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卡他們立刻離開麵包店,走向隔壁的武器店。當他們踏出門口時,一個高大的影子映入眼簾——巨人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近,腳步每落下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動。
這個巨人身高足有四米,肩膀寬如房屋,他的皮膚泛著青銅色的光澤,雙眼如燈籠般閃耀,嘴角掛著友善的微笑。巨人站定後,從腰間摸出一瓶魔藥,仰頭喝了下去,瞬間縮小成普通人類的大小。
「哇!怎麼突然變小了?」蘭蒂驚訝地睜大眼睛。
「這是我們當地出產的變小魔藥,巨人專用。不然我走在街上可不好辦,踩到人可就麻煩了。」巨人笑得爽朗。
「正解,確實不太方便。」泰倫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道爾森在店內四處走動,目光專注地掃過每一把魔杖,最後,他停在一根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金屬杖前。「就是這把了。」
「光之女武神之杖,這可不簡單啊。」巨人寇德一臉凝重,「這把杖原本是神族的寶物,我們家族的祖先從光之女武神手中偷走的。現在神族還在到處找它,拿著它可不安全。要是你要,送你也行,千萬小心別被神族發現。」
道爾森緊握著這把杖,眼中閃爍著光芒。「多謝了,寇德。我要去森林試試它的威力。」
他話音剛落,就轉身飛奔出去,留下一陣金屬的回響。
「他那副模樣,怕是會惹麻煩。」蘭蒂擔心地看著道爾森的背影,隨後跟了上去。
艾菲卡與泰倫特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還是追上去吧。」
他們四人跑向森林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頭的混亂中,而在這之後,似乎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難以挽回的變局隨之而來。
第三章 危險遊戲
烏雲迅速在天空聚集,光線變得黯淡。蘭蒂抬頭望著天空,雨點開始從雲層間掉落,隨後暴雨傾盆而下,雷聲陣陣,閃電在天際劈裂。「道爾森未免跑太快了吧?」她喃喃自語,雙腿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呼吸變得急促。身後不遠處,泰倫特和艾菲卡也急忙追趕。
暴雨越來越猛烈,雷電劈擊著四周,讓大地震顫。道爾森終於停下來,仰頭看著天空。他剛站定,一道閃電猛然劈在他面前,驚得他退了一步。那道閃電並沒有消散,反而慢慢凝聚成一個人形,光芒逐漸消退,露出一位金髮俊美的男人,他的雙眼閃爍著微光。「哎呀,這不是光杖嗎?」那男人鎖定了道爾森手中的杖。
腳下積水隨著雷光的閃爍波動,水面湧起漣漪,緩緩變化,最終凝聚成人形。那是另一位男人,銀灰的長髮,鎧甲覆身,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彷彿水與風的融合。
「什麼鬼啊?雷變成了人?」道爾森難以置信地喃喃著。
「遺失已久的光杖終於回來了,現在是時候對小偷進行制裁了。」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名看似與蘭蒂年紀相仿的藍髮少女出現在他們面前,眼神中帶著冰冷的威脅。「將光杖交還給光之女武神吧,死神。」她指著道爾森,語氣中透著不容抗拒的權威。
「神?」蘭蒂趕到後,看到眼前的一幕,瞠目結舌。泰倫特和艾菲卡同樣愣住了。
金髮男人伸出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光杖該回歸神族的手中,死神道爾森。」
「小偷死神。」藍髮少女艾芙冷冷地補充。
正當這時,一個龐大的身影從遠處疾奔而來。寇德氣喘吁吁地衝到他們面前,大聲喊道:「是我偷的!要處罰就處罰我吧!」
「巨人,原來如此。」金髮男子微微一笑。「那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回神族領地。」
「不,杖在我手上,責任自然在我。」道爾森站得筆直,神色堅定,毫不退縮。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毫無預兆地打在寇德身上,他瞬間昏厥倒地,身體重重地摔在濕滑的地面上。
「寇德!」蘭蒂驚呼,卻被道爾森打斷:「帶走我吧,我是真正的小偷。」
金髮男人仔細打量了他一眼。「他才是真正的小偷,伊瑞卡德。」艾芙輕輕扯著男人的衣袖。
伊瑞卡德淡淡地回應:「知道了,艾芙。」隨即轉向道爾森。「你們這幾個,除了巨人以外,都要接受制裁。」
「這不關他們的事!」道爾森怒視著他。
「死神道爾森,替別人求情?你沒有這個權力。」伊瑞卡德揮手間,一副由雷電凝成的手銬瞬間鎖住了道爾森、艾菲卡、泰倫特和蘭蒂的雙手,手銬上的雷電輕微跳動,讓他們感受到絲絲麻意。
「傳送回神族領地。」艾芙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隨著她的咒語,一道炫目的聖光包圍了他們。當光芒消散,他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輝煌壯麗的宮殿之中。
「這裡是哪裡?」艾菲卡四處打量。
「這是主神宮殿,你們的罪行將由主神傑斯爾裁決。」伊瑞卡德接過道爾森手中的光杖,然後消失在一片雷光之中。
宮殿內,金碧輝煌的裝飾令人瞠目結舌。高大的石柱上雕刻著各式神話場景,牆壁上則掛滿了繁複的歷史壁畫,描繪著無數場神族的輝煌戰役和傳說。
「請各位隨我來。」艾芙帶領他們穿越一條條光滑的大理石走廊,牆壁上裝飾著無數的神祇浮雕,每一處都流露出無比的威嚴與歷史厚重感。
終於,他們來到一扇巨大的石門前,門上雕刻著神秘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這就是主神座嗎?」泰倫特的聲音有些發顫。
艾芙點了點頭,回答:「沒錯。」
艾菲卡忍不住好奇,輕聲問道:「妳是什麼神?」
「雨神,掌管天氣的。」艾芙簡短地回答。
艾菲卡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嘆,神族的每一個人都那麼美麗且強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石門緩緩打開,內部是一個無比寬敞的空間,四周掛滿了繡有金線的掛毯,天花板上鑲嵌著巨大的水晶吊燈,照亮整個殿堂。
「那就是……主神?」道爾森看著前方,目光落在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身上。他坐在一張精緻的豪華椅子上,懶散地品著杯中的酒。這老者看起來年邁,皮膚鬆垮,眼神如水般渙散,衣著卻和普通的祭司沒什麼區別,灰白色的長袍上印著古老的神聖符號,卻顯得毫無威嚴。
「怎麼這麼醜?打扮還這麼……」道爾森剛要開口嘲諷,蘭蒂一腳踢向他的腿肚。
「幹嘛踢我?」道爾森皺著眉頭。
「別在人家面前亂說話。」蘭蒂低聲提醒道。
這時,主神傑斯爾站了起來,雙眼緊閉,神態平靜。他的姿態如一尊佇立的雕像,動作緩慢而謹慎,每一步似乎都帶著無形的壓力。即便他一語未發,整個房間的空氣也變得壓抑起來。
「傑斯爾,我把犯人帶來了。杖已收回。」一旁的艾芙用冷靜的聲音報告,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好,妳可以退下了。」傑斯爾淡淡地說,語氣中帶著不屑。他繼續飲著手中的酒,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毫無興趣。
道爾森一行人默默地站在原地,靜觀其變。忽然,傑斯爾開口,語氣帶著些許嘲弄:「你們,就是偷光杖的小偷後代?這把杖幾百年前被偷走,讓光之女武神失去了力量,結果我們在對抗人魚的戰役中落敗。不過,看來你們不像是小偷。」
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冷冷道:「但你們仍然需要接受處罰,無論是否是祖先的過錯。」
道爾森神情冷靜,目光堅定:「是,我接受。」
傑斯爾笑了笑:「死神道爾森,我知道你改變了過去與未來,才讓現世成為這般模樣。你需要為此負責。不過,我給你兩個選擇。」
道爾森眉頭微微皺起:「選擇?你怎麼知道是我?」
「時空女神告訴我的。」傑斯爾平靜地說。「不僅空間變異,連歷史都被竄改,導致現今局勢劇變。第一個選擇是你被剝奪死神資格,永遠失去力量,你們都得死。第二個選擇是參加我們的『遊戲』,一個淘汰賽。你們可以抽籤對抗神明,贏了就免死。」
「遊戲?」道爾森挑眉。「具體是怎樣的?」
「很簡單。」傑斯爾放下酒杯,語氣淡然。「你們將會被分成不同小組,對抗神明,勝者才能存活。」
道爾森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接受。」
「艾芙,帶他們去休息。」傑斯爾對身旁的雨神艾芙輕聲說道。只見艾芙從空氣中的水流凝聚成形,化為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身著藍銀色的長袍,長髮如水瀑般披肩,她的眼神冷漠,整個人似與周圍的水氣融為一體。
「這就是雨神嗎……」泰倫特看著這奇妙的場景,忍不住喃喃自語。
艾芙點了點頭,聲音冷靜:「跟我來。」
他們隨著艾芙來到一個寬敞的休息室,房內鋪著柔軟的地毯,牆上掛滿了古老的畫作,展示著各種神話故事。艾芙簡單吩咐道:「請在此休息,我去準備餐點。」
艾菲卡則站在一副畫前凝視,畫中描繪的是古代的神明戰鬥場景。他眼神陰鬱,若有所思。「道爾森,這遊戲我們真的能贏嗎?」
「我相信我們會贏。」道爾森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這不過是另一場戰鬥而已,我們打過比這更艱難的戰。」
「你太樂觀了。」艾菲卡淡淡說道,眼中掠過一絲擔憂。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面對。」道爾森輕聲說,語氣中透出堅定。
道爾森手上拿著一本厚重的書,翻著頁,表情冷靜。泰倫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真的假的?!」他語氣中充滿不敢置信的驚訝,臉色略顯猙獰。艾菲卡一瞬間臉色也有些扭曲,「那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個主神?」
蘭蒂也一邊專注地看書,一邊輕輕點頭,「沒錯。」她似乎完全沉浸在書中的內容。
這時,艾芙推著一輛滿載美食的手推車進來,餐點的香氣撲鼻而來。烤得金黃酥脆的雞腿閃著油亮的光澤,龍蝦肉白嫩透紅,焗烤蛤蠣散發著濃郁的奶酪香氣,還有一壺冒著蒸汽的紅茶。「餐點來了。」艾芙輕聲說,將各式菜餚擺放到桌上。
「這還不錯嘛。」艾菲卡興奮地跑向餐車,立刻盛了一些食物塞進嘴裡,表情滿是滿足。
道爾森依舊一臉淡然,只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餐點。「肚子不餓,給我一杯紅茶就好。」他隨手翻過一頁書,對於美食似乎並不感興趣。
「我也要一杯。」蘭蒂迅速看完一本書,隨後又站起來,去書櫃中挑選下一本。
「好的。」艾芙拿起茶壺,慢慢將香氣濃郁的紅茶倒入每個小巧精緻的茶杯中。「請用。」
「謝了。」道爾森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用完餐後,就得前往神族競技場了。遊戲將於晚上舉行。」艾芙補充道。
道爾森瞬間被嗆到,嘴裡的紅茶差點噴出來。「晚上?!」
艾芙微笑頷首,「是的,大家請慢用。」她說完便轉身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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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道爾森、艾菲卡、蘭蒂和泰倫特跟隨伊瑞卡德走出房間。當他們踏出宮殿時,才驚訝地發現,這座宏偉的宮殿竟然漂浮在空中。放眼望去,只有一道懸浮在空中的階梯通往外界。
「這是怎麼辦到的?」艾菲卡仰頭望著那通向無盡天際的階梯,驚訝地問道。
「這些階梯由卡姆洛爾帝國的特產礦物——漂浮石製成,堅固無比,卻異常輕盈。」伊瑞卡德解釋道。
「真是太神奇了。」泰倫特點點頭,讚歎不已。
道爾森掃視著四周,眉頭微皺。「可我沒看到什麼競技場。」
伊瑞卡德抬手指向天空,「競技場就在上面。」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道浮空階梯蜿蜒而上,直通雲端之間的巨型建築。當他們走上階梯,來到競技場時,眼前的景象令他們目瞪口呆——這是一座龐大的六角形競技場,足以容納四五萬名觀眾。四周的觀眾席上坐滿了各類神明,光輝與氣息交織,壓迫感迎面而來。
「天啊,這裡竟然有這麼多人!」道爾森震驚地瞪大雙眼。
「這些觀眾都是神,種類繁多,有來自地表的萬物神,也有天空的神靈。」伊瑞卡德語氣中透著淡淡的自豪。
「這……神怎麼這麼多?」泰倫特一臉不可置信,表情有些呆滯。
伊瑞卡德笑了笑,輕輕示意他們坐下。「一會兒就會開始抽籤,抽到的人將上場進行一對一的決鬥。」
「原來如此。」艾菲卡眼神一沉,心中已開始為接下來的比賽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