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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歌迷宮組──紙飛機(改)04相遇前,妳已是星光

月華影 | 2024-07-16 22:48:27 | 巴幣 2 | 人氣 48


紙飛機04 相遇前,妳已是星光

天堂真矢是個獨立的孩子,但也因為太過獨立懂事一直讓父母放不下心,就讀聖翔後的幾次發(fā)情期,除了第一次外,母親打算過去照顧都被婉拒,雖然平常就會頻繁通話和發(fā)訊息瞭解她在校的情況,但天堂貴希仍然認為女兒一直在勉強自己,只是沒有初中時嚴重到完全不告知的程度。
不是沒想過要強行介入照顧,但OmegaAlpha一樣在特殊時期有地域性,而且身心狀態(tài)受情緒影響甚大,正因父親是位Alpha,女兒在分化後對其氣味有排斥性是正常的。
他們擔心太過強硬會有反效果,不得已,即便知道真矢對初中發(fā)生的那些事遠未能放下,甚至每次發(fā)情期都會牽起那段傷痛惡夢連連,也只能拜託醫(yī)生多加關照,除此之外除非女兒願意開口談起,否則別無他法。
那是真矢初中畢業(yè)前兩週,畢業(yè)演出前一週發(fā)生的事,每次發(fā)情期她總會一再夢迴那天,這次也不例外。
那天她一如往常留下自主練習且最後離開學校,收完操走向置物櫃,深吸口氣打開,看著裡頭按照自己習慣擺放排列的書包、制服與運動提袋,真矢小小鬆了口氣。
看上去沒被動過。
基於這段時間養(yǎng)成的習慣,她還是先將制服拉起攤開,見外觀沒有破損後將手伸入口袋,確認底部沒被割破,這才放下制服打開書包做下一項檢查,等到檢查完所有私人物品才收拾妥當前往淋浴間。
在淋浴間內(nèi)也是一樣,雖然初中生的惡作劇都停留在非常粗糙幼稚的階段,然而不能保證有沒有哪個人在某個時刻突然“開竅”,總之,雖然防不勝防,但多留點心眼是好的。
也因為如此,常常當她換回制服真正要離校時,不是夕陽西下就是天色已暗,走在染上夕陽餘暉的走道上,真矢感覺腳步有些虛浮,腦袋也有點昏脹感,她忍不住蹙眉。
近幾天明顯感覺到疲憊,雖沒表現(xiàn)出來但情緒也有些浮躁,她不確定是這種生活持續(xù)太久的關係,還是就快畢業(yè)而有些鬆口氣的緣故。
但不管怎麼樣,都快結束了,畢業(yè)展近在眼前,她會堅持到最後,帶給觀眾超出期待的演出,那才是她天堂真矢該做的,其餘,只要克服就行。
走到鞋櫃前她又暗暗吸一口氣,遲疑一瞬後才將之打開。
皮鞋好好地放在鞋櫃內(nèi),沒有信封、沒有紙張也沒有其他垃圾或奇怪的東西,至於鞋底……習慣性扣住後跟往下壓,讓鞋尖九十度朝天提鞋下扣,鞋跟碰在木製鞋櫃上發(fā)出聲響,接著反手一翻讓鞋底朝上,又扣一下後才把皮鞋放到地上。
櫃內(nèi)並沒有什麼討人厭的東西被倒出來,看到這她也就放心了,闔上掛有自己名牌的櫃門,以右腳為支點,左腳抬起伸入鞋內(nèi)……
!?
整隻腳進去踏實瞬間足弓處立刻傳來刺痛,真矢趕緊轉移重心到右腳扶著鞋櫃坐下,感覺到那東西已經(jīng)刺進皮肉她不敢馬上脫下,就怕脫鞋的過程會撕扯到傷口讓傷勢更嚴重,拿起還沒穿上的右鞋拉出鞋墊,只見鞋墊足弓較偏向腳跟的地方有根生鏽的黑色圖釘黏在上頭。
黏的位置剛好能避開滑進鞋裡跟鞋墊第一時間接觸的前腳掌,圖釘?shù)母叨纫膊粫诨氲膭幼鲿r就刮到皮膚讓人警覺,就連生鏽的釘子和黑的這個顏色都是在配合鞋墊顏色及天色的昏暗,在賭她不會注意到這些就直接穿上。
看到那個鞋墊以及腳底傳來的刺痛,她只覺得胸口有什麼就要暴衝出來……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起。
真矢整個寒毛直豎,身軀不自覺全然繃緊,直覺是那些人打電話要嘲諷自己終於中招,吞下一口唾液後才鬆開捏緊的拳拿起手機,低頭一看,是母親來電。
這並沒有讓她放鬆多少,深呼吸好幾口氣,在鈴聲停了之後才硬是壓下翻湧的情緒,做到能正常應答的程度才按下回撥鍵。
母親──天堂貴希幹練穩(wěn)重的嗓音傳來:『喂,我在校門口了,還要很久嗎?』
「不,快好了,請再等我?guī)追昼姟!?/font>
『嗯,慢慢來沒關係。』
結束通話後她沒時間多想,咬牙脫下鞋,顧不上被劃開的傷口,摳下圖釘塞回鞋墊迅速穿上,而那兩枚生鏽的兇器就這麼被她緊緊握在手心,也顧不得疼痛了,只是不斷提醒自己表現(xiàn)要正常,別被母親發(fā)現(xiàn),別造成父母的困擾……
「真矢!妳右手怎麼了?手裡握的是什麼?」
!?
從上車到回家的路上,她都渾渾噩噩,覺得不只是手腳被刺傷的地方在痛,身體疲憊、肩頸僵硬到有抽痛感,頭也暈到不行,直到進家門後母親這麼一問才猛然回神,把右手藏到背後,驚疑不定地想著母親是怎麼發(fā)現(xiàn)手裡有東西的?
真矢的舉動讓母親眉頭深鎖,上前一步想探究,她連忙退後兩步,「沒有,沒什麼,我先回房間了。」說完不等回應便轉身往房間走去,但走沒幾步便聽到母親又驚訝又擔憂的喊聲。
「妳還說沒事!」感覺到被拉扯,真矢一個重心不穩(wěn)被拉到母親懷中,左肩上的書包和運動提袋落到地上,「妳的腳怎麼了?還有手呢?怎麼有血?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真矢!」
血?什麼時候……
到這時她才看到,被母親拉起的右手指縫間滲出兩三道鮮紅,緊握的拳止不住刺眼色澤的蔓延。
「沒、沒有,那是……」真矢縮著手臂還想解釋,但混亂的腦海擠不出任何具有說服力的謊言。
「那是什麼?」母親放慢語速開口,沒有逼迫,望著她的眼只有憂心和某種無法解釋的堅定,「還有,妳的腳……是左腳吧?受傷了?怎麼傷的告訴我好嗎?」
真矢在母親語氣停頓時順著對方轉移的視線跟著看過去,看到玄關地板延伸到兩人腳下的小小紅點,終於視線模糊。
那瞬間,維持了近三年的什麼全然崩毀,她甚至無力站立,直接軟倒在母親懷中,說不出話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只知道淚腺潰堤,只知道那時……她連呼吸都控制不了。
她什麼都不是,離開了舞臺,沒了Position Zero,她什麼都不是。
不,她並非什麼都不是。
沒了那些東西,她……
她不過是個……Omega罷了。
她的分化,她的第一次發(fā)情期,除了難堪兩字之外,再找不到其他形容。
以往,夢境會在那些遭受霸凌的日常與最後的爆發(fā)日之間往復輪迴,但這次她卻罕見地重溫了爆發(fā)後的日子。
那是等到她終於恢復意識,並且知道身體發(fā)生什麼變化過後,虛軟躺在床上的事。
真矢轉頭望向書櫃上的收藏格,她想,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伸手揉了揉泛淚的眼眶自嘲一笑,都說Omega是敏感脆弱的,似乎自己也跳脫不了呢……
「醒了?」
「媽媽。」看到進房的母親,她試圖起身卻發(fā)現(xiàn)有些困難。
「我扶妳吧。」母親將手上的牛奶及三明治放到床頭櫃後協(xié)助她坐了起來,並將食物交給她,「快兩天沒進食了,先喝一點,腸胃適應了再慢慢吃吧。」
「是……」
見她無精打采,母親笑道:「畢業(yè)展取消了。」
貴希看著女兒驚訝又疑惑的表情,嘴角弧度又拉大了些:「當然,有其他學生跟家長抗議,明天我跟爸爸會去一趟學校。」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從口袋拿出裝藥丸的那種塑膠小藥盒,裡面放的正是那兩枚生鏽圖釘,「如果妳有其他東西能當證據(jù)那就更好了。」
「可是……」
「可是沒必要為了這個停止畢業(yè)展,對吧?」女兒遲疑的眼神讓她開始反省,什麼時候他們夫妻倆把孩子教成善良過頭的人的?
「嗯,觀眾會失望的。」
貴希聞言挑眉,「演員呢?」
「還是選擇適合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我想二年級的藤峰學妹有擔當?shù)哪芰Α!?/font>
簡單聊過之後,貴希總算確定女兒不是天真善良過頭,而是認為既定的演出取消對觀眾交代不過去,至於霸凌她的那些同學,她完全尊重校方及父母的決定,最後,關於證據(jù),真矢表示除了手機內(nèi)容外全在書櫃底層。
貴希走向書櫃,那是底層為木製小拉門,上面則有四層分列左右兩側,共八個玻璃拉門收納格的設計,最上面那兩格真矢放了蒐集來的克洛迪娜相關週邊及簽名,中間放滿了與舞臺相關的書籍、劇本,還有些法語版的歌劇,最下層被木門擋住的部分基於女兒隱私,她是真的從沒翻看過。
拉開一看,右邊放的全是鞋盒,足足有六、七個之多,裡頭不是圖釘就是寫著難聽詞彙的紙張、信件,還有少數(shù)嚇人用的昆蟲模型或是銳利物品,再拉開左邊木門,她拉出兩袋裝著破損衣物的塑膠袋,有制服、體育服也有表演服。
看到這些東西貴希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走到床邊,看到真矢一臉等著被訓話的模樣更氣了,彎腰伸手,雙手拍在笨女兒兩邊臉頰上,然後低頭,額頭對額頭輕撞一下後就著麼抵著她的額閉上雙眼。
「真矢,妳聽好了,妳是我們的女兒,絕對不是什麼麻煩也不是什麼困擾,保護妳是我們該做的。」她睜開眼拉開些許距離,凝視著真矢的眼眸,一字一句說得真切:「我們要求妳完美,是給外人看,讓他們不至於懷疑妳,不是連著我們一起瞞,真矢,多信任我們一點,沒關係的。」
真矢沒有馬上回應,她繃著嘴角努力眨眼,好一會兒之後才輕輕點頭。
貴希笑著揉揉她的髮,吩咐她記得把放在床頭的藥吃下去,之後便把那一大堆證物分批搬出去讓女兒休息。
真矢乖乖吃完藥後又一次看向收藏格,想下床走過去,但身體還是非常無力只得作罷,她洩氣地躺回床上,目光沒離開書櫃。
她想著──
雖然底層的東西搬走了,但自己是不是離她更遠了?
不是依舊遙遠,而是更加遙不可及……
她茫然伸出手,最終徒勞放下,倦怠感襲來、睡意湧上。
那仍是她無法觸及的星光……
?嗯??感受到懷中人的動靜克洛半睜開帶有睡意的眼略做等待,等真矢翻過身她才撐起身子慢慢移動到對方身後,拉進一點距離貼在真矢身後,順著手臂線條找到手腕,一手輕貼著瘀血未散的部位,另一手摩娑包紮至腕部的繃帶邊緣兩下才將掌心覆上。
這是前半夜在醫(yī)生協(xié)助下才找到的,最大程度降低睡夢中壓到傷口的陪伴睡姿,因為必須一直保持在患者身後,所以真矢每次翻身她就要移動一次,雖然會導致這晚她睡眠不足,但既然答應要照顧她了,克洛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反悔。
而且……
?還在做惡夢嗎??克洛邊呢喃著邊釋放費洛蒙壟罩兩人,純那跟老師離開不久真矢便進入惡夢循環(huán)中,好再醫(yī)生還沒離開,不然她在掙扎中肯定又要傷到自己。
也還好醫(yī)生是教完怎麼控制及安撫這情況下的Omega過後,才接到另一通求救來電離開,不然手足無措的克洛恐怕整晚不得安寧。
等了一會兒真矢都沒有動靜,縮在懷中似乎睡得很香,克洛這才鬆了口氣闔上雙眼,幸好到後面越睡越安穩(wěn),她還能有空檔小睡一會兒。
克洛不知道的是,真矢還夢到了與她真正相遇的那段時光……
「聖翔可以考慮一下,雖然要住宿,但資源豐富,師資也很棒,是好選擇。」
「嗯。」
見真矢在發(fā)情期結束後仍舊對升學不太積極,貴希身為母親自然是想好了對策:「聽說她會去考。」
「呃……」那個“她”指的是誰母女倆心知肚明。
「就當作去測試一下怎麼樣?看著她也快十年了吧?不想試試看到底追近了多少嗎?」貴希將報名表推到女兒面前,「當然,如果決定要去狀態(tài)得調(diào)到最好才行。」語畢不等真矢回復便自竟起身離開客廳。
「好的,我知道了。」鄭重收起報名表後,真矢回房換上練習服,自動到三樓韻律室找母親報到。
之後,她本著在偶像面前想表現(xiàn)出最完美一面而成為首席。
入學後她必須得說,西條?克洛迪娜每次堂堂正正發(fā)起挑戰(zhàn),光明磊落落敗後,又殷勤誠懇努力的模樣比起童星時期更加吸引人。
過去,她是她的星光,指引她前進、努力,待到來至她身旁才發(fā)覺,她不僅如此。
她的熱情和光芒驅(qū)散了過去的晦暗。
她和九九期的大家,不管是練習中或演出上,甚至是日常生活裡都一再向她傳達,傳達著過去那段遭遇只是人生中的不湊巧這樣的訊息,也切切實實地證明著有那麼一群人是會拚命追趕,而非用盡辦法拖人入塵的。
作為回應,她亦更加努力。
至於那道木製拉門之後還留有什麼,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夜裡,在克洛迪娜溫暖懷抱中,柔軟笑意逐漸沁入天堂真矢眉眼間,當然,如此神情沒人能看見,即便是西條?克洛迪娜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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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章加上靈魂Revue就是意象圖的由來了
 
圖釘與鞋盒的靈感則來自B站的迷宮組槌子之歌與悲痛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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