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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大人,你的玩物可以借我玩玩?」
聽到他這麼說,元巧黛突然很想一頭撞死!犯不著用這種表情,那麼曖昧的字眼說才能救她吧?但那傢伙的態度也著實的讓她錯愕,竟然就把她當東西一樣丟了出去。但看著他的眼神卻是擺明了:回來找妳算帳!
老天保佑,別讓她再回去了……啊不行,文竹還在那裡。
順利得將她帶回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一路下來相當的引人注目,很像在告昭天下他現在把罪犯帶回的家中,快來逮捕他!
只是當他們踏回尼爾居住的地方後,元巧黛的小臉從尼爾懷中探出,露出一對杏眸看著環境。相當清幽,連服侍的僕人都少的可憐。
只有簡單的一個擺設,環境也不至於複雜到會在裡面迷路,被帶著走近一間房裡,尼爾將她放下後,回頭將房門關上。
「坐吧。」他邁開步伐走去桌旁,拿起一只石壺倒了兩杯茶水,並將一杯推到她的面前。
元巧黛看著他的舉動皺了皺眉,「你想做什麼?」
「單純的陪我不行麼?」尼爾無奈的笑了笑。
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拿起杯子準備要喝上一口時,聞到杯內傳來的香味,溫和獨特的香氣,元巧黛睜圓雙眼看著尼爾,「這個是蓮花茶?」
他只是淺笑著不回答。
這個情況跟之前第一次碰面的情形好像……「真的是你吧?以前認識的尼爾!」說完元巧黛雙眼充滿神采直盯著對方。
他愣了一會兒,端起杯子淺啜一口。「一直以來都是我不是嗎?還是說,」他抬頭斜睨了元巧黛一眼。「想否認把妳和文竹帶來這裡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有點洩氣。「那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尼爾看著她淺笑。「妳不是需要協助?」
唔──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她也沒有想要以這種方式解危,元巧黛懊惱的抱頭整個人趴在桌上,悶悶的回應:「這樣你不是就染上麻煩了嗎?」
「妳關心我?」
「……廢話,誰叫我認識你啊。」
尼爾愣了許久,琥珀色瞳眸直盯著趴在桌上的女子……這樣他怎麼捨得。捏緊手中的茶杯,突然杯子的破裂聲讓她從桌子上再次爬起,杏眸慌張地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他的手──裂成陶瓷塊狀的碎片散落一地,熱茶濺灑在他的手與上衣。
「沒事吧?」她皺著眉,立刻從位子上跳起跑到他身旁,仔細看著他的手哪裡有受傷。
她抓著他的手左翻右翻,好像除了掌心的皮厚,被茶潑濕外就沒什麼傷口。確定沒事後,她才鬆口氣的抬頭一笑,準備要開口說話時卻看見對方緊盯自己的雙眼,那個目光看得自己有些不自在。
元巧黛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既然沒事就好了!」轉頭走回座位。
她剛才的舉動尼爾全看在眼裡。他有些自嘲得笑了笑,「那也該回歸正題,你在那裡發現了什麼?」他實際上還是屬於黃泉之都的人,是一個與他們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那只不過是他自己亂猜測,你也要湊一腳?」
「是不是結果很明顯不是嗎?」他笑的輕鬆,站起身、半傾向元巧黛,抬起右手指尖輕扣她的下顎。「妳不太會說謊啊,眼神裡都是破綻。」以及指尖上感觸不正常的輕微顫抖。
「尼……爾……」
「那就告訴我是什麼?」
「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我怎麼跟你說!」腦子裡一片混亂的元巧黛,抓起話開始胡亂說。賭錯了!她抽中的是籤王!
「他就這麼重要嗎?」尼爾望著她眼底瞬間閃過落寞,隨後恢復以往的平靜。
元巧黛身子僵住,他口中的「他」指的該不會是文竹?
這答案沒辦法讓她回答?尼爾鬆開了捏在她下顎的手,「告訴我妳看到了什麼,我就帶妳去見他。」
「……真的?」她盯著他背影直瞧,如果用這個方式交換條件,應該不會危害到他吧……不對,實際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現在這個情況怎麼下判斷都不對啊!
「結果呢?」尼爾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算了!反正伸頭是一刀!都已經中了那麼多刀也不差這一次!只是……「希望有附加條件。」
附加條件?他嘴角微微勾起。
「當、當然啦!不然我這方很沒保障!」
就算她不說對他也不影響,但她這樣的態度卻讓他不由得想多聽她說些什麼。「嗯,先說來聽。」
得到尼爾的同意後,元巧黛鬆了口氣,重新順了順氣,抬頭明亮的眸子對上他的雙眸。「不能對被害人加害,也不能告知加害者前來抓人!」
被害者?加害者?尼爾聽了忍不住噗的笑出聲,隨後用手掩住自己的嘴。
「別笑!你同不同意就一句話。」
「我是加害者?」他笑著指著自己。
她點了點頭。「在你上層的也算。」
「被害人?」
元巧黛挺胸微抬起下巴。「我有權行使緘默。」
「這算什麼?」尼爾無奈的笑著。「不說我也知道是誰。」看著她原本驕傲的小臉一垮,吃驚地看了自己一眼後,他輕拍她的頭叫她安心。
「只能協助一部份。」
看著她歡心鼓舞的模樣,尼爾心情自是輕鬆不少,瞥向桌上那杯已經涼掉的茶水,拿到她的面前,看她將杯子內的茶水毫不猶豫的飲盡後,臉上的笑容頓時褪去。
……這樣寵她到底是對是錯?是縱容自己還是害了對方?
「好好的睡一覺吧,精神好些後,在帶妳過去。」尼爾伸手輕摟昏昏欲睡的元巧黛,將她抱起走向床的方向將她放穩。
指尖輕碰她的頰邊,琥珀色瞳眸迷惘地望著沉睡的人兒。
無論怎麼做,下場都不會是好的吧……慣性無奈笑了,傾下身在對方的額間輕輕一啄。「……記住……只要記得我就好。」
※
……結論:她被騙了。
那個傢伙什麼時後變得這麼邪惡,欺騙她不打緊,還在茶水裡不知下了什麼東西,讓她陷入昏睡想醒都醒不來,清醒就發現全身上下麻痺痠痛,隨便一動作身體就喀咖作響。
不過也許只是她對他了解不深也說不定,畢竟他也是很難猜透想法的對象……想到這就頭疼。
她緩慢挪動身子下床,站在床邊先簡單做了暖身動作,聽著走到房門外的腳步聲停下,在對方要開門的同時,她的雙眼定望著門邊。
「……醒了?」出聲詢問的人似乎不怎麼驚訝,反觀正在暖身的女子愣住,過了幾秒的時間。
看他將茶水放回圓桌,優雅的倒了兩杯茶水,端起其中一杯淺啜。
「……帶我過去。」她瞇起雙眼狠瞪對方。
只見對方微抬起頭,眼神看向她的方向。「先喝杯水。」
「不要!」說到喝水她就有氣!「你到底在茶水裡放了什麼?」
「不是知道?」他無奈笑了。「蓮花,安定心神。」
鬼扯!蓮花安定心神也不是安定成這樣!她差一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衝向前掐住對方的衝動,深吸了口氣,「那跟我說我睡了多久?」
「三日。」
三日!頓時間腦袋一片空白……那他那邊呢……他那邊……她皺起雙眉,突然陷入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