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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端對著世界詠唱的魔女們 終章?回家?

小島晏 | 2024-09-02 18:02:03 | 巴幣 0 | 人氣 14


「身體好沉。」我在心中想著並將身體撐了起來,貼在牆壁上的海報、放置在桌上的桌墊等,那令我熟悉的書桌映入了眼簾。
  「夢嗎?」我用那有些沙啞地聲音碎念著。要是是夢未免也太長了吧!而且老實說這可能是我記得最清楚的夢了,一般來說人在醒來後就會將大部分的夢忘記了,但現在的我依然很清晰的記得那位金髮少女開心的笑容。
  「看來是讀太累睡著了。」我將看到一半的書本合上,隨後便瞄了一眼時鐘-「9:43」。
  「去喝杯水吧!」我從電腦椅上站起身來,椅子因老舊而發出了金屬相互摩擦的刺耳噪音。
  在我輕輕地將房門關上後,便隨意的瞥了一眼姐姐的房間。
  「沒有人啊!」宋芯蒨的房間被毫無生機的黑暗壟罩,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因為去了國家級實驗室的關係,老姐在這學期開始都很晚才會到家-大概就是凌晨兩三點吧!
  「明明就是晚幾天出生而已,為什麼智商會差那麼多啊?」我邊嘀咕邊打開了樓梯的電燈。
  宋芯茜,我的義姊,她是一位實質意義上的的「天才」,這絕對不是因為她始終保持在第一志願高中校排一這麼簡單的理由,而是她擁有那任誰都會忌妒的才能,當我們這群人正為著課業奮鬥時,宋芯茜就已經在參加國際的技術交流會。還沒有去讀大學卻得了一大堆凡人要幾十年才能得到的科學領域獎項,最後還進入了國家級的實驗室,至於是哪方面的實驗室,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每次問她到底在做什麼她都直接回答「這是國家級機密,不告訴你~」
  在廚房被LED燈泡照亮後,我拿了個陶瓷杯並打開了拉閥讓水流入了杯子中。
  可能是晚上的關係,陶瓷杯的觸感顯得十分的冰冷。
  在我拿起杯子時,門解鎖的聲音從客廳傳進了廚房。
  「晚安,親愛的吾弟。」
  接著,綁著馬尾並穿著灰色百折長裙和白色T恤的宋芯茜便出現在了門口。
  「腦袋被敲到了對吧?」
  「開開玩笑而已啦!所以,你為何還沒睡。」老姐隨意的將外套丟在了沙發上,並一屁股坐到了家裡米色的電動沙發上。
  「不是才剛十點嗎?十點睡的高中生根本是怪物吧!」
  「不是跟女朋友在聊天嗎?」
  「你知道『我的女朋友』這種東西在世界上不存在對吧?。」我將客廳的吊燈開了起來並坐到了宋芯茜旁邊。
  「所以呢!實驗室的工作還好嗎?」我問著老姐,隨後便將冰冷地白開水飲用下肚。
  「還可以啦!雖然有點累就是了。對了!我想要喝點酒。」還未等我阻止宋芯茜就跑進了廚房,接著便拿著一罐父母庫存的果汁酒走了回來。
  「我還沒成年你應該就還沒成年吧?」
  「當然,不過酒的好喝程度阻隔了我與它之間的時間隔閡,所以我可以喝酒。」
  「大晚上講什麼幹話,小心我把妳埋進土裡。」
  「居然阻礙我跟酒之間的愛,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宋芯茜是個完美的人,除了成績,外貌、談吐、人際關係甚至連幽默感也無懈可擊。
還有-「她是個十分合格的姊姊」。
  「班上最近還好嗎?」
  「還不錯吧!大家都蠻想你的。」
  「這樣啊......」
  我接過了宋芯茜手中的酒瓶喝了起來。
  「宋昕玄。」
  「嗯哼。」
  「來夜遊吧!」 
  「妳說什麼?咳咳!」被突如其來邀請嚇到的我,被酒水嗆到有些呼吸困難。
  「就是夜遊啊!就想說很久沒有去這附近看看了。」原本我想說是自己聽錯了,但宋欣茜再三重複使我知道老姊是真的想要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是,妳冷靜點,是酒喝太多,神智不清了吧!趕快去睡啦!」 
  「並沒有好嗎?就只是要去附近看看而已,又不是要去夜店。」
  「待會十二點回不來被搜身分證就麻煩了。」
  「所以要在十二點前回來啊!」老姊用她那認真的表情看著我。我從以前就知道宋欣茜是個很隨意的人,只不過突然晚上被拉出去還是頭一次。
  「好啦!老姊要去哪?」
  「妳跟著我去就知道啦!」
  「警察先生這裡有個奇怪的人,她要帶我去奇怪的地方摘器官,快來救我!」
  「未免太過分了吧!」
 
  「啊~感覺好久沒有這麼愜意的走在路上了。」宋欣茜隨意的看著依然明亮的景色,輕快的腳步令人聯想到第一次出國旅遊的孩童。
  我家的確是位於一個還不錯的位置,走沒幾分鐘就可以到燈火通明的商業街區,要去那邊走走其實一定是走的回來的,但晚上出門還是令人有些擔心。
  「老弟學校過的好嗎?」
  「還行吧!就只是要段考了有點忙而已。」
  「明明還有三個禮拜就說要段考了,老弟你過度緊張了啦!」宋欣茜邊說邊往身邊的飲料店望去。
  「我去點杯珍奶。」
  「這個時候喝?」
  「當然,我要兩杯珍奶,半糖微冰。」
  「不要把我一起拉下水啦!」
  「來不及嘍!」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我的手上多了一杯老姊的「愛心珍奶」。
  -話說怎麼會有人點全糖啊!
  在邊品嘗著甜到喉嚨有些乾燥的飲料時,我們走到了還有三十分鐘就要關門的巨蛋。
  正當我想要往其他地方走去時,宋欣茜一把拉住了我。
  「怎麼了?」
  「老弟。」宋欣茜一臉凝重的看著我,隨後便指向了巨蛋的玻璃門口。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怒我拒絕。」還以為要說什麼重要的事,結果宋欣茜依然在「正常發揮」下,講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請求。
  「先聽我說完啦!在接下來到巨蛋打烊前可以無上限的用錢包裡的錢購物,最後比誰買的東西比較多。」
  「妳只是隨便找了個花錢的理由吧!」
  「有什麼關係啊!我有在賺錢唉!」說完,老姊就一臉驕傲的拿著貓咪錢包在我面前晃了晃。
  「可以不要亂花妳用新鮮的肝換來的錢財嗎?況且,我現在身上只有兩百塊而已。」
  「少年,要借錢嗎?」
  「完全是地下錢莊會說得話啊!」
  就這樣在百貨公司打烊的最後十分鐘內,我跟在宋欣茜後面進去開始所謂的「購物遊戲」,只不過跟想像有出入的是,宋欣茜只是進去超市買了一大包糖果,而我也只是買了一小條巧克力。
  就這樣我們倆急急忙忙的在關門前跑出了百貨公司。
  「呼!好喘!」
  「看來是我贏了呢!老弟你還是太菜了。」宋欣茜邊說邊撕開了包裝,接著便拿出了其中一顆檸檬口味的糖果。
  「請問你買了這種裡面有一百多顆糖果的家庭包我是要怎麼贏。」
  「當然就是買兩包啊!如果吃不完就交給我吧!」
  「誰要啊!」
  我接過了宋欣茜好意給出的黃色糖果,隨後便將其塞進了口中,糖分給予味覺的刺激再次襲向了我的舌尖。
  經過了這場只歷時四十分鐘的夜遊後,我們踏上了歸途。百貨公司雖已關門,但燈光像是貪求不眠一般將周圍化為了白晝。
 
  「昕玄。」宋芯蒨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正在倒數的紅綠燈,黑色睫毛下的雙眼不知為何露出了不該出現的哀傷。
  「剛剛我玩的很開心喔!」雖說如此,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我早已看慣的開朗微笑。
  「果然是醉了。」
  「幹嘛這樣啊!我是真心這麼覺得啦!」宋欣茜摸了摸自己的手碗
  隨後她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謝謝你陪我出來。」
  「嗯。」
  「還有......」她看向了我。
  「有你這個老弟真是太好了,到了最後我還是這麼覺得。」眼淚從宋欣茜的眼角溢了出來,並沿著宋欣茜那漂亮的臉滑落。
  「老姊妳怎麼了?怎麼突然哭啦?」
  「雖然很不想說,但我時間不多了,所以昕玄......」
  「老姊我啊!」
  「已經死嘍!」宋欣茜在我面前化為了花瓣,在我面前,徹徹底底的消散了。
 
  「老姊!」怎麼回事?
  「宋欣茜!你在哪?」當我轉過頭想尋找宋欣茜時,周圍的燈光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數不盡的屍體,被紅色的繩索掛在了我身邊。
  還未等大腦反應,我便跌坐在了地上。我的心臟在那一刻開始急促的跳動著,雜亂無章的呼吸,使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昏過去。
  「是夢,對吧?」
  血紅的天空,反射著彼岸的血池,面目全非的屍體,隨時會斷裂的四肢。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絞刑場,只是在這裡是已更加殘忍的方式對待處刑對象。
  我跑了起來。
  如惡靈低語的呢喃,此起彼落的在我耳邊響起。
  「宋昕玄,我正式任命你為副隊長。」是誰?
  「你叫昕玄對吧!請多指教,我是穆。」是幻聽嗎?
  「來看這邊,宋昕玄和小依站近一點!好的,這樣就可以了。」不過好像有點熟悉。
  「副隊長,請幫我轉告......瑜心......我愛她......」倒底是誰?
  「哥哥!哥哥!可以講故事給我聽嗎?」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沒事的,沒事的,這不是妳的錯。」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昕玄......對不起......老姊我真的很害怕。」我現在必須......
  「副隊長,蒼狼那邊全滅了,請您......下達接下來的指示。」找到宋欣茜。
  「為了小依和晴,我們要離開這裡。」必須將她......
  「哥哥,不要死,我拜託你,哥哥!」帶回來!
  身邊的慘狀已開始變得麻木,血池阻擾著我向前,白色的布鞋早已變成了無法想像的模樣。
  剎時,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我面前,那是一個擁有白色長髮的少女,不過即使樣貌已與過去相異,但我知道那個人就是......
  「宋欣茜!」在我伸出手要抓住她時,一切都靜止了,不管是腦中的呢喃或者是我的身體。
  唯一在移動的她,轉過身來,露出了那哀傷的笑容。
 
  「昕玄,對不起。我給你了一個......糟糕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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