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面學生會把事項交接完成後，純那才終於和奈奈一起逛文化祭。

    「純那辛苦囉！」奈奈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冰冰涼涼的薑汁汽水，把它遞給純那。

    「啊！謝謝妳！」純那吸了一口冰涼的飲料，這陣子一直全速運轉的身體和心靈，似乎稍稍冷卻了一些。

    「想去哪邊走走嗎？」奈奈溫柔的笑著問。

    「嗯，我們到校舍裡看看好了。」純那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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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進到靜態社團展覽區。一進到攝影社的展區裡，奈奈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展品看。

    「奈奈真的很喜歡拍照呢！」純那在她身後露出微笑。

    「可以把瞬間的美麗，永恆的紀錄下來，拍照就和魔法一樣啊！」奈奈看著眾多照片們，陶醉的說。

    「確實，就算是之後忘記的事情，看到照片就會想起來了。」純那看看牆上的照片，再看看奈奈，接著向前走到她身邊，「確實就像魔法一樣。」

    「......可是沒有魔法能讓大家一直維持原樣呢......」奈奈的神情變得有些低落。

    「就算如此，舞臺少女每日都會進化。我們會變得更美麗，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純那握緊拳頭認真的說。

    「純那......」奈奈睜大雙眼轉頭看向純那。雖然之前就有討論過類似的事情，但每當提及未來，奈奈都會迷失在純那眼中的光芒裡。

    「嘿嘿。其實我有點好奇，如果奈奈沒有成為舞臺少女的話，會不會變成攝影師之類的。」被這麼著迷的眼神盯著看，讓純那忽然害羞起來。她低頭摸摸鏡框，轉移話題。

    「不知道欸。我喜歡拍照。但我喜歡的其實是每個美好的瞬間，而拍照可以把這些瞬間紀錄下來。」奈奈用手指抵著下巴，歪著腦袋思考，「但也要有夠多美好的瞬間，我才會提起勁去記錄吧？」

    「世界上不缺乏美，而是缺乏發現。這是藝術家羅丹的話喔！」純那笑著說，「我相信如果是奈奈的話，一定可以發現許多被遺漏的美麗。」

    「純那......」在意料之外的地方被稱讚了，讓奈奈愣了一下，「那麼，如果純那沒有成為舞臺少女的話，會變成怎樣呢？」

    「大概會在父母的期望下讀書，考一間不錯的高中、上一間不錯的大學、到一間不差的公司工作吧？」純那聳聳肩，說出連自己都覺得十分無趣的答案。

    「喔？可是我覺得純那應該會更叛逆一點的。」奈奈直率的說出想法。

    「叛逆？」純那抬起頭疑惑的問。自己應該從頭頂到腳趾頭都是乖寶寶優等生才對，到底哪裡有叛逆的要素了？

    「就像是決心成為舞臺少女後，拼了命考上聖翔一樣。如果妳發現了什麼，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的話，一定會不顧他人反對的努力前進。」奈奈笑著說。

    「搞不好是這樣沒錯啦......但其實除了舞臺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激起我的熱情的東西就是了......」純那越說越心虛，頭越來越低，音量越來越小。

    「這樣也不壞啊！代表純那就是天生的舞臺少女。」奈奈捧起純那的臉，認真的看著純那說。

    「什麼天生的啦......我還差得多了......」純那的眼神飄向角落，迴避奈奈耀眼的視線。

    「可是妳很努力不是嗎？為了能一直站在舞臺之上。」奈奈放開純那的臉頰，雙手叉腰，「有人因天賦英才而偉大，」

    「......也有人因不懈努力而偉大。」純那嘟囔著說出下句，吐了一口氣之後抬頭看著奈奈，「威廉?沙士比亞。」

    如果沒有成為舞臺少女的話......純那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說是刻意不讓自己去想。走在舞臺的道路上雖辛苦，但她不想讓自己後悔。因此她要求自己要直直地看著前方，不能四處張望。周圍的人很厲害，是強敵......但也是學習對象。純那在心底鼓勵自己，「只要夠努力的話，我也能成為 Top star」。

    「我們去下個地方轉轉吧！」奈奈把手輕輕地放在純那的肩膀上。純那眉頭皺起的弧度，她已經看過不下上百次了。那是純那對自己產生懷疑的時候，會出現的表情。然而時間不能重來，奈奈不能選擇自己沒有提問的過去，只能面對它處理它。

    總之先換個地方吧。換個環境的話，就能換個腦袋也說不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