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那個……」
「嗯,怎麼了嗎?」
將櫻巫女送回了青檸旅館,那個著名的人肉屠宰場,夏色祭神色自若的帶著櫻巫女到處尋覓著大空昴,然而卻無法尋找到絲毫的蹤跡,更何況夏色祭從未見過大空昴,只能從櫻巫女那簡陋的描述中找著大約符合條件的對象。
不過越是跟隨著夏色祭的腳步,那心底的懷疑越是萌芽,如同荊棘般將信任纏繞劃傷,不安感逐漸吞沒內(nèi)心。
「那個……昴說不定是在找我而跑到別的地方了,接下來我自己找就行了,謝謝祭醬你的幫助!」
「哎呀,這還真是見外啊。」
夏色祭語氣輕鬆地說著,在昏暗的光源下,那雙墨綠的眼眸瞇成了月牙,隱約露出的綠色讓人感到詭異,左手放在櫻巫女的肩上,那嘴中吐出著無比溫和、宛若惡魔誘惑般的言語。
在耳邊,吐出溫?zé)岬臍庀ⅲ茈[約聽到舔過嘴唇的聲音,溫和的言語迴盪著。
「小姐啊,說不定呢……那傢伙早就離開了呢,你想想啊,在附近搜索的話,肯定很快就找到你了對吧?」
「……」
「阿拉阿拉,不用那麼傷心啊,初來乍到總是得經(jīng)歷些震撼嘛,這樣才能習(xí)得教訓(xùn),放心吧,祭我啊會好好幫助小姐你的。」
雙手輕柔的攬住了櫻巫女的腰,右手逐漸往上撫去,而左手則妄圖鑽入衣物內(nèi),這樣的動作讓櫻巫女立刻趕到不對勁,如同觸電一般的縮起身體,並後退幾步遠(yuǎn)離了這位危險人物。
「好的,到此為止,看來小姐今晚還享有點私人空間,那麼還記得你的房間嗎?」
「還……還記得。」
「啊,真棒,那麼接下來還請自己走回房間,把門窗都鎖好——記住,不管是誰都不要開門喔~」
「但這裡不是……?」
「放心,祭我啊……會幫你處理好的喔。」
不過,面前的人可以相信嗎?
如果……澪和吹雪在這裡就好了。
就在腦中閃過如此想法時,櫻巫女赫然想到自己有著能夠召喚吹雪和澪的符紙,一想到這裡,心中的疑懼和畏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迫切。
只要回到房間,再用符紙召喚出吹雪他們,那就有辦法解決一切。
一想到這裡,櫻巫女便答應(yīng)了夏色祭的要求,立刻回到了自己印象中的房間,然而才剛進(jìn)門,櫻巫女便意識到,自己跑錯房間了,本不該在房間出現(xiàn)的紙張、鋼筆、背包都不是他們先前攜帶的物品。
現(xiàn)在再出門顯然不現(xiàn)實,櫻巫女立刻拿出了符紙袋,開始搜尋目標(biāo)的符紙,然而就算仔細(xì)檢查了裡面的每一張符咒,都無法尋到自己目標(biāo)的符咒。
「該不會……那些符紙都在摔下懸崖時飛走了捏?!」
一想到先前和大空昴一起墜落時,那符咒紛飛的景色,櫻巫女不禁感到焦慮,而在手足無措之下,櫻巫女看到了一旁桌上的筆記本和鋼筆,她立刻衝上前,撕了一頁筆記本,並用鋼筆現(xiàn)場繪製符咒上的紋路。
然而終究不是現(xiàn)代人的巫女適應(yīng)不了這鋼筆的手感,沒過多久,一張沾滿墨水的廢紙變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呼……別心急。」
深呼吸,平復(fù)下因各種狀況而致使的混亂,櫻巫女平復(fù)了急躁,開始下筆……
而在門外,則是另一番場景。
就在櫻巫女離開後,夏色祭則在忙碌另一些事情。
雖然還待在旅館,但她此時卻沾滿了鮮血,這座旅館有所謂的後廚,意即綁架他人並進(jìn)行處理的地方,就像是屠宰場一樣,只不過是位於地下,並且有秘密的地下車庫,方便肉品處理完立刻運輸,保證新鮮。
「哇咻~各位青檸旅館的屠宰師傅們,祭我今天要稍微打擾一下了。」
拿起刀械,那是殺掉看門的守衛(wèi)得來的兵器,夏色祭的笑容依舊,只不過眼眸中沒有絲毫的笑意,將手中小刀上的血跡甩掉,夏色祭步步緊逼,逐漸逼近,而在切割受害者的屠夫們緩緩地轉(zhuǎn)過頭,放下了手邊的工作,然後……手持屠刀,立刻衝了過來。
「連一支槍都沒有,人肉生意不是賺得很飽嗎?」
只是自言自語,夏色祭料定了眼前不會有任何人會回應(yīng),首先一把砍肉刀襲來,挪動腳步並斜著頭躲過了這擊,而順帶的,襲擊者的手腕被割開,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還沒等那位蠢貨反應(yīng)過來,小刀便貫穿了那傢伙的頸部,讓他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變倒地,而夏色祭則用腳尖挑起了那把砍肉刀並接住——武器的使用上,還是越長越好,夏色祭也不吝遵守這一規(guī)則,而且兩把武器用起來更好。
接下來是左右兩邊的人一同襲來,先用小刀擋住一人的攻擊並同時用砍肉刀將依人的腹部刺穿,緊接著變換位置,將屍體踢向另一人,阻礙攻擊和腳步的同時,將兩人的頭顱一同砍下。
鮮血噴濺,其餘幾個人湧了上來,夏色祭依然沒有懼色,只是緩步的向前走去……
當(dāng)屠夫變成牲畜,當(dāng)切肉者變成肉塊,這座城市就是充滿著這種荒誕的美學(xué),當(dāng)掌握生殺大權(quán)時嘲諷著弱者,然而當(dāng)自己淪為弱者時也乞求、慘叫、求饒、逃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能壓迫他人而沾沾自喜,直至弱者變?yōu)樽约骸?
當(dāng)所有的敵人變成一坨肉塊後,夏色祭扔掉了手中的刀械,轉(zhuǎn)頭看去屠宰場上的其他受害者。
像是手術(shù)臺的金屬桌便是全部,沒有專業(yè)器材和事前麻醉——那種昂貴的東西這群傢伙估計也弄不到,只能用土方法,先捉住那人把四肢卸掉,然後再慢慢地取出臟器、眼睛等其餘高價值的器官。
保存方法也很簡單,除了一些東西需要用特殊的營養(yǎng)液保證新鮮,剩下的殘餘離骨肉後直接放入滿是冰塊的箱子裡就好了。
就在夏色祭回憶起他們的作案手法時,忽然瞥視到了一位幾乎不成人形的傢伙,皮膚幾乎被剝離,眼睛被挖出,臟器也摘除到一半,看起來是手術(shù)進(jìn)行到一半的傢伙,只看骨架的話……是女性呢。
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夏色祭取出了藏起的槍枝,當(dāng)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心臟,夏色祭語氣漠然的說著:
「真悽慘呢,身為女人被弄成這樣肯定不好受吧,至少得美美的死去才是。」
將滑套後推將子彈上膛,手指勾住扳機,如同弔唁一般,夏色祭呢喃著。
「放心吧,不會痛的喔……子彈可是超級貴的,這就當(dāng)作是女士專屬服務(wù)吧。」
槍聲響起,當(dāng)子彈穿入心臟,也宣示了一條悲慘生命的終結(jié),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讓人作嘔的地方,才出地下室,就看到了另一位持槍者……一個身穿警察制服、手持非制式槍械的傢伙。
「喔,你該不會是罩著這裡的傢伙吧,真遺憾,這個旅館因為傷害可愛的女性們而被勒令停業(yè),請下次再來~」
才剛說完,夏色祭下意識地偏過頭,子彈劃過面頰,讓她的鮮血從傷口流出,用乾淨(jìng)的槍身擦去了臉上的血液,夏色祭的笑容帶上了慍怒。
「真是的,不知道女孩子的臉蛋有多重要嗎?」
「你在這裡幹嘛?」
那名警察,名為大空昴的警察怒視著面前無比可疑的夏色祭,面對大空昴的怒意,夏色祭只是回了句:
「你猜猜看啊。」
下一刻,槍口的火舌噴吐,一場槍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