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艾……艾瑪?」看見那淚痕,我瞬間慌張起來,不知怎安慰才好,通常這種情況,分身要互換才對,咬了咬下唇,自己抱住了她。艾瑪跟靜的感覺不同,跟她擁抱會覺得比較硬,但會有種安穩感。
我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看來今天沒噴香水,那時常讓我迷魂的香味。艾瑪的呼吸有點凌亂,是因為身為戰士不能輕易落淚嗎?所以她才沒哭出聲,甚至連發抖也沒有……緊緊抱著,我不知道這能幹麻,但自己也只想到這樣做。
艾瑪最後也反抱住我,這是第一次和她抱如此的緊,她一定有控制住力道,不然自己的助骨早就被勒斷。聞著香味,明明是在安慰人,自己卻反而陷入這溫暖中,有點不想放開、不想鬆手。
她哭了,我也難過了,悲傷跟快樂一樣,都是會傳染的。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艾瑪的下巴放在我肩膀上,靠脖子非常近,很久沒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自己也不會再有……不行,我必須脫身。
這感覺是什麼,我很清楚,絕對不能陷進去!「妳沒事吧……」自己趕緊開口,試著打破這曖昧氣氛,「沒事。」艾瑪說著,頭抬起來,她眼睛有點泛紅,看上去真的跟以往差別大,如果她不是在我面前哭,自己還會以為是裝的。
捲翹的睫毛微微合上,將眼神帶了點氣質之美。這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她,艾瑪的膚質感覺保養的不錯,那小挺的鼻子正努力將主人的呼吸給調順,看似水嫩的雙唇,自己曾經嚐過那甜美。
艾瑪和我眼神對上,自己不自覺的被吸引,內心明明非常掙扎,卻還是慢慢的靠近,明知不能,但理性依舊敗給了自己,緩緩靠近……
身體發抖著,有種罪惡感湧上心頭,我控制不暸,乾脆放手一搏。自己和艾瑪緊緊擁抱著、相吻著,這吻非常的陌生卻帶點熟悉,腦中閃過從前和靜的畫面,自己卻是和不同人接吻。
罪惡感不斷湧出,但早無法控制住,艾瑪一隻手摟著腰,另隻按在我後腦,自己則是雙手緊抱住她,放不開。兩人的呼吸有點加速,我和她感受彼此的體溫,有種按耐不住的感覺。
她的舌頭突然伸進來,我嚇到艾瑪則睜眼看我,自己不敢看她眼神乾脆閉目。身體慢慢有點虛脫,看似艾瑪在吸收我精神一樣,而她將我摟更緊,兩人吻的更激烈。
"不……我到底在做什麼!"儘管內心還保持著住清醒,身體卻控制不住,艾瑪的舌頭伸出來,還順勢吸住我下唇再次深吻,內心的火熱快速燃燒,她朝我脖子慢慢吻去……
「董事長!」我用力推開她順便大喊,艾瑪像清醒了一樣,她眼神有點錯愕,而我則是紅著雙眼,呼吸非常不平順。方才那聲,是自己花費許大的力氣才喊出來,如果在慢,真的就來不及。
她從錯愕的表情轉為笑容,而我則羞愧的想低下頭,「我還再想妳到底幾時要推開呢。」艾瑪突然這聲,剛才的尷尬稍微消失,「呃……啥?」她剛剛說什麼?
艾瑪立刻回到平常樣子,或許是現在還有點尷尬,所以我感受不出來,只見她邪笑著揑我臉頰:「妳就去找她吧,學院的事情暫時交由老公來做就好。」這語氣跟往常一樣,感覺不出任何尷尬,就像我和她剛剛做的事情,是不存在。
「……那我先去問那幾個要不要去。」說完只見她點頭,眼神帶點溫柔。我趕緊就跑,不敢面對艾瑪,也不敢面對剛才做出的事情,更不用說會不會回想。
"嘴唇,還殘留點溫柔……"
「對不起。」艾瑪低語著,這時門慢慢推開,歐德緩緩走進來,他沒有說話而是稍為皺眉看著她。歐德從後擁抱住艾瑪,嗅到她身上有另一種香味,這是那女孩的味道,被自己老婆選上左右手的那人。
有這味道很正常,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有時很愛捉弄她,或在她難過時抱一下,安慰女孩,但今天的感覺給人有點不同?「怎了……?」簡單兩字,有著溫柔情感,他希望不要是內心所想的那樣,有點不安。
艾瑪沒說話,則是苦笑著,然後轉過身,靠進自己男人的懷中。歐德看著她,雙手自然的抱上去,他知道她的個性,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才會不開口,或者說是開不了口,不願說出來。
既然不願說出來,那自己先開口吧……
「妳喜歡上她了?」儘管很難說出來,但歐德還是說了,只見艾瑪笑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知道,但天晴我碰不得,自己還差點背叛你。」這句話是實話,連艾瑪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歐德很平靜,儘管自己的呼吸背叛了他,卻還是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說著:「我沒有權利要求妳的愛,畢竟自己也深深傷害過妳。」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過了多年依然忘不了:「但是我希望妳愛我,不要喜歡上別人。」
歐德將艾瑪給緊緊抱著,然後她,也終於忍不住,整個人崩潰抱著他痛哭。
這是第一次,歐德對艾瑪承認自己的感情;這是第一次,有了要失去她的感覺;也是第一次,深深反悔自己傷害過她。儘管很想直接對她喊「不準背叛我!」卻沒有這勇氣,只能將話卡在喉嚨深處裡。
艾瑪哭著,喜在於喜歡的人終於對自己開口,說出不想放手的話。她以為到現在,那人對自己依舊沒有感情,還是愛著另名女人,還是愛著現任皇后,永遠只喜歡她。因為他們的婚姻只是形式而已,互相單戀不同人。
但是內心也很痛,自己竟然控制不了情緒,對自己好友的情人出手,這樣以後要怎相處?明眼人看了都知道,那種吻不像是玩笑,更何況是當事者?而她又會怎想,依照天晴的個性,一定分的出這不是玩笑。
算了……全部的事都以後再想吧。他們都是人,不可能只有那幾種單純感情,隨著時間消去,人都會逐漸改變,不想改也難。
兩人緊緊擁抱著,艾瑪靠在歐德的胸前,聽著那心跳聲。
天晴奔跑著,她並沒有去找凱他們,反而是衝回自己房裡。一進去,便往廁所跑,轉開洗臉臺上的水龍頭,用冷水撥灑臉部,最後憋氣將頭埋進冰水中,想刺激自己恢復理性。
這舉動持續了半小時,天晴才慢慢停止,她跌坐在地上,自己的衣服早就濕了,體內、體外都有種空虛感,就像失去一種最重要的東西一樣,整個人非常落魄。
她發呆著,內心的罪惡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