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五人坐同一個沙發不會覺得擠嗎?我看了都覺得不舒服。」
我們五個膽小鬼擠在同一個沙發,沒有人敢坐在張盈枋的身邊,就連他左右兩邊的椅子都不敢坐,寧可擠一點,也絕對不要成為野獸第一個攻擊的對象。
「哎……你們別看到我像看到鬼好不好?白封你過來坐我這邊,馬哥跟梅教官你們其中一個去坐那張椅子,要不然嶺傢跟翰程快被擠扁了。」
張盈枋說完話卻沒有人敢動作,而這樣也確實有點擠,於是我起身坐到張盈枋身旁的椅子,而另外四人依舊不敢動作,張盈枋則是用著不悅的眼神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我坐去小黑那邊好了!程兄你去坐封哥旁邊,這樣就不擠了。」
張嶺傢說完話變動身坐到張盈枋身邊,沒多久章翰程也跟著挪動位置,坐到了我的旁邊,馬家祥像是鬆了一口氣,輕輕靠在椅子上的把手,另一手支著頭,梅教官則是向後躺的靠在椅背上。
「你們兩個大人真是無恥,居然要三個小孩給你們讓坐。」
張盈枋輕視著對面的兩人,淡淡的吐出這句話,梅教官聽完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馬家祥則是傻笑地搔著頭,看得連我都想嘆氣了。
「不說這些無用的廢話了!切入正題吧!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先來找我談談?事情鬧得無法收拾,你們五個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很顯然誰都不想做這個第一個被罵的人,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我開口說出了全部事情的始末,而我也是在場最有資格講解此事的人,這件是因我而起,若是張盈枋要罵,那我也就……認了……
「所以這件事跟馬哥、嶺傢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你們兩個攪什麼局啊?」
「我只是去送公文的時候剛好遇到,好奇問個幾句而已。」
「主任冤枉啊~我也只是跟翰程的老爸告知這件事而已,哪知道他反彈這麼大。」
聽到這兩個蠢蛋找的理由、解釋,張盈枋氣得幾乎快要中風,把手越握越緊,深吸一口氣後用手支著頭,幸好沒有留下五爪印,不然等一下就沒人敢回話了。
「白封!你老爸剛才也打電話給我了,他並沒有說要沖來學校,但也是要我給他一個解釋,雖然在你來借吹風機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問了你也不回。」
「我認為這件事給梅教官處理就好,所以才沒跟你說,而且這樣一狀告到學務主任這,未免越太多級了吧?這樣感覺很不尊重。」
張盈枋瞪了一眼梅教官,眼神中充滿了殺氣,而梅教官也將他的所作所為交代了一遍,而這樣並沒有讓張盈枋比較氣消,反而更憤怒了……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那兩隻被板擦打,翰程手機丟下去砸到你,所以你打算把這件事鬧大,然後讓大家同歸於盡?」
「不是的!我是心疼伍白封和章翰程,所以才告知他們的家長,而這位數學老師犯這種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
「所以你想伸張正義?讓這數學老師得到懲罰?你未免想得太單純,所有的細節欠缺思考,你這樣讓我裡外不是人!」
張盈枋口氣平穩,但可以聽得出字句裡的憤怒,感覺下一秒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茶幾翻倒,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看了一眼桌上咖啡壺,從茶幾下的抽屜拿出沖咖啡的器具,一言不發的沖泡著咖啡,殺氣瀰漫在四周……
茶幾下拿出空杯,將裝好的黑咖啡遞到每個人面前,隨後自顧自的誇獎咖啡的味道,瞄了一眼其他人,飄忽不定的雙眼,拘謹的將手放在膝蓋上,而我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這隻野獸到底想做什麼?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但語氣似乎並沒有想幫我們的意思,似乎只想明哲保身而已。
顫抖的雙手,緩緩地伸向眼前的咖啡杯,告訴自己必須冷靜,吃力的將咖啡拿起,吹散上面的熱氣,小泯一口。
「身為學務主任的我都已經這樣像你們示弱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拘束呢?有話直說嘛~我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事情變成這樣也是令我出乎意料,而我也相信你不會坐視不管,但沒和你商討確實是我錯。」
梅教官顫抖的聲音訴說著他是如此恐懼,而張盈枋並沒有回話,聞著杯中的咖啡香,像在思考對策。
「所有的直接證據都有了,要不然直接把他開除就好了!這樣也不會再有下一個受害者。」
「不!這樣做沒意義,這只是將他踢到另一間學校迫害別人罷了。」
難道是要將數學老師封殺?斷去他之後的教學生涯嗎?但張盈枋說的那段話確實值得深思,因為推去別的地方只是在逃避,是這間學校的學生不會被他迫害而以,但極端到解決這個人未免也……
「我認為事態自然的發展便可以達到您要的效果,學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畢竟他這次動到的『學生』不一般。」
「就算是其他人來向我說這件事我也會接手處理,我對學生並無差別待遇,皆一視同仁的捨得,皆一視同仁的不忍。」
這是抄哪位智者的臺詞啊!在這種情況說出這麼中二的臺詞,這未免也太……
說出這段話並不會讓整段話更有張力,反而會讓人因為憋笑而憋出內傷,只是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所以沒有人敢笑,但隱約能看得出對面的兩人正在發抖。
「還是討論看看之後要怎麼做好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再去檢討已經發生的事沒有意義。」
馬家祥這對話快速將我們從剛才的笑點抽離,而張盈枋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認真地聽著後續的計畫。
「據我對翰程父親的了解,法院院肯定是會去的,學校也絕對會極力的撇清關係,而數學老師也會被開除,大致上會是這些,至於能鬧到什麼程度就看他們兩個了。」
張盈枋說道,輕描淡寫實則卻很多細節,因為民事訴訟部不像刑法,有實際且準確的罰則,對於賠償這這種東西並沒有準確的數字,而且學校撇清責任肯定會引起社會的議論,到時記者肯定搶著訪問學校,所有行政都不用工作了。
開除容易,不要發聘書給他就行,但斷掉他的教學生涯,這件事肯定會鬧得很大,結局肯定是兩敗俱傷,而這也只會造成學校無謂的損失,不理性的復仇,會有許多細節沒想到。
「我並不認為他的父親會做這種事,雖然是家長會的成員,但……主任您忽略一點!那就是翰程兄的父親並不會想讓李爾森難做人,因為他們是在我認識之前就很熟的老友了。」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層特殊關係,我以為只是行政上的點頭之交罷了……那這樣我也不用擔心太多,但是到之後工作量又要增加就好煩啊!」
張盈枋埋怨的仰天吶喊。討論的事情也這樣不了了之,但看張盈枋的樣子,他應該是占我們這邊的吧?
就在這時!清脆的兩聲敲門,我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張盈枋則是起身去開門,而門外站的人並不是李爾森,而是章翰程的父親,看到父親的章翰程跑了過去,而我也發現了異樣。
精緻的西裝外套,裡面的襯衫卻有皺褶的痕跡,再仔細一看,西裝外套掉了一顆釦子,而本該紮在褲子裡的襯衫卻有一角露了出來,耳根發紅,手背也有幾處紅腫,右腳皮鞋的鞋帶鬆了,看樣子像是剛才發生了一場世界大戰。
「章翰程我們回家!下午我幫你請好假了。」
這口氣聽起來超不友善的!剛才估計打的很激烈吧?李爾森會不會被打暈在教官室,生死未卜,從來沒想過一個律師會跟人打架,明明比普通人更懂法條,卻因為親情喪失理智。
他兩父子離開學務處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接話,喝著桌上的咖啡,有人雙手交握,有人轉頭看著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關心著李爾森的生死……
「我先回教官室,有事再找我。」
「我、我也回去,後續有事再傳訊息喔~」
梅教官和馬家祥也匆匆地離開了,剩下張盈枋和張嶺傢,而張嶺傢看著中的咖啡,隨後又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快速的將咖啡喝完,將空杯放回茶幾上,離開了學務處。
前腳走了馬家祥和梅教官,後腳張嶺傢也跟著離開了,剩我和張盈枋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留還是該走,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下定決心跟隨他們的腳步離開好了。
「該走的人都走了,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了?親愛的白、封、同、學~」
打算起身離開的我,不料手臂被張盈枋抓住,輕輕一拉撲進他的懷裡,曖昧的氣氛……
「這裡是學校,你又想做什麼齷齪的事?我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的,我勸你放開我!」
「我什麼都還沒說,什麼事都還沒做,齷齪的人是誰啊?」
張盈枋伸手輕撫我的頭,眼神不懷好意,手從脖頸滑過,在胸前比畫了兩圈,再從腰間過,最終停在臀部,另一手則是撐著頭,一派輕鬆的模樣,笑的令我發寒。
「你被欺負為什麼不敢跟我說?我有這麼可怕嗎?」
「因為我不想勞煩你,我覺得那兩隻就可以處理了,外加我也怕你被說閒話,畢竟我們的關係……」
跨坐張盈枋的腿上,雙手把玩著他垂下來的髮尾,說話的聲越來越小,是因為愧疚還是害羞?好像都有,而我也腦中也不斷的思考要找什麼理由,要怎麼說才不會讓野獸擔心。
張盈枋聽了這個回答似乎不太滿意,原本托著臉頰的手伸向了我,捏了捏我的臉頰,拇指在唇上滑動,隨後將手收回,拇指停在人中的位置,深吸一口氣。
「這個味道是說謊的味道!你是不是不信任我?認為我會坐視不管,讓你忍氣吞聲,為了維持校譽、風評、地位的虛偽大人?你明……」
雙手輕輕搭載張盈坊肩上,輕輕的湊上前,用雙脣堵住他聒噪的嘴,舌頭堵住他接下來想說的話,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撇過頭大口的喘著氣,用手摀住嘴。
「別以為……我這樣就會原諒你……不信任我這件事已經……已經對我造成了傷害……看你要怎麼補償我……」
「哦?肉償可以嗎?連本帶利的還你~」
張盈枋的臉瞬間變紅,眼神好似會殺人,緊咬著雙唇,惡狠狠地瞪著我,臀上的手鑽進制服中,在下背來回撫摸,距離比剛才更近了。
「肉償可以……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張盈枋湊到我的耳邊,用氣音說著這段話,隨即一個猝不及防的強吻,散開的熱氣,唇舌間碰撞,既然是自己開的玩笑,那怎麼樣也必須負責,不能勾起張盈枋的興致又故意躲開。
制服被緩緩撩起,不安分的手撫摸著敏感的後背,隨後抓住後腦勺的一小搓馬尾,隨後向後輕扯,強制中斷的吻,讓我也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張盈枋下一步要做什麼。
「就這樣不要亂動,我除了要你身體服從我,我也要讓你心也服從我,我要摧毀你的意志、摧毀你的理性、摧毀你的心靈,讓你體驗生不如死的虐待。」
張盈枋微笑的說出這段話,陰晴不定的性格,從表面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調戲,認真的神情,猜不透他腦中所想的事……但比起這些我更擔心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撇了一眼窗簾,幸好全都已經拉下。
「夜曙……在這裡執行愛的儀式可是很危險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啊~來猜猜等等推開門的人會看到什麼?白封你說著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
張盈枋將我身上的褲子往下一扯,手指在後穴來回試探,而另一手也沒閒著,解開制服上的釦子,將礙事的襯衫向後拉去,吸吮著胸前凸起的點。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我們會完蛋的!到時候被開除的就不是數學老師了……因為你會比他更早被董事會的人開除……」
張盈枋並沒有停止動作,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將一指塞入後穴,輕咬胸前的敏感點,後穴來回抽動的手指讓陽根有了生理反應,這讓我更加確定,張盈枋是認真的。
「主任!校長說要開緊急會議,在第二會議室。」
就是這麼的不巧,在這節骨眼上居然說要開會,連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祈禱外面的人沒聽到我的沉吟,而張盈枋在看到我的動作後,笑容變得陰險,從後穴塞入的二指,抽動速度加快,又親又咬身上的敏感位置,而我的理智也逐漸被修磨殆盡,只能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怪聲。
「好的我知道了!大概什麼時候?我這還有幾個公文要做,可能會晚點到,如果我遲到了請你在幫我跟校長知會一下。」
「大約半小時過後開會,主任您忙完公文就加緊過去,聽說是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了!看來我得加快動作了……」
張盈枋看這我說道,像是告訴我他打算加速了,不會留給我喘息的餘地,果不其然,除了後穴加速的抽動,另一手也握住了前面的陽根,雙管齊下,身體就受不了刺激的射出白濁液體。
無力的靠在張盈枋的肩上,手指從後穴抽抽出,清理著兩人身上被弄髒的地方,隨候將我身上制服釦子扣好、褲子拉上,而我卻沒有多餘的力氣移動……
「快起來吧!你也聽到了,等等有緊急會議。」
挪動疲憊不堪的身軀,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到沙發上,張盈枋理了理西裝外套,隨後拿出一個小枕頭和毯子,將東西丟在我身上,轉身準備離開學務處,但在握住門把時,腳步卻停下了,轉頭看向我。
「這次的補償我收到了,但你欠我的不只這件事,剛才故意不坐我身邊,這件事還請你也連本帶利的肉償給我,至於其他的,之後再慢慢跟你算。」
無奈的躺在枕頭上,蓋上毯子,閉上雙眼,只聽到開門離去的聲音,疲憊的使我快速入睡,這次太亂來了,下次可不能這樣糊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