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妳說妳已經受夠了,就將自己的一切給毀滅。
殘缺,是我看見的妳。
空盪盪的,感受不出任何溫度。
妳哭著說已經累了,就將自己給撕裂。
殘破,是我看見的妳。
碎成一地,不知道是心還是理性。
我沉默看著妳,妳哭著蹲下。
很想擁抱妳,但是我伸不出手來。
很想跟妳說聲加油,可是妳痛苦的神情讓我發不出聲音。
怎麼了?別哭了,我開不出口。
妳的微笑越來越假、妳的冷靜越來越深,終於,一切粉碎。
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今日的妳,已無心。
今日的妳,已無情。
妳好嗎?
妳微笑說不錯。
淡淡的微笑後是往下垂的嘴角,我知道妳內心在說這個字。
滾。
妳好嗎?
妳說妳很好。
妳好嗎?
我感覺不出哪裡好。
怎麼了?
妳用像是看瘋子的眼神看我。
不是我糾纏不清而是妳真的變了。
妳將自己給毀滅,重新拼造出另一個人格。
現在的妳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妳,而現在的我,只能靜靜的回味。
越沉越深。
還記得妳跟我說妳累了的那晚,就算伸長了手也握不到任何東西。
身心疲倦是嗎……
總之妳死了。
當再次見面時,我擁抱的不再是微冷的體溫,而是冰冷的屍體。
妳帶著沉默死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沒有留下。
只剩下一顆粉碎的心。
是妳的,還是我的?
妳微笑說著不重要。
因為妳已經不在乎了。
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都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