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師 + 精靈酒 + 魔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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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是曉得的:酒精會使血管擴張,短暫的令血液流向表皮,造成短暫溫暖的錯覺,實際上在血液抵達了表皮血管之後,只會使熱量隨之被外在帶走。
不過法師不曉得,手上的這杯精靈釀的酒,天殺的到底是擺了甚麼東西進去,讓他全身都熱得像是發燒一樣滾燙。
至少他可以確定唯一符合他知識的是,腦袋的血液應該流向了其他地方,因為他幾乎沒辦法思考,變成了一個傻瓜。
傻瓜應該就不能被稱作是法師了吧?
以下我們只能用傻瓜來代稱──這位原本職業是法師的男人。
喝下精靈酒,起先純粹只是誤會一場。傻瓜他是不諳酒性的,至少在他還被稱為法師的時候,他腦袋十分清晰且曉得自己的底線在哪,他曾經在某個任務中被灌醉過,這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從那時刻起,他便發誓不再沾上酒精。
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那些會在任務結束過後嚷著說要去酒吧來一杯的那種粗魯冒險者,施行在這個配套措施的成效是十分不錯的,因為他沒甚麼朋友,從來不會發生在任務結束之後,有哪個熱情的冒險者會吆喝著「來去喝一杯吧!」的建議。因此從根本上,一旦法師(現在或許應該稱做傻瓜)下定決心不喝酒,那麼除了需要使用煉金術施法材料之外,這個A開頭的物品,可以永遠從傻瓜的人生中消失。
至少在精靈酒登場之前,傻瓜的人生之中應該不會再有因為這個A開頭的飲料而發生的意外才對,然而,在因果律的作弄之下,這樣的飲料在這場畢業論文發表結束的師生宴上華麗的出現在餐桌上。
來談談精靈酒吧,傻瓜對這樣的飲料的認知並不多。以他以法師為職志開始了求知之旅後,要學習的東西太多,而要方便記憶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去曉得沒意義的事情。
也因此在圖書館中求學的日子裡,傻瓜錯過了一本名叫《精靈的飲酒文化》的古老書籍。引述以下內文:
「古老的類人種族──精靈的飲酒文明早在人類之前就已經孕育了好幾千年之久,不同的是,精靈的代謝效率比人類還要更好,因此為了追求酒後酩酊的酣暢,精靈所釀的酒比人類酒所含的酒精濃度還要更高,甚至他們擁有特殊的技法能讓它們釀出的酒擁有果汁的氣息而不是乙醇的氣味。一般的人類總會誤將精靈所盛上的精靈酒當作果汁,產生了許多的軼聞......」
究竟是誰把能夠完美喬裝成果汁的精靈酒擺在桌上讓無辜的學子們喝下,並不是這個事件的主旨,不過或許這個人會在事情之後成為了傻瓜所追究的對象吧。
喝下了佯裝成果汁的精靈酒之後,傻瓜的酒醉程度一口氣突破歷史新高。據說在南方魔法文明程度落後的國家,有一種測驗酒精濃度的儀器。從醉漢中呼出的氣息可以客觀的測量這個人到底醉得多厲害,這件事在傻瓜還稱做法師前,曾在書本上閱讀過這樣的知識。
呼──
嗶嗶。
『呼氣酒精濃度高達1.7 ,先生,您喝得太醉了,很危險的喲。』
在失去意識之前,傻瓜想像了一下遙遠的南方會不會有這樣的景象。即使是法師,人類的身體仍然客觀地表現出了以下狀況:五感知覺反應變差、失去理解能力、失去平衡能力、無法控制自我意識、喪失記憶、無法正常呼吸。
文學性的說法,他呈現了醉爛如泥的狀態。
第一個發現傻瓜已經醉爛如泥的人,是傻瓜的畢業論文指導教授。如同發現屍體的人在偵探小說中有高機率會是兇手本人一樣,這位年紀破百的老鍊金術士,是這場喝醉風波的重大嫌疑人。
老教授呵呵呵笑了三聲,輕輕拍著傻瓜的背,將傻瓜帶離喧鬧的會場中央,讓這個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以及扶著他的背部的人是誰的傻瓜,得以安全不撞倒任何一位他的同僚,安靜地處在會場的邊緣。這裡的落地觀景花窗是開著的,讓傻瓜吹點風醒酒,或許是老教授的用意。
第一位發現者老教授看似貼心的舉動,如同蝴蝶效應觸發了今晚的慘劇。慘劇的主角,當然是這位目前被代稱為傻瓜的法師。
而女主角,則是第二個發現醉爛如泥的傻瓜的人,她是一位魔女。
魔女在傻瓜的人生之中,總是不是帶著正面意義的存在。她們都是危險的、未知的、令人感到畏懼的。這位魔女,絕非是壞人,但很肯定是挾帶著惡意搭上了傻瓜的肩膀。
「你喝醉了呢,小處男。」魔女先是一句挑釁,用意或許是為了測試對方的酒醉程度。傻瓜的眼神已經呈現呆滯狀態,他的目光像是隨著本能漂移到了魔女的乳房身上,傻瓜沒有對這樣羞辱的字眼有反應,而是頂著一張紅透的臉,用一張足以跟傻瓜兩個字匹配的神情望著那對魔女十分自信的胸部。
「真的喝醉了呀?」發現對方是完全脫離了原本應該有的反應,魔女的聲音中夾雜著三分擔心以及七分的愉悅。「你這樣很沒禮貌喔,直直盯著淑女的胸部看。」
此處四下無人,所謂燈火闌珊處正是此地。魔女決定大膽做出有違兩人身份的舉動──學生與老師的關係。
雖然對魔女來說,其實這樣的關係是無法成為束縛的,但魔女總是怕惹來麻煩,她時常走在地帶的邊緣,但不曾做出真正越過紅線的舉動。
傻瓜的表現讓魔女勾起了惡作劇的想法,她握住了傻瓜的手。理所當然的,傻瓜仍是毫無反應。毫無抵抗以及蠢臉對魔女來說是掃興的,不過身為一個魔女,看待事情必須要忘得夠遠夠宏觀。
傻瓜在酒醒之後的反應的平均期待值,應該會是今年最讓人開心的回憶──這是悲劇事後犯人魔女的口供。
「我帶你去醒酒吧,我扶你。」南方有句諺語叫做黃鼠狼給雞拜年,如果傻瓜還擁有理解能力,他會曉得絕對不要隨意接受魔女任何看似善心的舉動的。
可惜這個故事裡,只有一位醉爛如泥的法師。
第二天,法師他光著身體在一張陌生的雙人床醒來之後,會十分的後悔自己不曾閱讀過那本名叫做《精靈的飲酒文化》的老書,以及一口喝下了聞起來像是果汁的飲料。當然他並不曉得這只是魔女的惡作劇,他將會恐懼了一整個星期直到他用魔法搜索到當天的證人以及犯人以及犯人的口供為止。
這個悲劇,法師從頭到尾只失去了一樣重要卻看不見的東西。
那名為尊嚴的東西。
END
酒精是A開頭的。
法師的名字也是A開頭的。
失去的 不是童貞,
讓你們失望了,不好意思。
(時間點大概是.....幹掉皮耶爾之前吧我想。)
想練個手感,用自己喜歡的風格寫看看結果寫到後面
感覺跟文風都跑掉了
?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