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是你
回到自己屋子，高亦天只是隨便洗漱一下，換一套自己的居家服，帶帽黑色短Ｔ跟一件工裝褲，黑色八孔長靴，整理乾淨好自己，看了眼屋子一排的紙箱，有點煩躁的撓了撓頭，轉過身就出去了。
來到樓下看了眼手機上的公車時間，默默又點起一根菸，走在路上邊抽著，看著那樹木橫立的小公園，就想起早上突然被找碴，心情有點不爽，自己的確有錯，但語氣有必要這樣差？
反正也不會再見到，高亦天如此想到就迅速往公車站走去，往公司過去。
早上十點，高亦天來到自己的店面，兩層樓高的店面，二樓是自己的倉庫跟員工休息室，一樓則是餐廳店面，此時還未開張，都還在準備中，透過玻璃已經可以看見一些員工開始在忙活，搬東搬西的，陳理鈺已經在上工了。
「各位注意！我們家店長遲遲來上工了。」一推門，陳理鈺就看見自己進來，對著幾個他應聘的員工喊道。
「我們店長？好帥！」外場大多都是女生，除了一兩個男生，基本上都是女生，就聽不知誰喊得，原本不在意的員工，全都轉過來看，各個眼睛都冒著粉紅泡。
高亦天只是微微皺眉，擺了個手勢，示意禁聲，就往自己的場地走去，一進內場，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師傅在處理器材擺設，跟水道的流通，高亦天一眼看去還算滿意，師傅眼看自己來就拉著自己問起來。
「你還不面試內場員工嗎？」陳理鈺外面也忙活到一個段落，走了進來。
「還不是時候，預計十一月十號開業，還有一個月時間。」高亦天說道，看了眼手機，一個小時就一點了，「吃飯時間了，跟外面你的人說休息下，我帶大家出去吃飯。」
「唉唷？最摳門的傢伙，要請客喔？」陳理鈺驚訝道。
「沒菜煮，再來剛開幕得帶大家吃頓好的。」高亦天很是無奈，他也不想花這錢，然而自己的店長卻說剛開幕怎麼說都有來幫忙，這是必須的。
看著高亦天那緊皺的眉頭，還真別提，他可真是窮怕了，花多點錢都很是不捨得，就是寧可自己攢著也不隨便花，別看他身上穿這樣，那一身下來除了鞋子有千多，其他只有一兩百多，路邊攤都能買得到。
加上自己二人，總共下來十個人一同來到一間餐廳，雖然沒有訂位，但很快就進去了，點好菜開始吃吃喝喝起來，人一一介紹起自己，高亦天就拿著酒杯喝著盃中搖晃的紅浪，聽著他們講話。
「店長，該您開金口了吧？來了半個小時，一句話也沒說。」陳理鈺虧道，高亦天看著眾人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緩緩站起身。
「我是大家的店長，在這之上我們還有老闆，在這我最大，我會顧及大家安全跟工作保護，遇上事情不要慌張害怕，要冷靜思考解決，如果自己無法解決可以隨時找我們，遇上過分的客人，也請注意不用說你是服務業，就必須陪著客人的一切要求，不喜歡就直說就好，我不會怎樣！以自己安全為主要。」高亦天說道。
「我叫高亦天，比起大家的歲數我可能更小，我不過二十一，然而請各位注意，別因為我年紀小就覺得我怎樣，我看過的世面比大家更多點，不要隨時挑戰我的底線。」高亦天說罷，便坐回原位繼續喝著紅酒，也不知是多久以來再次碰到酒品，讓他有些著迷。
看見大家有些恐懼的表情，陳理鈺迅速起身，笑哈哈的打著圓場，氣氛又回到先前，高亦天也不理會，只是默默地喝著酒，已經兩三年沒再次碰過酒，讓他想好好啜飲這難得的機會，過了會，看著服務生給自己倒酒，高亦天站起身走出餐廳來到外面的吸菸區。
「這家挺好吃的，我蠻喜歡他們的牛排。」猛然，一個聽過的聲音出現，高亦天認出這聲音的源頭，點起香菸叼在嘴上，頭都不回的坐入吸菸區的椅子上。
「等等，我好像看見個沒禮貌的人，喂！」
高亦天聽到這一句很是無言，這視力是多好？默默的吸了一口菸，冷漠的回過頭去。
「這人挺帥的耶！」高亦天看著來人，果不其然是早上的那女子，身邊還有一女性，應該是他閨蜜。
「帥？還好吧，個性倒是挺差的。」女子說道。
高亦天沒有說話，嘴上那根菸正在慢慢變短，舉起手將菸從嘴拿下，「我個性挺差的，你呢？自認應該很成熟正義吧。」
「喔，說話啦？聽不了人家說你壞話？」女子冷笑道，眼中的嫌棄仍舊沒有減少。
「倒是無所謂，你們愛說就說吧。早就習慣了。」高亦天將菸插入一旁的菸灰缸，站起身又一次從女子身邊走過。
「講的好像經歷過什麼一樣？就一小孩裝什麼。」女子無語道。
「還真是頭一次有人這樣講我，大姊。」高亦天一聽猛然停頓一下，就又繼續前進。
「這啥人啊，瘋子？」女子一臉不解。
「這人，挺陰沉的，沒什麼他這歲數的該有的活潑，那雙眼中不是太陽而是沼澤。」閨蜜道。
「裝的吧！這種裝冷酷的招數，不是對一些妹妹很有用，說什麼……高冷！」女子說道。
「那套用小孩子的說法，你是啥，御姐嗎？早上說的就這人吧，沒事管人家抽菸。」閨蜜說道。
「那兒就不能抽菸阿！」女子說道。
「成熟不是多管閒事……你到底哪型的御姐阿？冷靜思考這一早上又不是，成熟穩重也不是，你這御姐新型態。」閨蜜說道。
「好了！別扯那些奇奇怪怪的，真是，吃飯去！」
「店長晚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喝酒？」高亦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女新人就靠了過來，高亦天想了想這人是叫陳思嘉吧？
高亦天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看起了手機。
「你家店長就這死人德行，能閉嘴就不說話，得說話就極快解決。」陳理鈺補充道。
「去吧？難得新人約你，一起去玩會，想想你也多久沒放鬆了。」陳理鈺苦口婆心道。
「我只要抽菸就是放鬆。」高亦天冷漠道。
「那叫慢性自殺，不是放鬆。」陳理鈺懟道。
「煩死，知道了。」高亦天無奈道。
「店長去囉！」陳理鈺喊道，眾人一起歡呼起來，高亦天冷笑著，這他媽是叫自己去付錢的。
吃完聊完，大家就一起離開，高亦天看著自己手機裡的戶頭，這一頓飯吃了一萬多，那心有點痛，走出店面時還看見了那兩人坐在靠窗的位子，笑的那叫一個高興，只不過女子是背對著自己，沒看著臉。
回到店面又是一連串的整理，桌椅擺放、風格變化，種種藝術品都擺掛在牆上跟櫃子，顯得很是優雅，然而由於店長的緣故，原本精美的畫風變成現代感的黑白風格，讓陳理鈺有些無奈，簡單發放完制服之後，已是晚上六點，簡單吃了點東西，眾人歡聲雀躍地來到附近的酒吧。
大家挑了一張大桌坐上，高亦天卻特立獨行來到單人桌跟調酒師面對面，聽著這兒的歡笑聲，與自己完全格格不入，融不入人群之中，握著手中的高腳杯，看著裡面如藍天搬的液體，自己彷彿那海浪上的搭配，隱沒自己的光輝。
「一起玩會吧小哥哥？」突然有人跟自己搭話，是一女大學生，穿得很是艷麗，一黑色連身裙，手臂全是黑色蕾絲，透出自己的皮膚。
高亦天沒有回應，只是喝了口自己的酒品，徹底無視女大學生，女大學生眼看沒趣就自己離開，高亦天就自顧自地點起酒來，喝得自己有些高興。
「喝茫啦？」不知何時陳理鈺靠了過來，靠在桌子上手拿著一杯啤酒，來這地方還喝啤酒，真會玩兒。
「才多少。」高亦天只是笑了下，又喝起自己新點的調酒。
「你剛是笑了？」陳理鈺驚訝道。
「還行，蠻久沒喝酒的，有些兒高興。」高亦天說道。
「看不出阿！工作狂的興趣是喝酒。」陳理鈺打趣道。
「不多能刺激我的東西，也是不多的興趣。」高亦天麻木的回答著，站起身從口袋取出香菸，飄盪而出。
來到外頭，許久沒有喝這麼多久的高亦天，走路起來也是搖搖晃晃，默默點起香菸抽了起來，這也是他這麼久以來花這麼多錢的時候，心痛卻有些而放鬆。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