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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如果是鬼故事就好了 23

陸坡 | 2018-08-31 06:03:04 | 巴幣 10 | 人氣 1499


暑假過完之後,新學期葉曉婷和阿炎又開始忙於各系所的課程,設計學院和工程學院,兩座大樓其實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主要是分別被圖書館和那中環隔在兩側,所以過去有些麻煩。

升上大學三年級的葉曉婷開始得準備她的設計畢業展,一年一度的「新一代設計展」所要展出內容的草案,一起參展的團隊搭檔,依然是馬蒂和她那群同班級的朋友。雖然她們之中沒有人是啥被老師看好的設計人才,但總得要畢業展出,這讓大三的課變少,但小組開會卻越變越多。

葉曉婷和震炎于兩人在一個暑假,之間的感覺產生莫名的變化。該怎麼說呢?其實葉曉婷也說不上來,雖然依造自己過去看同人本的喜好的確喜歡白白瘦瘦的憂鬱小生類型,但是震炎于雖然外表的確符合她喜好,但實際上個性卻意外的強勢,而震炎于那種有意無意的話也有些讓葉曉婷想上許多,例如以前單純的約吃飯都是自己先開口,而現在阿炎卻會在她旁邊說:「放學……一起吃飯嗎?」

「喔……」葉曉婷應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背上的書包,阿炎則舉起手摸摸自己的後頸,這午休時間,兩人保持著微妙的距離並肩吃完飯走出學校餐廳食堂。而在後頭的馬蒂,偷偷觀察這對可能有譜的年輕男女。

「我都不知道妳暑假就跟學弟在一起了。」

「啥,妳說誰在一起?」

「妳跟震炎于。」

「噗!咳咳!什麼啦!」

被老師叫去整理視聽教室只有她們兩人時,馬蒂一邊整理邊跟一旁正想著偷懶的葉曉婷說,害喝果汁的葉曉婷嗆到,聽到「在一起」三個字忍不住回說:「不是妳想得那樣好不好?我跟阿炎只是「好」朋友好嗎!」

「嗯哼……好朋友啊,我是不知道哪個好朋友會特地跑到學弟當兵的營區找他過去的長官,然後回程在一起逛夜市。我們一般女孩的專業術語叫做「約會」。」

「那只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調查好不好,妳這樣亂想我跟震炎于,阿炎可是會很困擾的喔。」葉曉婷一口氣把果汁喝完,丟到視聽教室的垃圾桶裡。在馬蒂繼續虧她無法招架葉曉婷逃出視聽室,悄悄地從包包裡拿起那本只有自己摸得到的怪書《魔神仔記事》自言自語的說:「雖然阿炎以前軍中的長官看起來都很厲害,尤其是那位可以一掌打壞桌椅大家稱什麼長的?像是軍中的老大一樣。但不知道位什麼還是沒辦法透徹這本書到底寫了些什麼?」

不知道為何這本書只有自己能摸能翻,葉曉婷看著這本上集的《魔神仔記事》,想起軍中那群人說起,好像有一個人友可能會懂。去一趟青土山營區,葉曉婷除了記得有個叫浩呆的輔導長,剩下什麼都沒記不得,但倒是這個人的名字自己記得很清楚。

「黃郁祐……」葉曉婷看著這本書,想到軍中那其中一個軍官跟她說的。

營長的傳令,晚阿炎一個禮拜的學弟,那個叫「黃郁祐」的人身上的能力可能可以讀懂這本書。那麼只要知道那個叫黃郁祐的人在哪裡……葉曉婷想了想,但是轉念又想起震炎于在車上那種情緒……「學姊覺得我是什麼樣的個性?」想起震炎于的臉,還有聲音,葉曉婷不知道為何覺得有點、心理有點摸不著頭緒。會這樣想的葉曉婷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那種曾經不管怎麼都要追著神秘事件跑的自己,為何會因為想到震炎于而遲疑?

自己真是有點不大對勁……

「喂!」

「啊、啊!」

聲後的一個聲音,突然把想事情的葉曉婷嚇到,葉曉婷轉身時手趕緊把那本《魔神仔記事》收回背包裡,轉頭就看見馬蒂搬著成堆投影片,沒好氣的說:「不要跑出去就消失了啊!快點過來幫我搬這個。」

「喔,好。」葉曉婷回應人就過去幫忙。

不管是震炎于、黃郁祐、還是《魔神仔記事》,都還是先不要對馬蒂說開吧!葉曉婷在心裡這樣想著,兩手搬起一疊老舊斑黃的投影片。

不同場合,男生宿舍跟震炎于同寢玩著籃球的劉浩洋正把震炎于壓制在床上,嘻嘻笑的逼問他跟設計系學姐葉曉婷的感情故事。但套半天套不出來,只換來震炎于一臉茫,劉浩洋不久就沒趣的起身,說:「你這個人真的很悶騷耶,說一下又不會怎樣,我還不是都會把自己以前跟女朋友的事情分享給你聽,還有把妹的經驗。」

「我覺得比較多是聽你講籃球。」震炎于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剛剛被劉浩洋弄亂身上的衣服。把球投進籃子裡,今天電子系二年級剛好下午兩堂課剛好臨時調課,劉浩洋的籃球隊今天也不練習,人就躺在床上滑手機,最後講了通電話完人就換了件短褲穿夾腳拖拎著運動包就問震炎于:「欸,阿炎班代在約看電影,走吧!跟我們去。」

「你們去吧,我就……」震炎于話還沒說完,劉浩洋就搭上他的肩膀說:「欸,兄弟你怎麼老是這樣?偶爾一次,你也要跟大家吃飯或一起打屁一下。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感覺人很好、班上大家跟你也不錯、但是你幹嘛老不跟大家去玩啊?走啦!就這次很多要看,一起去啦。」

看著劉浩洋的笑臉,催著他穿上褲子。震炎于嘆口氣只得順著他一次省得劉浩洋繼續盧他,但就在出門時,阿炎的鑰匙從褲袋掉了出來,劉浩洋看到幫他撿起來,抓住震炎于的肩膀就說:「欸!震炎于!」

「欸!震炎于你覺得除了我之外,誰會跟你做朋友?」

震炎于腦海閃過一句話,看著眼前的劉浩洋,不、不是劉浩洋眼前的人是過去自己還在老家讀高工的時候,那個人……平頭的身影,阿炎看見他笑,手朝他伸過來,抓住他,然後就聽到一句:「廢物。」

「阿炎?」

劉浩洋一聲讓阿炎回過神,抓住自己手的是劉浩洋的手,手掌上是自己掉的鑰匙。阿炎把鑰匙收到自己口袋裡,臉色有點恍恐,劉浩洋看著他也感覺不對勁開口要問時,阿炎就立刻先說:「抱歉,我、我還是不去!」說完人就從劉浩洋身旁跑出門去。

「欸、欸!阿炎!震炎于!」劉浩洋看著阿炎跑下樓,嘔了口氣說:「靠,搞什麼啦!票都拖人買了。」

震炎于出了宿舍,騎著單車,人不知道為什麼就騎到了那就舊租書店,一推門進去,四周什麼人都沒有,連櫃檯都沒有員工。明明自己都決定好,當兵之後就不在想過去的事,那天碰巧遇上過去的人卻通通都想起來。震炎于朝自己的臉用力拍了下,剛剛突然就走掉,等等該怎麼跟劉浩洋解釋。

震炎于漫無目的逛著租書店的格間,那一層層塞滿漫畫小說的書櫃。他覺得自己其實在軍中之後快退伍前有了改變。世界上的人不會只有過去那學校和老家的小圈圈,在軍中他雖然沒有太熟識的人,但卻意外的許多人都還記得他。尤其是當那個曾經在軍中差點害死自己的陳凱耀,對他表達歉意。

他覺得自己必須振作起來,不能在像過去那樣子。不管是自己看得見鬼,還是那畏畏縮縮的個性都是,雖然開朗外向的性格,自己做不來,但至少做個大家都喜歡安靜偶爾發聲的男孩應該不難,在有保握的時候偶爾積極一點,然後試著在跟人說話的時候微笑,順著大家的話題繼續談下去,原本應該這樣。

但是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它會壓我床?」

原本只是一次偶然對一起在圖書館被人抓到的女孩善意的提醒她的狀況,沒想到這位叫葉曉婷的學姊卻找上門,並且對自己看得見鬼和人身上的氣這點產生興趣。

震炎于發現當自己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被葉曉婷給拖著走,並且對於這個積極又熱情的學姐,阿炎發現自己喜歡她這種感覺,不知為何開始順著她做自己不太願意嘗試的事情,但卻不討厭。雖然有很多次葉曉婷橫衝直撞又沒有計畫的風格讓他傷透腦筋,但震炎于卻發現自己樂在其中,簡直就像是歡迎葉曉婷來替他找麻煩一樣。

是自己演得太逼真?還是真的因為葉曉婷而改變。震炎于不知道,他想不出來。

「啊!對不起。」
「不好意思……」

阿炎看著書櫃沒注意前頭,跟另一頭同樣沒注意的人撞在一起。雙方道歉的同時,震炎于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撞上的竟然不是別人,就是剛剛想到的葉曉婷學姐。葉曉婷看見震炎于先是驚訝,然後對他笑:「阿炎!你怎麼也來這裡?」

「呃…就…沒課所以…來看看。」阿炎吱吱嗚嗚的回答,反問葉曉婷說:「那個學姐也沒有課嗎?」震炎于這「學姐」兩個字一出口,就被葉曉婷捏了臉頰,阿炎疼的閃躲開來,就看葉曉婷手只搓了他臉笑著說:「之前不是才跟你說過嗎?叫我曉婷就好了,再說我跟你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吧!這幾天你都還是叫學姐,下次要改過來知道嗎?」

「一時改不過來……」阿炎看見葉曉婷對訓話的模樣,人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我們三年級要開始慢慢準備畢業展了,這堂課剛好是各小組自己討論。」

「所以學姐現在是在找資料?」

「找資料?哈哈怎麼可能!還有快一年半才展覽,當然是各?自?解?散啊!」

「這樣不好吧……?」阿炎看葉曉婷光明正大說著自己正在偷懶的言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險葉曉婷似乎不知道震炎于接不上話,直接繼續自顧自說下去:「其實說偷懶,還是會下意識去找一下相關資料,像是這間租書店這櫃就全都是二手書。例如……對!像這本!」葉曉婷隨手抽起一本看起來有點復古的白色精裝書籍翻開,上面有許多關於過去臺灣招牌的設計。

「雖然現在的我們看起來又俗又老派,但是有時候就會覺得這就是過去我們未出生或小時候,臺灣的設計師或招牌製作人員所做出當時流行的刊版招牌。如果我們要設計一個復古的產品的話,也許就可以派上用場。」

「學…曉、曉婷看不出來妳那麼認真。」阿炎差點又把學姐說出口。

「其實多多少少也是因為喜歡這些東西,才會讀設計科的。阿炎呢?你是不是喜歡那些電子或是電腦的東西?其實我除了繪圖軟體電腦完全不行呢。」

「差不多……吧…?」阿炎說。但心裡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喜歡什麼電子,而是為了逃避回老家,努力在退伍後考上離老家有點距離的大學。突然葉曉婷驚的叫出聲然後靠近震炎于說:「你看這個!好有趣。」這舉動順間縮短兩人的距離,震炎于往後靠卻只是把身子貼到書櫃上,眼睛不知道該放在書籍還是靠過來的葉曉婷人身上,吞了一口口水。

「真是,才白天你們小倆口就靠那麼近。」原本在學校書店打工,而在租書店兼小差的店員抱了一箱書來,看見阿炎和葉曉婷兩人靠那麼近就消遣了一下。兩人聽了順間拉開距離,臉紅了起來。

「這樣很青春,真不錯。」店員笑笑的把櫃子裡的書擺上去,看著葉曉婷,突然想起了什麼就說:「喔…對了對了,上次有件事情忘記跟你們說,暑假結束之後這裡有一本跟當時你手上很像的書被賣出去了。」

「我手上很像的書?」葉曉婷聽了疑惑看了看震炎于,震炎于也是同樣的表情。

店員繼續說到:「就是那本白色有點破,上面寫著什麼魔神的書。我那時候就覺得很眼熟,然後才突然想到跟你買的那本有點像。不過說也起來,那是什麼書啊?我才一拍照上傳到拍賣上,馬就被人訂走了。」

「你說的是這本嗎?」葉曉婷拿出自己包包裡那本《魔神仔記事》。店員一看就馬上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本一模一樣的。」

一模一樣?

葉曉婷和震炎于看向對方,好像彼此在確認有沒有聽錯。那麼難找的《魔神仔記事》竟然在這租書店裡有一本一模一樣的書?正當兩人懷疑時,店員把自己的手機上拍賣上的書籍圖片給他們看……

兩人一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不止書皮連紋路跟上頭的字都與葉曉婷一模一樣?只是這本《魔神仔記事》跟葉曉婷手上那本唯一不同之處在於下頭寫的不是「上冊」而是……

「下冊!」

兩人異口同聲,不敢相信竟然那麼巧合的找到《魔神仔記事》下冊的線索。店員則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重覆的說了句:「下冊?」

「這本書被賣到哪裡去了啊?」葉曉婷追問,店員小哥則看了看網拍上買主留的資料,然後說一串地址,聽到這地址,震炎于卻驚了一下,那個地方不就在他自己的……

「有點距離耶,不過謝謝你。阿炎快點!我們去跟陳凱耀老師說這線索!阿炎?」

葉曉婷又叫了一聲,這時阿炎才反應過來,隨即應和著點頭。看著葉曉婷往租書店外頭走去,自己卻還疑惑著剛剛聽的那串地址。那串地址的目的地不是別的地方正巧就在阿炎過去老家鎮上。

怎麼會……阿炎有點遲疑…這時候旁邊突然有一個聲音對他說:

「如果不想的話,放手也可以喔。」

放手的話也可以?阿炎想,老家,阿炎最痛苦的記憶都在那裡,他好不容易逃出來,卻在這時因為一本《魔神仔記事》的線索而得回去?自己有必要回道那個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折磨嗎?

「反正還有很多選擇,也不一定要這個啊。」

對啊,自己還有很多選擇,幹嘛一訂得回去面對自己討厭的事情,自己不就是部喜歡老家才選擇逃出來嗎?況且自己比起《魔神仔記事》是否可以在自己老家鄉鎮找到,這都不重要,我更在乎的反而是……

「所以你要買這本嗎?」

「啊?」

店員看著阿炎拿著一本臺灣復古招牌的攝影解說書杵著不動,問他。阿炎看了看自己手上是剛剛葉曉婷所拿的書,看見店員的笑臉,阿炎尷尬的將書放進書櫃裡說:「我…再看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店員看著震炎于的背影出店門外,拿起自己剛剛那顯示網拍的手機然後一握,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手機就像是紙做得一樣,被店員捏爛,丟到了一旁紙箱內。店員走到大門前把門一關,轉過身後不知為何剛剛還是明亮的租書店,現在卻只是一層層昏暗的置物櫃,櫃子裡什麼東西也沒有,剛剛的租書店,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男店員笑笑的走到那櫃子手用力一捏,櫃子的腳立刻被他捏凹。他見狀感覺很有意思,便說:

「紙紮這種東西,真是不錯,就算是紙做的,只要弄點法術燒掉就可以變成真的,手機、櫃子、書、還有……商店。」店員自顧自的說完便笑了,嘴吧露出了有如蛇蜥蜴的細長舌頭。

「原本只因為那叫葉曉婷小姑娘而跟到這所大學來……沒想到卻遇到幾個熟人啊,偽裝成在大學書店工作的人真累人,明明騷擾犯、或是什麼幽靈附身的殺人犯我都弄得很巧妙,怎還是被那魔女識破呢?害我被趕出學校。」

男店員嘆口氣,隨手揮一揮就讓櫃檯上紙紮的鏡子顯示出震炎于,阿炎的臉:「上一次在軍中有群人礙事,但這一次啊……」店員說完手一揮,鏡子中的震炎于的臉立刻消失變成陳凱耀的臉。

「我們就來從溫一下兩位學長學弟在軍中的狀況吧。不然你們在那姓葉的女孩旁邊繞來繞去。縱使不像軍中那營長這般難對付,也有點……」

太礙事了。

一聽到消息趕來跟陳凱耀助理教授說的葉曉婷卻在教授辦公室撲了個空,陳凱耀今天並不在辦公室。葉曉婷便疑惑的說:「怪了?每次來這裡基本都會找到人啊?」跟在葉曉婷後頭的阿炎默默的站在後頭,看葉曉婷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卻無人回應,自己腦袋卻是剛剛地址的事情。這時阿炎突然開口對葉曉婷說:

「我覺得這事情有點古怪,學姐。」震炎于說,葉曉婷回頭看他。

「依照之前我們找到《魔神仔記事》上冊的困難度,現在突然就出現下冊的蹤跡怎麼看都不太可能。雖然有書,但也許只是很像《魔神仔記事》的書籍而已。說不定只是個仿作!而且學姐你要準備展覽應該也沒時間……」

「阿炎,其實我知道有可能是假的。」葉曉婷突然打斷阿炎說。

「但是不管是真的、假的、還是贗品什麼。我覺得既然難得有線索就去看看。而且你不用擔心我的展覽啦!就跟你說還很久。之後下禮拜會有休假,我想趁那時候去那地方找到那買書的人問明白,說不定可以挖出另一條線索!」

葉曉婷笑著說,阿炎人則傻在原地。這時葉曉婷用笑容問著震炎于,她說:「阿炎到時候跟我還有陳凱耀老師我們三個一起去吧!」這段話聽得阿炎恍惚,過去那些記憶像是隨著葉曉婷說要回去,通通快湧上心頭和腦海中。

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決定丟掉一切重新開始……

你們卻都要逼著我面對!

為什麼?

「我不去。」

阿炎說,眼神移開不直視葉曉婷。葉曉婷以為阿炎就像以前一樣認為可能會有什麼危險,接著就說:「阿炎,別擔心這次不是去什麼鬼屋找鬼,只是到那地方找到那買主問清楚而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啦。」

「我不回去,對不起。」阿炎丟下這句,把葉曉婷留在原地,人頭也不回就走了。

「阿炎?」葉曉婷看見阿炎離開,人就要走去追,但阿炎卻走得很快,人直接就走到樓梯口,卻在這時碰巧遇見提著公事包,抱著資料走上樓的陳凱耀,陳凱耀看見震炎于快速的從他旁邊下樓,回頭停下腳部對著震炎于喊到:「震炎于!」

震炎于只回頭看了一眼,陳凱耀就看見那張臉上的表情,他知道那個表情,人很直覺得就跟著轉身走下樓去追震炎于。那眼神跟過去的自己一樣是「受過傷害無法走出來的表情。」這很危險,如果是這樣加上震炎于的體質那麼等同於在這學校裡,如果剛好被惡靈盯上,這樣有可能會…

讓青土山的狀況又重新再一遍!

陳凱耀拉住震炎于的肩膀,震炎于甩了一下,陳凱耀夾在公事包間的資料散了出來,阿炎跨出一步要走,陳凱耀這時不顧自己那堆資料,公事包扔開,兩支手抓住震炎于,阿炎一個驚,下樓的腳踩空,身子往後倒,陳凱耀抓住旁邊樓梯的扶手,一把把人拉回來,但一個反作用力,反而自己跌作在樓梯上,震炎于則撲進自己的懷中。陳凱耀看著喘氣的阿炎,眼神和表情的反應,這時的他沒有營長旁邊那小傳令的感覺,陳凱耀仿佛看見過去在青土山營區三連看到的他。

這才是他看過的震炎于。

「阿炎!」葉曉婷從樓上跑下來,看見陳凱耀和震炎于兩人都攤在樓梯上,就急著過去看著震炎于就喊說:「你幹嘛突然就跑走?還好嗎?」

「我……」

「你們這兩個愛鬧事的又惹了什麼事情?」陳凱耀起身,看見散了一地的公文,其中一個被阿炎坐在屁股下,就拉了拉阿炎說:「起來,我東西在你下面。」葉曉婷聽了,連忙把坐著的阿炎拉起來,然後看著他的臉就問:「阿炎,你剛剛說的那句:「我不回去」是什麼意思?」

「我……對不起!」

阿炎看著葉曉婷的臉,突然之間感覺現在自己像是沒有了武裝一樣,如同川劇中換臉露餡的演員展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道了歉,輕輕的擦身而過葉曉婷的身旁,葉曉婷看見了,雖然知道自己該伸手,但卻站在原地,看著阿炎什麼都不說的離開,呆呆的望著阿炎走掉的背影。

「葉曉婷,妳可以解釋那傢伙到底怎麼了嗎?」

剛撿起一些公文資料的陳凱耀同樣望著震炎于的背影問著旁邊的葉曉婷。

葉曉婷說了一串地址,陳凱耀轉頭看她。

「我們剛剛找到《魔神仔記事》下冊可能的線索,我跟阿炎說要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找,然後突然間……阿炎他…他就變成剛剛那樣?陳凱耀老師,阿炎他到底……」

「妳知道剛剛那串地址在阿炎他老家的鄉鎮嗎?」陳凱耀聽了說。

葉曉婷聽見陳凱耀的話有點訝異,然後當她再回頭看的時候,阿炎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她眼中了……

創作回應

DEVILX
終於等到更新了
2018-08-31 08:09:22
陸坡
現在開始會持續更新~
2018-08-31 12:43:49
yuzhenz
期待
2018-08-31 22:29:47
陸坡
[e12]
2018-09-01 14:14:09
狙擊
終於更新了~等超久的,好看~讚
2018-09-04 11:54:54
陸坡
現在開始要補完坑~
2018-09-08 07: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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