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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KERORO軍曹】加油!《全》

小M | 2007-10-06 03:22:19 | 巴幣 0 | 人氣 2121

加油(全)




向晚的鈐聲響起,各樓層的教室間紛紛傳出課桌椅挪動的嘎磯聲及學生們轟亂亂的交談聲。其中,又以幼年組的方向最為吵雜。


「哦咿──GIRORO!」看看,下課鈴聲的尾音才剛停,一隻綠色的小K隆星人早已按捺不住心情,不一會兒工夫便一溜煙地奔到教室門外,奮力地揮舞著手臂並扯開喉嚨尖聲大喊著。
「快點,我們不是說好今天要去看高年級的人練習嗎?再不快去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好啦好啦。」原本紅色的小蛙還很從容的收拾東西,但在KERORO的催促之下也只好加快速度,返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進書包裡,出來的時候還可以看出並不是很高興。「又不是在看球賽,怎麼可能會佔不到位置啊?這只不過是普通的小學生訓練嘛!急什麼?」

原本用百米速度狂奔的KERORO突然猛地剎住腳步,轉身用一種被激怒似的眼神看著GIRORO,並大大地唉了一口氣。
「『只不過是普通的小學生訓練』?GIRORO,你在說什麼啊?你自己不是也很期待嗎?到底是誰昨天興奮的連吃三根香蕉啊?」

「本來就是啊!高年級不也是小學生嗎?等等,這跟吃香蕉有什麼關……」


「啊,等、等一下啦──呼、呼呼──」緊跟在身後的,是三人組的另一個成員──ZERORO。這隻天藍色的小蝌蚪滿頭大汗地來到他們身邊,難受的彎下腰來大口的吸著氣,因為身體不好的關係,所以先前一直追趕不上兩人,所幸有KERORO的停步,才使得體弱的ZERORO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喘口氣了。「為、為什麼跑這麼快?我們遲、遲到了嗎?」

「沒有啦,ZERORO。」GIRORO滿臉晦氣的嘟起嘴,拿起水壺倒了杯水給ZERORO,「時間還早的很,只是有個渾蛋怕人多,死都要早點去,所以才……」

「喂,你說誰是渾蛋哪!」

「嗯……不過我聽人家說今天的練習很有看頭,所以或許真的會有很多人去哦。」喝了水的ZERORO終於不再喘氣,他嚥了嚥口水後說,「說到這個……GIRORO的哥哥也是高年級的吧?」

「哦,嗯……是啊。」GIRORO垂下眼皮,呆呆的接過杯子。不過平靜的語調也在這時轉為驚慌。「糟糕!要來不及了啦!」說罷,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起ZERORO,急速趕往目的地。



室內運動場──

「天呀──我就說嘛,你看!這麼多人!早知道昨天就該先來佔位置了。」


這真的太過份了。

不管是場外休息區還是二、三樓的看臺上,意外地全都擠滿了人,連在樓下負責評分的老師也傻了眼,還頻頻詢問值班工友今天到底是高年級的練習訓練還是某知名兒童節目要辦帶動唱?

「可是、可是──」GIRORO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睜大著眼睛望著這片喧鬧不休的人潮。「這不可能啊……KERORO,你確定你沒記錯地點嗎?」

「沒有啊,是運動場沒錯,欸……等等,時間跟地點都是你跟我說的耶!」KERORO緊張的回望著GIRORO,「該不會你看錯了吧?」

說真的,這只是個簡單的武裝練習,但他的觀眾人數竟然可以多到跟演唱會一樣真的是太OVER了,尤其門外居然還有洶湧的排隊人潮,感覺跟上個月徹夜排隊買名牌購物袋的情形差不多。


GIRORO這下可真的緊張了。

一來是自己說不用趕時間,二來場地情報好像搞錯了,也就是說,這件事他必須對身旁的二人負責才行。不行,現在得先搞清楚狀況!吞了吞口水,他鼓起勇氣走向一位高頭馬大的學生。

「呃,對、對不起,請問一下……」對方巨大的塊頭讓GIRORO聯想起小海豹星人,他深吸一口氣,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那個,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你們在看什麼啊?」

大個子並沒有馬上回答,他露出一副快昏倒的表情,嘴中還不停的嘖嘖作響。考慮了一下,鼓起肌肉,用一種逗小孩時會出現的嗲音說:「乖,小寶貝,這裡不是小朋友該來的地方唷!你們快回家玩金剛戰士和芭比娃娃吧!」

「哈啊?」GIRORO不悅的緊皺著眉頭。「我們才不玩什麼芭比娃娃咧!我們只是想看高年級的軍事練習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裡……」

「哦?」大塊頭吃驚地瞇起雙眼,「什麼?小鬼也對這個有興趣哦?不是的吧?」停頓了一下,發現三人全用異常堅定的眼神緊盯著他時,也只好聳聳肩答道:「耶,你們是認真的哦?好吧。」
他嘟起閃亮的嘴唇,並開始做起三段式體操,五秒後才擺出一個摩西分紅海的姿勢宣佈:「注意聽好,小鬼們!這場活動正是學校為了高年級全員而特別舉辦的的武裝軍事訓練唷!──」

「啊,那就沒錯了,謝謝大……」

「而且!」不等幼年組學生回答完,大哥哥卻欲罷不能。「大家都想來看那位傳說中的人物!」

「咦?會有什麼大人物來嗎?」ZERORO訝異答道,「可是都沒看到學校有掛海報啊,以往有大官來他們都會──」

「噢,不、不是這樣的。」他搖了搖食指,「我指的是,高年級的高材生,GARURU啊!」

「呀啊?」紅色小蝌蚪傻眼了。

「不要跟我說你們不知道他哦!」他仍舊自故自的滔滔不絕。「我想這裡應該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是為了看他吧?你們看,那就是他的親衛隊。」大個子用一種誇張的姿勢用力指向看臺的另一端。


小蛙們這才發現,會場裡到處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支持標語,但清一色都是有著大大的“G”字或是一個大紅倒三角的標誌,再不然就是以亮彩紫色塗上“GARURU我愛你”、“GARURU!GO!GO!GO!”之類的驚悚字樣。GIRORO甚至還看到一個支拿教室用具來當樂器的臨時樂隊。

而就正在這個時候,喧鬧的人們不知為什麼,忽然爆出了一陣更巨大的聲響並連帶附加激烈的拍手聲,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敲打水桶,掃帚柄互撞的悶聲以及參差不齊的高音合唱,手上有拿旗桿的更是像在祈雨般的瘋狂亂揮。


「啊!一定是高年級生來了!」大個子緊張的透過混亂人們的縫隙間往下瞄了幾眼後,便頭也不回的往身後揮手。「再見囉,小鬼們,我先走一步啦!」

「唔!」
人群的爆動讓矮小的幼年學生根本沒辦法靠近,但陰錯陽差的,這陣人潮的蠕動竟使他們來到了看臺的圍欄邊,雖然位置不是很好,不過這個方向能夠看到場內,因此也算是不錯了。


「嘿嘿,LUCKY!LUCKY!這個位置很OK!」KERORO開心的拿出了爆米花。「ZERORO你再過去一點啦!」
照平常,GIRORO一定又會因為KERORO的態度而大發雷霆,但這次他完全沒有理會,他的目光就跟其它人一樣,緊緊的盯著臺下來回逡巡。

幾名高年級生正在做暖身運動,看上去全都顯得相當緊張,有些以聊天來緩和心情,有的則像是得了強迫癥般的不停來回跺步,還有的比較逆天一點,拼命地跟臺上的人一起高聲喊叫。
一一略過他們之後,終於找到他想找的人了。

在比較遠的角落陰影裡,GARURU正坐在椅子上輕鬆的喝著水,由於體色較深的關係,更難讓人查覺角落裡還有一隻小蝌蚪。


身邊的夥伴似乎也發現了GARURU的蹤跡,KERORO激動的拼命拍打GIRORO的手臂喊道:「你看!是你哥耶!他在那裡!」

「吼!我知道啦!」GIRORO痛得將手快速移開,回頭就是給他一掌,「可惡!很痛耶!」

「啊唷!」KERORO伸手揉了揉被GIRORO打痛的臉頰,但沒再回手,他看了看紫色小蛙後繼續說,「哈哈,你哥看起來還蠻有勝算的耶!你看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啊?」GIRORO雙眼扯平的撇了撇嘴。



他。那。樣。應。該。是。很。緊。張。吧?

做弟弟的看的出來,從GARURU的某些小動作就可以知道他現在其實非常緊張,只是那張臉不知怎麼搞的就是一副悠閒樣,這使他看起來天生就是個自信滿滿的傢伙。
而當他站起身時,現場更是一陣騷動,臺上的親衛隊立刻開始動作,他們像是支訓練優良的精銳部隊一般,開始有秩序地排列陣形並高聲大唱隊呼口號。


“123、321、1234567、7654321、GARURU、GARURU、GARURU,加油加油加油!”
“迷路天黑,把姊把妹、敵人唱衰,有他OK!阿不拉GARURU,呣──愛你啦!”
“啊──哦咿唷,唷咿哦,嗒嗒喏喏哦咿哦──啊──嗶嗶嗶啾啦”(無法翻譯)


場內的熱情不禁讓GARURU粉嫩的小臉頰上透出了淡淡的紅暈。
但在場外,擠在人群中的紅色小蝌蚪卻腦中一片空白。

從來沒有,GIRORO從來沒有想過哥哥在學校是這麼的受歡迎。
他麻木的看著GARURU走去評審臺報到。

平常兩人在家的相處模式就跟平常的兄弟一樣,GIRORO常常跟哥哥拌嘴打架,跟哥哥玩內褲戰,跟哥哥一起偷摘水果,或跟哥哥一起被罰掃廁所,感覺起來真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傢伙,再平凡不過的死小孩……

不過……
心底其實還蠻祟拜他的。

但現在突然看到支持哥哥的人這麼多,讓GIRORO不知為什麼,有點不知所措。
女孩們興奮的尖叫聲及男孩們渾厚的吼叫聲都另GIRORO感覺昏昏沉沉,兄弟倆的年紀並沒有差很多,但GIRORO有時會有一種“哥哥是大人”的錯覺。


觀眾狂烈的吶喊讓他們之間的差距好像瞬間變得很遙遠。

紅色小蝌蚪像失神似的爬到了一旁的高臺上,這裡沒有任何視線的阻礙,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將整個會場的景況一覽無遺,他想看哥哥的精采演出,他想獨自擁有大空間的專有權。



軍事訓練開始了。

會場的尖叫聲隨著GARURU的每一個動作而有所變化。
紫色的身影身負著輕型飛行器,來回在場中飛馳穿梭著,一枚探敵導彈越過同伴的防護,驅身直逼GARURU,但他毫不在意,飛上飛下的躲避著它的追擊,並來到重要的關卡前,順著導彈的勢將它們各個擊破。就像連環效應似的,現場的爆炸聲不斷,人們的歡呼聲亦不止。

當然,他的隊友們也不遑多讓,面對著教官嚴酷的試驗,他們不能讓GARURU專美於前,他們必須努力!競爭的氣氛越來越濃厚,鼓動的氣氛也愈來愈高漲。
只剩最後一關了,只要通過它,這組的試煉就會結束,若是沒辦法解決,將會被重重的扣除分數。
GIRORO握緊了拳頭,哥哥一定會得高分!
因為他是我的哥哥!
最強的哥哥!

但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巨型機械人關卡突然出現了變化,在層層的戒備之下,散落在關卡周圍的警備守護者竟然失控的互相衝撞,在空中產生了猛烈的連續爆炸。觀眾們紛紛放聲尖叫,場內的高年級組員們現在陷入了相當危險的情況。

教師們緊急的查看電腦的狀況。由於場內與場外間隔了一層防護膜,因此觀眾們可以說是非常安全的,但這也就表示,場內的高年級學生也被困在場內無法脫身。


砰──砰──

兩名學生被幾個互撞的守護者爆炸波衝擊到,雙雙從空中掉了下來。紫色小蝌蚪靈活的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即時接住了昏迷的同學。

「米蟲!馬桶!醒醒啊!」GARURU搖著兩人大喊著,但他們沒有答話,已經失去了意識。

「可惡!」GARURU揹起了朋友們,倏地躲過了一個朝他們撲來的機械爆彈。場外的尖叫聲瞬間又陷入如窒息般的安靜,他們看著他堅苦的在一片爆發的火花中閃躲,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技術人員著急地盯著螢幕檢測,但絲毫無法理解暴走現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體力一點一滴的流失。GARURU靠在一面倒塌的鐵板邊喘氣,懷裡緊緊地抱著朋友們,雖然沒力氣了,但還可看的出來表情相當的掘強,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之下,他現在得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不過……


汗滴進了眼睛裡,刺痛。



「拜託救救哥哥呀!」

一個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迴音裊裊,人們也開始鼓譟,有人甚至已經無意義的拿起工具來敲打防護罩,讓自己隨後被防護機制給反彈出去。


會場的大門唰地一聲推向了兩側,因為開會而遲到的教官趕了進來,他急速地衝到評審桌。
「這是怎麼回事?」宏亮的嗓音撼動了整個密閉式空間,他憤怒的睜大雙眼,銳利的眼神直勾負責人員。
「是,我們還再處理中,請大人不用擔……」

「沒用的東西們!」教官忽然順手操起一把巨斧,狠命劈向他們跟上級請示很久才申請到的專用主機,裂開的部分發出了刺耳的咻咻聲,外洩的電流不斷的吞噬著焦黑的電線。他丟下手中的傢伙,拉開飛行器,迅速的進入已經散佈一片濃煙的場內。

不到五秒中的時間,教官攜著三名幼童飛了出來。現場除了烈火焚燒的嗶剝聲及工作人員來回奔波攦水的聲音外,此時完全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大家用焦慮的眼神注視著身上帶灰的四人,喉頭一陣緊。


「他們死了嗎?……」

教官慢慢地降落在地上,輕輕放下兩個逐漸清醒的孩子,他們驚訝的睜開了眼睛,恍惚的接受大家投來的目光,但躺在大人右手臂上的小孩卻沒有任何動靜。師長低頭望著被濃煙嗆到暈厥的GARURU,嘴角帶著微笑說:「你做得很好,孩子。」
歡笑及淚水霎時擴散了整個會場人們的心靈,不知道從誰開始,一個掌聲變成了一片掌聲。
GIRORO覺得眼角熱熱的。



軍事醫院──

「哥哥……」

GARURU躺在潔淨的白色床單上,頭上及露出被外的手上都看得到染上藥色的繃帶,床頭櫃上擱放著他平常最喜歡戴的黃色護目鏡,床角則是堆置著大家送來的糖果餅乾。
父親外出買宵夜了,只留下GIRORO守在GARURU的床邊,床頭燈的溫暖光輝靜靜的攦在他們的身上。

「唔……」GARURU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GI……GIRORO?」

「哥哥?」紅色小蝌蚪慌張的高聲尖叫著,一把抓住GARURU的被單。「哥哥!哥哥醒了!」

「哈哈……吵死人了。」GARURU咧開嘴微笑,看著弟弟興奮的不停大叫,像是按下REPEAT鍵的收音機。「啊唷,你再繼續叫下去,我就要死了。」說完,他便拉起綿被,蓋住整個頭。


「啊!」GIRORO趕緊剎住,搖了搖被身突出的部分,沒反應。再一次用力搖著應該是肚子的部位,但對方仍是一動也不動。「啊啊──哥哥死了!哥哥死了啦──」
「喂……」GARURU把被子拉了下來,露出兩隻大眼睛,看到GIRORO趴在他的床邊大哭著,一付他好像真的死掉的樣子,不禁兩眼瞇成了直線。「笨老弟,我跟你開玩笑的啦!你當真囉?」

GIRORO抬頭,驚愕的說:「哥哥死而復生耶!」
「吼,我還沒死過啦!」紫色小蛙頭冒青筋。


「不過……」GIRORO擦擦眼旁的淚說,「我真的好怕哥哥死掉,我以為你真的死定了。」

GARURU眨了眨眼,他躺在蓬到可以在上面翻滾的大枕頭上,安靜的聽著弟弟說話,表情充滿了疑惑。

GIRORO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
「今天的哥哥,好勇敢哦,要是我就動不了了。」他邊講邊低下臉,兩行淚水再度滑了下來。「哥哥從以前就一直很厲害,每次遇到事情都是你幫我處理,任何比賽都難不倒你,連大人們、老師們、朋友們也都很喜歡你,老實說,我以前有點嫉妒哥哥……但我今天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哥哥了,跟哥哥一比,我簡直就是個,就是個……」


GARURU輕輕的笑了,他搖了搖包著繃帶的小腦袋。

「你在說什麼笨話啊?我一點也不勇敢啊。」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並對著弟弟擠擠眉。「我又不是沒神經,人家也很害怕耶!又要拉我同學,本來後來我也想放棄的說……」
GIRORO用一種既驚恐又憤怒的表情望著對方。

「哈哈,可是那時我聽到GIRORO的聲音囉……」GARURU閉上眼睛,好像在回想當時的場景似的。「所以是GIRORO救了我唷!」

紅色蝌蚪的小嘴動了動,但沒發出聲音。


「你……你會嫉妒我嗎?」圓滾滾的眼珠子轉向伏在床邊的人,語氣透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說實話,我還比較嫉妒你耶。」
這句話讓GIRORO著著實實地愣住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

「不論我做什麼事,大家都對我很有信心,好像我什麼都可以做到似的。」GARURU好像也沒在等GIRORO的回答,他繼續靜靜地的傾吐著。「每個人都覺得我會贏,他們的主觀讓我覺得很有壓力,也很不舒服。但GIRORO就不一樣了。」他苦笑著。

「每次看到你可以做一些我一直想做的事就覺得好羨慕啊!功課功課功課,訓練訓練訓練,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每天都是一樣的讚美。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偶爾我也想嚐試一下不一樣的東西呀。」他的聲音沉了下來,變得有些模糊不清。「我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這麼強,但沒有人聽我說話,他們都以為我很謙虛,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有些情況的確是僥倖,但有些事情的成功代表我曾經努力過呀。」

「我曾經努力過呀……」他撇過頭去,皺著眉頭望著窗外。



GIRORO默默地看著哥哥的側影,心裡覺得很懊悔,他也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的人之一。沒想到哥哥的壓力這麼大啊?眼前這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人到底這怎麼活到現在的?


要在大家的期待下生存……應該很累吧?


滂沱的眼淚再度撲簌簌的滾落下來,不過是滴在紫色的皮膚身上。
夜晚的星空是如此的璀璨,絢爛的白星在黑暗中發出自身耀眼的光芒。
拿起被單的一角,擦拭著不會在別人面前出現的淚。

「哈哈,我們互相嫉妒耶!」他回頭對著GIRORO說,並給了他一個一點也不專業的笑容,「看來我們兩個都需要加油囉!」

「哥哥哪需要啊?」GIRORO也笑了。


不知不覺中,GIRORO感覺自己好像又更知道了一些事,懂得體諒,懂得感恩,也懂得珍惜。
GARURU的處境對目前的GIRORO來說還是有些無法理解,但他知道,哥哥能做到大家都欽佩的地步是因為自身的努力,若為此而消遣他就太嚴苛了,因為,他付出了精神跟體力的折磨。


「來,要不要吃糖果?」GARURU指指床角的食物堆。「順便幫我拿一個葡萄口味的吧!」
「才不要咧,要吃你自己拿!」GIRORO嘟起嘴巴。
「吼,小氣!」


是啊……

太嚴苛了……

這是個不可一世的心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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