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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 / 百合】今天,也請為我戴上枷鎖(第二章。相識)

白薄荷葉 | 2024-06-20 17:00:04 | 巴幣 4 | 人氣 200

連載中今天,也請為我戴上枷鎖
資料夾簡介
將她囚禁的跟蹤狂 x 封閉內心的邊緣少女 百合GL 病嬌 1v1 作品主要於KadoKado連載中,想看R18章節可以移步,會在那邊更新

遠的光源進了瞳孔,隗羽不斷向著四處翻滾,卻怎麼都碰不著邊際。

那份墜落感近了,又離開。她皺了眉,又舒展。

這裡是死後的世界嗎?

窸窣敲打聲闖入腦海,漫無目的地回響著。

不對,死後不會有聽覺。

一絲疼痛竄逃而來,隗羽蹙眉。

她自殺失敗了。

頭疼,頭很疼。溺水後的肺部像在灼燒,反著胃令她被迫睜開眼。

斜陽照進陌生的房間,黃墻紙、綠被單、木書架,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條,散發著淡淡沁香。

床邊木桌鑲著精緻花邊,門口矮櫃橫跨半個房間,天花地板程長方形,比父親的臥室還大。

熟悉的客廳一閃而過,隗羽全身都顫抖起來,憤概著,灼燒著,幻覺一般的捶打如雨點襲來。

然後,她又想到,以父親的酒鬼個性,怕是連跳海的是誰都認不出。

她這才嘆口氣,同時心裡放鬆下來。

不論是空空的木桌,還是沾著水跡的窗戶,都顯示房間才剛被清理過。

書架上的封套,半睜開的視綫怎都看不清,大概是被水浸皺了。

這是許久沒住人的客臥。

放棄環視房間佈局,隗羽感受起心跳聲,將手攤在頭上。

墻上時鐘滴答滴響,應和重複著少女的心音。

她被好心人救了。

不但被救了,她的衣服還被換了。

寬鬆的灰色睡裙并不合身,領口都快滑到肩膀去。

想當然也是,濕水後若不更衣,床鋪肯定會沾上水漬。

空調調得有些冷,隗羽用力踢開被褥,哆嗦著撐起身。

鬆散的襪子,輕輕包覆腳踝。

她沒死。

望著窗外出神,某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度復燃了。

還要再經歷那種痛苦一次嗎?

咔嚓。

開門聲打斷思緒。

身材高挑的黑髮女人隨手將水杯置於櫃上,見隗羽醒了,向她微微笑了笑。

女人似乎剛洗完澡,肩上披著毛巾,頭髮滴起水,直冒熱氣,卻沒有削減臉的半分柔秀。

隗羽慶幸救了自己的不是男人,深吸一口氣,仔細觀察那人。

黛眉,高鼻梁,嘴角勾勒的弧度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比父親帶回來的小姐好看多了。

紅色眸子嬌艷嫵媚,看一眼便能鈎人魂,細看又過於溫婉,顯得有些不真實。

似乎被隗羽盯得有些尷尬,她咳了聲。

「我見海面有人影,便跳了下去。上岸後找不著你的手機身份證,只好暫時將你帶回住所……你的身體沒事吧?」

女人的聲音很好聼,像沉靜悠遠的鳥鳴雨落。

「啊啊,」

隗羽剛想回答,發現自己的喉嚨卡住了。

上次與人對話,是多久之前來著?

大概是夏至時期,罕見地被同學搭話那天,具體日期記不清了。

應該說甚麼?初次見面應該露出笑容才能留下好印象,不能囉嗦,要看著眼睛,時刻保持上揚的語氣,大聲一點,有自信一點,以前訓練過很多次了。

她努力組織起語言,但平時聒噪的大腦像生了銹,空白一片,吃吃艾艾愣是擠不出半句話。

「……我叫隗羽?!?/font>

不管怎樣,先報上姓名總不會錯。

「羽毛的羽。」她補充道。

剛説出口,懊悔的情緒席捲而來,她的聲音太微弱,似細細的蚊蟲飛舞,要不是空調風聲小,怕是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女人愣了半響,彎眉,似乎鼓搗許久才弄清她在說甚麼。

「隗羽,呵呵,好名字。」

「你可以叫我海鴒,鶺鴒的鴒。」

海鴒淺笑盈盈看著隗羽,輕聲道:「你看起來像未成年的樣子,是學生嗎?」

「今年十六……大概十七歲。」思索半天,隗羽才給了回復。

其實隗羽也不太肯定自己年齡,記憶從初中起就變得模糊,每天都是毫無波折地度過,要説特殊些也就是某天上課被點名後答錯了問題、或者買啤酒時被店員搭訕,一天天的毫無記憶點。提到年齡,她都忘記今年過了生日沒有。

隗羽再次躺倒在床上,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要是她有朋友的話,或許每天的細節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吧。

見狀,海鴒緩慢彎下身,手伏在床沿,紅瞳柔和起來:「高中生嗎?別擔心,別擔心,不論有甚麼困難,姐姐都會盡力幫你。」

隗羽握緊被子,沒有回話。

幫她?要怎麼幫她?難不成奉勸父親,叫他別再嫖妓,別再喝酒?連親女兒都搞不定的問題,要是真能由旁人解決就好了。

盈耳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次帶了困惑:「父母知道你不見了嗎?還是他們沒下班?」

一想到父母,隗羽語氣寒了些:「他們?一個死了,一個恨不得我死。」

空氣轉瞬間凝滯了。

「這……沒關係,如果你願意,在這裡住上一陣子也行!」海鴒有些激動,不自覺靠近隗羽。

窗外的斜陽暗淡下來,隗羽知道自己又説錯話了。

海鴒認為她是可憐的。

有關父母,盡是令她煩躁不已的事,一不小心就將情緒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被同情,被憐憫,像懦弱者一樣被對待。

這不是好事,她不應成為被可憐的對象,正如同人走投無路也不會隨意拋棄自尊叫花子一般。她現在是精神的乞丐,這樣不好。

好冷,隗羽蜷縮起身子。

「我都忘記我是怎麼摔下去了,當時一個沒站穩,像是被推了一下?!?/font>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推脫掉海鴒的好意。

「我明白你也有你自己的難處……」但海鴒似乎沒聽見,自顧自説著,伸手緩緩貼近隗羽,就要碰上她的側髮,染上幾點水漬。

嗶嗶!

時鐘不和時宜地響了,海鴒回過神來,呆愣幾秒,才收起僵在空中的手。

「……這都快晚上六點,我得先去準備晚餐了。」

她倏地轉身,拍拍衣裳,臨門前不忘提醒一句:「頭髮我幫你擦乾了,但浸了海水始終不太好,你快去洗個澡吧?!?/font>

「要用浴缸記得通知我一聲?!拐h罷,向隗羽眨了眨眼,關上房門離開。

急匆匆的,像騎著風火輪的走地鷄。

這人也奇怪,剛洗完澡的微捲長髮還能飄揚起來,搭在身上一晃一晃。

床沿位置泛著淡淡花香,隗羽也不知是甚麼花,聞起來有玫瑰的甜蜜,又帶有鈴蘭的飄渺,優雅且輕盈。

這股芳香太遙遠,不細聞根本無法察覺,風卻吹不散,幽靜地潛在每一處。

隗羽起身,短襪靠近木地板,這氣息便緊緊黏在睡裙上,不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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