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之下的公會聖誕賀文，寫這篇時早餐沒吃，越寫越餓，寫到受不了跑去填肚子回來繼續(xù)寫，烤羊太可惡。q_q
※沒意外下一篇就結(jié)束了，ㄎ一ㄤ式補血甜文，有補到你/妳的HP偶就滿足惹※
－－－－－－－－－－－－－－－－－－－
－－－－－－－－－－－－－－－－－－－
【年末傳統(tǒng)─烤羊秀】
我推開斑駁紋路的木製後門，走往吧檯小姐說的全遮蔽式後院，路過的地面上還有點小水窪，猜想大概是店內(nèi)來往的客人腳上沾上了雪，頻繁地走過遺落在地面浸濕。
後院的天花板是用磚造打製基底，鋪上厚實的木板遮蓋，在某一角開個煙囪窗口當透氣，看起來造價不斐。院內(nèi)架著三個大型烤肉架，上面掛上的整隻羊被大火燒得炙熱，周圍還圍了一圈看烤肉秀的人們，烤肉架上的烤羊散發(fā)著濃厚的焦烤味，夾雜混入木頭碳烤的香氣，讓後院的等著分食的饕客有些鼓噪。
「這羊什麼時候捕回來的呀？」一名手捧著豬血糕、藍髮長及腰的少女舉著手，對著前面烤肉的高帽微胖掌廚人發(fā)問。
「你說這隻燒尻羊嗎？昨晚就運來了，另外幾個是昨天剛好到貨的波爾山羊高等貨，還有個特別品種北方武式黑山羊，據(jù)說這羊是酒館內(nèi)有人組團特地去上魔山抓的，味道相當極品，在座的可別錯過。」
一聽到武式黑山羊，眾人像是聽到什麼關(guān)鍵字一樣，發(fā)出很響亮的歡呼聲。
「原來真的有魔山黑山羊啊，那群勇者太大膽了！這肉品一定超棒！」
「年初有人說要去魔山捕黑山羊吃，我還以為再說玩的，還真的捕回來了，好厲害！」
「看這大小大到根本一天吃不完啊，掌廚的，你能不能多把那些肉保留個幾天？」
手碰著熱咖哩等著沾羊肉吃的黑色和式少女，對著大廚耐心建議，像是不捨那些遺落的肉當廚餘丟棄。
「可以呀，我有特地切不少肉放在廚房等著做風乾醃漬，這幾天想用羊肉當下酒菜的到櫃臺跟吧檯小姐說一聲。」
「太好了，年末就是有這種極品羊能吃啦！」
隨著人們的歡呼，高帽胖掌廚人熟練地拿出廚刀，開始從羊腹肉一一切下分食。
我好奇地湊向前，看著廚刀落下的橫切面，流出來的肉汁順著肉紋理滴落，已經(jīng)有人為這畫面抱頭讚嘆。大廚切下了大片羊肉，將紅嫩熟度適宜的肉塊放到大盤上，挑掉肉皮上一些不合適的烤焦瑕疵，俐落地等份劃開肉塊，兩手捧著肉片吆喊著：「要吃的排隊啊，沒盤子的去角落廚具櫃拿盤子，別擠著領(lǐng)肉還很多！」
所有人都在等這一刻，快速排成一長排隊伍等著大廚分肉，沒拿到餐盤的在一旁的廚具櫃搶盤子，我不想加入那團恐怖的鬥爭，安靜地待在旁邊默默等人群散去。幸好那團鬥爭只花了幾十秒結(jié)束，畢竟看著烤羊秀的我，肚子早在切下肉那刻起不爭氣地響著。
我走到人已散去的廚具櫃拿起盤子，耐著性子等著分羊肉，掌廚人手腳相當迅速，人群圍繞著後院排到三公尺長的隊伍轉(zhuǎn)眼間就散去。輪到我時，掌廚伸出粗糙的大手把肉塊放到舉在空中的盤子上，肉塊冒著煙，看起來很燙，但掌廚根本不在意，對著我呵呵笑。
「是個沒見過的客人呢，嚐嚐看，不夠可以隨時過來領(lǐng)。」
「需要錢嗎？」我把一隻手伸入口袋內(nèi)摸著錢包，往左邊挪兩步先讓下一個客人領(lǐng)肉。
「不用不用，這是酒館老闆集合熟客出資的，當作年末節(jié)慶而已，你就大口吃就好。」
掌廚人見我看似要掏錢，特地抬眼對我擠個笑容示意不要給，手繼續(xù)忙著分肉跟切骨頭，順手遞一份現(xiàn)切羊排給在旁邊抗議已久的粉毛小貓，小貓一咬到熟羊排，小步快速跑去躲起來大快朵頤。
我只好放棄掏錢，走到香料櫃找能用的香料灑上。香料櫃什麼奇怪的香料都有，茴香、芥末、胡椒、肉桂、番紅花，但我只選擇最樸實的鹽抹上當作提味。
一口肉塊入到嘴裡，我憋著嘴翹著腳根，好吃到差點飛上天！
太可惡了，這魔羊肉真不愧是魔羊，根本有把人吸引入地獄的魔力。我貪婪地再去排隊領(lǐng)羊肉，跟著大夥一起著迷羊肉美味，一回神才驚覺差點把自己的肚子吃到撐爆。
真糟糕，我待在這裡只是想休息一會，卻開始覺得這地方好有趣。尤其這個烤羊秀讓我放棄今天想趕飛機的打算，開始想再多見識這裡還有什麼稀奇的東西。
我四處在各國奔波，見過不少有奇特裝飾的酒館，每個都下了不少努力吸引顧客上門，只有這間感覺跟其他不一樣，這間酒館不走突兀吸引人的風格，只用最樸實的方式默默散發(fā)著它的魅力，迎接上門的顧客招待。
也許在這種北國的鄉(xiāng)下地方，才能見識到最純粹的酒吧人情魅力吧，我想。
排了好幾輪烤羊肉隊伍後，我滿足地把盤子放在廚餘櫃上，抬起腳步晃回去酒吧內(nèi)，看看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能聽。
－－－－－－－－－－－－－－－－－－－
－－－－－－－－－－－－－－－－－－－
－－－－－－－－－－－－－－－－－－－
【酒保小姐】
我推開後門走回酒吧內(nèi)，見到吧檯內(nèi)莫名圍觀零星人群，所有人正專注看著吧檯內(nèi)的酒保小姐，彷彿正在期待著什麼事發(fā)生。
我走回到屬於我的吧檯座位，幸好沒人故意坐上我位子，或許是桌上還有杯沒喝完的熱咖啡示意這裡有人坐，散客都是靠向酒保眼前的空位作觀賞。
然後，我看見酒保小姐正聚精會神開著一瓶酒，吧檯內(nèi)已經(jīng)有幾杯等候調(diào)製的酒備著，似乎是等她手上那瓶開封才能用，其他人也正隨著小姐旋開軟木塞的瓶蓋默默低語；當軟木塞嘣的一聲抽離瓶蓋，小聲的倒數(shù)瞬間傳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穀物特有的香氣隨著酒瓶開瓶傾倒而出，酒保小姐視線離開桌上碼表，斟好特定比例混入手搖杯，蓋上蓋子開始大手搖杯，搖盪一陣。
觀賞的人群隨著酒保手搖聲響互相雜談著。
「這杯一定很好喝，特地選未開瓶酒來調(diào)耶。」
「還堅持十秒開瓶呢，酒保小姐都拿出碼表默讀，這個人選的品味還真高。」
也許是我無聊曾經(jīng)研究過調(diào)酒，酒保小姐現(xiàn)在搖的酒類我一點也不稀奇，那是馬丁尼，俗稱雞尾酒之王，以琴酒作基底加入苦艾酒調(diào)製，曾經(jīng)風靡在龐德電影中被人喜好。而這位客人只是對醒酒時間挑了點，敢付未開瓶酒當酒底調(diào)製，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把整瓶開封酒買回去？
酒保小姐拿起檸檬片擠汁灑在杯口，遞給眼前一位戴著紳士帽低壓的客人，他默默地接過馬丁尼，領(lǐng)著酒杯走去酒吧某一處單人座位區(qū)，坐下來配著小菜品酒，觀賞筆電的電影。
正當我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時，吧檯繼續(xù)傳出各種碰撞聲響，圍繞在吧檯附近的客人驚呼，囔著酒保要拿出調(diào)酒表演，我轉(zhuǎn)頭望向酒保小姐，小姐看見我微笑了一下，接著迅速拿出一堆酒瓶擺到吧檯上一字排開，氣勢十足。
「各位，表演只有一下子，要看的請看好喔。」
她在吧檯內(nèi)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空拋甩瓶，速度完全沒有慢下來，干邑白蘭地、萊姆汁、橙酒，有時候還故意轉(zhuǎn)身放任酒瓶飛向空中落下製造摔破空檔，再穩(wěn)穩(wěn)地接好倒入雪克杯。我對這種花樣完全不訝異，倒是這樣舉動還真的有嚇到?jīng)]見過的客人。
「呼，嚇死了，我還以為真的會破。」
「自由象限的酒保哪可能這麼沒有用，你太膽小了啦。」
「我第一次見識酒保小姐的表演嘛，長見識了，長見識了。」
兩名女生站在吧檯遠處觀賞，一頭白髮跟一頭紅髮在人群中特別醒目，這裡似乎都不缺各種髮色的人，方才在後院見到有藍色的，這裡有白色跟紅色，貌似裡面的座位也有不少各式顏色的髮色客人在坐位上休息。
感覺這裡好像只有我跟酒保小姐都是黑色，我跟酒保好像是個異類似的，跟其他各式髮色的客人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但酒吧內(nèi)所有人不是很介意這回事。
「來，SIDECAR，請用。」一位頭戴軍帽穿著像軍服的人領(lǐng)走了橙紅色的三角調(diào)酒。
「長島冰茶。」手拿熱咖哩的黑色和服少女領(lǐng)走了那杯深紅色液體附檸檬片的圓型胖酒杯。
「特製強力氣泡角嗨。」藍髮及腰的少女領(lǐng)走了那杯大杯寬口酒杯，那杯ＭＬ數(shù)讓我懷疑小小的身軀是怎麼喝得下宛如壯漢再喝的份量？但她卻真的喝得很開心。
「抹茶冰沙。」
此話一出，所有人轉(zhuǎn)頭四處張望，想找出到底是誰居然這種冷到不行的天氣點冰的來喝。
我看見人群堆有名帶著圓帽的小女生擠到櫃檯來，非常迅速端走那杯抹茶冰沙，把圓帽往下壓遮住臉，一溜煙就跑到不見人影。
呃，好奇特的白髮圓帽小女生。
不過後院連魔羊都能烤了，會點冰的喝的客人應(yīng)該不奇怪吧？對這間神奇的酒吧來說，似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我把視線望回去酒保小姐，靜靜地看著她忙著收拾酒瓶跟洗調(diào)酒器，一一放回去屬於它們的位置，她三不五時跟眼前的客人寒暄，偶爾笑個幾回，讓我透過觀賞她與人的互動，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我很喜歡看著人們忙碌，有時觀賞這樣的景色會從中發(fā)現(xiàn)點樂趣，打發(fā)時間休息更是好用，連續(xù)高壓力的戒護工作三天讓我像充太飽要爆破的氣球，一完成工作後卻連放鬆這回事都忘記怎麼做，冒著風雪在北國城市四處尋找休息處，幸好這間酒吧還開著，讓我不愁沒地方休息。
累死了，等我回去一定要跟老闆多敲詐點出差費，沒接過這麼難搞的戒護工作，搞到我差點要對北國舉雙手投降。
酒保小姐跟客人聊完天，轉(zhuǎn)著脖子環(huán)視眼前的客人自成一堆喧鬧，像是在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她的視線從左側(cè)掃過一輪後落到我這邊，發(fā)現(xiàn)到我正在看著她。
她表情有點不好意思，拿著抹布擦乾手迅速走過來我眼前，櫻紅般的嘴唇張口問著：「抱歉，客人你的熱咖啡想要續(xù)杯嗎？」
我低頭看向那杯喝到一半的熱咖啡，放置一段時間過後變成冷咖啡，身體因為剛剛來回走來走去已經(jīng)暖和，已經(jīng)不需要藉由飲食取暖；但今天在這間酒吧見識不少東西，心情不錯，就繼續(xù)捧場一下吧。
「好啊，續(xù)杯一杯熱咖啡。」
「好的，請你稍候。」
【待續(xù)】
【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