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等人在森林中行徑著,一路上他們沉默不語。
「父王,我想知道有關烏爾雅的一切。」
突然間,這句話打破沉寂,瑪法特里瞥見身後他們的模樣,顯然是有很多話想問,尤其當看見薩德帕蘭既苦惱又不知所措的臉龐,國王便明白是時候將一切說出來。
在王子這個年紀之前,瑪法特里自幼便早已覺醒,知曉四季國的歷史真相一切。
回到薩德帕蘭的身上,處於稍未覺醒的立場,再加上過去因暗殺事件差點失去唯一的血脈,無論是他還是皇后都能希望守護孩子,避免他深受傷害。
薩德帕嵐露出堅毅的目光,繼續說著:「為何王室與他有關聯,還有強烈對王室、貴族的厭惡,以及過去在四季國被人們排斥的理由又是為什麼。」
面對如此聰穎且溫柔性格的孩子,至今瑪法特里煩惱著,該如何坦然開口,才不會傷到他的心呢?
四季法師與王之間,有著命運般的指引,就像烏爾雅與薩德帕嵐那樣,任誰都無法阻止兩人的相遇。
「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當理解到王室璀璨的表面,背後深藏著黑暗後,是否也會像當年的自己,對繼承抱持懷疑與害怕權力的濫用,然後露出傷心欲絕的樣子。
在還未覺醒之前,是該如實給他真相,還是???
望著王子認真的神色,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一切。
「上前來,我的兒子。」
聞言,薩德帕嵐上前來到父王的身旁,小心翼翼瞥見他嚴肅的臉龐,對方始終不發一語。
沉默許久後,瑪法特里緩緩開口。
「烏爾雅,那個孩子??是下一任的四季法師。」
薩德帕嵐張大眼,愛琳有些震驚,唯獨約夏卻不感到意外。
她注意到同伴的模樣,望向他好奇的問:「難道你已經知道了嗎?約夏。」
「從他拿起四季聖杖的時候,隱約就發現了。」約夏說,然後苦笑:「只是沒想到這麼容易猜中了。」
兩人繼續看著父子的背影,聆聽他們的對話。
「他在三年前覺醒能力,同時繼承四季之力與記憶傳承,就像我一樣擁有精靈之力與記憶傳承的覺醒。所以那孩子也有召喚精靈的能力。」說:「這是王室與四季法師之間的關係,這也是你必須覺醒去獲得回應去誓約,才能完成締結。」
薩德帕嵐明白誓約的必要性,將精靈之力發揮極致才有辦法守護四季國,透過誓約去締結才能保護雙方。
這也是為什麼王室與四季法師之間,為何有密不可分的理由在。
「烏爾雅的覺醒日是在三年前,同時也是四季國災難的那天。」
約夏再清楚不過了,那天的四季國被遍佈的妖精群襲入,導致眾多生命喪亡的情況發生。
在身旁的愛琳與薩德帕嵐不得不謹慎,小心翼翼觀察約夏神情逐漸蒼白。
「那天悲劇,是因為烏爾雅被強盜擄走中突發的覺醒,同時惹怒妖精與精靈們帶走珍貴的繼承人,在四季法師的協助之下,烏爾雅最後用上的季之力平息妖精的暴動,結束那天的災害。」
他停頓了下,露出悲傷的神情。
「父王?」
「雖然平息妖精的怒火,但是由於太多人親眼看見這股力量,導致被人冷漠與孤立,就算是及時救回那些人的生命,同樣地選擇一致拋下那孩子,遠離他。」
約夏撇開臉,讓人看不出什麼表情。
厭惡又心疼的矛盾心理,卻也不知該向誰發洩那天所遭受的傷痕。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討厭貴族與王室,這就是你的課題,薩德帕嵐。」
「只要你覺醒的話,就能明白一切。」瑪法特里平淡地說:「想知道更多的話,也可以從書籍上去尋找。」
望著金髮少年的背影,愛琳獨自思考著。
「是,父王。」
由於得知的事情太過沉重與震撼,不知該如何看待烏爾雅。
年幼的身軀居然背負如此悲痛的過去,也難怪這孩子會選擇在森林生活。
愛琳明白,約夏更是,不可能把所有的罪怪在烏爾雅身上。
但是,倘若輕易原諒與接受了,那約夏應該向誰宣泄心中的痛苦。
失去摯愛之人,誰都是無辜的,這樣的想法卻讓人陷入兩難。
「約夏。」
「是。」
走出森林的一行人,瑪法特里繼續說著。
「這種事情誰都不希望發生,每個人都是無辜的。」
他們繼續走著,朝王城前進。
「然而,勢必需要有人來承擔他們的悲傷,那孩子就是這樣的存在,按照他們所言,就是??」
『消失吧,永遠不要出現在四季國。』
約夏張大眼抬頭望去,震驚地無法置信。
他明白這句話究竟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尤其對當時年幼的烏爾雅來說,是多麼殘酷。
「不是要誰來原諒,而是去選擇不會後悔的決定。」他說:「你們都一樣,背負巨大的痛苦與傷害。」
約夏沉默著。
「是,我會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