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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耽]_甜桃與桂花犬_第十九章_(AxO)

阿釉 | 2020-02-16 15:50:20 | 巴幣 8 | 人氣 184

連載中【AO】甜桃與桂花犬
資料夾簡介
當小羊兒愛上傷痕累累的狼王,結局是羊入虎口?還是終成眷屬?

注意事項:
幽默爽朗忠犬大叔攻 x 溫潤乖巧小少爺受 (Alpha x Omega)
架空|古風|甜文|年上|HE

文內名詞置換:
Alpha=天乾(ㄑㄧㄢˊ) / Beta=澤兌 / Omega=地坤

OK?那麼請往下開始啃吧,謝謝您(`?ω?′)




*

  靜養已過一月有餘,期間扣除基本生理需求,皆無其它事情可做,連房門外的風吹草動,也隨著鼻尖逐漸消失的信引氣息而失去繼續掙扎探聽的動力。

  他終是盼到允許,能夠下床走動。

  屏退左右,獨身一人立於廊下也無法遮擋愈漸囂張的暑氣,烈陽高掛,曬得他臉上微紅,抬眼遠望打理得井井有條又不失綠意盎然的後庭造景,他竟是感到無比陌生。

  他的臥房成了不祥之地,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傷口引起發燒,輾轉難眠之際,只有貼身僕從忙進忙出為他擦身、餵藥,卻不見家中其他人前來探望,連一向看重他的父親,哪怕一句慰問,也不見任何隻字片語傳進他的耳裡。

  世界彷彿一瞬之間全部崩塌,墜落的速度快得他來不及反應。

  他明白現在的處境,也能理解身為家主的父親早已分身乏術,哪裡還騰得出心力關心他?

  可又有誰能夠明白他長久以來的苦心,世人只知端木氏出了一名天資聰穎的嫡長子,卻不知背後得用盡多大的努力,才能在人前看似毫不費吹灰之力?

  他所有的驕傲,都被那把不足為懼的匕首給斬斷了,未來的一切隨著鮮血流逝殆盡,使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之中……

  「你在做什麼?」

  一道稚嫩嗓音突然打破寧靜。他循聲低頭向下望去,看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正笑眼彎彎、饒富興致地打量他。

  「你是誰?」他問道,面對這名年約三、四歲的孩童,他實在提不起防備之心。時隔許久再次見到外人,竟是產生欣喜之情,心裡不免有些感慨。

  他站得筆挺,一如往常注重儀態,儘管眼前只是名陌生、往後也許不會再見面的孩子,他還是不允許自己彎腰駝背、鬆懈心神。

  「是我先問你話,怎麼反倒問我了呢?」

  愣了下,他久違地感到好笑,「這兒是我的屋子,身為主人有權問清來者身份,你擅自闖入,不僅不自報姓名,還態度放肆,我怎麼就不能反問了呢?」

  那孩子眨了眨烏黑大眼,笑得純淨,「沒人敢攔我,不就說明可以隨意進入麼,我既然來了你的屋子,便是客。以客為尊,主人怎麼還有向客人問話的道理?」

  他不禁莞爾,「你分明是不請自來,還有理了?」搖了搖頭,選擇讓步,「迷路的話,我讓人帶你離開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谷欢呛⒆訁s是不依不饒,對最初的提問異常執著,「禮尚往來,我也會回答你剛才的問題?!?/div>

  他無奈道,「我只是出來散步,希望這個回答沒有讓你失望。」

  「是嗎?」那孩子卻是瞇眼笑道,「你受傷了,對吧,至少大人們是這麼說的?!?/div>

  他從沒見過這麼愛笑的孩子,而且總感覺自己被看得透徹……

  「傷口已經順利癒合,沒什麼大礙。」

  「你看過受傷的狼嗎?」話鋒一轉,那孩子突然向他說道,「你就像那樣,跟我想像的一樣?!?/div>

  「你見過狼?」他反問,對這比喻感到有趣,他甚至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沒有,我想像的,剛才不是這麼說了嗎?」眨了眨大眼,彷彿他問了一個蠢問題。

  他被逗得笑出聲來。那孩子心中所想的狼究竟如何,他怎麼會曉得呢?思考跳耀又迅速得令人摸不著頭緒,在家中大概也沒幾個人能與之交談超過三句話吧?

  「爹爹不讓我養狼,我就自己想了一隻,聰明、強大、威風凜凜,就像你,大人們是這樣形容你的。」

  「以前或許是吧?!顾恢焙芸桃獠蝗ヌ铰犐项^的判決,只知往後的命運不會如預期般順遂,也許一生都會庸庸碌碌不得志也不一定。

  他已經漸漸習慣沉浸在負面情緒中,之所以還能與這孩子正常交談,純粹是不願影響他人心情罷了,他不允許自己在外人跟前露出絲毫軟弱,儘管是這般幼小的孩子也一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孩子接下來所說的話語——

  「我決定了?!管浥粗赡鄣哪樕蠐P起不容拒絕的燦笑,「你今後就隨我回去吧?!?/div>

  「……」這話根本是胡鬧,他不知該作何感想,一時間找不到聲音,就聽轉角處傳來許多焦急雜亂的腳步聲,朝他們的方向疾步而來。

  「我的兒啊!你可讓爹爹擔心死了,稍不注意就不見蹤影,怎麼也不帶個人在身邊護著,爹爹都這把年紀了,經不起你這般頑皮啊!」一名鬢角花白的男人快步上前,蹲下身來將那孩子翻來覆去檢查個遍,滿眼擔驚受怕,嘴上盡是責備,卻不難聽出言語之下的寵溺。

  後頭緊隨其後的還有許久未見的父親與一眾長輩,他瞬間感到心慌不安起來,僵硬又不失禮貌地向眾人行禮。

  「玨兒……」父親欲言又止,眼神說不上來的複雜,那聲叫喚彷彿隔了一道巨大橫溝,遙遠得彷若虛幻。

  他咬牙,深切明白父親的苦衷,可看到別人家父子情深,他還是避不可免地感到嫉妒。

  「爹爹?!骨宕嗤舸蚱平┚?,那孩子撒嬌般捉住他爹爹的衣袖不放,「他們都不要那個哥哥了,我們接他回家吧,以後成了我的東西,就沒人敢欺負他了?!?/div>

  他見到父親臉上表情微動,其他人聽到此話也全當是童言無忌一笑置之。

  那孩子的爹爹很是為難,想要勸說都被全數懟回,鬢邊的白髮好似更白了,兒子伶牙俐齒的程度可謂無人能敵。

  「夠了。」他出聲制止,一陣難堪襲上心頭,「我還沒淪落到需要他人庇護的地步。端木家最是看重家族榮耀,像我這樣的棄子,最終去留究竟有什麼好爭吵的?」

  命運不打算繞過他,那正面迎擊總可以了吧,要麼全要、要麼全都不要,這兒終究不是他的歸處,他其實早已看透。

  見他如此,一直沉默不語的父親終於開口,聲音蒼老得他幾乎認不出,「你是我最疼愛的孩子,端木家怎麼會棄你不顧?辦法總是會有……」

  「辦法?」這般毫無建設的安慰不是他期望聽到的,所有不甘與怨懟,最終超越理性,破天荒匯聚成憤怒直懟父親,「您的辦法就是如此嗎?將我關在深處不聞不問,不拋頭露面、眼不見為淨,從此像廢人一樣活得屈辱,成天自怨自艾?現實早已擺在眼前,我從不執著家主之位,究竟是誰更放不下,您再清楚不過不是嗎?」

  「玨兒,我是不忍看你受苦……」

  「對端木家來說,我已經『毀了』,父親貴為家主才更要正視這項問題,您應將全部心力投注在阿湛身上,而不是繼續為我勞心勞力?!顾粗鷿u憔悴的父親,想起柳令媛最後幾乎用盡所有怨恨構築而成的話語。

  ——這是報復、是背信忘義的懲罰。

  他不怪父親軟弱,也不怪柳令媛狠毒,他更不會埋怨死去的母親,他只是累了。

  「隨我回去,你依然能姓端木,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怪赡弁繇懫?,適時打斷他的思緒,「不想受到庇護的話,不如來當我的親信吧,假如足夠強大,自然沒人會欺壓你?!?/div>

  他不等父親出聲阻止,只是虛弱地扯出一抹微笑,看向那身高不足他腰部的孩子。

  「你究竟是誰?」

  聞言,漆黑如墨的眼睛笑彎成兩個月牙,像極了幽暗深淵,叫人無法輕易看透。

  「我姓方,叫方允淮?!顾Φ脴O為純淨。

  ◇

  靖瑜微張著嘴,聽得入神,原本飄出氤氳熱氣的茶水,現如今早已涼透,他忍不住吐槽,「得了吧,依你當時的性子絕對是去取笑端木玨,別說得像千里馬遇上伯樂……哎、可不對啊,我怎麼就沒印象見過端木玨,他不是你的親信嗎?」按照方允淮當初三不五時找他麻煩的頻率,他再怎麼臉盲好歹也能混個眼熟吧。

  方允淮笑著答道,「親信不一定得時刻跟在身邊,再加上表哥初來乍到便斷了我的連勝紀錄,那時年幼,自尊心正強,一時氣憤就刻意不與表哥好了,久而久之,表哥也摸透我的脾性,只有偶爾隨我去教育一些不受教的孩子才會走出方家?!顾麑⒕歌け械牟杷沟?,重新添上剛泡好的熱茶,這才遞了回去。

  「端木玨心態也真好……」無言了一陣,靖瑜接過熱茶,正想吹涼,腦中卻快速閃過某些幼時片段,他瞬間彈直坐姿,一掌拍上桌面,指著方允淮大喊起來,「靠!我想起來了,那個大魔王就是端木玨!」

  靖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過去與方允淮勢不兩立,每當眼見對方即將倒大霉時,總有個兇神惡煞的大哥出來攪局,儘管被虐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得出來,但他半夜想到還是會後怕啊!

  「大魔王?這稱呼還真新奇?!狗皆驶磳⑹M果乾的碟子推向靖瑜的方向,心情似乎很是愉快,「表哥十六歲那年主動要求出外歷練,每半年便會回來一次,你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表哥與以前確實相差甚遠。」

  「開什麼玩笑!要不是臉部輪廓重疊,那一臉要殺人剁屍的大魔王怎麼可能跟端木玨聯想在一起?!?/div>

  方允淮笑道,「表哥不會隨意殺人。」

  「重點不是這個吧?你也從沒說過他是你表哥啊,老是『你』、『他』的叫人,還以為是方家哪個倒霉蛋專門替你收拾殘局?!?/div>

  方允淮語氣無辜,「靖瑜沒問,我為什麼要特意介紹?」

  他還真被噎了一下,「……端木玨他爹當初怎麼不把你拖出去爆打一頓?搶他兒子就算了,順便連心性也跟著帶壞是哪招?」

  方允淮聞言,微笑,「端木鴻不敢。而且我討厭他,那男人沒被方家弄死算他走運。」

  靖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憐端木玨他爹慘成這樣。」

  方允淮笑彎了眼,「端木鴻有什麼好可憐的?」他語氣不自覺冰冷,「區區傀儡還妄圖擁有一切,你不知道,那男人看表哥時的眼神有多麼噁心?!?/div>

  「……」靖瑜抓起一把瓜子開始嗑,不得不承認方允淮說的也有道理。與其讓陳舊迂腐的繁文縟節將端木玨侵蝕殆盡,不如投於方家幾經磨礪在外闖蕩。

  外頭才不管你是誰,就算是豪門貴冑,沒幾個斤兩依然如螻蟻般任人蹂躪。

  殘缺、不完整的天乾又如何?端木玨根本就不需要他人擔心,這樣強大的人,過去未被打倒,未來也定不會輕易認輸。

*

(待續)




後記:
端木玨母親的謝家與方家是遠房親戚
由於端木家的事情在上流社會鬧很大,方允淮完全是出於興趣才跟著親爹去「辦事」
柳家滅門慘案至今是懸案之首,無人能夠偵破

地震好多,晚上睡到一半被晃醒
而且昨天明明還很熱的說( ??з?) (裹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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