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又是這種故意想引人遐想的發言,但其實只是想請我代替今天請假的保健室阿姨──說起來AI機器人真的有性別嗎──把晄輪大祭參加者的健康檢查資料登錄完成。我打定主意不問為何要在名稱旁邊特別註記泳裝,這姑娘肯定就是故意想要我問的,我才不會一直上當呢,哼哼。
總之,秉持著<夏萊>有必須幫助學生的義務,我自然是答應了。
絕對不是我想逃避文書地獄,真的。
發了訊息給今天擔任值日生但還沒到達<夏萊>的小春後,我抵達跟花子約好的地點,也就是三一廣場那由純白大理石砌成的噴水池旁。
但站在那等著我的人,並不是花子,而是──
「老、老師!」
「嗯?日向?」

我一眼就認出那名娟秀瀏海蓋住左眼的學生,隸屬於三一綜合學園<修女會>,三年級的若葉日向。
「對不起!知道老師肯定公務繁忙,卻還勞駕老師特地跑一趟,真的非常抱歉!」
慌張的日向不停地鞠躬向我道歉,過度的反應讓我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日向,等等!不是只是整理資料而已嗎?為什麼要一直道歉?還有花子呢?」
「花子同學因為在晄輪大祭開幕典禮被選為三一綜合學園的學生代表,似乎被<茶會>通知,要跟她確認致詞的講稿內容,所以……」
原來如此,是非常需要確認沒有錯。但那個花子真的會聽嗎……?
「所以,今天是由日向妳陪我登錄資料嗎?」
「是、是的!不過……本來就是因為我的緣故才……」
日向愈說愈小聲,但沒有多想的我直接邁開步伐。也好,單獨跟花子那小姑娘作業的話,我可能大部分的心力都耗費在提防她……
與日向並肩走著,前往保健室的途中我們也簡單地聊著天。然後我注意到,雖說日向本來就是個對自己缺乏自信的孩子,但今天她的態度卻比往常更變本加厲,沒幾句話就一直跟我道歉。想著要怎麼開口詢問的時候,我們抵達了保健室。
走到辦公桌旁,我按下電腦主機的電源鍵,「資料在哪?還有剩下哪些需要登錄?」
「咦……?花子同學沒跟老師說嗎?」
「說什麼?」
「今天需要老師協助的工作是……」
日向從旁邊的玻璃三層櫃取出捲尺與布尺放在桌上,接著從病床旁直接抬起一臺彷彿古董般的體重計,感覺拿去拍賣會可以從狂熱收藏家手中賣到一筆好價錢啊。
「要請老師量測還沒完成健康檢查的學生的身體數據。」
「什麼?」
「啊,抱歉!我說得太簡便了!對不起!就是……因為晄輪大祭開催在即,有參加的學校,學生都必須完成健康檢查並更新身體數據資料,但還有一些學生健康檢查當天因故缺席,未能完成量測,<救護騎士團>針對那些學生,有通知說今天要來完成量……」
「沒事的,日向,老師不是責怪妳沒說清楚的意思。」
我打斷因為慌張而連珠炮似說得不停的學生,「老師想問的是……量測身體數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幫學生量身高體重之類的?」
「是的,就是字面上意思,量測學生的身體數據,並記錄下來……老師?」
「……」
花子,妳算計我!
所謂的「登錄」原來是這個意思嗎!也對,仔細一想只是輸入資料根本就不用限定我來。拼命壓抑住想大聲拍桌的衝動,看向桌上的布尺……
「身高體重……也就是說,難道還有……三圍嗎?」
「是、是的!非常抱歉剛剛沒有說清楚!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要麻煩老師……老師!」
咚!是我將額頭撞在長桌上所發出的碰撞聲。原來如此,花子所說的「好東西」就是指這個吧……量測三圍,不就表示我必須要拿著布尺靠近這些孩子的第二性……等等。
「三一保健室難道沒有嗎?那種可以量測身高體重還有什麼BMI之類的器材,有那種設備的話,應該三圍也──」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再一次,日向對我深深一鞠躬──動作之大,黑瀑般的秀髮整個披散開來。
「我們三一的設備都是比較舊的型號,原本是有跟主辦方千年學園借設備沒有錯,結果從體育館搬來保健室的路途中,被我用壞了……」
原來如此,難怪今天日向面對我才會是這麼愧疚又過度小心翼翼的態度,因為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見面時說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那……<救護騎士團>呢?芹奈呢?」
「似乎是<救護騎士團>的美彌團長收到通知,要去鎮壓……不對,哪裡的頭盔團因為地盤糾紛爆發了衝突,所以<救護騎士團>出動去緊急救護了。」
雖然很想吐槽為何是<救護騎士團>出面而不是<實現正義部>……但算了,總之結論就是現在能幫助我的人不在??墒?,再怎麼說,在「老師」這個身份前……我可是──
「咳咳,無論如何,健康檢查這個工作不適合由異性來──」
「花子同學說老師肯定沒問題的!由身為公正第三方的老師進行測量,就能避開三一為了獲勝而輸入假資料的嫌疑。擔任聯繫窗口,<研討會>書記的乃愛同學也說如果是老師測量的話,她沒有異議。雖然不知道為何她還說什麼絕對不會讓她們學校的會計知道……」
「……」
乃愛,妳算計我!
很好,沒想到今天會中了這些孩子的埋伏,事到如今是真的騎虎難下了。不,只要放棄比賽就結束了,還剩下一條路……
「那待會日向負責測量,老師我負責記錄──」
「不行的!萬一我又不小心把剩下的設備都用壞的話……」
原來其他的已經都壞光光了嗎?這真的不是預謀犯罪嗎?
「如果不是我這麼不小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粗駛€犯錯小動物般低著頭不停道歉的日向,不忍心看著她繼續自責,我只好下定決心:
「還剩多少人沒有健康檢查?」
「我、我記得只剩下三個人還沒完成。」
喔喔,那還好嘛,只剩三個人,而且還可能不是我特別熟的學生,沒事的,我肯定可以保持平常心,肯定可以心如止水。沒錯,就算是異性,她們也都還是孩子呢,我怎麼可能會對孩子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呢?
說服我自己後,我看著日向遞過來列有健康檢查項目的清單。確認有哪些項目後,手伸向名冊前我就先問了日向:
「好,那幫我通知第一位同學吧,第一位是──」
「請問,健康檢查的補測,是在這裡嗎?」
保健室外,傳來我非常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我一聽就立刻明白了,這名學生當天會錯過的原因是什麼了。
「是阿慈谷日步美同學對嗎?請進?!?/font>

沒錯,拉開門走進來的學生,正是前陣子擔任<補課部>的部長,二年級的阿慈谷日步美同學。見到坐在椅子上的我,穿著三一學園運動外套的她自然是一臉訝異。
「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慈谷同學,其實……」神色難掩緊張的日向簡單做了個說明。
「所以今天是由老師負責健康檢查……」
「日步美同學,所以健康檢查的那天,妳又去排了什麼佩洛洛大人的限定商品?」
面對我提到愛好的發問,雙眼頓時像發光一樣,「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限定商品喔!可是傳說中的限定商品,因為前陣子沸沸揚揚的事件才得以重見天日,佩洛洛吉拉的再販喔!」
看著學生一臉十分開心的模樣,我只好把準備好的說教硬生生吞了回去,嗚嗚。
「而且還不只這樣!還有同場加映,特別生產的,骷髏人在電影《佩洛洛吉拉 vs Mr.尼柯萊》中的限定造型吊飾喔!」
「……等等。難道說第二個沒有完成健康檢查的學生就是──」
「老師,就是我沒錯。」
靜謐的嗓音來自日步美身後,我才注意到這名體格有些嬌小,同樣身穿三一學園運動外套、背著慣用白色卡賓槍的二年級學生,白洲梓。
「作戰當然要以戰略價值高的目標為優先,於是那天只好犧牲健康檢查了?!?/font>
「不枉費我們那天排了這麼久,能順利買到真是太好了!」
「當然。」
看著小梓展示那天翹掉健康檢查,辛苦排隊而來的戰利品,沒用的我再一次把準備好的說教給硬生生吞了回去,嗚嗚。
沒想到馬上就是兩個我非常熟悉的學生,感應到不妙的我趕緊轉頭詢問日向:
「第三個沒完成的不會就是花子吧?」
「啊,不是花子同學,最後一個沒完成的人──」
「老師,所以我們要先測什麼?」
把手機放回口袋,小梓逕自走到我面前,「身高?還是體重?」
「我看看,那日步美先量血壓跟脈搏,我先幫小梓測量身高跟體重好了。」把測量血壓與脈搏的儀器放在桌上,在日步美將右手放進儀器圈圈裡的時候,我拉起捲尺量了小梓脫下運動鞋跟襪子的身高。
「149.6cm?!刮覇堉鴴猿呱系臄底峙c刻度。
聽到數字小梓露出有些懊惱的神情,是因為跟上次量差不多的關係?我接著請小梓站上體重計……
「老師,不用先脫衣服嗎?」
「!」
聽到小梓輕描淡寫的提問,我卻覺得大腦彷彿被鈍器重擊一般。
「應、應該不用吧?」
「衣服有重量不是嗎?」
「體重計應該會自己排除衣服的重量吧?會吧?日向?」
「比較新的型號是可以除去衣服重量沒錯,但這臺是很中古的型號,並沒有那麼便利的功能……」
「懂了,脫了衣服才能降低測量的誤差對吧,我知道了。」
在我來得及阻止小梓前,認定已經得出結論的她,不假思索就脫去外套──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倒是給我多猶豫一下啊──拉起運動服的下襬。衣物摩擦的聲音傳進耳裡,白皙的小腹與肚臍直接曝露在我眼前。
「小梓!」
「老師?為什麼要退這麼遠?」
「啊哈哈,梓醬都不會冷嗎?一點都沒猶豫好像不太好……」
「還好,反正測量就是要脫衣服不是嗎?」
娑娑。再度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接著是運動短褲也掉在地面的聲響……
「老師,數字多少?」
「我、我看看……」
小心翼翼地挪動我的視線,維持盯著地面的角度將目光緩緩移過去。但無論我如何避免,看到體重計數字的同時,玲瓏小巧的裸足進入了視野,接著是一雙纖細的美腿,從小腿肚往上到大腿的曲線彷彿經過雕琢的藝術品般優美……
我趕緊別開視線,坐到椅子上將數字輸入到電腦裡,並且用天氣冷當作理由要小梓趕快穿上衣服──
「老師,不用量三圍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我是故意想忘記的說??!
「老師你還好嗎?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抱著頭……啊,難道之前的感冒還沒完全──」
「沒事沒事,老師是大人,完全沒事喔!完全不在意喔!」
沒錯,我是大人,她們是我的學生,都是孩子。我才不會因為看到孩子們只穿著內衣就──
以破釜沉舟的氣勢轉過頭,綴以漂亮紫羅蘭花紋的白色內衣映入眼簾。
當然還有玲瓏有緻的腰身,以及胸前微微隆起的,第二性徵……
回過神來,我發現自己兩眼正直勾勾盯著少女的鎖骨。
「老師……」
傳進耳裡,是眼前白色長髮長至腰際的女孩,難得透露出羞澀的發言:
「雖然知道老師跟我們不一樣,是大人。但被一直盯著看……還是挺害羞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盯著自己的學生做什麼啦!
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心如止水……不行啦,這樣默念最好是真的就能靜下心來啦!啊,舊時代的鍊金術師好像有說過這時候就要念元素週期表──
「老師,內衣不需要脫嗎?」
「內衣也要脫嗎!」
「內衣不用沒關係!」一旁的日向出聲解救了我。
之後,費盡千辛萬苦──感覺比最近苦練騎腳踏車還累──總算在日向的協助下,手忙腳亂地先後完成了小梓與日步美的健康檢查。或許是因為曾有一面之緣(?),也可能是我努力調適了自己,看到日步美樸素的白色內衣時我冷靜了不少,雖然我沒想到佩洛洛的周邊商品居然連內衣褲都有涉略就是了。
「哈啊……」
目送日步美跟小梓離開,我彷彿剛打完敗仗的殘兵,整個人像劫後餘生一般癱在椅子上。真糟糕,這工作比我想的還更加困難,我努力告訴自己只剩一個人,眼一閉牙一咬總是可以撐過去……
大概是看我一副真的很累的樣子,身旁的日向臉色更加沉重了。
「對不起……」
──今天,這孩子到底說了幾次對不起呢?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弄壞設備,如果我沒有這麼粗枝大葉,如果我能夠再小心一點……老師就不用這麼辛苦了?!?/font>
雖然我這麼累是別有原因,但日向把我的疲態也當成了自己的責任──緊緊拽著修女袍漆黑的下擺。
「我就只是個空有怪力的笨女孩,那次弄壞經典也是……」
咬住下唇,一臉的自責……不。
「如果我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就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了……」
一臉厭惡自己的,模樣。
「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喂,小子。我真搞不懂,為何你總是要一臉自怨自艾的擺個臭臉?』
腦海中響起不存在於此的,菸酒嗓非常嚴重的譴責聲──我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是啊,我很清楚,我很清楚……「討厭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日向?!?/font>
「老師……?」
「老師我從來不覺得力氣大的日向,很給人添麻煩喔?!?/font>
『小子,你該看的,不是「力量」本身。』
我走到少女身旁,將右手放在她肩上,
「這臺體重計,也是日向搬過來的,對吧?」
「因、因為其他臺都被我摔壞了,這臺是我從<救護騎士團>倉庫抬過來的沒錯……」
「瑪莉也說過,日向總是一個人搬她們三個人也搬不動的東西。日向妳是不是為了幫助大家節省時間,結果同時一口氣搬了好幾臺?」
「咦……老師你怎麼知道?」
我想,從千年學園借來的設備,大概都是非常精細的高科技產品。愈精細的產品,通常就必須愈小心搬運,但一心想幫助大家的日向,肯定沒有想這麼多。
「因為──」
『因為,決定這個「力量」是要救人還是害人的,是你?!?/font>
「──日向妳是個比任何人都善良的孩子。老師相信,從今以後,日向會繼續發揮這份天賦,幫助更多更多人的?!?/font>
「所以,請答應老師,不要再討厭自己了,好嗎?」
「老師……」
梨花帶淚的臉龐,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
「明明是來幫忙的,居然反而讓老師為了我操心,對不──」
「噗噗,今天日向的『對不起』用量已經抵達上限,不能再說囉。」
「啊……」恍然大悟似的睜大了被瀏海遮住的眼眸。
「謝謝……老師,我會努力……多喜歡自己一點的?!?/font>
「很好,日向今天可以拿100分喔?!?/font>
看著終於破涕為笑的學生──總算是解決今天最大的難題,該繼續來完成正事了。話說回來,三一跟格黑娜並列為規模最大的學校,最後一人又是我熟悉的學生什麼的,機率肯定不大吧。
「日向,最後一個人,是什麼社團的?」
「最後一位是<實現正義部>的學生?!?/font>
「喔?是誰啊?我認識嗎?」
真假,哪這麼巧?腦中檢索起我比較熟的<實現正義部>成員們,是麻白嗎?還是弦生?這兩個人有時候挺讓人操心的沒錯……
「老師也很熟喔,是<實現正義部>的副部長,羽川蓮實同學。」
「……妳說什麼?」
大概是瞬間一臉呆滯的我嚇到日向了,驚慌的她調高了說話的音量:
「我說得太小聲了嗎!是<實現正義部>的副部長,羽川蓮實同──」
「在。」
驚覺大事不妙的我還來不及反應,身穿運動外套的蓮實已經拉開了保健室的大門。

「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漂亮的臉蛋露出跟日步美一樣的困惑神情。
「我才想問……蓮實為什麼會錯過健康檢查呢?」
「健康檢查當天,收到了<研討會>書記生塩同學發來的訊息,說要招集實行委員開會,所以那天我才缺席了。才、才不是因為覺得這樣就能讓體重不被大家知道了……」
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我認為最守規矩、我也最想迴避的蓮實。
「沒想到健康檢查補測的實施人員居然是老師……嗯?!?/font>
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但蓮實依然踩著蓮步朝我走來,漆黑的羽翼隨著步伐擺動……
「雖然還是有些害羞,但老師的話……我沒關係的。」
說著這種會讓所有男性想入非非的話語,蓮實以緩慢的動作脫下了外套。
「先、先量血壓跟脈搏吧!」
「好的?!?/font>
看著儀器的圈圈開始收縮,等待數據的同時──即便我努力想迴避,傲人的胸脯仍然再度映入眼簾。
非常不妙。
真的非常不妙。
本就擁有傲人上圍的蓮實,再穿那件過於「貼身」的運動上衣,把本就豐滿的上圍繃得更加緊實。
還沒開始測量就已經讓我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待會脫衣服測量的時候……
嗶。血壓計的液晶螢幕上已經跑出測量完成的數字了。太快了吧!眼看蓮實手伸向運動服的下襬──
「先量身高!」
「啊,也是,差點忘了身高還沒測量。」
我放下捲尺,179cm,蓮實果然各種意義上都很「大」呢……
終於,把不需要脫衣服的項目都做完了──我已經沒招了。
「老師,我脫囉?!?/font>
俏臉染上一抹嫣紅的蓮實,雙手抓住運動服下擺後,由下至上的,褪去了外衣。被艷麗黑色蕾絲胸罩所包覆的碩大果實「唰」的一聲,彈出來呈現在看的兩眼發直的我面前。
對,彈出來,一點都不誇張,真的是可以聽到音效的那種彈出來──空氣中嗅到少女特有體香的同時,我下意識地嚥了嚥口水。
真、的、很、大。
不只這樣,鎖骨衍伸到乳房上緣的曲線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雖然蓮實總是很顧慮自己的體重,但呈現在我面前的小腹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贅肉,恰到好處的肉感以及臀部……難道這就是所謂「安產型」嗎?
「咕嘟。」
非常清楚,是我再次嚥下口水,來自喉嚨所發出的聲音。
「老師……先量……三圍嗎?」
蓮實羊玉白脂般的肌膚因為羞怯而泛紅,平舉雙手的動作讓雙峰更顯突出,讓深邃的溝壑乳波蕩漾。我拿起布尺,繞過那對山峰,看著布尺上顯示的三位數──
那一天,我驗證了一件事情。
漫畫、動畫,說的都是真的。
人類真的會因為過大的刺激而噴出鼻血,這是真的。
「老師,你振作點!老師─────────!」
那天最後的印象,是日向泣不成聲的哭喊。
?。ń淌胰照I:健康檢查與若葉日向 完)
※ ※ ※ ※ ※
?。ㄖ等丈合陆〈海?/div>
看完老師傳的訊息,先忙完<實現正義部>違禁品倉庫整理工作,近傍晚才抵達<夏萊>的下江小春把手機放回口袋。
說實話,她覺得鬆了一口氣。自從在地下墓穴跟老師一起擊退那個<HIERONYMUS>之後,只要跟老師獨處她總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不自在並不是討厭老師。
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老師。
老師幫了她很多,但她卻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嘴巴,在老師面前總會下意識地逞強──這點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明明,是想要跟老師好好相處的。
「啊,對了?!?/div>
想起有件事必須先做的小春,拿起筆走向值日生排班表,左顧右盼確認那位老師的助手AI不在之後,在某個空白的日期寫下了名字。完成之後,她來到<夏萊>生活館休息室。
老師的簡訊說,希望小春可以幫忙稍微整理一下生活館的休息室,但小春看了看,真的也沒什麼好整理的,畢竟平常本來就有其他人會來打掃。
不,這可不行!頓悟的小春握緊了拳頭。正因為是大家做起來都差不多的工作,能顯著不一樣就更能突顯自己是能幹的孩子!她拿起手機,迅速輸入關鍵字:「打掃常會忽略」、「打掃的細節」……等等。
很快的就找到一篇文章──標題旁邊有署名<C&C>的字眼──提到打掃容易忽略的角落,窗溝、沙發縫……沙發縫!
──對,就是這個!
小春走到沙發旁,直接拆下椅墊。哼哼,果然很多碎屑,我果然是菁英呢。很高興自己找到正確答案的小春,開始清理沙發縫……
然後,她發現了……「那個東西」。
一小片,純白的,碎布。
「這小片布料……碎布?不對……這個……難道是……」
從手摩擦的觸感,還有依稀可見的花紋……這怎麼想都是──
「內褲……的碎片……!」
──等等!也就是說,有人在這裡,內褲被撕碎了吧?換句話說,是被誰襲擊了對吧?居、居然瞄準內褲,換句話說、換句話說,不就是……
意識到「真相(假)」的瞬間,下江小春整張臉紅得跟煮熟的柿子一樣。
這裡是<夏萊>,換句話說,兇手怎麼想……都只有一種可能性。
小春想起了,那一本又一本,被<實現正義部>沒收,右下角貼有「R18」字眼的刊物。
──難道,這事情其實不只發生了一次?不對,難道說,值日生真正的工作是……
就在這時候,休息室的大門被拉開了,「!」受到驚嚇的小春回過頭──
映入眼簾,是扶著門框,似乎隨時都會倒下的老師。
「老、老師!」
「嗯?小春妳還在???正好,我需要妳來幫我……」
視線中,老師的雙眼充血發紅,兩邊鼻孔還都塞了衛生紙……怎麼看都很危險!果然,是看準了她還沒回去,要她履行值日生真正的義務──
「小春,可以麻煩妳幫老師去買個可以補血的──」
「對不起!我今天穿的是日步美送給我的佩洛洛圖案內褲,不是平常的小熊圖案!所以、所以……非常抱歉我還沒有準備好────────!」
「等等,小春,老師只是想請你幫忙買營養品。然後妳說的小熊內褲跟沒有準備好是怎麼一回事啊啊啊啊啊!」
下江小春頭也不回的逃離了<夏萊>,留下只能無力看著學生背影愈來愈小的老師……
?。ㄖ等丈合陆〈骸⊥辏?/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