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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風之牽絆08

榊櫞 | 2024-10-23 22:19:48 | 巴幣 2 | 人氣 11

前篇
資料夾簡介

「殿下,您打算怎麼做?」

約夏從後方的廚房,端起水果盤放置於桌面,選擇一個位置坐下來。

「我想再等他一下。」薩德帕嵐拿起眼前盛裝的蘋果,開始啃起來。

等綠髮少年坐下後,愛琳正好在自己的旁邊喝著熱可可休息。

第十二天,薩德帕嵐等人傷勢完全復原後,得知許多意想不到的情報。

同時,懷抱著許多問題想問對方,不管是四季法師,還是妖精精靈們的事情。

可是,連日幾天下來的等待,那人依舊沉睡似乎毫無醒來的跡象。

「不過,要是他一直沒醒來,您打算繼續等下去嗎?殿下。」愛琳說著,飲下可可後,繼續說:「雖然風之精靈說
過這裡會與外面的時間不同,但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吧?」

「我明白,但以目前狀況而言,與其盲目去尋找,不如在這裡賭一下,或許能夠得知些什麼。」薩德帕嵐將吃完蘋
果的殘渣放到另一邊後,用桌上的紙巾擦拭手,說:「何況這孩子提到四季法師,又怎能不去注意呢?」

「可是他會乖乖回答嗎?」約夏問:「先不說他跟精靈有密切關係,重點是對方會願意說嗎?」

「水之精靈不是說了嗎?如果想知道有關四季法師的事情,就得向他坦然一切。」薩德帕嵐嘆氣地說:「所以,不管如何都跟他脫離不了關係。」

愛琳安靜地聆聽,繼續喝熱可可。

窗外的暴風雪依然下著,儘管上次天氣不錯,可就在這幾天的氣候突然惡化,姑且與詛咒脫離不了關係吧。

「唔??求求你??不要??」

注意到一旁的動靜,約夏湊去察看卻面露難色,從原先坐躺在搖椅上昏迷不醒的孩子,直接被人抱起轉移至沙發
上,並讓他以平躺的姿勢放好。

愛琳放下杯子,觀察他的呼吸狀況,但是烏爾雅卻逐漸蒼白,似乎做惡夢的樣子。

「殿下。」愛琳說。

薩德帕嵐擔憂地上前,自己蹲下來撫摸頭,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最後,約夏乾脆走進浴室,試圖找些什麼東西。

「不要??不可以??」烏爾雅不斷冒汗的說著。

眼前的情形,就算是有照顧孩子經驗的愛琳,也只能束手無策在旁觀望。

「到底是夢見什麼才會這麼害怕。」愛琳有些慌張地說。

薩德帕嵐咬牙,緊握烏爾雅的手,說:「還是叫醒他吧。」

「走開??很痛??不要過來??」烏爾雅面露痛苦,呻吟地流下淚水。

「喂,振作點!」薩德帕嵐驚恐著,直接輕拍他的臉頰試圖叫醒她,卻毫無反應。

「討厭你們??」

烏爾雅大力喘氣著,連恰巧從浴室內抱出臉盆與毛巾走過來的約夏,見識到這幕當場錯愕。

『主人、主人,不要哭。』

從空氣中傳來無數的聲音,各種光輝在空氣中顯現出來。

『主人,沒有人能夠傷害您。』

『這裡你可以安心生活。』

『我們的主人,您不需要害怕。』

『我們都與您同在。』

一道道的言語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希望聲音能傳達至孩子的內心,聽著它們的語氣卻是如此哀傷。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約夏嚷嚷著。

即便如此,對方仍舊沒有好轉的樣子。

「給我清醒過來!」

下一秒,薩德帕嵐直接吶喊,將妖精們嚇得消失地無影無蹤。

「殿下,您??」

愛琳皺眉頭,擔憂地說。

「不要太勉強。」約夏沒好氣說:「我可不想像之前一樣扛著你回城。」

見狀,他使用稍未覺醒的精靈之力,金黃色的光芒覆蓋著烏爾雅的身體,薩德帕嵐同樣沒好氣的說:「放心吧,我
會適可而止的。」

約夏與愛琳瞄向他,然後無奈地搖搖頭,沉默待命。

兩人習以為常,所以不相信他會乖乖聽話。

烏爾雅逐漸地平復情緒後,立即從夢境中驚醒過來。

將力量收起後,薩德帕蘭便感到一陣疲倦,愛琳吃驚地去伸手攙扶對方,才不至於跌倒。

約夏面露擔憂默默觀察,確認殿下的身體無礙,才鬆口氣。

等那人站穩地面,再轉向那人的情況,可從孩子的驚魂未定的模樣,似乎還未回神。

「喂,你??」直盯對方的薩德帕嵐感到奇怪,卻欲言又止。

烏爾雅感受心臟猛烈跳動著,似乎勉強地呼吸。

自三年前的那天,當力量覺醒後,便浮出歷代生前的記憶,長年不斷折磨烏爾雅年幼的身心。

繼承四季法師的力量,其中代價之一——記憶傳承。

那是一段無人知曉的,四季法師們所遭受的黑暗記憶。

「你還好嗎?看得見我嗎?」

無論怎麼對話都毫無反應,望著對方的目光黯然的模樣,三人逐漸擔憂著。

「喂,看著我。」

薩德帕嵐迫切地將自己的臉湊上去,好讓他看清自己的眼睛。

「哇嗚!」

緩緩地,烏爾雅回神過來並驚嚇,隨後看見金髮少年面露擔憂的神色。

然後,對方不再以近距離的方式貼近,便走到旁邊的地面坐下休息。

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沙發上了。

「看你的狀況不太好,就先把你抱來這裡了。」約夏看出他的困惑,在地上邊扭濕毛巾,解釋著。

「需要喝水或用餐嗎?」愛琳關心詢問。

只見孩子搖搖頭,然後閉上眼休息,試圖緩和呼吸與情緒,同時與此被人遞上毛巾放在額頭上降溫。

烏爾雅望著他們凝重的神色,不禁感到困惑。

「你們的表情好奇怪,難道我的臉色看起來真的不好嗎?」

「比剛剛更糟。」約夏在一旁繼續照料著,不斷替換毛巾,好讓對方感到舒適。

「我沒事。」

「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愛琳直接了當地說。

「你應該去照照鏡子,才會明白我們為什麼這麼說。」薩德帕嵐無奈的說。

聞言,烏爾雅苦笑了下。

「那麼,你們身體好點了嗎?」

三人眨眨眼,彼此露出淡淡笑容,一致點點頭。

「初次見面,我叫薩德帕嵐,感謝你所做的一切。」薩德帕嵐真誠並道歉地說:「我們來自四季國,之前一直懷疑你,真的很抱歉。」

「我是約夏,這條命是你所救的,往後不會忘記今日的大恩。」約夏誠懇地笑著。

「我是愛琳,餐點非常美味,感謝你特意為我解毒。」她輕輕地致意,露出淡淡的微笑。

烏爾雅愣了下,感到有些慌張,最後露出羞澀的神情,自己從未想過會被人感謝。

一般來說,任誰看見這樣的力量,都會與烏爾雅保持距離,即便是之前的生活,在四季國受到居民友善相待自己,依然可從人群中察覺出微妙的距離感。

但是,他們不一樣,能感覺出是真心相待的。

烏爾雅感到開心,不禁露出笑顏。

下一秒,三人張大眼,接著柔和地看著對方,這才是他們所認知的,該年齡的孩子會有的表情,而不是上次所見的成熟印象。

「我叫烏爾雅,是四季國的平民,請多指教。」

烏爾雅臉上的蒼白模樣,即便精靈事先提過,依舊還是讓他們感到驚訝,並非用身體不好來形容的程度了。

薩德帕嵐的目光增添一絲悲愁,連身旁的愛琳與約夏同樣地,望著對方憔悴的臉色露出憐憫的神色。

見狀,烏爾雅知曉身體狀況糟糕,恐怕也難以再繼續隱瞞下去,僅僅地微笑著。

「他們已經告訴我了??妖精與精靈對你們所做的事情,他們並不是故意的。」

昏睡中所發生的事情,才甦醒不到幾分鐘便瞭若指掌,引起三人納悶與好奇,恐怕是透過某種特殊方式去得知的吧。

愛琳心想,約夏倒是不意外。

兩人朝薩德帕嵐望去,從他的表情看來,似乎見怪不怪了。

仔細一想,在這裡見識過各種事情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也不足以稀奇了。

兩名隨從點點頭,心想。

「他們與人類發生過一些事情,導致現在不怎麼歡迎人類。」烏爾雅道歉:「請不要因此討厭他們,只要花時間去理解,就能明白一切。」

約夏聽著這些話,神情也逐漸凝重起來,沉默不語。

「沒這回事。」愛琳搖搖頭,放下手上的杯子走過來,展露笑容便蹲下靠近一些:「若不是你的相助,恐怕我們兇多吉少,主人也不會平安活著。」

薩德帕嵐在一旁,跟著點點頭:「沒錯,光感激都來不及呢。」

「況且你現在的狀況,確實是因為我們的關係所導致的,無須道歉。」又說。

他決定將各種疑問吞下肚,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名為烏爾雅的孩子,是他們的恩人,毋庸置疑的事實。

「等我回去後,我一定會報答你,所以得好好恢復身體。」

薩德帕嵐說著,烏爾雅再度苦笑著。

任誰都有著無法說出的秘密,在初次見面的情況下,還是別問太多比較好。

薩德帕嵐心想。

約夏再度換毛巾,扭乾後放上對方的額頭,繼續觀察他的狀況。

「你們不問嗎?」烏爾雅淡淡的說:「你們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的嗎?」

「當初的條件不是說好不追問嗎?」

薩德帕嵐回應著,確實有很多事情想問,但總感覺得知太多就會後悔的預感,才讓他抱持矛盾的複雜心情。

「是呀,但是你們能夠待在這裡,也表示得到精靈的認同。」烏爾雅苦笑說:「更何況,你們似乎有事情必須等我才能解決問題的樣子。」

聞言,三人只是嘆氣,約夏與愛琳面露凝重的說:「主人。」

「我知道,別擔心。」薩德帕嵐搔搔頭,接著轉向對方,嚴肅說:「那麼在說之前,這邊也同樣希望你能保密,當
然你所說的話我也會保密,用上這些武器起誓。」

烏爾雅點點頭。

「我們在找兩個人,一名是四季法師、一名是陛下,所以才會遵從皇后殿下的命令前來森林深處尋找下落。」約夏
說。

「執行皇后殿下的命令之外,我們被託付將信轉交給四季法師。」愛琳從衣服內掏出兩封信件。

「根據先前你與刺客的對話,我們認為你跟四季法師有某些關聯,才會在這裡等候你。」薩德帕嵐解釋。

「原來如此。」烏爾雅緩緩起身,約夏則是在一旁扶起。

從她手上接過信後,一封確認是給四季法師,一封則是未註明,僅有季之心的署名。

「這封是給我的,等我一下。」烏爾雅直接將信拆封開讀。

三人互看彼此,所幸沒有直接離開,否則就錯過了。

「大概明白了,皇后殿下近來可好嗎?」

這句話卻引來三人的注意,難道他跟皇后之間足以用信交談的程度了嗎?

更何況烏爾雅是個平民,這又是個奇怪的疑點。

「跟平常一樣沒什麼問題。」薩德帕嵐回應,開始擔心說:「你這樣起來沒事嗎?」

約夏拿起從他身上落下來的毛巾,放進臉盆裡泡著。

「沒事的。」他說,接著望向另一封信思考了下。

「上面寫了什麼?」愛琳好奇問。

「只是一般的委託,皇后本身有一些小毛病,必須開藥膏塗抹才能緩解。」

薩德帕嵐困惑了下,約夏湊近耳邊小聲問:「皇后殿下有身體不適嗎?」

「不,我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小聲的回應。

「好,大致上瞭解了。」烏爾雅將信放好,連同四季法師的信件收起保管。

「我會把信件轉交給四季法師。」烏爾雅說:「不過在你們回去之前,記得把皇后殿下的藥膏帶回去。」

「我明白了。」薩德帕嵐點點頭。

「所以,你認識四季法師?請問人身在何處,你知道嗎?」約夏問。

「很不巧,在一個月前他被國王陛下召喚到王宮,至今還未回來。」烏爾雅思考了下,說:「但你們也說國王陛下也不見了,所以我也不清楚。」

「怎麼會??」薩德帕嵐有些失望。

看來唯一的線索在這裡斷掉了,三人的調查也就回到原點了。

「看來要找到這兩人還真的很困難呢,殿下。」約夏感到麻煩。

「是呀,沒辦法了,只能先暫時回宮吧。」薩德帕嵐無奈說:「我真不想回去??」

「同感。」愛琳有些為難的說。

「我也是。」約夏苦哈哈的說。

烏爾雅看見他們的樣子,歪頭困惑著。

「那你們可以先在這裡多待幾天吧。」他說著,繼續解釋:「製藥也需要一點時間。」

三人點點頭。

「那個,妖精與精靈稱你為主人......」薩德帕嵐突然想起,有些遲疑:「能否告訴我,有關你的事情呢?」

「這是我無法回答的問題。」烏爾雅謹慎地說:「你們只要知道目標是找黑髮的四季法師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並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

「這是為了不必要的禍害,請您們諒解。」

看見烏爾雅透露出悲傷的神情,任誰也不敢再提了。

突然間,心臟一縮,他緊抓著胸口。

「喂,你還好嗎!」

發現異狀的約夏,第一時間直接將他的身體平放,馬上遞上毛巾敷在額頭上。

怎麼會突然發高燒這麼厲害。

只見烏爾雅的身軀捲曲而臉色發白,緊抓胸口痛苦地喘氣著。

「有藥嗎,我去幫你拿。」

「沒有了,上次在森林那次就已經吃完了。」

他勉強地說著。

愛琳想起那天他拿起黑色藥丸服用的事情,咬牙地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那種藥只有王室才能製作,是很難取得的。」

烏爾雅解釋著:「所以這個時候只要忍耐就會沒事,過去也是這麼撐過來的。」

薩德帕嵐聽完後,一臉鼻酸。

如果要不是那天救他們,或許就不會發生這個樣子。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天生就是這樣,無須放在心上。」

對自己而言,面對生命威脅早已習以為常了。

再加上繼承力量,使得不光是心臟、甚至身體造成負擔。

「不要說的這麼輕鬆,說的像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約夏垂下眼說:「那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是呀,如此糟糕的狀態,居然還住在這裡,你的父母呢?」愛琳含淚地說。

「現在還不能回去四季國,只會給他們添麻煩的。」

烏爾雅喘氣說著,這對三人聽來卻是不能理解的一句話。

「難道父母拋棄你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協助你安排一切,去哪個貴族當養子也行。」薩德帕嵐說,卻換來對方猛然搖搖頭。

「我討厭貴族,而且我是因為某些理由必須住在這裡。」繼續說:「請不要擔心,也不用太關心我。畢竟我們都只是陌生人。」

約夏與愛琳望著自己的主人,不知道該怎麼幫忙緩和氣氛。

「難道我不能以朋友的方式來關心你嗎?」

那樣的回應,雖然彼此是陌生人,不免令薩德帕嵐感到有些受傷。

烏爾雅愣住,朝向武器上的紋路,還是想不起是哪個貴族家族。

接著便笑了笑:「您可真像拉克萊特啊,溫柔地像太陽一樣。」

聞言,三人一驚,這句話過於震撼。

下一秒,在誰還未開口之前,烏爾雅因痛處的關係,直接當場暈過去了。

「殿下。」愛琳起身,轉向他。

就連約夏遞上毛巾放好的同時,露出凝重的神情:「如果說是巧合,也未免??」

謎團太多了。

無論力量、還是呼喚精靈、或是剛剛直呼初王之名也好??

所有事情都太過離奇,這孩子肯定與王室有著某種關聯。

「如果找到父王,或許就能知道些什麼。」

薩德帕嵐皺起眉頭說著,陷入沉思。

深夜裡,在暴風雪之中,在這裡顯得更加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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