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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五期創作】惡夢(一)

玥夜 | 2024-10-10 00:29:53 | 巴幣 4 | 人氣 25

入夢,無名之地,一個又一個生物出現,自己時而為旁觀者,時而為親歷者,但無論身份為何,她在夢中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殺戮。

比自己更快,比自己更有力,她所化身的這個生物,無情的將出現在她眼前的事物一一殺死,高效,迅速,就彷彿是機械一般,她亦會從中學到,許多她並不想要,但卻是必須的知識。
她的惡夢本該如此,就連休息亦不得安寧,可今天的惡夢,並不是她已然習慣的,不知名的惡夢,而是源於她自身的,那如影隨影的夢魘。

穿著白袍的身影,在她面前匆匆走過,有的停將下來,視線掃過自己,用筆在手上的板子上寫下點什麼,又匆匆離去。而自己與他們之間,隔著厚厚的玻璃,無論自己說出什麼話語,做出什麼動作,都不會引起他們的更多注意,唯一會引動那些人情緒的,就只有自己的死亡,每一次瀕臨死亡,都會被他們所救回來,彷彿她只需要存在著,存活著,便已足夠。

穿著寬鬆白袍的女孩,緩緩的站起身來。雖然這潔白的「牢籠」,但除了女孩自己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她走近將自己與實驗人員隔離的玻璃前,感受著如同曾經的,弱小的自己「這是?我的惡夢。」
她看向房間的角落,那在她記憶中,本應堆著書本,現在空無一物。向外看去,那顯示時間的儀器,其上顯示的日期,早就已經超過了,自己記憶中「離開」時的日期。

「這就是我想過的,沒有人幫我,逃不出去的結果,離開的時候,或許就是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那時,應當不會完好無損。」

想到這,女孩輕嘆了聲「那時的我,所見的世界就只有這個牢籠,如果不是那些書本,也不會萌生逃跑的想法。」

感慨後,女孩坐回到了角落處,靜靜的等待著被人叫去進行實驗的時間。但在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接受力量,然後逃吧,他們並不在乎你,你也不需要在意他們,破壞,毀滅,掙脫所有的束縛,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隨著聲音出現的,還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它靜靜的飄浮在女孩面前,只要伸手,女孩就可以將其納入掌中。

但女孩向黑霧輕輕一撥,彷彿在驅趕著不喜歡的物件一般「雖然不知道是誰,可這意圖明顯的力量,請不要放在我的面前。」

那聲音立刻轉為一陰沉的男聲「那你就永遠待在這吧。」狠話過後,那聲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一開始就不存在般。

在驅趕走那不知名的東西,女孩接下來的經歷就是兩點一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玻璃房中,在需要的時候,就會被實驗人員帶走,進行著無甚變化的「耐性」及「變化」測試,自然,測試本身少不了最直接的傷害。畢竟女孩亦知道,她並不是一個需要細心保護的實驗體。

在這段時間中,最令人難以忍受的,並不是那逐漸加劇強度的測試,縱然那的確難受,最難受的時刻,即使只是呼吸,也會引起全身如針刺般的疼痛,連休息也沒法做到。而是那看不到盡頭的日子,沒有力量,卻有著記憶的女孩,比從未離開過實驗室的女孩,應當更難忍受如此的環境,可她,卻依舊默默的,將其忍受了下來。

可能是發現這種環境對女孩並沒有效用,一陣莫名的衝擊力傳來,將女孩猛的向後推去,本該是道堅硬的牆壁,可當女孩撞上去之時,就像是觸碰到水面一般,沒有撞上物體的實感,重力更是翻轉了九十度,向後的方向??間變為了向下,意識彷彿脫離了軀殼一般。

隨後就是一陣墜入水般的失重感,與當下的場景完全一致,眼前實驗室的景色搖曳轉暗、彷彿深海中泡影飄蕩,更能聽見許多哭咽交疊,在女孩耳中,那些哭咽聲就像一聲聲的哀求,請求,似曾相識,但又不願再度想起。

曾被隔絕的她,依靠著童話認知到了外界,那是涇渭分明的世界,所以的事物和人,不是黑就是白,沒有例外,分界線如此清晰,每個人都處於兩端中的一端。她??想過,在黑色的實驗室中逃離後,外面是純白的世界,每個人都會友好的接納她,不會逼迫她做不願意的事,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到世界的任何角落,任何地方。

縱然如今的紅尼艾,已經知道了世界並不是黑白分明,可她從黑暗中逃出,一頭扎進灰蒙蒙的世界的記憶,仍然在她腦海中迴盪著,那空想幻夢破滅之刻,純白染墨之時,仍是她最不願想起的回憶,亦是她內心的恐懼。

不斷的爬行著,隨著一聲輕輕的一聲,女孩爬出了洞口,站在了一片昏黃的土地上,她掙扎著爬起身,看向了地平線上的極遠處。

這個埸景,她沒有忘記過,那是她逃出來的數天後,遇上的第一群人,本以為是她的救星,卻沒想過,是她那空想的第一道裂痕。

女孩蓬頭垢面的,近乎是用爬的速度,掙扎著向燈光處走去,親切的人們,美味的佳餚,找到她的人們會熱烈的歡迎她。因此,她拼命的,用著僅剩不多的力氣,走去。
可在就快到達之時,一股熟悉的,不祥的預感自女孩的心中響起,令她停下了腳步,伴隨湧來乏力感,她倒在了一株大樹下。

此時,女孩從旁觀者,化為了經歷者。她已然知道了這段經歷的經過及結局,即使知曉,她仍不願再次經歷。

女孩一動不動的趴在地面,聽著她不曾忘記的話語,看著她不曾忘記的人。
村民們舉著火炬,腰間掛著提燈,手裏提著簡陋的武器,他們分成兩隊,各隨著一位全副武裝的騎士,往林中走去。

即使是現在的紅尼艾,也只知道他們在搜尋著某個被稱為「魔女」存在,至於那是否存在,又做了什麼,女孩也沒辦法再知道更多了。

女孩緩緩的站起身,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專心搜索的人們耳中,是無比清晣的雜音,隨著一句「在那??」,兩隊人就彷彿是找到獵物的獵人般,一窩蜂的朝女孩的位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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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頭由多多洛(goo752000)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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