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語錄
神說:「堅持立場,表裡如一」;
魔說:「善變,才能左右逢源」。
就在神門封印小隊,彙集五行之氣而成的金色光芒射向天之缺口時,缺口處的隱隱約約也開始聚集一股黑中帶赤的光芒。這股光芒對於昊天來說,可是在熟悉不過的氣,聖門絕學-聖光氣。
經過之前山門大戰的經驗後,昊天明白黑氣中纏繞的紅光愈多,聖光氣的等級就愈高,南宮聖的聖光氣僅是若隱若現的等級,聖門掌教紅蓮的聖光氣則已達到紅光清晰可見的地步。
然而,此時此刻101正上方的天之缺口所聚集的聖光氣,已是黑中透紅,已近乎是紅光壓過黑芒,更甚者,還不斷地擴大,大有和從下方而來的金光一決勝負的態勢。
「莫非……」,昊天不由自主地發出疑惑之語。巧合的是,神門和聖門術士,也都有志一同地停戰,齊一望向天之缺口,尤如凡人在等待跨年倒數般。差別在於,神門眾人是期待加上擔憂;聖門人士則是一臉賊笑,志得意滿。
百尺、五十、十尺、五尺、三尺、一尺,接觸。兩股蓄勢滿滿的氣息,直接碰撞,隨之而來的,正如同兩股極性相左的電流直接碰觸一樣,先是產生火光,隨後聲響。差別在於,規模是天地之別。
恍如白晝的強光以101上空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隨後的震天尬響,已經向世人昭示這兩股靈氣或是能量對決的激烈程度了。不過,對於昊天來說,更關心的是對決的結果,是神門封印小隊集五行之氣獲勝?還是來自另一領域的玄黑之氣反撲成功?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轟然巨響之後,竟然是一片寂靜,金色光芒、玄黑之氣,全然消失。這一突然驟變已是讓昊天內心昇起一股不祥之兆。
「放心,你慢慢來,我不會背後偷襲的。」
南宮聖不只口頭表現善意,更輕拍畢方之首,畢方也知意後飛,拉開與昊天的距離,徹徹底底地展現他口中的善意。
戰場之上,豈有背對敵人的道理,只是乎,塔尖之戰太過詭異,幾經權衡之下,昊天決定先將南宮聖放到一邊,改飛往101塔尖處,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南宮聖的反應也真如其所言,不做背後偷襲之舉,儼如一個旁觀看戲者般,靜靜地目送昊天的離去。
懷著忐忑和疑惑的心情,昊天駕著仙鶴來到101塔尖這個方圓之地時,眼全的景象已足以讓昊天明白為何南宮聖能如此輕鬆目送他離開的原因了。看著,曜宇師弟和封印小隊的成員們,人人都被一道黑中帶赤的玄黑之氣繞纏著,臉上扭曲、掙扎的表情,已足以說明為何封印天之缺口的行動會嘎然中止了。
「師弟……」,著急如焚的昊天,在仙鶴還沒停妥前就縱身一躍,三步並兩步地趕向封印小隊。
「師兄別來,這會傳染的。」陳曜宇見狀大喊,讓昊天也只能來個急停觀望。
「原來你還能保持清醒啊,真是可惜,計謀失敗了。」
說著風涼話的南宮聖像鬼一點,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也是駕著畢方來到101塔尖外,隔空看著昊天的窘態,而此時此刻的昊天還真得是進退無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
此情此景,不只昊天和神門弟子著急,遠在桃花源的雪曼,也透過漢白玉石桌所顯示的畫面關注著塔尖大戰的發展,同時也是疑惑繞纏在神門封印小隊身上的玄黑之氣。
「為什麼會這樣?」
「神門子弟,在怎麼修練,終究是凡人,始終難以和神聖一族那種與天地同化等級的靈氣對抗。」
雲飄渺親切地解說,並不沒減緩雪曼內心的擔憂,但卻是解開雪曼內心的疑惑,「果然……,那是一個阱陷」。
「卻是神門不得不踩進去的阱陷。」
「因為南宮聖只破壞了神族所設的結界,所以,聖族的玄黑之氣就能通過神聖結界,進而破壞神門封印小隊的四柱封印術式,而神族的靈氣卻被擋在外……嗎?」
對於雪曼的推論,雲飄渺露出佩服的神情,「難怪女媧娘娘會對妳讚譽有佳。」
「女媧娘娘?說了什麼?」
「女媧娘娘說,最終……」。
「守道掌門?」
看著守道從一個突然出現的空間隧道中走出來,雪曼高昂的聲調,間接透露了內心重新燃起的希望。
「我們又希望了,對吧?」
看著雪曼那張殷殷期盼的神情,雲飄渺也只能來個禮貌性的微笑,同時示意雪曼繼續往下看。
***
「神通術,天人合一」,發聾振聵、充滿浩然正氣的聲音,從守道的口中傳出,接著守道馬步一站,奮然高舉右手,並結出劍指印,指尖處漸漸凝聚出金色光芒,隨後,金色光芒有如一個子彈般,直射天穹,將烏雲密佈的天空,點亮一出一盞希望的燈火。
而這盞燈火,不只神門、雪曼在觀注,連一旁志得意滿的南宮聖也收起那抹嘴角上揚的微笑,靜待守道這招後勁,是強而有力呢?還是能看不能用的花拳繡腿。
「一氣貫通,輸送」。
前次是玄黑之氣,這次在守道的咒語之後,則是換成了一道金色光芒從天而降,彙集在守道的劍指之下,隨後再以守道為圓心,開始向外擴散,形成一個金色光球,不只驅散封印小隊身上的玄黑之氣,同時還起了療癒的作用,讓封印小隊頓時覺得能量滿滿,全身充滿幹勁。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以天地之氣,會洪荒之靈,具化四柱,塵封一切,四柱封印,急急如律令!」
有了守道的靈氣保護,陳曜宇為首的封印小隊也把握機會,再次施展四柱封印之術,好能封印天之缺口。這次有了來自神族靈氣的助陣,封印小隊的術式終於能與聖族的玄黑之氣相抗。
「師父」,昊天一句關心之語,同時觸動封印小隊和雪曼的內心,雖然不明緣由,但都能感受到守道的神通術並非輕鬆愜意的術式。
「守道,你終於練成『神通術』,恭禧你啊。」
紅蓮那高八度的聲音傳來,讓昊天也無法再去細究守道所背負的代價為何?只是知道自己必需阻擋住紅蓮,以防這位聖門近年最了不起的掌教,破壞了自己師父的辛苦。
只是,當昊天手執承天劍,駕著仙鶴,迎戰凌空飛至的紅蓮時,昊天的頭號冤家南宮聖也不再靜靜旁觀,也同時趨使著畢方朝昊天飛去。此時此刻的昊天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後悔讓自己的師妹詩涵留守神門了。否則,此時此刻至少可以分擔南宮聖的壓力。
「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