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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偷窺的少女偷偷哭泣 #03 Through Glass

aipi | 2024-08-22 04:25:09 | 巴幣 2 | 人氣 44

連載中被我偷窺的少女偷偷哭泣
資料夾簡介
封面繪師:花粉ぬいるぐみ(花粉布偶)

  心海高中和一般的學(xué)校相同,都有令我感到難受的節(jié)日——校慶。

  照國中時的經(jīng)驗來看,那高漲的「慶典指數(shù)」,以及「我們過得好耀眼!」的態(tài)度,都讓我比平常更加格格不入。

  尤其是班上的幾位人氣王在Instagram放上一些班級的照片時,卻沒有tag我……咳!

  總之,我討厭校慶。

  順帶一提,校慶舉辦在十二月十五日。可是離平安夜不到十天。

  到那時候,我在校內(nèi)飽受精神摧殘外,接著得經(jīng)歷一段恐怖的倒數(shù)計時。然後在「慶典指數(shù)」最濃厚的時候,面對滿是想褻瀆神聖節(jié)日的情侶。

  我讀的心海高中好歹也有宗教背景。所以不是出於忌妒,而是我的心告訴我這一切都不可饒怒!

  當(dāng)然免不了的,還有月底的跨年活動。一想到全世界都能度過那段開心的日子,我就想把十二月的自己埋進(jìn)土裡。唉——

  「總之,在校慶上一年級各班需要上臺表演。決定好表演項目,我也會幫忙的。」

  輕易勾起我苦澀回憶的班導(dǎo)師,此時正露出爽朗的笑容。

  現(xiàn)在是放學(xué)前的班會課,我們班正在討論校慶的表演項目。

  一年級各班的表演競賽,在這所學(xué)校似乎是傳統(tǒng)。表演時長需超過五分鐘,內(nèi)容、人數(shù)皆不拘。重點是只要開心就好。

  對一年級來說,這競賽比起校慶擺設(shè)攤位和其餘事項還重要。因此,我們需提前兩個多月討論。

  在這個競賽中,導(dǎo)師都會熱中地幫忙學(xué)生。「連導(dǎo)師都這麼有幹勁,似乎很有趣」的氣氛烘托下,半數(shù)以上的同學(xué)都有努力的心情。而我肯定是那沒幹勁的少數(shù)派。

  ——認(rèn)真工作和學(xué)習(xí),然後帶著感恩,全力以赴地玩樂。記得入學(xué)典禮時,身兼神父的校長在臺上是這麼說的。

  有明確的教育方針,難怪在近幾年能從成績平平的高中,一躍成為升學(xué)率高的學(xué)校。而且這很符合校風(fēng)的活動,也能讓剛?cè)雽W(xué)的一年級生更加融入學(xué)校營造的氛圍。

  反正到那時候,我只需要在後臺支援那些願意向前揮灑青春的人就好。我單純這麼想。

  ——「那麼依投票結(jié)果,就決定是《白雪公主》囉。」

  主持班會的班長站在黑板前,同學(xué)們也一致附議。  

  《白雪公主》是出自於《格林童話》中的一篇故事。據(jù)說白雪公主裡頭的魔鏡是有原型的,現(xiàn)存於一個名叫斯佩薩特的博物館。

  要是這個魔鏡真的能和人對話,那感覺能和Si○i小姐互相討論被人類騷擾的感覺如何。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班上已經(jīng)開始用抽籤來分配《白雪公主》的角色。

  歡樂的談笑中混雜著哀號,是剛被抽中要擔(dān)當(dāng)繼母的男同學(xué)。大家都對此感到興奮和有趣。

  我聽著海潮聲隨意進(jìn)入這不到三十坪的教室,即使這樣也濕不了班上的熱情,卻讓我的舌頭有種鹹鹹的錯覺。

  黑板上只剩下兩個角色還未確定由誰來演,也就是王子和白雪公主。班長將手伸進(jìn)籤筒,打算先決定王子的角色。

  「十一號,是誰啊?」

  班長手拿著籤紙掃視著同學(xué)們。

  「誰?」「是你嗎?」「不是啊,我是十三號。」此起彼落的疑問在班級傳開。

  ……喂、喂,不會吧?

  十一號不就是我嗎!?

  開什麼玩笑啊!為、為什麼是我!?

  我冷汗直流,顫抖的瞳孔失措地胡亂擺動,正好和臺上的班長對視。

  「是你?」她的眉頭深鎖像是在這麼說。

  全班可是有三十五張籤,就算前面抽掉了十幾張,也還有二十張左右吧。這運(yùn)氣也太不講理了。

  即便在心裡抱怨,我還是舉起手。片刻,我被三十幾雙眼睛注視著,就像我在圖書館掉了一根針。

  能不能別這麼看我啊,我很害羞的。

  I'm super shy, super shy……都怪某個不良修女,害我現(xiàn)在腦袋都是NewJeans。

  明明五分鐘前還挺歡樂的,教室的氣氛真是風(fēng)雲(yún)詭譎。為了結(jié)束這尷尬的時刻,我趕緊開口。

  「那!……那個,我可能不太適合這角色。不好意思……」

  開頭的聲音緊張到變調(diào),最後轉(zhuǎn)為微弱的呢喃。這整句話剛說出口,我就好想死。

  「好吧。竟然本人都這麼說了。」班長聳肩。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下,班上的同學(xué)們也齊聲附和。「那也沒辦法。」、「確實。」、「對啊。」、「那就繼續(xù)抽籤囉。」

  「唉呀,我還覺得幸春響不錯。真是可惜了。」

  班導(dǎo)師抓了抓頭。班長沒有理會他,便抽了下一支籤。

  親愛的班導(dǎo)師,謝謝您的賞識,但能請您先閉嘴嘛。我在心裡嘆氣。

  最後,王子這角色由班上的某位女同學(xué)擔(dān)任。白雪公主的人選也確定了,大家對此都沒有意見。教室就在快活的氣氛下,迎接放學(xué)鐘聲。

  「呼~幸好王子是荷歌。」剛成為白雪公主的女生這麼說。

  喂,我可是聽見囉。被廢掉的王子還在教室呢。

  那位名叫荷歌的同學(xué),她正被講話不客氣的白雪公主抱著。她一邊苦笑,一邊摸著白雪公主的頭,就像在照顧令人困擾的妹妹。

  真搞不懂,明明大家才剛升上高中幾個禮拜,為什麼感情可以這麼融洽?

  此刻,王子跟公主在夕陽的擁抱下被眾人所簇?fù)怼?雌饋硎谴蠹叶寄苄腋5慕Y(jié)局。而我這陰沉的路人A將書包拿起,看了窗外令人羨慕的飛機(jī)雲(yún)一眼後,離開教室。

  
  *****

  
  我以最快的速度在走廊上行走,終點當(dāng)然是藝術(shù)大樓的音樂教室。經(jīng)過三班時,我刻意將視線短暫聚焦在甄鳴一如往常的位置,但她並不在。或許是已經(jīng)離開了吧。

  一邊閃避擦肩而過的學(xué)生,一邊裝作很忙似地滑著手機(jī)。帶著這份意義不明的動作行走,很快地我到達(dá)了目的地。

  教室外的置鞋櫃有兩雙鞋子。其中一雙鞋是我看過的黑色低跟鞋,那是時弦的。但另一雙鞋的主人我並不曉得。

  我將鞋子脫下放好後,好奇地打開胡桃色原木門。

  「啊,來了。」

  時弦如平時般坐在辦公椅,用她那看不透的微笑迎接我。但這我早已習(xí)慣的光景,卻被站在她面前的人所打破——

  甄鳴。

  那位我目前不想正面碰上的人,正出現(xiàn)在這間音樂教室。

  什麼意思?我一句招呼都說不出口,驚恐的眼神向時弦傳遞不安。

  「春響,能先坐在那裡嗎?」時弦手指著教室中央的平臺式鋼琴,「不可以逃跑唷。」

  她直接拆穿我正在考慮的計畫。

  我緩慢地向鋼琴移動,每一步都像踏在泥沼。甄鳴一直用狐疑的表情看著我。

  「是他?」她對著時弦說。

  我第一次聽到甄鳴除了哭泣以外的聲音,像是用冰做成的鈴鐺。

  甄鳴口中的疑問,讓我陷入崩潰的情緒。

  難道我的惡行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春響,能請你替甄鳴伴奏嗎?」

  時弦突然的要求讓我愣了一會,我才將鍵盤蓋打開。

  還沒等到我的疑問,甄鳴開口。

  「石頭橘子的《Through Glass》。」

  「……咦?」

  「伴奏。」

  甄鳴皺起眉頭看著我。那冷淡的貓眼像是在說「這人沒問題嗎?」

  我趕緊用手勢表達(dá)我準(zhǔn)備好後,歌聲自她的唇裡傾洩而出。


  I'm looking at you through the glass

  Don't know how much time has passed

  
  ——啊,想為她寫首歌。

  她的歌聲讓我不禁這麼想。

  
  甄鳴的歌聲,彷彿讓我看見科瑞.泰勒憤怒地瞪著音樂頻道裡,那些只懂得取寵且空洞的音樂。

  明明滑結(jié)樂團(tuán)的成功、石頭橘子受到肯定,但泰勒還是不滿足。他不甘心美國音樂市場掌握在有話語權(quán)的人手中。於是他和團(tuán)員們做出這首歌。

  如歌詞所說。

  就是這些星星照亮著你。

  不過,同時這些星星也欺騙著你。

  隨波逐流的民眾,因為你「虛偽的成功」而聚集,那也表示當(dāng)「真實的失敗」來臨,眾人將離你遠(yuǎn)去。

  第一段副歌結(jié)束,時弦便打斷我們。

  「唱得如何?」時弦向我問道。

  「很棒。」

  由於我猜不透她問題背後的意思,於是我給她簡略的答案。

  「春響,要誠實說唷。」

  時弦的口氣像是在勸戒偷吃糖果的小朋友。但總覺得我面對的問題,可不是單單吃糖這麼簡單。

  「是在KTV唱完歌後,大家都會拍手的程度……」

  我小心翼翼地給了一個足夠誠實的答案。

  「那如果是在歌唱比賽呢?」

  聽到這更進(jìn)一步的疑問,我猶豫了一會才回答。

  「……我想大概第一輪就被刷下。但、但!但是可能會晉級到第二輪啦——畢竟長得好看嘛!也是種舞臺魅力。反、反正唱歌還能訓(xùn)練……」

  即使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盡量婉轉(zhuǎn)些,甄鳴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面無表情的甄鳴,本身就自帶著冷氣團(tuán),更何況是感到不悅的她。我想就連生氣的北極熊都比現(xiàn)在的她和善。

  我以求救的眼神看向時弦,但她只露出微笑說:「那麼這孩子的問題在哪?」

  時弦似乎要我無視這空氣,我只好硬著頭皮回答。

  「呃……有些地方氣不足,導(dǎo)致音調(diào)不準(zhǔn)。代表對聲音的掌控較差。將聲帶閉合訓(xùn)練好,應(yīng)該能改善。」說到這,我瞥了甄鳴一眼,才繼續(xù)說:「但、但歌聲很有特色,能輕易把聽眾帶入想要的情緒……是、是我會想聽一輩子的歌聲……」

  雖然後半有安撫她的意思,但這的確是我的真心話。

  甄鳴的歌聲有兩面。

  首先是如少年般奔放的一面,這股能量將聽眾帶進(jìn)她的情緒。接著會體驗到如少女般柔軟的另一面,在這裡她會試著引導(dǎo)出聽眾的情感。

  這兩種感受混合著,在她的每一句歌聲。

  「真噁心……」

  但歌聲的主人似乎並不領(lǐng)情。甄鳴抱著雙臂發(fā)抖,那像是看著廚餘的眼神讓我好想哭。

  「看吧。春響可是很厲害的。」

  時弦像是在炫耀般,自豪地對甄鳴說,但甄鳴只以冷哼回應(yīng)。見狀,時弦笑著用手背托腮注視著我。

  「春響,我有事情想拜託你。」

  「什麼事?」

  「請你教這孩子唱歌。」

  聽到她的請求,我激動地想駁回。

  「教!?我、我不會啊——」

  「現(xiàn)在才這麼說,可是來不及囉。」

  時弦露出她第一次威脅我時的笑容。我想起剛才明確指出甄鳴優(yōu)缺點的自己。

  我看向甄鳴,明明是事主的她滑著手機(jī),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全不表達(dá)意見。看來她們倆早已串通好。

  怪不得我剛進(jìn)教室時,她一直狐疑地看著我。她的那份疑惑大概是說「就憑這傢伙要教我唱歌?」

  我無力地向時弦詢問:「……為什麼那麼突然?」

  「你知道校慶的一年級表演競賽吧?這孩子要一個人代表三班上場。」

  一個人!?光想到要一個人站在臺上,我就腿軟。我用佩服的眼神看著甄鳴,她一臉無趣地瞄我一眼,又將目光放回手機(jī)。

  「也不一定要唱歌吧。」

  我繼續(xù)試著擺脫歌唱老師這身份。

  「聽說往年有學(xué)生表演過單口相聲,但你能想像這孩子說相聲嗎?」

  嗯,的確不能。

  時弦繼續(xù)說服我,「何況像甄鳴這樣的歌聲,不想讓更多人聽見嗎?」

  確實是這樣。就像在YouTube上發(fā)現(xiàn)只有幾百位訂閱的璞玉歌手,在過幾個月後,突然成為十幾萬訂閱的大頻道一樣。品味被大眾認(rèn)同的瞬間,以及從那裡頭誕生的優(yōu)越感,令人欲罷不能。

  即使現(xiàn)在的她還是有些粗糙,但還是想讓更多人品嘗她的歌聲。

  不過,我還是得說:「退一萬步來講,妳說的我都認(rèn)同。但我可是五班的,沒有道理幫助對手吧。」

  春響發(fā)動陷阱卡結(jié)束這回合。哈哈哈哈哈。

  這可是無法扭轉(zhuǎn)的立場問題,真佩服我自己能想到這招。

  只見時弦難得露出困擾的表情,她嘆了口氣。我有預(yù)感,這次我能從這裡獲得小小的勝利。

  「你如果不幫忙……」時弦看向甄鳴,「甄鳴會難過地『流淚』吧。」

  她講到流淚刻意加重語氣。

  瞬間就明白立場的我,無言以對。

  「誰、誰會哭啊——!?」

  本來對我們的攻防興趣缺缺的甄鳴,像是忽然被踩到尾巴的貓。她惱怒地看著我說:「我不會哭!」

  「我、我知道……」

  我趕緊點頭,讓她冷靜。但腦海裡都是欒樹下的她。

  果然,甄鳴並不希望她的難過被人發(fā)現(xiàn)。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的倔強(qiáng),於是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我先說好,距離校慶只剩兩個多月,我不知道自己能教多少。」

  不要說是教了,這更像是惡補(bǔ)。何況我也不是專業(yè)的歌唱老師,更不知道這樣效果有多少。

  「而且依照她剛才的表現(xiàn),我覺得足以應(yīng)付那玩樂性質(zhì)的場合。」

  並不是為了繼續(xù)擺脫這份工作,而搬出的說詞。我是認(rèn)真這麼想。

  雖說是表演競賽,但說到底也只是學(xué)校提供給新生融入校園的活動。沒有追求勝利的價值。

  「不行。」

  甄鳴清脆的否定傳入我耳裡。

  「就算時間不多,我也想試看看。」她堅定的眼神注視著我,「就算你不幫忙也沒關(guān)係,我會自己想辦法。」

  語畢,她又低頭看著手機(jī),恢復(fù)成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與她剛才說的話判若兩人。

  我並不知曉她那份堅決的背後原因,但這一切並不重要。因為時弦一直調(diào)皮地在雙眼下方用手?jǐn)[出「TT」。

  妳可以一開始就擺出這動作,然後對我下命令。我們就不用浪費(fèi)那麼多時間。我真心這麼想。

  既然被迫答應(yīng)接下這任務(wù),我也順便把疑問提出。

  「所以確定要唱《Through Glass》?還需要另一首吧。」

  表演時間最少要五分鐘。《Through Glass》這首歌是不符合條件的。

  對於我的問題,時弦說:「終於講到重點了。」

  原來剛才都沒有講到重點啊?如果這是本小說,這邊就被退稿了喔。

  「不唱《Through Glass》。」

  那要唱那首?在我的疑問提出前,時弦的食指神秘地向我比了個一。

  「首先是第一首,」

  ——蝸殼的《dust》。

  在她說出口的瞬間,我就感到這世界似乎失去平衡。

  「……為什麼?」

  我不自覺地吞了口水,喉嚨有種被撕開的錯覺。

  「因為年輕人幾乎都聽過吧。蝸殼雖然從不露面,但他的訂閱數(shù)卻有十六萬,代表他只單純用音樂來決勝負(fù)的。明明已經(jīng)停止更新一陣子,卻還是挺有人氣的。而且《dust》目前在頻道上,可是有七百多萬的觀看數(shù)。」

  對於時弦說的話,甄鳴只是點頭附和。表演者覺得可以,那其他人也不能說什麼。

  「那另一首呢?」

  聽到我的問題,時弦自她的辦公椅起身,然後走到我面前。在我來不及反應(yīng)時,她已經(jīng)坐在我身旁。

  由於這張鋼琴椅面積並不大,坐著兩個人有些擁擠,我打算起身,卻被她勾住肩膀。玫瑰花香再次將我包圍,我能確實感受到被她的體溫緊挨著。

  「春響,能拜託你嗎?」

  時弦面露惹人憐愛的表情。不知為何,與她一身潔淨(jìng)的純白意外搭配。

  「蛤?」我不自覺發(fā)出像笨蛋的聲音。

  「請你幫甄鳴寫一首歌。」

  「……好。不、不對!」為了躲避她的眼睛,我低頭看著黑白相間的鍵盤,「為、為什麼?」

  「你是會的吧。」時弦理所當(dāng)然地說。

  她說過,曾經(jīng)向我的國中音樂老師打聽我的事。那她應(yīng)該也知道,我曾經(jīng)寫過幾首歌當(dāng)作音樂課的報告。

  我看向甄鳴,她也是一臉困惑。看來這純粹是時弦的想法。

  「我答應(yīng)你。只要教甄鳴唱歌,『那件事』我就絕口不提。但寫歌這件事,是我個人小小的請求……」

  時弦水潤的嘴唇彎成悲傷的形狀,她靠在我的耳邊輕語。

  「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我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你。」

  香甜的氣息入侵我的右耳,麻痺了我的腦袋。

  「好。」

  我認(rèn)輸了。

  對不起,我真的太想知道「秘密」是什麼。我對不起自己,我就是個可悲的青春期男生。

  而且,我沒想到剛才聽到甄鳴歌聲的想法,就這樣被強(qiáng)迫實現(xiàn)。我對這矛盾的心態(tài)感到複雜。

  收到我的允諾,時弦喊著「太好了!」自椅子上起身。那打從心底開心的純真表情,都讓人忘了她曾是威脅我的惡魔。

  「你們在說什麼?」

  甄鳴板著臉走到我們身邊。

  「沒事。我答應(yīng)幫妳寫歌了。」「我用女生最寶貴的『秘密』跟春響做交換條件。」

  我和時弦同時出聲,但說出口的話毫無默契。

  「……隨便你們。」

  喂,甄鳴同學(xué),妳的眼神很銳利耶。我的心可是很脆弱的。

  我無奈地看向時弦,她只用「雖然我不會反悔,但多個證人也不錯吧。」這種話搪塞。

  「那麼今天就解散吧。」時弦走回她的辦公桌,然後拿起桌上的兩把鑰匙分別交給我和甄鳴,「這間教室就給你們放學(xué)練習(xí)用。」

  「給我們?那妳呢?」

  在接過鑰匙的同時,甄鳴向時弦拋去問題。

  「大人有時候很忙的。」

  「難道我要單獨跟這男的練習(xí)?」

  甄鳴緊抓著制服領(lǐng)口。那看著我的嫌惡表情,讓人以為我的存在就是種騷擾。

  「啊~妳在擔(dān)心這種事啊。放心吧。」時弦挺起胸膛,「春響只喜歡『大』的唷。」

  甄鳴看了下我,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時弦,最後低頭看著自己。

  「下、下流!」

  她留下這句提前到來的寒冬,然後紅著耳朵快步走出教室。

  唉——不如讓我去教北極熊唱歌吧。我對這之後的兩個多月感到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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