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見習祭司們看起來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被我叫來的兩個教徒帶到我面前,強制跪在我腳面
「…」我只是默默看著她,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情的他,那不安的表情很有趣
「妳好像很喜歡大祭司嗎?」
「…嗯!大祭司對大家非常溫柔,大家都很很喜歡她。」其中一個人說完,大家都點了點頭
「所以那個如果主教是大祭司的話…」
「真的非常抱歉!我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終於意識到自己做錯什麼了,很好!
「那下次別再開這種低級玩笑了,這一點也不好玩!」
那個傢伙,我非常討厭她,恨不得她消失呢。
「在訓話之前,就來講個久遠的故事吧!」
~~~
要說攣生姊妹之間的差別是什麼?
個性?長相?出生時間?
都不是!
真正的差別在於與生俱來的天賦。
「你能看見那個暴君的未來嗎?」記得小時候父親在家族聚會這麼問我,那時政權握在暴君手上,身為古老的貴族後裔,我們家族空有家產,卻沒有任何政治實權,只能聽令於暴君的所有命令
而那是在幼小的時候,就被肯定的事實—我能預言未來。
只要有人問我指定的時段和某個人物,我就可以看到那個人的那個時段未來。
「對啊?那個老頭到底還要幾年才能滾下臺?」
起初大家只當我只是童言童語,隨便編出幻想的畫面罷了。
不過在大家拜領我的預言能力後,他們再也不敢質疑我的天賦了。
「暴君將在十年後失去他的位子,而下一任的領導者…」當我看到之後的景象,呈現(xiàn)在眼前的未來畫面上
「…哦?是喔?」身旁那位幾乎跟我長的一樣,根本就是複製我的容貌重現(xiàn)在世上的妖孽,表情雖然漠然,但我的感覺百分之百給我肯定,他毫不相信我所預言的未來
「果然沒錯…」父親眼中盡是狂喜,而幾十年來只能遵從暴君的家族其他人,知道未來有翻身的機會,更是盡情地把酒狂歡
他們提早慶祝將來必得的權利,以及戒酒發(fā)洩幾十年來的不滿,歡騰的場面當時可是一度失控。
「我就說吧!」
「那個老傢伙根本靠不住。」
「除了整天只想著要進攻敵國,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
「我們不用再聽那個混蛋的話了。」
可是在大家正在狂歡慶祝的時候,只有一人仍然默不吭聲的站在角落,他默默注視著所有人,狂妄大話和醜態(tài)在他眼前現(xiàn)起,眼神也沒有分毫波瀾的望著所有人。
沒錯!就是那個妖孽,也就是我的可恨的妹妹。
「嘿!小小姐你別在那裡發(fā)呆,你也秀幾個預言給我們開開眼界。」
這時家族的幾個長輩已經盯上那個不合群的混蛋,在醉意下他們鼓譟著要鬧事…
居然是要他也預言。
「開什麼玩笑!」
那是我的專屬能力,我的權利,憑什麼那個竊取我容貌和生活資源的混蛋可以奪走我最重的權利。
但是在父親嚴厲的瞪一眼後,那些原本想爆發(fā)出的話語怎麼樣都說不出來
「可惡…」
如果那個妖孽沒有預言能力的話…
「我怎麼可能會那個東西。」
…
…呵!
果然她沒有跟我同樣的天賦。
那種天賦她根本不配!
「不過…」那個妖孽視線一瞬間掃過來,冰冷的眼神對視到時,讓我一瞬間打了冷顫
…啥?
妳想胡說什麼?
我…我才不怕妳!
「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們今日的慶祝只是徒勞之舉。」
真是惡劣的玩笑啊!
當時的我跟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也都酒醒了。
「你們不可能享受到掌權的快樂,因為你們在那之前就會自己的優(yōu)越感負責,再碰到你們渴求的東西前,你們會因自己的自滿而被當作雜草,你們被固定在家鄉(xiāng),哪裡都跑不了,然後…」
「被殘忍的連根拔起,悲慘的曝屍荒野。」
…
大家都臉色轉成鐵青。
那個呆子,就算沒有像我如此完美的天賦,也不可以說這種恐嚇的假預言。
「這個小子…」
首先衝上前是老爸,那個呆子冒犯了大家,丟盡老爸的臉,他被老爸當場痛揍一頓。
但是在老爸揍完後,其他被冒犯的長輩們也都跟進…
「嘴賤的小鬼!」
「誰教你可以恐嚇我們了。」
那些長輩著了魔一樣,瘋狂的毒打眼前破壞他們興致的小鬼,發(fā)出各種平常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聲音及動作—那是他們的本性。
當時的我,逃走了,我不想被波及,也不想管那個惹事的笨蛋,只想趕緊躲得遠遠的,等事情結束後再當作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回去
僅只是這樣。
~~~
這絕對是那個混蛋的詛咒,這怎麼可能會發(fā)生的事!
我只能快速跑回家,躲在床底下,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一切就跟那個混蛋說的一樣。
暴君抄了我們家族,只因那個預言被某個無腦的親戚洩漏出去了,更要命的是居然被那個暴君知道了…
「我不想死…」
就像那個混蛋一模一樣,大家四處逃散,卻沒有辦法逃出自己的家鄉(xiāng),他們不肯放下自己手頭剩下的東西,卻又被那些官兵給揪出來,一個個在排在斷頭臺上處死,曝屍於荒野。
包含老爸、叔叔、伯父…全部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你躲在下面也沒有用的。」
!!!
床底被掀起來!
「不要殺我!求求你!我錯了!」
不敢看!快走開!拜託不要過來!
「…妳是白癡嗎?」
被一個強硬的力道拖出來,我死命地抓住地板。
絕不能被拉走!一但被拉出去就完了!
「再不走,妳就真的會死在這裡。」
「咦?」
我抬頭,那張長得跟我一樣的臉正不爽的瞪著我。
「妳…」
我都忘了,家裡還有這個混蛋。
「快走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走到窗旁,打開窗戶
「等一下!你想跳窗?」
「不然呢?」
「會死的!這裡是三樓,當然要走一樓。」
「在你躲起來的時候,大門已經被那些人給釘死了,他們打算直接放火解決所有人了。」那個混蛋只是聳聳肩表示不是我不想,是我沒辦法
「…」
我不想這麼就死掉,但是…
「這麼高跳下去,一樣會死的,我才不要摔得粉身碎骨。」
「那妳是想被燒死?」
「我才不要,我兩個都不要選。」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啊!」
明明已經性命垂危了,但是我們還有心情吵架。
…也不想想是誰烏鴉嘴,害我現(xiàn)在變成這樣。
「我懶得裡妳了!」她好像不想花太多時間,決定直接要爬上窗,準備跳出去
「別走啊!你得想辦法救我性命!」
「妳怎麼這麼麻煩!你不是有什麼可以預言什麼的,自己去看自己是要用哪個方法逃走不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有辦法!」
實在強人所難!
「蛤?」
「必須要有人問我,我才能看到,但是你們都只問自己的,就是沒有人問我的未來是什麼!」
大家都很自私,所以那些親戚死掉就只是剛好而已。
「…什麼嘛!這種小事。」她很不屑反問「妳怎麼不叫人問就好了。」
「咦?」
我一瞬間因這句話愣住了。
多麼簡單的解決辦法啊!
「那我就問妳吧,你是要怎麼度過現(xiàn)在的危機?」
「我…」
…
我看到了!我之後是如何逃脫的!
不用多想,我搶先爬上窗,然後縱身一躍。
噗通!
~~~
「教主,屬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居然聽不懂,果然白費唇舌跟你們說了這段往事。
我是天選之人,把未來告知所有的世人,那些被我的能力所感動的人們全都跪在我腳下,而我勉為其難的供世人膜拜。
畢竟有才華也是一個罪過。
「妳們似乎把大祭司當作聖人了嗎?」
「咦?」
居然還一副聽不懂的表情,真令人火大。
「那個傢伙曾經害某個家族家破人亡。」
如果沒有那個傢伙的恐嚇,我仍然可以繼承家產,享受榮華富貴。
可恨的妹妹,除了跟我一樣的容貌以外,天賦和地位絕對比不上我!
除了那一次很感謝她提醒我天賦除了可以幫助別人外,還可以供己所用。
但是除此他根本沒什麼貢獻。
「你所謂的大祭司能變成教主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fā)生…我看到她的未來,永遠只是大祭司,而我永遠會是神的代言人。」
「要記住!我才是你們的教主,你是我的東西,而大祭司…也只能是我的奴隸!」輕柔拂過小白鼠的肩膀,看著他站立不安的樣子,心情也跟著舒坦點
「所以,下次別搞錯該崇拜的對象啦!」
~~~
「多麼傲慢的人啊!」
我可悲的姐姐啊!你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嗎?
除了妳難得可貴的天賦以外,妳一無所有。
雖然預言未來確實是妳僅有的天賦,但是妳卻沒真正的用對方法。
那時我們逃出來時,在別的城鎮(zhèn)有了新的生活。
…如果就此安定的過生活就好了。
「可是她非常的虛榮。」
姐姐可不甘自己的天賦就被埋沒,在那之後原本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做點占卜生意,卻被她刻意搧風點火,欺騙那些受益的人,自己是神明的使者。
結果被她預言過的人真的為她創(chuàng)建新興宗教,將她奉為教主,功俸大量的金援給她享樂。
「也只會帶給人絕望。」
過去她只會順應長輩們,他們想要知道什麼有利的事情,妳都如實的回答,但是妳從來沒有去看他們是否有什麼可以避開的兇險,他們也沒有想問,就這樣無知的死去。
反而人們想要來問妳時,就是為了一個能安心的答案,你也只是給他們一個很絕望的答案。
「教主大人!請問我的病有沒有可能治好?」
「不可能!別白費力氣了!」
結果那個人就是絕望下,當天就過世了。
到底是未來影響預言,還是預言影響未來?這真是一個該探索的問題。
但我相信是後者,相信姐姐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害死人。
但為什麼人們會甘願侍奉她?
那當然是我的功勞。
如果沒有我的唱反調,她也得步道長輩的注意。
如果沒有我私下向暴君密告她的預言,那她也不會知道會部會安逸地當在家鄉(xiāng)無法出嫁的黃花大潤女。
如果沒有我去修改她那隨便編出的教義並好好的宣傳,她就只是一個到處宣揚奇怪理論的瘋子。
如果沒有我私下收拾她用教主名義搞出來的爛攤子,那些因她受害的人早就將她解決乾淨了。
所以呢,姊姊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甘願奉獻的。
建議她就不要再有被害妄想,認為我會奪走她的一切。
因為我永遠只是個大祭司,而她永遠是至高無上的主教。
她永遠保有唯一的天賦,而操控她是否失去眾人寵愛的權力在於我。
「所以,下次不要搞錯自己的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