己主動的感覺還是很不習慣。
「妳以為這點魔力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吉爾伽美什感受到從那小小的光點傳遞過來的力量。那是淨化及治癒的能力,大概是來自女神的加護,能夠驅逐惡意及詛咒,還有對魔的無效化。
「對我的挑釁就到此為止,阿爾托莉亞。」
他將阿爾托莉亞的手從額上移了下來,而到他唇側的高度時還親了一下,順便露出以往那副想要對她出手的表情。阿爾托莉亞此時就像炸了毛的貓,唰的一下臉全紅了。
「多餘的事就別做。這樣明白了嗎?」
「我……我才沒……」
阿爾托莉亞現在只想遠遠跳開,基爾伽美什爽快地順勢放開她的手。
「想施予王的恩情,妳還早個幾千年。」
英雄王笑得開懷,剛剛還浮現在臉上的睡意現在看來像是錯覺般。
「這傢伙……」阿爾托莉亞恨的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就像以前一樣。
「明天我會再來找妳的,就保持這樣的精神等著我吧!我可愛的騎士王。」
她東閃西閃,避開吉爾伽美什想伸過來的手。英雄王見她回到以前那積極反抗的模樣,最後心情愉悅的走了。
阿爾托莉亞立在原地,看著那金色的身影最後消失在走廊彼端。她對自己方才自己居然努力壓下恐懼的勇氣感到愕然。明天,會是怎麼樣子呢?她卻覺得不想要再深究下去。
「……我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她自問。但是,就像那些連她自己也搞不懂的奇怪情感。這個疑問,或許也不一定能得到正確的答案。這將會繼續藏在的心中,直至未來的某一天吧!
[宴]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