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解析VOCALOID圈的先驅(qū)者 第2回（上篇）：はるまきごはん，從現(xiàn)實世界逃離 回溯創(chuàng)作與音樂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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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連載「Vocaloid producer’s resume」，我們會訪問在VOCALOID界活躍的現(xiàn)役創(chuàng)作者們。讓這些創(chuàng)作者談論自己的年幼時期及學生時代、音樂的根源，以及他們?nèi)绾慰创F(xiàn)在的VOCALOID等等。
第2次登場的創(chuàng)作者，是在今年迎接活動十週年的はるまきごはん（春捲飯）。不只音樂，連動畫也是自己製作，歌曲的世界觀與登場原創(chuàng)角色也受人愛戴，在這篇訪談中將會揭露他的創(chuàng)作原點。
撰文?採訪：後藤寛子
翻譯：えこ、冷元
如何從學校的框架中逃脫曾是我人生的主題
ーー您以前在這篇訪談（※1）也有提及，最一開始接觸到音樂的契機是鋼琴對吧。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的。不過，鋼琴是在我有記憶以前學習的樂器，所以自己實際上開始做音樂應該是請父母幫我買電腦之後。雖然彈鋼琴在現(xiàn)在製作DTM的時候是有幫助的技能之一，但在當時根本沒有認真彈過，還會躲在鋼琴底下玩耍，我就是那種孩子（笑）。
ーー作為技能之一去學習的鋼琴很容易就會變成那樣對吧。而且就算出許多練習用的歌曲也完全不有趣。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啊是啊。我不太喜歡那種會被寫在教課書的歌曲，結(jié)果我就彈自己想彈的遊戲歌曲等等。不過，自己在小學生時開始去的附近的鋼琴教室是個人經(jīng)營的，所以比起彈鋼琴，跟老師談話的時間是比較長的環(huán)境。那位老師對音樂的思考方式和價值觀，我感覺有變成自己現(xiàn)在的基石，而這並不只是音樂活動，不論是做什麼都是如此。
ーー請問那位老師教給了你甚麼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雖然他並沒有明確教導我什麼概念，但他基本上是完全沒有那種閃耀發(fā)光感的音樂家。沒有想要往上爬，也沒有去想比賽的事情，就是面對音樂本質(zhì)的類型的人。所以說，雖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認真彈鋼琴，不過鋼琴老師有傾聽我訴說學校是如此無聊。我非常憎恨學校（笑），所以還跟鋼琴老師演說學校是如此不好，老師也對我的演說發(fā)表感想。小學生、中學生時期的自己的言論，我想是相當不合邏輯的，不過老師並沒有把我當笨蛋，而是認真地陪我討論的那個時候，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很感謝。
ーー能跟十幾歲的孩子平等地對話的大人是很寶貴的存在呢。在學校也不怎麼能見得到這樣的老師。
はるまきごはん：就以中學生來說，也有感覺到自己有在討論（笑）。真的是非常重要的經(jīng)驗。
ーー在學校的時候不太開心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哈哈哈，我一直都是邊憎恨學校邊活過來的。在當時，思考如何脫離學校這個框架就是我人生的主題（笑）。為了要去學校，就連起床的時間都是被決定好的這點就讓我很痛苦了，說到底我也不想走出家門。雖然最後還是上了大學，但也是及格邊緣。特別是中學生的時期，小孩子的心總是感覺到「這個地方不適合自己啊」。我也很討厭與同年齡層的人們一起待在同個房間……我當時真的很喜歡獨自一人。長時間離開家的各種活動我也是很不喜歡，所以我也討厭修學旅行。
ーー開始畫畫也是在那時候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畫畫也是從我有記憶前就開始了。開始有自覺然後開始畫畫的時期，最初是在筆記本等等用鉛筆來畫漫畫開始的。我家裡有『風之谷』的原作漫畫，而我認為那就是我對於繪圖最原始的體驗。
小學1年級時畫的漫畫（更多手稿請見原訪談連結(jié)）
ーー雖然不太認真彈鋼琴，但會覺得自己喜歡畫畫而且畫得很開心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呢。不只是畫畫，我一直以來都有使用小燈泡做出某種東西，或是動手製作一些物品等等。總之就是喜歡自己動手然後讓某種事物成形，所以比起畫畫，也許自己動手做之類的事情是更早一點的。然後自從父母幫我買電腦之後，製作的對象就變成「用電腦可以製作的東西」，才是正確的順序。想要變成音樂人也好，或是想要變成插畫家也好的那種心情並不是佔比最多的。而是自己動手做的習慣到了電腦上，結(jié)果能用電腦製作的東西中有趣的剛好就是音樂、動畫或是繪圖等等。
ーー能用自己的手創(chuàng)作很開心的意思。
はるまきごはん：所以，現(xiàn)在也對立體透視模型以及模型原型製作抱有非常大的興趣。有嘗試過製作但也有那種完全不順利的時候。
ーー您也很喜歡模型呢。十週年紀念的「はるまきごはんNew Album & 10th Year Complete Gift Box『おとぎの銀河団』」裡面也有附公仔模型。
はるまきごはん：對啊，我很喜歡立體物。附贈在專輯中的模型，因為有其他的原型師協(xié)助所以不太能說是出於自己的手，但因為是以量產(chǎn)為前提所以不得不找其他人幫忙。不過，雖然說能夠製作出來很開心，但同時也覺得很不甘心。希望有一天能自己一個人，不靠其他人也能做出模型。
（更多手稿及模型圖片請見原訪談連結(jié)）
ーー很有趣呢。在擁有電腦之後，生活就有了很大的改變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啊，甚至可以說中學時期的人生體驗就是從現(xiàn)實世界轉(zhuǎn)到電腦上。我從那時候開始玩MMORPG類型的線上遊戲。在線上遊戲裡我有很好的朋友，遊戲內(nèi)活動也是有固定的時間，所以我的生活節(jié)奏也跟著遊戲安定了下來，對我來說遊戲內(nèi)就有我需要的所有事物。因為我不喜歡學校，所以我當時信賴的朋友或是人際關係都幾乎是在網(wǎng)路上。雖然說我認為當時與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許的不同，但在我中學生時期的網(wǎng)路世界，基本上是不會露臉的，交流也是透過文字聊天為主。不用露臉或出生就能與對方變成朋友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特別是在線上遊戲中，虛擬角色不就是會變成自己的模樣嗎？我討厭現(xiàn)實世界的其中一個理由，就是與別人來往的時候，首先自己的外表就會被當成前提情報看待，這件事情讓我很不喜歡。如果是在遊戲中，就可以製作虛擬角色，把努力獲得的裝備穿戴在自己身上，靠自己的力量就有改變的餘地，但在現(xiàn)實世界就沒辦法這麼做了（笑）。在現(xiàn)實世界中，我總認為有個謎樣規(guī)則，是我在一開始就不得不把自己生來具備的東西全部先提交出去。
ーー確實如此（笑）。總是會先受規(guī)則的束縛。
はるまきごはん：我對沒辦法製作虛擬角色這點感到相當無力，總是想著「為甚麼不能自己動手創(chuàng)造呢」。所以說，在線上遊戲不論甚麼模樣都可以的這點讓我感受到了衝擊。舉個例子來說，像身高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數(shù)值，在學校就有可能會變成很難生活下去的原因，但只要看不見的話就無所謂了。就算發(fā)生了甚麼事情也因為不是現(xiàn)實所以也無法接觸到，那種安全感我也很喜歡。然後我也喜歡文字聊天給人的距離感，所以中學生時期的青春全部都在我當時沉迷的線上遊戲當中。在那裡人們用跟現(xiàn)實世界不同的規(guī)則相互交流，而這對我來說是非常舒適的場所呢。
ーー沉浸在網(wǎng)路的世界裡了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啊。從學校回到家，打開電腦後自己的人生才開始，大概就像這樣（笑）。邊玩線上遊戲的時候也會打開niconico動畫看影片，我也是從那裡接觸到VOCALOID。
ーー那個時候，是niconico動畫與其說是次文化，不如說是變成理所當然的存在，一般大眾也開始聆聽VOCALOID歌曲的時期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呢。那時候是DECO*27跟wowaka都在上面活動，然後米津玄師也以ハチ名義活動的時期。當時已經(jīng)沒有像是黎明期的非主流氣氛，而是那種只要上niconico動畫就能夠馬上見到的音樂內(nèi)容，所以我也自然喜歡上了。在那之前我就只是普通的聽J-POP，沒有特別深入去研究，就只是把主流音樂都聽過的感覺。但在接觸VOCALOID後，同一時期我也了解到有BUMP OF CHICKEN或是RADWIMPS的日本搖滾類型的音樂，之後我聽的音樂範圍也漸漸變得廣泛起來了。
ーー在那個時代的搖滾樂團中，也出現(xiàn)了在文學性與精神性上貼近網(wǎng)路生態(tài)的樂團。在樂團與VOCALOID兩邊都有扎根的人很多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就我自己的世代來說，BUMP跟RADWIMPS真的是大家都在聽他們的歌。尤其是BUMP，粉絲自己手繪製作的二次創(chuàng)作MV之類的影片也在網(wǎng)路上很有人氣。雖然當時並沒有感受到甚麼不對勁，很單純地看這些影片得到快樂，但現(xiàn)在想想透過這種來往方式讓歌曲廣為傳播，應該也是異質(zhì)的案例。
對同世代的VOCALOID創(chuàng)作者有著像是「在同一個班級裡的朋友」的感覺
ーー那在當時，為甚麼會想嘗試自己用VOCALOID來作曲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在買初音未來的軟體之前，有先開始DTM作曲這個過程，那時原本是想著「想要做女性歌手的歌曲」，而這就是契機了。不過，人生大半只有在打線上遊戲的傢伙，突然要拜託女性歌手怎麼想都不可能啊（笑）。所以，我也就順理成章地買下初音未來。在初音未來之前，其實我也有用過重音テト（重音TETO）作過歌曲。在可以免費使用軟體中TETO是最具有代表性的，所以是先用TETO作了女性歌手的歌曲後，再購買初音未來。TETO現(xiàn)在也非常有人氣呢。以前只是2ch上的討論串中誕生出的玩笑話，到了現(xiàn)在能被這麼多人使用，我認為很有趣。
第一次參加的『THE VOC@LOiD M@STER』合輯CD『百鬼夜行』
ーー您雖然說是順理成章，不過我認為您不想只單純聽VOCALOID，而是更想踏出自己創(chuàng)作的那一步......？
はるまきごはん：舉例來說像漫畫之類的東西，我從以前就有「我讀完了漫畫，因為很有趣所以我自己也來模仿畫看看吧」的那種習慣。不過，有個先決條件是要在現(xiàn)實中學校裡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做這些事情。與現(xiàn)實世界分離是先決條件，只要能夠遵守這個條件，我也很享受自己嘗試製作憧憬的事物。我自己的活動，我以前的學校朋友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
ーー原來如此。接著就在2014年時第一次投稿了「WhiteNoise」。
はるまきごはん：在那首歌之前也作了不少作品，但對我來說那首歌是已經(jīng)到達可以拿去讓別人看的標準了。「WhiteNoise」，我自認是做得還不錯的作品所以投稿到網(wǎng)路上。試著投稿之後，也不是完全沒有被其他人聆聽。雖然說當時也沒有想「要被其他人聽多少次」之類的，但我記得那時在影片上也有人來留言，而我也感到很開心。
ーー在2014年左右開始投稿的人不少呢。バルーン（須田景凪）、こんにちは谷田さん（キタニタツヤ）、ナユタン星人、カンザキイオリ等等。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啊。不過，在2014年的VOCALOID圈常常被說是內(nèi)容和規(guī)模都大幅縮小的時期呢。以整個歷史來看的話，我認為圈子的規(guī)模應該是真的有變得比較小。
ーーVOCALOID作為新種類的音樂被許多人注目後，這股迭起的浪潮退去的那段時期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我認為是被這麼說的時期沒錯。2012到2013年是高峰，然後進入了較為平穩(wěn)的時期。
ーー但也正因如此，也許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的時間點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現(xiàn)在VOCALOID創(chuàng)作者的基數(shù)很多，就算投稿歌曲也有可能會被其他作品埋沒，但在當時因為創(chuàng)作者比較少，所以我自己感覺到我的作品也因此被其他人聆聽。我認為當時的VOCALOID創(chuàng)作者以及歌曲的數(shù)量，比起現(xiàn)在都少非常多，所以聽眾也比較能夠去追所有作品。所以說，從那個時代開始一直聽VOCALOID的聽眾，以及一直投稿歌曲的VOCALOID創(chuàng)作者到現(xiàn)在都還留在這裡真的太好了。我自己就算製作VOCALOID歌曲，如果沒有聆聽歌曲的人，我的歌應該也不會有機會被其他人聽見。
ーー受到像はるまきごはん這樣新加入的創(chuàng)作者們的影響，這個圈子在音樂性上也有更加廣泛的印象。不僅是世人常說的像VOCALOID的歌曲風格，像是搖滾等等，聽了許多類型的音樂的人們表現(xiàn)出來的自由風格也漸漸浮上水面。
はるまきごはん：確實如此，就我們的世代來說，初音未來這個東西在我們中學生時代就已經(jīng)是很普遍的存在了。在黎明期的時候，果然還是像「能用初音未來做甚麼有趣的事情呢」那種方向性的想法比較強烈一點，但我自己並沒有想要拿初音未來來搞笑。更進一步來說，作為音樂發(fā)表的其中一個形式，有了讓初音未來歌唱的這個選項。而且還是用跟自己歌唱一樣的感覺來製作，在這個圈子的發(fā)展中我認為是稍微有點變化的時期。
ーー現(xiàn)在您應該有很多經(jīng)常來往的朋友，不過當時有與您同時期開始作為新人VOCALOID創(chuàng)作者的同行認識，或者是有意識到彼此的存在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因為圈子比起現(xiàn)在還要小很多，所以只要有稍微比較多人聽的歌曲出現(xiàn)時，就會變成情報傳到我的耳裡。與VOCALOID創(chuàng)作者的朋友聊天時，寫出好歌的人們的名字也常常變成大家討論的話題，然後提到的歌曲中，有興趣的作品自己實際聆聽時覺得「超棒的！」的這種事情是蠻容易發(fā)生的。我自己也常常這麼說，與自己同世代的VOCALOID創(chuàng)作者，我都有那種像是“在同一個班級裡的朋友”的感覺。到了現(xiàn)在因為人數(shù)超級多，所以我認為比起同班更像是同校，而且還是超大規(guī)模學校的等級（笑）。當時比起現(xiàn)在更為輕鬆，比較像是小型集團的那種印象。但我也認為並非圈子整體都是這樣，所以應該也有別的團體存在，但就自己的主觀來說我是這麼看待整個圈子的。
ーー彼此之中並沒有具有競爭意識的關係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嗯……在那時也有排行榜，發(fā)表歌曲也會想要被其他人聆聽，所以並沒有辦法斬釘截鐵的說「沒有具有競爭意識」（笑）。如果被問起當時大家是不是都和氣靄靄的進行創(chuàng)作活動的話，我想一定也有人是很痛苦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就我自己來說，我是在活動上沒有感受到甚麼痛苦的那一種人。
ーー某種意義上，對手也帶給您好的影響吧。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呢。我認為寫出好歌的人真的很多。雖然說現(xiàn)在也有很多沒錯，但追根究柢大家都有對於VOCALOID圈的信賴感。只要寫出好歌VOCALOID聽眾就會稱讚我，這件事情應該也是因為聽眾的感性與自己很接近才會有那種狀況。透過這個圈子，我一直都有音樂性與自己很合的這種感覺。其他的VOCALOID創(chuàng)作者說「這首歌很棒喔」然後介紹給我的歌曲大多也都很不錯。雖然我自己的作品實際上是怎麼被其他人評價我是不太了解，但就是有那種信賴感。
ーー啊啊，原來如此。
はるまきごはん：跟別人談論音樂，過程中能感受到「與自己有同種感受的人很多」對我來說是相當舒暢的。如果感受不同的話，就算是談論音樂偶爾也會沒辦法盛談。有很多與自己的感覺相近的人，果然會讓我很開心呢。
創(chuàng)作的信念「以自己是否喜歡來判斷」
ーー而與音樂同樣，若是說到はるまきごはん的作品，動畫也是重要的要素。您是從一開始便想既創(chuàng)作歌曲也製作動畫的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是呢。這就要回到最一開始說的事情，我本來就沒有想要以音樂家或是插畫家這個名號為目標，而是自己想做的東西移到電腦上的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只限制在音樂這個形式對我來說並不是特別重要。雖然我也喜歡做音樂，但我也喜歡製作角色，然後看其他人是如何思考或感受那位角色也很喜歡。所以，與其說是在音樂上加上加分要素然後讓內(nèi)容膨脹，不如說感覺上更像是因為把概念放到音樂這個形式中的結(jié)果，有失去掉一些成分，所以要把刪減掉的東西重新拿回來加上去。應該說在製作作品的時候，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的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嗎……。雖然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全部達成，沒資格談論「結(jié)果」就是了。
在「WhiteNoise」中使用的插畫
ーー有角色及故事早於歌曲誕生的時候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還蠻常有的。首先會先有個模糊的音色與影像組合成類似像景色的東西，在那之後把它切出來，或是把它展開來。不過，更仔細一點來看的話有時候會先作歌曲，作出這首歌曲之後再來決定如何發(fā)展的狀況也是有的，前後順序是看當時狀況而有所不同。
ーー在創(chuàng)作作品時有特別堅持的事物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雖然說故事跟角色是很重要沒錯，但太過重視結(jié)果音樂不好聽的話不就本末倒置了嗎？所以說，在我製作各種作品時，我最重視的是動畫與音樂和角色，就算把他們?nèi)坎痖_來看自己也要覺得很棒。有必要分開來看的時候，在各領域之中也能成為讓自己能夠喜歡的作品，這件事情很重要。不應該因為一起製作，所以動畫與音樂必須組合起來觀賞，我個人希望自己的創(chuàng)作是這樣子。因為在音樂上賦予故事所以音樂變得不太好聽，或是為了說明故事所以歌詞變得不太優(yōu)美，這些事情也蠻常見的，而且我也能想像到了最後會變成一種依賴。那種狀況是我最不喜歡的。
在「WhiteNoise」中使用的插畫
ーー考慮到所有事情都是在自己的腦內(nèi)思考，要維持品質(zhì)還是挺難的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前提是要比起其他人還要更花時間努力，之後就看要割捨掉甚麼吧。就算花再多時間結(jié)果也不會有改變的作業(yè)過程也很多，所以不去做那些不做也沒關係的事情我認為是有必要的。我也認為自己的畫圖速度算是比較快的那一邊，所以這些創(chuàng)作過程才得以成立。
ーー想要做的各種事情一直累積的話，感覺容易忙不過來。
はるまきごはん：就算花時間也不一定能做出好東西的這個概念沒有錯，但花太少時間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蠻困難的（笑）。只碰那些需要做的事情，也許需要可以判斷這些事情的嗅覺也說不定呢。
ーー您是那種想創(chuàng)作的東西會一個接一個想出來的類型嗎？
はるまきごはん：我個人也許沒有那種點子枯涸的狀況。很多狀況是從許多想做的事物中，思考「現(xiàn)在這個時機的話這個點子應該最適合吧」然後來挑選點子。
ーー在思考故事與歌曲時，作為中心思想的概念是甚麼呢？
はるまきごはん：我很重視自己作為人類的思考方式跟哲學部分。因為是以自己喜不喜歡來判斷，所以我自己的作品我會重複聽個好幾次，然後這些作品能不能打動我就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雖然自己不喜歡，但發(fā)表出去大家應該會感到快樂吧」這種感覺的作品，我一個都沒有發(fā)表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