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雷薩望向天空,眉頭微皺,眼中帶著一絲不解。「為什麼會沒有未來?」他低聲問道,對道爾森的話感到困惑。
「這個我不能說,」道爾森回答,語氣變得深沉。「我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改變未來。」
卡雷薩皺了皺眉,似乎仍不完全理解。「包括你和我之間的對戰?」
「沒錯。」道爾森冷靜地回答,「每件事都會對未來產生影響,不論多麼微小。」
他們站在廣場的兩側,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忽然烏雲密布,風也變得猛烈起來,似乎是天地在為這場決鬥拉開帷幕。商販們開始匆忙收拾攤位,街上的行人也紛紛加快腳步,尋找躲避風雨的地方。空氣中瀰漫著暴風雨即將降臨的壓迫感。
卡雷薩緩步走向道爾森,嘴角微微上揚:「道爾森,我對你並不陌生。你是力王祭的冠軍,而且那還是你第一次參賽。就連切爾托斯的S級狩魔獵人測驗,你也首次通過,被譽為傳說中的超新星。」
卡雷薩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顯然對道爾森的成就了如指掌。畢竟,這位年輕的戰士已經打破了無數常人認為不可能的紀錄。
道爾森聽罷,笑了笑,似乎對這些稱讚並不在意:「你知道得還真不少,看來你消息靈通嘛。」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卡雷薩不再多言,他緩緩地將插入自己身體的刀子一把一把地拔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原本應該鮮血直流的傷口竟然立刻癒合,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卡雷薩的動作從容不迫,手起刀落間,傷口自動閉合,就像從未被劃開過一樣。他站在原地,臉上依然掛著平靜的笑容,彷彿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道爾森皺眉看著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不是人類?」
「我是人類,」卡雷薩簡單地回答,語氣依然平靜。「只是經過了很多鍛鍊。」
道爾森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決定不全力以赴,打算稍微試探一下對手。他迅速進入了阿爾法拉特狀態,但沒有讓自己闇黑化,只是計劃簡單地給卡雷薩一擊。那拳速快得幾乎肉眼無法捕捉,照理說應該能輕鬆擊中卡雷薩的左臉頰。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卡雷薩竟然輕巧地閃避了道爾森的攻擊,並且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穩穩地控制住了這記快拳。
兩人之間的動作迅疾如風,道爾森的拳頭在瞬間劃破空氣,發出低沉的聲響。然而卡雷薩彷彿預料到了一般,靈巧地向一旁避開,手掌如鐵鉗般牢牢抓住了道爾森的手腕。空氣中的壓力驟然增大,兩人的對峙宛如雷雲之間的火花,即將點燃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狂暴虎拳』!」男人低聲呼喊,瞬間啟動了技能。
一隻巨大的老虎幻影從男人的身體中現出,佇立在他身後,威猛而兇悍。虎爪鋒利,目光如炬,那雙眼睛燃燒著金色的光芒。幻影的虎身迅速縮小,附著在男人的拳頭上,將他揮出的拳頭化為猛虎般的攻擊力。這一切僅在一瞬間完成,力量瞬間爆發。
拳頭攜帶著恐怖的氣勁直擊道爾森。接著只聽一聲巨響,地面猶如被重錘猛砸般裂開,塵土飛揚。道爾森被打得倒栽進地面,廣場中央深深凹陷,裂紋四散蔓延,範圍之廣,猶如隕石墜落。
周圍的行人紛紛退避,驚恐地看著那龐大的裂縫,廣場的石板地面已經完全崩裂,陷入深坑。巨大的坑洞中,躺著道爾森的身影。空氣中仍然瀰漫著剛才那一拳的餘威,彷彿戰場的寂靜等待著下一波爆發。
「我輸了。」道爾森的聲音從坑底傳來,他知道自己無法勝過這個男人。而且,若他全力以赴,整個切爾托斯可能會陷入一場災難,整座城市都會毀於戰火。
卡雷薩走上前,伸手將道爾森一把拉了起來,笑道:「我以為你的能力不止於此,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卡雷薩那有力的手掌將道爾森輕鬆拉起,道爾森感覺到對方的力量渾然天成,如同大地本身般沉穩而堅韌。兩人站在裂痕旁,風輕輕吹過,空氣中仍殘留著剛才的激烈氣息。
「你怎麼不替這座城市多想一點呢?」道爾森笑著說道。
卡雷薩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道爾森搖搖頭,神色認真:「不,你真的比我強。你經歷了什麼樣的鍛鍊?」
「你也想學嗎?我從小就開始接受這些鍛鍊。」卡雷薩語氣輕描淡寫,但道爾森聽得出其中的非凡經歷。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戰鬥技巧,我都遠遠不如你。」道爾森心中對卡雷薩的敬佩更深,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對手,而是一位經歷了無數戰鬥的強者。
卡雷薩笑了笑,然後說:「聽著,我贏你是很正常的。我和你爺爺——威爾森——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們曾經戰鬥過,旗鼓相當,幾乎打成平手。你覺得我會輸給他的孫子嗎?」
道爾森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和我爺爺是朋友?」
「是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的孫子。緣分真是奇妙。告訴我吧,你的煩惱是什麼?是女人的問題,還是其他什麼?」卡雷薩語氣變得輕鬆,似乎願意傾聽道爾森的困惑。
道爾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緩緩說道:「這個世界的未來,除了人魚之外,所有的種族都將滅絕。那是一個充滿絕望的結局。」
卡雷薩靜靜地聽著,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懷疑的情緒,反而顯得非常平靜。
「這樣啊,看來我也無法袖手旁觀了。」他若有所思,然後點了點頭,決定跟隨道爾森一同回到公會集會所。
公會集會所是一座古老的建築,散發著一種樸素而厚重的氛圍。大門被推開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質地板上,幾張桌椅隨意地擺放著,彷彿這裡正等待著新的冒險者到來。
「欸?道爾森,你帶誰回來了呀?」一位身穿簡單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的聲音溫柔而輕快。
「你好,我是露月奈娜,叫我露娜就行了。我去給你們泡杯茶吧。」露娜友好地向卡雷薩打招呼,隨後轉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她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遞給卡雷薩,微笑著說:「請用。」
卡雷薩接過茶,微笑回應:「我是卡雷薩,請大家多多指教。我會參與這次的人魚對抗戰爭。」
話音剛落,蘭蒂、裘汀、烈夜和未來的道爾森同時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卡雷薩!你不會是那個『業火的追擊者』吧!?」
這四人幾乎同時張大嘴巴,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敬畏,彷彿眼前的人是一位傳奇英雄。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興奮,卡雷薩的名號顯然已經如雷貫耳。
道爾森卻一頭霧水,茫然地問道:「奇怪?你們都聽過他嗎?」
蘭蒂激動地回應:「當然!他超有名,比你打敗的瑞斯克有名上千倍!」
裘汀也興奮地補充:「卡雷薩可是傳奇中的傳奇,曾經完成無數不可能的任務!」
「什麼!這個光頭大叔竟然這麼強!」道爾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卡雷薩。
「當然。」烈夜點頭表示認同,然後問道:「你和他交手過嗎?」
道爾森苦笑道:「我一擊就被他打倒了。」
裘汀笑道:「這也太正常了吧。」
「你們就不相信我的實力?」道爾森無奈地嘆氣,感覺自己被小看了。
蘭蒂也加入討論,說道:「道爾森,你真的很強,只是……卡雷薩是另一個等級的對手。」
未來的道爾森則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他低聲說道:「三年前我沒有遇到過卡雷薩,但現在,一個新的未來已經被創造出來。這個時空的未來或許會毀滅,但還會有其他新的未來出現。」
其他人正熱烈討論著道爾森的實力,完全沒有注意到未來的道爾森在沉思。
「卡雷薩或許是我們打敗人魚的關鍵之一。」烈夜的目光深邃,凝視著卡雷薩,彷彿想要看透這位戰士的內心。
他們正站在會議廳裡,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斜射進來,打在卡雷薩的身影上。卡雷薩的輪廓顯得格外堅毅,他的雙手插在腰間,神情淡然而自信,整個房間似乎被他自然散發出的氣勢所籠罩。
「有那麼誇張嗎?」卡雷薩微笑著搖頭,目光在眾人之間掠過。「我看道爾森一個人就已經夠了,這裡還有兩個實力不凡的人。」他口氣輕鬆,似乎對自己並不在意。
卡雷薩停頓了一下,似乎思索著什麼,然後淡淡地補充:「不過真正讓我訝異的,居然是穿越時空這種事。」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感慨,似乎這種事情在他的人生經歷中也算是罕見的奇遇。光線在卡雷薩的臉上投下了深深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是啊,」未來道爾森點了點頭,補充道:「在真正經歷之前,我們對這件事也充滿了懷疑。但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真的。否則,人魚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蘭蒂也點頭附和:「我雖然沒經歷過時空穿越,但我親眼看到幾個人從裂縫裡走出來,樣貌竟和我們一模一樣。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一切不是謊言。」
「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郊外。」卡雷薩突然轉身,語氣堅定。他的目光閃過一絲鋒芒,似乎有著某種計劃。
卡雷薩走在前方,步伐穩健而有力。道爾森、蘭蒂和其他人緊跟在後。街道上人來人往,夕陽漸漸西沉,天空染上一片金紅色的光芒。未來的道爾森戴上帽子和墨鏡,儘量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因為他的存在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混亂。
行人偶爾好奇地看向這一行人,但大多數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沒有特別在意這支隊伍。風輕輕拂過,街道的光影變得柔和,為這場不尋常的行程增添了一絲神秘色彩。
「露娜,妳有通知大家過來嗎?」走在隊伍中的道爾森突然想到這件事,轉身問露娜。
露娜顯得有些懊惱,連忙搖頭:「對不起,道爾森先生,我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她滿臉歉意地鞠躬,態度真誠,整個人顯得格外羞愧。
露娜微微彎腰,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些許紅暈,長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垂下。她的髮絲如同絲綢般光滑,在微風中閃爍著細膩的光澤。
道爾森輕輕笑了笑,伸手撫摸了她的頭髮,溫柔地說:「不,妳做得很好。省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後來決定不召集大家了。」
他的手指滑過露娜的髮絲,感受到那股細膩而柔順的觸感,心中不禁覺得這個動作非常舒心。
露娜輕輕點頭,鬆了一口氣:「是嗎?那就好。」
蘭蒂突然打破了這片短暫的靜謐:「最近希薇莉卡都沒有出現,你不覺得奇怪嗎,道爾森?」
「對喔。」道爾森皺了皺眉,這才意識到。「她確實沒有聯絡我。她的幻想體現在也在其他地方旅行,所以沒消息也不算奇怪。」他冷靜地分析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隨後拍了拍蘭蒂的肩膀,讓她不用擔心,大家在一路上輕鬆地聊著天,似乎放下了許多心中的煩惱。
沒過多久,隊伍便抵達了切爾托斯郊外,這是一條通往枷鎖山峰的小徑。
郊外的景色一片寧靜,四周被茂密的草木和古老的森林環繞。夕陽的餘暉照射在樹梢上,為整片天地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遠處的山脈如同沉睡的巨獸,靜靜地佇立在天地之間。
卡雷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語氣堅定而低沉:「就在這裡吧。這個隱密的地方是最適合的,我現在要教你們『破』的奧義。」
「破的奧義?」道爾森首先提出疑問,眼中充滿了興趣和疑惑。
「沒錯。」卡雷薩雙手交叉於胸前,神色嚴肅。「這就是你和我實力差距的原因。你們沒有一個人會『破』,但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有天分,能夠在短時間內學會這項技術,並運用到實戰中。」
卡雷薩的語氣充滿了信心,他環視眾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假如敵人很強,那你們就要比他們更強。明白嗎?」
「是!」六個人齊聲應答,身為學生的他們此刻充滿了嚴肅和決心,彷彿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隨著卡雷薩的話語,他們站在被夕陽餘暉映照的草地上,身後的森林彷彿一座天然的屏障,風在樹間低語,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圍。他們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顯得格外英姿勃發,彷彿已經準備好迎接一場即將來臨的考驗。
「好,那麼先從基礎開始學起。」卡雷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目光掃視眾人。「『破』的奧義基礎建立在會進入阿爾法拉特狀態的前提下。你們之中有誰不會這個狀態?」他停頓了一下,等待回應。
露娜臉上顯露出一絲羞怯,猶豫片刻後,慢慢舉起了手。她的眼神中透著不安與困惑,顯然對這個技能一頭霧水。
陽光從森林間的空隙灑下,照在露娜細緻的皮膚上,她微微低下頭,顯得有些膽怯。她的動作輕盈,宛如精靈般柔美,但此刻她顯然感到有些局促,眼神不敢與卡雷薩正視。
卡雷薩輕笑了一聲:「可愛的精靈女孩,其實妳會阿爾法拉特狀態的,妳可能無意間已經使用過,只是自己沒發現罷了。」他轉頭看向道爾森。「道爾森,你是這裡底子最深的人,來示範一下吧,順便口頭簡單說明一下過程。如果她還是不懂,我再補充教學。」
道爾森微微點頭,走到眾人面前,閉上雙眼,身體自然放鬆。
片刻之間,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道爾森的身體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空氣隨著他進入狀態而迅速變化。狂風颳起,地面的落葉被捲入空中,伴隨著雷霆般的聲響。閃電如同銀蛇般在空氣中盤旋,劈啪作響,映照出道爾森的臉龐,顯得格外威嚴。他周圍的能量宛如風暴中心,令人不禁屏息。
「露娜,首先妳要集中精神,完全專注,不要讓任何雜念進入腦海。」道爾森的聲音在風暴中響起,清晰而有力。「然後開始凝聚全身的力量,並保持這種狀態,直到妳能自然感受到力量的流動。」
「好,我試試看。」露娜輕輕吸了口氣,閉上雙眼,模仿道爾森的動作。
露娜靜靜站在原地,雙手下垂,目光平和。周圍的草木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但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發生。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一絲緊張,眉頭微微皺起。她嘗試著集中精神,但似乎無法感受到力量的流動。
「道爾森不到一秒鐘就成功進入狀態,而露娜已經超過十分鐘了還沒有變化。」烈夜在旁等得有些不耐,雙手抱胸,輕輕嘆了口氣。
裘汀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人家是新手嘛,我們當初也花了不少時間學會,要完全掌握並不容易。」
未來道爾森鼓勵道:「露娜能學會阿爾法拉特狀態,在三年後的世界,她已經能夠運用自如了。」他的話語帶著鼓舞,讓露娜的臉上重新浮現一絲自信。
終於,隨著大家開始顯得有些無聊時,露娜的身體四周開始散發出一層薄薄的氣息。狂風逐漸形成,並伴隨著細微的閃電劈啪作響。
周圍的空氣變得緊張,露娜站在原地,腳下的草葉隨著她的氣息浮動起來,四周的風逐漸加劇。閃電從她的周圍冒出,劃破天際,雖然比起道爾森的威勢要小得多,但她顯然已經觸碰到了阿爾法拉特的邊緣。
「很好,這就是妳的基礎。」卡雷薩點了點頭,對她的進展表示滿意。「接下來,我要教大家如何進入狀態,而不讓這些力量外顯,讓氣息內斂,暴風閃電也隱而不顯。」
他轉向道爾森:「道爾森,你記得當初我們對打時,我的周圍並沒有任何變化吧?」
道爾森回憶了一下,點頭說:「聽你這麼說,確實如此。」
「進入狀態後,讓心平靜下來,專注力慢慢鬆懈,情緒放鬆。」卡雷薩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鎮定的力量,像是在引導他們進入更深層次的境界。
六人按照卡雷薩的指導,紛紛進入阿爾法拉特狀態,森林中頓時颳起了巨大的狂風。樹梢隨著強風劇烈搖晃,天空中隱約可見閃電在雲層中盤旋。風暴似乎即將達到頂點,然而,隨著卡雷薩的一聲令下,所有的一切瞬間靜止。風停了,閃電也消失了,天空變得晴朗,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短暫卻強烈的風暴。
烈夜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他笑了笑,感覺整個身體無比輕盈。「我的身體感覺好輕,而且揮拳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他快步走向一棵大樹,隨手輕輕一揮。
只見烈夜的拳頭輕輕掠過樹幹,一道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衝擊波隨即產生,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直接將整棵樹幹震碎。碎片四處飛散,連帶著後面的數十棵樹也紛紛倒下,發出沉悶的巨響。
「這威力也太猛了吧!」裘汀眼睛一亮,滿臉驚訝,準備模仿烈夜,朝著地面揮出一拳。
「你們夠了吧!」卡雷薩眼見著這些力量失控的弟子們,立刻出聲制止。「這裡不是你們破壞森林的地方,冷靜點。」
道爾森也趕緊出聲:「你們快住手!」他回頭向卡雷薩道歉:「抱歉,我們有些過頭了。」
看著道爾森認真道歉的模樣,烈夜和裘汀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默默表示反省。
卡雷薩微微一笑,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表情:「年輕人嘛!我年輕時也像你們一樣,容易衝動,充滿熱忱。」他的目光有些懷念,語氣裡透著一絲滄桑。「不過隨著歲月流逝,我已經沒那麼熱血了。然而,看到你們這些小鬼,倒是讓我又燃起了鬥志。說起來,該是我感謝你們才對,怎麼反倒跟我道歉?」他咧開嘴,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似乎不太擅長這樣的表情。
卡雷薩平時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現在突然擺出這樣的笑臉,顯得格外不自然。他的笑容勉強,嘴角略微上揚,像是久違的肌肉活動不太順暢,整個臉龐因此顯得有些滑稽。
道爾森毫不留情地指出:「大叔,你那張臉真噁心,還是別笑了,恢復嚴肅吧。」
卡雷薩的表情瞬間僵住,隨後他暴跳如雷:「臭小子!難得老子開心,你還說這種屁話?」
他的憤怒像是瞬間爆發,臉色變得鐵青,與剛才的笑容形成強烈反差,火爆的脾氣似乎一點也沒隨著年齡消退。未來道爾森挑眉,調侃道:「你還說自己不熱血,現在看來可是滿腔熱血呢。」
「你們兩個還想活?」卡雷薩的殺氣瞬間籠罩全場,空氣變得冰冷刺骨,其他人都不禁退後一步。
卡雷薩的身影雖然靜立不動,但他的氣場卻如同一把利刃,無形之中壓迫著每個人。眾人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突然下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鋒利,似乎一瞬間就能撕裂一切。
蘭蒂皺著眉,苦笑著低語:「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露娜依舊保持陽光的笑容,輕輕點頭:「還真是個情緒變化極端的人呢。」
裘汀趕緊跳出來安撫:「卡雷薩,別生氣了吧。」他看向卡雷薩,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烈夜則無所顧忌地繼續嘲諷:「是啊,都活了這麼久,肚量還這麼小,該改進了吧。」
裘汀立刻反應迅速,伸手摀住烈夜的嘴巴:「烈夜,你別再說了!」
卡雷薩沒理會烈夜的話,轉身朝城裡的方向走去,背影顯得更加孤傲而沉穩。
卡雷薩走在前方,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寬厚的背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他的腳步堅定,卻透著一絲落寞。森林裡的微風輕拂而過,捲起地面的落葉,伴隨著他的步伐飄散在空中。
「今天學了很多東西,我得留下來繼續練習。」道爾森喃喃自語。他找到附近的一處瀑布,決定在那裡進行淋浴,紓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