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學測第一天




　　高中生的意義，在於成為大學生；而大學生亦是過渡社會人的理論終站。儘管仍有碩士、博士等學位，但有錢有閒有心讀上去的，鷹不大於高中考大學的人數。

　　學測，是個轉乘站，社會把學生依照一定規則和運氣分類，有些人從此扶搖直上，抱得純正血統、飛黃騰達；不少人換得四年的愉快生活，醉生夢死；不死心的人，亦砸下一年與金錢重考。

　　站在松山高中前面，剎時停住踏板；除了感嘆人生世道之無常，卻也陶醉在一種和平的徐風下。沒有戰爭、有的只是紙筆之間的人價值量化；也沒有鮮血，不停歇的人來人往，家長與小孩連心，奔走於休息處和考場間，好整以暇。

　　功名取得既如此容易，我想苦讀的書海前輩們會哭泣；可一轉念：「那時代可是考上就有工作作，現在的還不是就業保障呢。」儘管比較下，以前的科舉像是現在的公職；但大學仍給人《大學文憑就是工作條件》的鏡花水月般之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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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踩著行影孤單，不久來到試場前；預留了二十分鐘來找考場，果然是對的。畢竟昨天沒閒情逸致來探勘。

　　週遭熱絡的應屆考生，高昂士氣和喧鬧聲此起彼落，引起了某種孤獨；
　　即使三年前應屆，仍逃脫不了行影孤單；心中掀起感慨。

　　想要有某種親情溫暖滋潤，不得。
　　友人臂膀迴繞熱烈，不得。
　　儘管我的人生中，總少不了知音和知己，但許多關鍵時候，也只能獨自面對。

　　挺羨慕現在學子，總熱絡；儘管成了某種浮躁。
　　不想承認孤獨，但時常充滿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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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另邊考場的小燁，想必正在面對人生大關；空虛代名詞的她，我期望她好。
　　隔著海岸的香港，任真自得的板友凝兒，使我聯想許多跟小燁的共通點。

　　每當想起兩位，才能從人生的空虛暫時跳離；
　　可再次回神，是更強大的空虛。

　　兩位女性，同樣小我四歲，可卻存在著高不可攀，令我只能仰慕；不得承認，加緊考試、砥礪自己，是希望不落兩人之後。

　　思此，抽離回憶，抿了唇，踩上階梯。
　　久違的戰場，書生沙場，可惜既沒血味和書卷氣。

　　知道學測此戰，仍準備未齊；但不開始，就沒可能結束漫長人生；
　　主戰場就是五個月後的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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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燁、凝兒。

　　希望兩位金榜題名，且找個良人託付！
　　兩位得其一，皆為兔生之所求，可惜配不上妳們萬分之ㄧ。

　　只能作到懸念，但不後悔相識。

　　（舞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