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化風。
感覺秋天要來不來,有點煩躁。
希望自己可以提起點幹勁。唉。
那麼,延續上次的前傳故事,請欣賞本日的文章!
確認幾乎所有甲蟲都在圍攻自己後,諾曼德手中硬幣、也就有了其他打算。
「好……那就那裡吧!」
於被包圍的甲蟲密陣中,那稀少的視野裡、看到某地後,諾曼德以盾牌撞開甲蟲群、並——猛然扔出手中硬幣堆!
「去吧!!!」
只見硬幣堆全都一個不落、掉在另一處坡度較平緩的石造階梯後,大量甲蟲受到硬幣落地聲吸引、一窩蜂地朝那處平坦階梯衝出!
聚集——此一目的,正好完美達成!
「你果然可以達成……這個,言出必行的好傢伙!」
佛梭斯此時正好凝聚完魔力,瞬間構築威力巨大的術式。
「接下來就交給我——
我也不藏私了!全給我燃燒殆盡吧,『烈焰暴風陣衝擊(フレーム?ストーミー?インパクト)』!!!」
從白髮法師體內、湧出的大量魔力,一半被轉化為熊熊燃燒的猛火、另一半則化作爆炸性捲起的颶風,接著兩方宛如液體般、迅速融合在一起,變為摻有烈焰的暴風陣!
然後,這陣烈焰暴風,朝著前方、呈現螺旋圓柱狀,成為一記堪稱瘋狂的巨大炮擊、朝著甲蟲群打出——
「磅——!!!」
被捲入暴風的所有食肉甲蟲、全被其中的烈焰燃燒殆盡;原先沒有被烈焰燃燒、待在外圍的甲蟲,很快也被暴風強勢捲入,同樣被狠狠燒成灰燼!
等到這陣不可思議的挾火颶風消散,三人眼前、已經沒有任何甲蟲痕跡。
別說生存的甲蟲了,連一點點甲蟲的殘骸、都沒辦法以肉眼確認,只剩下燒焦的痕跡、殘留於石階梯上。
「……?!」
止不住的訝異,明顯浮現於諾曼德臉上。同時,西克也展現賊笑、望向傷腦筋中的佛梭斯。
「唉,沒想到會在這裡曝光……還是給非同業的人知道……」
正如他所猜想,強化身體、跳回兩人身旁的諾曼德,發出了疑問。
「你……你不是擅長冰魔法……嗎……那是……?!」
針對這點,身穿麻織短袖的獵人於旁邊笑意不停、還持續發出嘲諷:
「怎麼樣?還要繼續裝傻?或是乾脆魚死網破、把事態都說清楚?要賭人家笨不笨嗎?」
受到情緒上的刺激,最終佛梭斯牙咬到嘴角滲血、全身發抖後,先是怒瞪了西克一眼,接著深吸一口氣、朝著諾曼德說出口。
「……答應我,接下來你聽到的事,『絕』?『對』,不可以跟別人說……!那對於其他法師、或是任何熟悉法術的人來說,都是過於異常的……!」
發現佛梭斯情緒不穩、眼神甚至毫無預警下泛起血絲,十足嚇人的模樣,諾曼德急忙點頭。
「呃,我、我絕對不會說,絕對保密!
但是、你、你可以不說……我就當作什麼也……」
「——不可以!」
佛梭斯此刻大聲反駁,「一知半解是最糟糕的!!不理解事態多嚴重,就會搞不清楚、保密要做得多嚴!你給我全部聽完、然後封住自己的嘴!聽到了嗎!!!」
過於巨大的情緒勒索壓力,迫使諾曼德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得繼續點頭。
「好,我要說了!」
心態整理好後,佛梭斯掏出手帕、清了清嘴角的血漬,接著攤開話題。
「我老實跟你說,因為我個人『能力』的關係,所以與其他人不一樣、可以精通所有屬性的法術!
一般來說,精通一種法術是很厲害、精通兩種則是超菁英、精通三種是傳說級!目前史書與詩歌中,除了神話內的神之外、沒有精通四種以上的!
這下子,你知道多異常了吧!雖然之前在你面前、使用過三種屬性了,但這都還是小把戲,除了冰系、不能算精通。
可是,剛才屬性融合,明顯就是曝光了……對,這就是我的『能力』,『元素言靈』!
可以的話,我想盡量隱藏、並且不想使用的……剛才那個數量,就是這麼危急,要讓我動起全力!
現在你很清楚了!那就——把嘴封起來!知道吧!」
「……」
聽完這一連串的話之後,只見諾曼德偏了偏頭。
「哈……?」
西克見狀,再次爆笑出聲。
「噗!果然!你說那麼長一串,誰會懂啊?!」
「……哼!早知道就把你打昏、或是直接殺掉你算了,這個臭番!」
佛梭斯此刻惱羞成怒,不斷以辛辣話語回擊,「誰讓你變得如此囂張的,蛤?!你要知道,當初讓你知道這秘密時,我可是下了多大決心、才不讓自己處理你的!你現在居然這樣恥笑我!」
同伴大為發火的情緒,麻織短袖的獵人、還是以訕笑回應。
「當然是你啊?哈哈哈,看你做了什麼狗屎爛屌事!居然讓我這樣活!耶、耶!」
如此上演鬧劇,諾曼德幾乎要翻出白眼。
「……我還以為你們在餐館這樣而已。現在不是在委託當中嗎!工作至少認真點吧!?」
唐突受到他人訓斥,兩人瞬間站直背脊。
「啊,不好意思!」「抱歉吶,讓新人看笑話啦。嘻。」
發現西克居然還是嘻皮笑臉,佛梭斯再度忍不住。
「所以我說!你這樣真的很過分,這個臭矮智障獵人!」「喂喂喂,你真是動不動就給我人身攻擊欸!這個死少年白骸骨白法師!」
繼續無視自己、兩人又開始爭吵的結果,迫使諾曼德──朝他們揮舞起制裁的拳眼。
「──給我差不多一點!!!」
「嗚!」「咕!」
接著,西克與佛梭斯的腦門、立刻浮腫起來。
※ ※ ※
順利通過大量食肉甲蟲地區後,他們三人總算拉短距離、來到迷宮內的「休息點」。
這個「休息點」滿是荒廢建築,受到人造太陽的照耀、光源充足,把洞窟內的杳無人煙、襯托得一覽無疑。
過於淒涼的景色,讓諾曼德十足震撼、久久不能自己;已經來過的其餘兩人,則開始調查起、上次來時沒有看到的地方。
「這個地方,最近有人經過嗎?」
在佛梭斯的提問下,西克以能力「對話之靈」感受後、搖了搖頭。
「沒有。最近的反應,就是上次來的我們了。看來沒什麼動靜呢,對方。」
諾曼德則是完全狀況外,「呃……兩位在說什麼?」
聽聞此詞,佛梭斯瞪了下西克,使這位身穿麻織短袖的青年、搔了搔頭。
「……反正也沒什麼麻煩的,就算是為了補償那笨蛋的心理吧,我解說下我的『能力』!
我的能力是『對話之靈』,可以調查這最近一個禮拜、生物活動的痕跡!就這麼簡單粗暴!可以理解了嗎?
話說回來,我們都曝光了,你不告訴我們、有關自己的『能力』嗎?」
對此,佛梭斯也相當好奇。
「就是。你如此身手,不就代表、有使用『能力』了嗎?」
「……」
提及相關話題,諾曼德不禁暗自低下頭。
「要是我有就好了……我之前、不也有詢問過、『能力』的覺醒方法了嗎……?
我會如此厲害,純粹是士兵的技術『魔力身體強化』,我比其他人還會運用而已啦,沒有那麼……讓人驚艷……吧……」
「可是──」
話才到喉頭,佛梭斯又立刻把字句吞回心中。
──可是你那反應,不可能是普通人動作啊。如此話語,佛梭斯沒有說出口。
取而代之的,是致歉的情感。
「……抱歉,我們的錯。不過即便如此,你也很厲害了。我們身為探索家,這點可以掛保證。」
「啊,有你們這句話,我就很感謝了。真的……」
看著另一人的側臉,查覺到什麼的西克、於是把白髮法師拉到身旁。
「……你啊,想說什麼就說啊。」
「你這白癡,都把我拉到旁邊來了,你自己也很清楚、我想說的最好不要說吧?」
「這倒是……所以,到底想到什麼了?」
兩人互咬耳朵的模樣,使諾曼德下意識覺得不該打擾他們,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仔細想想,昨天還在站崗的自己,如今卻來到陌生的迷宮裡、幫忙處理探索家工會的事務,實在讓諾曼德感到不可思議。
或許比起守衛使館,自己更加嚮往現在的委託與日常……
「……不不不,我終究是士兵啊。探索家收入又不穩定……」
搖了搖頭、試圖甩開奇怪的念頭後,諾曼德拿出乾硬麵包、配著水袋食用。
同時,他也想問一些問題。
「對了……」
確定西克與佛梭斯、討論事項行為好像告一段落的他,拋出問句。「探索家很窮嗎?為什麼同業要害同業……?」
如此問題,西克偏了偏頭、然後搖搖頭。
「不,每次我們處理這種問題時,大多會歸類為三種:
其一是貪求更多的錢財。完全不滿足於安全委託的薪資,又或者有大量用錢急需、但又不想太冒險,所以在迷宮內、奪取受害者的裝備轉賣。
其二是追求更高性能的裝備。這個問題,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有什麼神兵利器、自然是會被盯上。人人都想拿好裝備嘛,我自己也因為手上的開山刀『藤』,而不幸被盯上過。
其三則是個人私怨囉。探索家牽扯到很多麻煩的問題,結怨是家常便飯。你也知道,有些人就是血氣方剛、偏偏想害人時又縝密得要死。
不過總結來說,第一種情況、意外的很少……目前為止,也就我跟佛斯解決的第一次、遭遇到那種情況。也可能是我們還沒接觸到、現正暗地發生的案件吧。」
「這樣啊……那麼,這次已經有線索、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嗎?」
「關於這點……」
只見西克皺起了眉間、口中滿是怨氣。
「真是天殺的。我完全沒有頭緒。坦白說,這種單純害人的手段,應該會有時間點、讓人來回收贓物的啊!
可是!簡直像是單純要殺人似的,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蛛絲馬跡!一點都沒有!我都要懷疑、『對話之靈』是不是失效了!可惡!」
佛梭斯則接下話題,用短魔杖於空中揮呀揮的。
「如果是單純攻擊特定對象,是不會用到『水源投毒』這種效率不彰、且有機會迴避的手法的,重點還無法有針對性。
要錢或是裝備的話,又要回到剛才的問題——沒有回收管道。我不覺得、西克這傢伙的『能力』,無能到抓不出這種東西。
就算他的『能力』最多追蹤一個禮拜好了,可是,上次最後申報進入的隊伍、是四天前,西克也確實有感受到。
重點來了——他們、沒有回來,成為失蹤人口。」
「……」
針對這點,諾曼德突然提出意見。
「會不會……對方就是單純地、想殺人而已?」
「!?」
一語道破的諾曼德、很快引來兩人的思維大變化,還把他抓到身旁、繼續熱絡討論起來。
「對啊……我們至今為止、都沒想過單純的犯罪者這回事!儘管大部分案件、都可以歸類在這三種,但也是有特例……就在今天遇到了也說不定!」
「等等,臭獵人,我們老闆娘、看人眼光有如此差勁?那種愉悅犯,哪可能成為探索家……可也不能、否認這樣的可能性……」
兩人相互對話的熱度,讓諾曼德頓時產生、自己過於處身事外的錯覺。
「呃……所以,幹嘛把我拉到身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