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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阿貝爾2》第九章:戰旗下的神軍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18-10-28 18:15:01 | 巴幣 10 | 人氣 369

《純白的阿貝爾》公開練習
資料夾簡介
聖騎士阿貝爾在任期結束之前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該選什麼樣的退休姿勢!——才不會上火刑架又成為歷史課本黑歷史。





copyright ? 芽豆靈 All rights reserved.





  帕諾一腳踢開接見室的大門——

  他知道這一踢,很有可能踢掉自己的職業生涯,但在鎮邪手忽然要求他傳喚雷洛斯去接見室後,他就察覺接見室中的情況肯定不是單純的「接見」。

  鎮邪手為什麼從阿貝爾所在的房間出來帶走雷洛斯?為什麼玫特羅宮空無一人,還有想阻止阿貝爾前來的湯瑪士……

  在懷疑醞釀成行動前,接見室的方向傳來打鬥聲。刀劍互擊、肉體碰摔、吶喊爭吵……而依舊冷清的教皇殿卻沒有任何禁衛出現,侍從官也不讓任何人出去。

  帕諾知道出事了。

  ——護衛隊的立場已經不比從前。

  過去上面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照做,但是……這份工作已經從職業變成自願。(某方面來說,教皇殿確實用錢買到了一些人們以為買不來的東西)

  所以,帕諾闖出侍從官的攔阻,踹開接見室的大門。

  阿貝爾半倒在一個法術公式陣中,正好與帕諾四目相接,然後像一團逐漸減淡的彩畫消失、透明,彷彿泡沫被水給洗去。

  全副武裝的鎮邪手們像在一場大戰中打滾過,室內滿目瘡痍,只有迦翡拉十三世附近的區域一塵不染。

  雷洛斯像個勝利者,持劍站在一堆立體法陣中,遊刃有餘。

  帕諾決定讓雷洛斯繼續解決鎮邪手,再帶護衛隊去接阿貝爾,接著就踹門的事和侍從官首次大吵一架,想走人時卻發現雷洛斯失蹤了!

  他既沒有來找自己報到,更沒留下關於阿貝爾位置的交代。

  那群鎮邪手除了滿聖宮大搜邪物,同時也在找阿貝爾,幾次來逼問等待雷洛斯傳訊的帕諾。

  帕諾怎麼可能告訴殺氣騰騰的鎮邪手他們的目標在哪裡。鎮邪手越是逼問,帕諾越不鬆口,護衛隊與鎮邪手隊差點扭打起來。

  待在玫特羅宮乾等不是辦法,雷洛斯跟阿貝爾雙雙消失,侍從官正在氣頭上,教皇吃飯去,只剩自己能做決定……

  於是帕諾率隊離開玫特羅宮。

  護衛隊離去後,鎮邪手們一直待到工作結束。

  追墓等待屬下們集合,清點獵殺的邪物數目正確。

  除去先被消滅的鬼娃娃,蜃、憎惡獸、搗蛋鬼、迷路魂悉數被解決。

  搗蛋鬼被拳打腳踢一頓,堵上嘴,綁上手腳,等著移交鎮邪地牢。而迷路魂正在聽一個女鎮邪手唱安魂咒,很快就會消失。

  蜃被撒了乾燥劑萎縮成某種乾海綿,塞進一個廚餘桶找來的大扇貝中,會有專人送去南方丟回海裡。

  憎惡獸很難纏,幸好在場鎮邪手人員特別多,只是多花了一些時間制服它,打算壓回鎮邪地牢再徹底殺死。

  雖然雷洛斯放逃的都不是容易留下影響的東西,也不算難對付,但追墓還是決定以防萬一,囑咐下去道:「近十日新增聖宮巡邏,要確定那些東西沒留下隱患。」

  「是。」鎮邪手們行禮,發出一聲沉悶的捶響。

  一名鎮邪手從外頭跑來,報告道:「全城都沒有爾特諾護衛和薩普特聖長的蹤跡或目擊情報。」

  「謝謝你,哈威。」

  哈威等了一會兒,疑惑地開口詢問道:「您有任何指示要給我們嗎?」

  追墓暗自注意隊伍中的茜茜。

  女孩已經戴回了面罩,沒有再提過任何接見室中的事,肅穆地與同伴們站在一起。追墓招來盧斯恩,也指示茜茜出列。

  他問:「你們在接見室中『看見』什麼?」

  盧斯恩回答:「真身不明,但肯定不是正常的夜族。」

  茜茜回答:「薩普特聖長有尖牙。」

  追墓轉向茜茜,再問道:「除此之外呢?」

  「近看更帥了。」

  「……。」

  「……。」

  盧斯恩不得不擅自發話道:「茜茜,現在沒有『旁人』。」希望妹妹回神,因為很多鎮邪手有時候會把偽裝時的習慣帶過來,彷彿某種職業傷害。

  「隊長的意思是:你認為他是『什麼』。」

  茜茜目不斜視,坦然回答:「我沒有在裝。他是阿貝爾.薩普特。聖徽之北第七正編捍衛騎士團的團長,聖戰部最高聖職長之一。」

  追墓確認道:「這就是你所看見的?」

  「是的。在陽光中,用我的目光看見的。」

  「你還有再聽到神對你耳語嗎?」

  「不——」茜茜堅定地回答道:「祂沉默,一如往常。」

  閉眼,捶胸。

  曉徽教會的祈禱不用一般常見的內容,既不乞求也不勒索,但也不會直白地告訴信徒你不能那麼做。那是人與神之間的事。

  茜茜已經明白了:什麼是祈禱。

  追墓沒有再問,轉而和盧斯恩擬定後續之事。

  盧斯恩接話道:「我們要將他作為『聖騎士』,來改變接下來的處理方式嗎?」

  「我們先等。」追墓說,「聖騎士宣誓是目前最高順位,讓他以聖職長身分上庭,到時候我們就會有答案。」








  馬廄工作是唯一能讓湯瑪士靜下來的活動。

  每當他由於不善辯解以及與人溝通又出問題時,總是會回到馬廄中,用緩慢卻堅定的速度開始做所有事,在屬於自己的思緒中逐漸寧靜下來。

  馬比人好相處,湯瑪士一直這樣以為,直到認識一位來自異鄉的同袍。

  黑髮黑眸的阿貝爾有令人意外的完美埃德蒙頓(以及許多語言)官話口音,也有與容貌一樣完美的解讀能力。但他們彼此首次真正對話,是在阿貝爾當上團長半年後,差不多從他親自指揮成功的例行訓練算起。



  阿貝爾來找湯瑪士的時候,他正在刷馬。

  「你好,湯瑪士。」阿貝爾首先打招呼。

  「您好,聖長。」湯瑪士放下工具,「黑珍珠有問題?」

  「不是的……」

  那麼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落選而來的嗎?在神選之後,很多人都想搞清楚本來要作為傀儡被扶上位的自己有何打算,或是自己身後的幹部的打算……

  與他想的不同,阿貝爾只是禮貌地提出關於接任副團長的邀請。

  湯瑪士對於情況異於意料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他用硬梆梆的眼神戳著對方。

  阿貝爾並沒有被這種神態看得不自在,反而有些坦然地說道:「我覺得自己不太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太久,這本來是你的。如果你用副團長身分接任團長,遇到的麻煩或許就不會跟我一樣多。」

  湯瑪士就像往常開始構思語言表達,阿貝爾耐心地等著。

  「我不接受這種道歉。」就算努力過了,他還是說得太直白。

  對方一點也不介意,沒有感覺被冒犯,而且瞭解湯瑪士的意思。

  「並不是出於愧疚才決定用地位討好你。」阿貝爾雙手緊張地交握,他很少暴露出這種示弱的舉動。「我希望這個地方好。」

  阿貝爾把事情看得比其它人以為的清楚。

  他知道幹部們在搞什麼,而且身為團長或聖騎士,他都為騎團擔心。

  「事情應該是在哪裡搞錯了,如果情況有機會回穩,我希望你能迅速反應……恕我直言,幹部們之間太混亂了,我的單純離開不能做到什麼。」

  「好。」湯瑪士說,「但我不想接團長,可是會。」

  「我知道了,你並沒有覬覦的想法,但假如需要接任,你會的對嗎?」

  湯瑪士發現這是第一次,他跟人說話時難得彼此都輕鬆。

  他併腳跟,抬頭,立刻開始當個好屬下。

  「會!」



  但他還是只能看著阿貝爾騎鹿的身影消失在教皇殿大門內。

  正沉在思緒中,有大呼小叫從馬廄外傳來:「巴菲特副團長!」

  急吼吼跑來的是護衛隊長帕諾.丹。

  他把其他護衛甩在後頭,喘著氣停下,一掌拍上湯瑪士的肩。

  眼神一往無前。


  「想不想上馬,去把神的敵人打成馬賽克?








  米莎貝兒窩在沙發椅上。

  她用左邊的扶手枕著頭,以一種豪邁狂野的姿勢把腳翹在右邊扶手上,長裙擰成一團塞在腿間,端著從護衛休息室找到的小眾文化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窗外有像號角的聲音吹響,駐點祥和的氣氛瞬間肅穆。

  米莎貝兒原本以為聖騎士們只是在進行類似例行訓練的活動,直到看見校場對面的倉庫和馬廄大開,所有聖騎士被召集,搬出武器裝備,全副武裝翻身上馬。

  副團長湯瑪士與護衛隊長帕諾也上了馬。

  米莎貝兒有點期待看見阿貝爾的英姿,但直到騎士團集合完畢後,那人都沒有出現。

  副團長對聖騎士們大吼著什麼,副官列尼與帕諾不時補上幾句。

  湯瑪士那張老是木然的臉本來彷彿永遠不會大怒,現在卻氣急敗壞地在告訴聖騎士們什麼,而據說在爛掉換新之前都不會被使用的舊戰旗被舉高。

  阿貝爾在哪裡?

  米莎貝兒丟下手上的書,在官邸中抓住匆忙的女僕瑪瑞。

  「瑪瑞,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的父親呢?」

  「我不清楚……但您最好待在房間不要出來,有大事發生了。」

  「大事?父親不在,聖騎士們要去哪裡?」

  「您餓嗎?我送些點心來房裡……」

  「瑪瑞。」米莎貝兒沉下臉來,轉而提起另一件事:「自從我和父親從西梅農家回來,所有人都有事瞞著我。」

  「怎麼會呢?沒有的事——」

  「別把我當傻子!」米莎貝兒打斷她,「我從小跟隨母親流浪,我知道怎麼分辨敷衍。你如果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跳上馬去找父親!」

  「請您不要為難我……有些事情您不明白。」

  「我怎麼會不明白?我來這裡與父親相認,他接受我了,我們即將正式生活在一起,他也即將不再是聖騎士長,我們有心理準備和共識,這之中難道有什麼問題?」

  幾番逼問,瑪瑞仍舊死不鬆口,米莎貝兒越發覺得所有人答應了阿貝爾瞞著自己什麼。

  最後,瑪瑞用力閉眼,好像在壓抑淚水,聲音劇烈顫抖,終於語焉不詳地說道:「米莎貝兒小姐,這裡是曉光城,聖長他……他是曉徽教廷的聖騎士啊!」

  這是什麼意思?

  米莎貝兒想不明白,但她感覺得到有哪裡不對。

  拋下女僕,米莎貝兒闖進官邸的書房,把書架上有關聖騎士的書全部抽出來,抱到地面上攤開。即使流浪多年,但娜塔莉並沒有讓女兒大字不識一個。

  米莎貝兒很快找到聖騎士的介紹,從資格到宣誓,再到戒律與概述。

  瑪瑞從半關的門找進來。

  米莎貝兒抬頭,雙眼瞪瞪地睜著,低聲問:「『聖騎士長卸任』並沒有那麼簡單對不對?」說著,爬起身來,抓著女僕的雙肩輕輕搖晃。

  「他們是不是要把父親抓起來?因為我這個私生女證明他背叛神?」

  「這種事有很多判定結果,不一定很糟糕。」

  「但為什麼父親去見教皇以後沒有回來,只有丹隊長回來了,而且和巴菲特副團長說過話以後,他們就取下了戰旗?」

  「……。」

  「父親出事和我有關嗎?拜託,這個就好,拜託告訴我。」

  瑪瑞閉眼咬唇,艱難地緩緩點頭。

  「教皇召見聖長的理由是『背教嫌疑』。」

  咚!

  偷襲的女孩丟開手中的小茶幾,女僕瑪瑞倒地不醒。

  半開的窗戶有風吹進來,房間中只剩窗紗靜止不下來。

  天色已經微暗,落日用雪煙遮掩自己,往山脈線輕緩地匍匐下去,並會在天際邊緣待至早晨。米莎貝兒在窗玻璃上有個灰暗倒影,像透明的鬼魂站在窗戶外的雪地上。



  她吐出一口氣,閉眼,再睜開。

  對自己的倒影說:「你把當初來這裡的理由忘了。」







  聖騎士的戰旗上並沒有曉光十字的存在。

  所有戰旗底色使用各團代表色,中央的盾形紋章獨一無二,盾心必定留白,就像曉徽十字中央的空無一物。

  第七騎團用的是大紅戰旗,盾形紋章左右兩側護以長杖與權杖,一副弓箭冠在盾上。

  弓盾圖案作為辨別團號用的徽章,通常綴成勳索的紅絨裝飾。

  聖徽不是徽章,而是牽著細銀鍊的鏤空珊瑚珠,造型成代表向北(聖徽之北)的方位位標,細鍊扣在第一領釦上、曉徽十字頸飾下,珊瑚珠別在左肩前方接近胸口的位置,總是細致地在聖騎士們的胸肩上閃閃發光。

  初夏不落的太陽餘暉把銀練染成金色,當五百名正編聖騎士與兩百名後備聖騎士在戰馬上奔馳,使人還以為看見古老聖畫中踏出的神軍,總是有道金光從聖騎士身軀一晃眼閃過。

  古老戰旗昂然豎立在獵獵旌旗之間,聖騎士們身穿紅色神職騎裝,人人馬側懸掛騎弓與箭筒,長戰杖斜指地面,身後背盾。

  他們已經不是人形觀光景點,而是面臨執行使命與職責的神衛者。

  曉光外城警戒鐘大響,一般士兵組成的守軍遠遠關上城門。

  收到緊急傳訊的曉光城保安官趕到,一站上城頭,就看見下方獵獵旌旗中豎立的戰旗,紅得刺痛他的眼。

  曉徽在上,第七騎團是來真的。

  湯瑪士縱馬出列,向城頭破嗓大喊:「請開城門!」

  保安官的頭也很痛。

  古早年代的聖騎士悍勇無畏,連教皇都不敢擋下他們。如今作為和平年代的裝飾品,聖騎士卻像迷你龍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放著多餘,除了好看。

  不管開不開城門,自己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保安官接過屬下遞來的擴音法術貼片,按到頰上,也用垂籃給了湯瑪士一片。

  他問:「第七騎團為何高舉戰旗?」

  湯瑪士一扯韁繩,「薩普特聖長前往聖宮遭遇襲擊失蹤!與鎮邪手有關。」一甩騎鞭,打響空氣,再次吼道:「請開城門——」

  戰馬急躁地跨步踏蹄,和主人一樣氣急敗壞。

  保安官感到奇怪,阿貝爾今日入聖宮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剛才教皇殿禁衛處傳來消息,說遷移中的危險物品摔破,有邪物逃逸,鎮邪手正四處搜查控制情況。

  「你們誤會了,阿貝爾今日確實受召,但鎮邪手們在聖宮中的執勤與他無關,只是在清理與檢查逃竄的邪物。看在年代數字的份上,請撤退吧,我會封鎖消息。」

  鎮邪手果然又——

  湯瑪士得咬緊牙關才不至於怒吼出聲。

  鎮邪手曾經偽裝身分,利用官邸的會面襲擊阿貝爾。

  在阿貝爾受教皇召見後,護衛隊長回來第七騎團求救,因為正如自己懷疑的一樣:鎮邪手又對阿貝爾出手了,並造成他下落不明。

  胸口中的心跳砸得就像想破房而出的瘋子,湯瑪士在城下幾次想深呼吸,卻喘不過氣來——他的老毛病,或者說是天性:不善言詞。

  阿貝爾說過,有些事並不是湯瑪士做不到,而是即使做到了,但對方卻沒有也做到相同的程度。需要被著想的人是雙方,不是弱勢的那邊。

  現在他需要說話、需要開口,告訴城上負責開門的陌生人,阿貝爾需要被救助。

  但是他思來想去,喉嚨口所有的言語都被自己駁回。

  他可以想到很多關鍵字,也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可是那些關鍵字組不起來,被情緒撞得亂七八糟,跟著呼吸翻騰。

  「長官。」副官列尼策馬過來。他知道湯瑪士遇到什麼狀況。

  「我自己說。」湯瑪士今天不願意在這件事上示弱,揮退要代言的列尼。

  帕諾奔進馬廄後,湯瑪士原本有兩個選擇……

  一:立刻進城去阿貝爾的宅邸書房取出保險櫃中的東西。

  二:繼續靜待消息,完全按照阿貝爾的吩咐辦:等那個最壞的消息。

  他想要成為阿貝爾的好部下,不只只是為了服從長官。

  阿貝爾使他想起很久以前,他所以為的聖騎士所該有的模樣——在自己進了第七騎團,又進了馬廄後,記憶中所被日子所沖淡的——捍衛神與行牧的率領神軍之人。

  保安官的話在騎士團中掀起怒濤,湯瑪士知道如果自己不在怒濤變成懷疑的水渦前衝開這扇城門,他可能就再也過不去了。

  湯瑪士深吸口氣,一段一段地喊道:

  「我是——湯瑪士.巴菲特——聖徽之北第七騎團副團長——我今天——告訴七百五十二名聖騎士——我們其實都需要薩普特聖長——即使有些人並不喜歡他——但是當有人要傷害薩普特聖長——真正地傷害他——以劍、以罪——我才發現——我們是一群連自己的團長——都捍衛不了的——漂亮騎團——」

  城頭上下蔓延著寂靜,入夏的南風呼過聖騎士們胸前的銀練。

  「阿貝爾.薩普特不捍衛自己的名聲、利益——因為他孤身一人——把所有的捍衛都給其他人——當他捍衛其他人——他的身邊沒有人——」

  湯瑪士用手臂夾住旗桿,將懸掛戰旗的槍尖指向城門上方。

  「神敵在城內——在阿貝爾.薩普特的身邊——你的身後——而我現在告訴你——開城門——這就是原因——所謂聖騎士——以捍衛!

  「你不需要思考其它——只需要回答我——你站在神敵那側嗎?

  好像有片靜默敲擊在城頭上。

  在神軍肅穆的注視中,保安官壓低聲音回話道:「我站在人民安全的那側。但你分辨得出城內的誰才是神敵嗎?」

  湯瑪士的馬立起身體,前蹄重重踏地,吐出一片滾動的熱氣。

  他的主人道:「我已經見過他們,武器絕不會指錯方向!」

  保安官離開城牆邊,選擇性遺忘觀光評價、治安指數、會淹死自己的各種口水,下令道:「開城門,巡守大隊安撫民眾告知實情,警察維安,所有刑騎士休假取消。傳信給普泰特總監:聖騎士入城討伐神敵,我不能擋。」

  城門發出解鎖的轟響。

  湯瑪士高舉戰旗開路,第七騎團在全城惶恐不安的注目下入城,佔據最寬敞的主要道路,氣勢凜凜殺氣騰騰,直驅盡頭的曉光內城。

  雖然縱馬奔馳,但速度無法太快,巡守們的拉警戒線的速度跟不上行軍速度,道路也難以完全淨空,車鹿行人亂成一團。

  觀光客們有的畏懼,有的興奮,留影相框響得比記者的還頻繁。

  湯瑪士焦急得滿頭大汗,當敞開的內城門終於出現在眼前時,才壓下情緒打算提速,構思讓聖騎士們分批去揍鎮邪手還有搜尋阿貝爾……

  路上突然竄出一個渾身髒雪的人,刻意擋到騎士團前方。

  看清楚是誰後,湯瑪士如遭雷擊,打手勢讓全軍停下。

  聖騎士們緩下速度,雪崩般的馬蹄聲逐漸止歇。

  偶爾傳來馬匹之間擦撞的不滿嘶聲,但騎士團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停到了擋路人的前方十碼外。湯瑪士在馬背上冷汗直冒,驚立在原地。

  下一秒,他滾下馬來。

  帕諾策馬出列,也立刻滾下鞍。

  擋住騎士團的人正是失蹤的團長阿貝爾.薩普特。

  他像在野外徘徊已久的孤魂,衣衫被雪浸濕,長髮散落,心口位置的衣服被利器絞開,有一灘流至腿間的殷紅血跡。

  看見湯瑪士,阿貝爾沒有露出同經歷一樣悽慘的表情。

  就只是像平常想找人說話一樣地迎過來。

  湯瑪士丟開戰旗,感覺聽不見任何聲音,拼了命呼喊醫護神官,朝身受重傷的阿貝爾衝過去。抱住對方冰冷身軀的時候,湯瑪士忽然不想知道這是不是一切的最後一刻。

  他把阿貝爾扶躺到地上, 扯下一塊衣料用力按壓那個致命傷。

  「醫護神官!醫護神官——」

  「湯瑪士?」

  阿貝爾看起來既清醒也疑惑,好像不能理解為什麼湯瑪士會有這種反應。

  「聖長……對不起。」

  「怎麼啦?」

  就像平常一樣,阿貝爾總是,給所有人他最好的一面——他的盡力有極限嗎?

  湯瑪士首次不覺得當年的騎團長推選在決選和神選上出了錯。

  那絕對不是舊幹部們的弄巧成拙,或某種陰謀。

  那只是,一個本就應該要發生的奇蹟。

  一位完全能勝任第七騎團長的小聖騎士,當上了第七騎團長。

  然後,選了本來應該待在馬廄的,另一位小聖騎士,來身邊。


  湯瑪士流下眼淚,回答:「因為,我是,很差的,副團長……」











今天早點貼,我想睡覺了(躺
目前仍然在斷更期中(只是剛好阿貝爾可以出來了這樣)
下週貼阿貝爾的時間可能就不固定午夜後了,我找到時間再貼
因為我不確定我有時間進行貼文前的固定檢查還有打後記,貼文還要搞格式超累
然後講個八卦:我曾經真的有一個章節被我取名成「把神的敵人打成馬賽克」
可惜幾經搬移,最後這個章節名沒能被用上,唉!
有人要改投資新股嗎這支看漲哦
每次打湯瑪士都好想打成「ㄊㄇ小天ㄕ(他馬小天使)」
我開始懷疑我真的把小說寫成了某種女主爭霸戰或後宮
雖然畫了刪除線可是你們可不可以當作沒看到?
久違地開始畫衣服設計,手超殘
靴子隨便套一雙那個只要是馬靴都可
右肩勳索之後一條粗粗的就好,因為後來改了一個金屬飾品上去
這次只想抓衣服大概款式,所以飾品都怪怪的哈哈哈
之後假如真的有時間有畫各種神職軍裝常服穿法再發吧
因為感覺最近也是沒時間




創作回應

亞空
時間往回一點啊 嗯
然後要不是阿貝爾權能太高

人家都要懷疑這米莎貝兒是不是本人了
老媽妳到底到底都教了啥!?

給上回補一句 雖然這回也還是能用
米莎貝兒座在好位子上笑看大家爭奪阿貝爾

阿貝爾的出場時機真是超級喵的棒
同時湯瑪士突然超大幅度成長了,這整隊聖騎士也是

喔對了 還有茜茜也是

不過阿貝爾你沒權能把自己的身體治好嗎W
還是故意這樣來的啊W

人家猜下一回又要先時間往回切回阿貝爾視角OXO
然後接下來就是在大九節之前到底要怎麼搞定這齣戲碼了W

再來今天跟別人討論古代人用語,所以目前突然想到
這邊的世界馬賽克的意思也有那種用法啊W

最後拍拍湯瑪士
不過人家覺得這支股沒機會,因為你的上任是阿貝爾退休的必備姿勢
2018-10-29 00:01:44
媻極亞的芽豆靈
自我恭喜茜茜線完結(ㄍ
月光線開了,女兒線也要差不多了~
唉呀完結的日子又更靠近了呀~~~~~(痛哭

是說阿貝爾作為聖騎士前兩個版本卻根本沒有機會帶到騎士團的事
這次能寫到真是太好了(再哭
雖然進一步擴大了女主爭奪戰.......

阿貝爾那時候注意力不在傷口上,直接忘了啦XDDDDD

對阿要切視角了,這種發展感覺好套路...
我會在之後想想看一個同場景同時間不同視角有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古代人也有在用馬賽克嗎XD
我是覺得馬賽克這種藝術概念(?)跨世界應該沒問題
而且很好理解也讓畫面保持在普遍級(????????

沒想到這支股不被你看好啊!!!!!!!
2018-10-29 16: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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