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去了挺久的欸,有發生什麼事嗎?」
ESTP漫不經心的輕敲著桌面,我也急忙走了過去:
「抱歉......跟ENFJ討論的有點久,就......。」
「沒事,先坐下吧。」
她起身幫我拉開椅子,我也趕緊坐下,不讓她等我太久。
「INFP不在房裡,我剛剛去找了INFJ她們,說是跟她們一起聊過之後好一點了,送她們三人回房後就離開了,這之後沒有再遇到過。」
ESTP坐回了椅子上,接著又用手撐起頭,她的精神似乎還是不太好的樣子。
「......我剛剛是從ENFJ那邊聽到,她有再去找ENFJ一次,而且......ENFJ她做菜時有點心不在焉,有切傷手,她說是INFP把OK繃給她的......。」
「哦?」
ESTP挑了挑眉:
「她有說那些OK繃怎麼來的嗎?」
我點點頭:
「她說是INFP從一本本子裡拿出來的,裡面還夾著一些。」
「......看來剛剛偷聽的人是INFP沒錯了。」
ESTP微微皺起眉頭,接著便沒有再開口,我則是靜靜地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我到場的時候,ENFJ其實已經備好了許多材料,菜也切了不少,顯然已經在廚房待了一陣子,她不可能是剛剛在外面偷聽的人。
ENFJ也沒有說謊的必要,INFP跟她都是好人陣營的人,何況......ENFJ她最後展現出來的決心,也不像是假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如果INFP是那個偷聽的人......。
「ESTP......妳還記不記得,第二天我們一起在討論的時候的事情......?」
她愣了一下,隨後撇開頭低聲說道:
「那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說的也是。」
那個時候,INFP還天真的相信著,這世上不會有那麼狠心的人,真的對ESFJ那樣的小孩子下手。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希望一次次的被擊碎,直到稍早,她終究陷入了絕望。
自己拼命想守護的存在都已經消失了,唯一剩下的那位,卻又可能是引發這一切的元兇......等等!
我急忙翻了下文本,ESTP微微皺眉:
「嗯?突然間怎麼了?」
「......ESTP,妳看一下這一段。」
我指出了文本中的其中一段文字:
『我所思念的人都已消失,支撐我生存下去的理由也已喪失,所以我絕望地把繩子繞過粗枝,打算就此了結一切。』
「......這個守護者,我記得是活到最後的那位對吧?」
我點了點頭,接著又翻出後面那段內容:
『昨晚的事我怎樣都無法想起,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如果連眼前的現實,也只是我的夢魘的話,那該有多好。
究竟是怎麼回事,僅剩的最後一位夥伴,脖頸被切開一刀,再也無法回應我的疑問。
我準備好椅子和繩,自言自語著。
最後死的人,只可能是完全活在自我的幻覺之中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那個樣子嗎?
就是那樣子吧。
我的晚餐中是被放入了什麼了吧。
那已經無關緊要了,前方等待著我的,僅剩無盡的孤獨。
對這充滿謊言與猜忌的世界,我已經無所依戀。
這次用夠強的繩綁在天花板上,一腳把高椅踢開。
這一次,身體再也沒有回到地上了。』
ESTP專注地看著我指出的兩段文字,我也繼續說道: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故事之中的死亡順序跟我們實際上所出現的死亡順序並不一致,所以可以省略順序的部分——這樣一來,這個活到最後的守護者,有關她的上下兩段文字,應該是可以同時發生的。」
「......要合併在一起看是嗎?」
ESTP抬起頭,看了眼門外的方向,接著又看回了文本上:
「但如果這樣講的話,INFP的狀況就真的很危險了,真的按照劇情來看的話,ESTJ死後,接下來就輪到她上吊了......。」
「......我也沒辦法跟她待一整晚......。」
我無奈的低下頭,隨即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邊有任何長條的物體嗎?」
「應該沒——等等!」
她的臉色突然大變:
「我沒記錯的話,這裡的確附有兩條跳繩。」
「跳繩?還有兩條?!」
我急忙站起身:
「放在哪裡?!」
「跟我來。」
我們沒有再拖延時間,ESTP帶著我到了放玩具的櫃子,她迅速翻了好幾個箱子,而我也幫忙檢查了下。
可無論我們怎麼找,卻都找不到跳繩在哪裡。
「......ESTP,妳是幾點到這邊的?」
「......散會之後我馬上就過來了,直到妳過來之前,我都沒有感知到任何人接近的氣息......而且昨天我剛來到娛樂室在等ENFP的時候,翻了魔術方塊來玩,那時候還有看到跳繩的。」
說著說著,她憤怒的槌了一下地鋪:
「一定是我們剛剛離開的時候過來拿走的,該死!」
「......可是,INFP沒有看過這篇文章吧......她又怎麼可能——。」
ESTP搖了搖頭,打斷了我的話:
「無論她有沒有看過這篇文章,那都不重要,她在第一天的時候就知道這裡有跳繩了,人在絕望的時候什麼都幹得出來。」
「......怎麼會這樣。」
我跪坐在地上,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又一次......失去保護別人的機會了嗎......?
不——我不想變成這樣!
「......ESTP,我想再去找一次INFP。」
我不能再輕易放棄了,我不想被這個故事牽著走,一定要想辦法突破才行!
ESTP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見她遲遲沒有回應,我便自己站起身:
「妳不要的話,我就自己過去了。」
「呃——等等!」
她急忙舉起手,制止我馬上離開:
「抱歉,我只是......怎麼說......。」
「嗯?」
我不解的望著她,好一陣子之後,她才低聲說道:
「有點......意外。」
嗯?意外?什麼意思?
她緩緩抬起頭,但卻似乎在回避著我的眼神,視線飄向了一旁堆著的玩具箱:
「怎麼說......畢竟我也知道自己身份沒有像妳們那樣被明確指出來......其實我也已經做好自己一個人調查到最後的準備了,所以......。」
原來她是在想這個啊......。
目前剩下身份不明的四人,只剩下兩個好人陣營的人,二分之一的機率,也許我這樣輕易相信她,確實是有點莽撞了,不過——。
「我看不出妳有任何像是狼人的舉動啊?」
她愣了一下,隨後釋懷的笑了下:
「是嗎......謝謝妳。」
我也回了她一個微笑,隨後再次催促道:
「好了,我們趕快去找她吧。」
她點了點頭,我們兩人便一起跑去INFP的房門前,接著敲了敲門:
「INFP——!妳在嗎?」
裡面沒有任何回應,我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
「硬闖進去的話,不曉得會不會給她更大的壓力......。」
ESTP也顯得有點不安,她雙手抱胸、靠在一旁的牆上思考了一陣,隨後才繼續說道:
「......現在快要午餐時間了,可能還是要等下午再確認,找不到人的情況下,我們做再多也是徒勞。」
雖然知道她說的對......但如果再不快一點的話——。
「......兩位......在找INFP嗎?」
我們同時望向了聲音的來源,才看到INFJ正緩緩的走了過來。
「啊!INFJ!妳也來找她嗎?」
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掛著那一貫的擔憂的神情,隨後遞出了一張紙條。
我跟ESTP馬上接過來看,只見上面寫著這麼一段文字:
『幫我跟ENFJ說一聲,以後不用再幫我準備飯菜了,也不用再來找我了,好好活下去吧。』
「......就算妳說不要來找......。」
我整個人跪到了地上,渾身顫抖著,為什麼要選擇放棄,難道妳的人生中......就沒有別的值得妳活下去的意義了嗎......?
這時,我突然感覺雙手被誰給覆上了,我抬起頭,
正好對上了INFJ那陰鬱卻又堅定的雙瞳:
「ISTJ,真正想走的人,無論如何都是攔不住的,我們把能做的都做完了之後,就該停手了,再繼續下去不但幫不了對方,也會毀了自己。」
這......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即使如此......。
「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她——。」
「ISTJ。」
INFJ打斷了我,接著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的開口道:
「妳不可能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夠保護所有人。」
這句話彷彿像一記重拳,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而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再度緩和下來:
「我們已經點好了燈並繼續前行,如果她選擇不跟著那盞燈前行,那也是她自己所選的,所以不用過於內疚,能為她的選擇負起責任的人,也只有她自己,妳不需要為她的選擇負責。」
『可是......就算真的變成那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啊。』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ENFJ......我好像能理解妳的心情了。
「......好了,先起來吧,時間差不多了。」
我在INFJ跟ESTP兩人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向兩人道謝過後,很快的抽回了手,
是啊,我不能再這樣軟弱下去了......我得堅強起來才行。
我們三人一起下了樓,ENFJ也正好完成了午餐,我們最後還是沒有把紙條直接遞給她看,INFJ只是跟ENFJ說,她會再幫忙把INFP的份帶去她房間,ENFJ也沒多問,就讓她去處理這件事了。
比較讓我意外的是,INTP、INTJ跟ISTP是一起出現的。
「妳們討論的如何?」
我坐到INTP身旁,低聲問道。
INTP撇了我一眼,接著輕輕搖搖頭:
「晚點再說,先問個,妳有遇見INFP嗎?」
她們也在找INFP......看來她們也已經意識到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INTP眉頭一皺,有點懊惱的說道:
「妳們也沒有——該死,這種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卻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真的很差。」
她這麼一說,我也跟著沮喪了起來,如果......INFP有看到這則故事,她是會選擇迴避掉這個未來,還是......會認為這就是自己應該走上的道路呢?
「......對了,妳的事情,ISTP已經知道了,但INTJ我還來不及告訴她。」
INTP又補充了一句,我趕忙回應道:
「啊......沒關係,我再找時間自己跟她說,謝謝妳。」
INTP輕輕點了點頭,我們迅速解決了午餐,無論如何,我都想盡早找到INFP,我不能再這麼被動了。
吃過午餐,我們幾人紛紛起身,INTJ主動過來問我:
「我們接下來打算先去找找看INFP人在哪裡,妳呢?」
「我也——等等。」
我原本正想馬上答應加入找人的行列,眼角卻撇見了ENFJ一個人在忙著收拾餐桌的身影。
「......我等等再去吧,妳們先去。」
「欸?好,那假如都找不到的話,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討論吧。」
「嗯。」
我點了點頭,接著便轉過身,走到了ENFJ身旁:
「我來幫忙吧。」
「欸?!」
ENFJ顯然很吃驚,她抬起頭看向我,不敢置信的問:
「可是......妳們不是還有很多要忙的事情嗎?」
「......沒關係,現在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而且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由妳一個人來負責。」
以前的話,至少還會有ESTJ陪她一起收拾,但現在ESTJ不在了,我想......至少不想讓她獨自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
我幫忙她把大家的碗盤收拾起來,與此同時,INTJ也找上了ESTP、INFJ她們,畢竟要找人的話,人手越多越好,最後,除了我、ENFJ還有ENFP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先分散開來去找INFP了。
ENFP她......畢竟目睹了那樣的場景,她看起來還是沒什麼精神,但是她還是默默地幫忙著ENFJ收拾環境。
「......ENFP,妳還好嗎?」
ENFJ顯然也有點擔心她,不過ENFP只是搖了搖頭,低聲回應道:
「比起我自己,ENFJ姐姐更難受吧......。」
我停下了手邊的動作,仔細思考了一下,沒想到大家的狀況一個接著一個的變糟了......不行,絕對不能再讓第二個人陷入跟INFP一樣的境地才行。
如果朝炎在的話......如果是朝炎的話,這時候他會怎麼說呢?
「......痛苦是不能比較的,所以如果難受的話,就哭一下也好......。」
她們倆同時望向了我,而且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我搔了搔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嗯......之前有人這樣對我說過......所以......。」
「......ISTJ姐姐......。」
ENFP走了過來,隨後輕輕抱住了我,我也沒反抗,而是輕輕地抱了回去。
以前......我感到難過的時候,朝炎總是會這樣抱著我,靜靜地聽著我說心裡話,或是我們什麼也不說,僅僅是陪伴著彼此。
即使只有這樣,也足夠讓我感到無比幸福。
最開始的我,一直認為只有朝炎能夠帶給我這樣的感覺,讓我安心下來、讓我不再感到不安......但現在看來,或許是我太執著在自己的過去了。
我想......我是時候來認真面對現在的狀況,並負起身為預言家的責任,好好地把這一切解決了。
在把碗盤收拾過後,我們三人一同回到了大廳,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目前沒意外的話,除了我們還有ISFP之外的人應該都去找INFP了,但我們也不清楚她們去了哪裡,而且說不定INFP會找機會回來大廳也不一定......。
為了消磨時間,我便在大廳練起了劍,ENFJ跟ENFP一同在旁邊觀摩著,我也不介意讓她們看我練習,隨著刀在空中舞動,太陽的光線也逐漸由白轉黃,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去。
ESFP、INTP跟INFJ率先回到了大廳,她們的神情都相當落寞,看來是一無所獲了嗎......?
「總之,能找的地方我們已經找過了,三樓跟四樓是INTJ她們負責的區域,如果也不在那裡......我就真的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INTP整個人癱在桌上,ESFP跟INFJ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神裡藏不住的失望。
我收起了刀子,走向了她們幾人:
「沒關係,真的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妳們都辛苦了。」
「妳今天這麼早就開始練喔?」
INTP一手撐著頭, 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我也簡單的回答了她的疑問:
「嗯,今天晚上我想好好休息,想讓自己好好理清頭緒。」
「......ISTJ感覺真的好穩定啊......。」
嗯?ESFP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我發問,她已經先傻笑了起來:
「我反而一直不知道自己這幾天都在做什麼呢,啊哈哈......。」
「沒關係的說......因為人家也一樣。」
ENFP附和著,自己也跟著趴到了桌子上,這兩個人怎麼突然在這種不妙的話題上共鳴了啊......。
「好啦好啦,兩個人都打起精神來,這時候消沉可不是好事喔!」
ENFJ忍不住又站起來激勵兩人,而INFJ也輕輕地拍了拍ENFP的背:
「只要不做虧心事,妳們就絕對不會有錯,別怕。」
「......但是人家也想為大家做點什麼......。」
啊......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啊......。
ENFP稍微從桌上爬起來,隨後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但她的眼神中,卻沒有了以往的朝氣:
「ISTJ姐姐......為什麼這麼能堅持下去呢?好像沒有什麼能打擊到姐姐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隨後苦笑了下:
「不......我其實也不總是堅強的。」
「......那為什麼姐姐能一直這樣努力下去?」
ENFP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這次卻少了以往那令我無法招架的耀眼光芒。
不知為何......這樣的她看來特別令人心疼。
「因為......我跟人約好了,要一輩子守護彼此,所以......直到真正能離開這裡之前,我都不會放棄的。」
這似乎是第三次了吧,在他人面前說起自己的過往。
不過......如果分享這些,能讓她們稍微振作起來的話,那也不錯。
這一次,我將自己的過往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從被村裡人拋棄,到遇到朝炎並被他們家收養,一直到夫人遇害、我最終選擇留在朝炎身邊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但這一回,我卻發現在描述這些事情時,我的內心不再像以前那樣痛苦,反而有著某種解脫感,好像壓在心底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出口,能夠好好地宣洩出來似的。
這種感覺......在來到這裡之後,還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我停下了敘述的動作,轉頭一看,才看見ENFJ跟INFJ不知何時已經拿出面紙在擦眼淚了......。
「ISTJ!我一定會支持你們的戀情的!」
等等——ENFJ妳突然間在說什麼——?!
「嗯......我也會支持的!」
不是不是不是,INFJ妳別跟著搭腔啊!
因為羞恥的感覺不斷的湧上,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了INTP一眼,卻看見她不知道為什麼在笑,直到她也跟著發表了她的感想:
「ISTJ,妳該慶幸ENTP聽不到,不然她肯定很誇張的在那邊問妳紅包要包多少之類的......嗚欸欸欸欸——!好痛!放手啦!」
我直接狠狠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個傢伙......剛才好不容易變輕鬆的心情又瞬間複雜起來了,欠捏。
「......ISTJ姐姐真的好厲害啊。」
我鬆開了捏著INTP的手,轉過頭望向ENFP,她正望著逐漸被落日染紅的天空,隨後繼續說道:
「即使這麼思念對方,也還是能夠堅持著呢......。」
我們幾人的視線紛紛都聚集到她身上,她也緩緩轉過頭,淚水自她的臉龐上滑落:
「我倒是......已經快受不了......我好想姐姐......。」
INFJ馬上走上前抱住了ENFP,而ENFP也就這樣在她的懷裡大哭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難過,是因為稍早我的擁抱沒有效果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
INTP也停止了先前嬉鬧的態度,她看著ENFP的方向,心情似乎有點複雜。
難道......她是在害怕ENFP會像那位友人一樣,拒絕她的關心嗎?
想到這一點之後,我便輕輕推了她一把。
「欸......?!」
她有些錯愕的望著我,我也只是輕聲告訴她:
「去吧。」
「呃......。」
她猶豫了一陣子,最後還是有些僵硬的走上前,抬起手輕輕摸了摸ENFP的頭,ENFP似乎也察覺到了,她鬆開了INFJ,接著又馬上抱住了INTP,INTP顯然有點措手不及的樣子,但還是抱了回去。
總覺得......雖然我跟INTP還是有很多不同之處,在面對這種情況時的我們卻特別相似呢......。
ENFJ看ENFP的情緒比較穩定了,便轉過頭來對著我說: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做晚餐吧。」
「嗯,麻煩妳了。」
ENFJ......似乎也變了。
換做是以前,她肯定會在這邊安撫ENFP,直到她完全冷靜下來吧。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會這樣做了。
就在這時,INTJ她們也總算下來了,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累的樣子。
「......沒找到,該死的,我跟ESTP四樓能進去的房間都一間一間看過了,還是沒找到人。」
ENTJ大概是已經筋疲力盡了,她快速報告完狀況之後就立刻癱在椅子上,ESTP跟ISTP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妳們這邊發生什麼事了?」
INTJ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不過她的眼神固定在ENFP那邊,我也簡單說明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經過。
她聽完後皺了皺眉,但沒有像以往那樣多說些什麼,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才發現INFJ已經停下了安撫ENFP的動作,她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一陣不安,看著還在嘗試安撫ENFP的INTP,我的內心突然被某種微妙的恐懼感給壟罩了起來。
ESFJ死亡前一天也像這樣崩潰過......。
難道......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會吧......?
正當我還在試圖釐清這種恐怖感是從何而來的時候,ESFP的一句話,卻徹底打亂了我的整個思緒:
「吶......妳們覺得誰的狼面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