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歡迎回來，這次的旅遊怎麼樣？」
這次所在的地方是間簡單的書室，艾利已經放下手上的書，往他們的方向招手。
「四個小時的旅程還能怎麼樣，裡面每個人都是人類，但宴會的主人看不出是什麼。」納特邊說邊走向隔壁房間，「我先去暗房，照片洗好再說。」
「所以，你有看見什麼嗎？」
「要說也確實看見很多，但這跟那把彈簧刀有什麼關聯？」
「別著急，在此之前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看守跟皇族差在哪裡嗎？」
「哪裡像，看守的工作非常明顯負責死人，但皇族看起來像一群馬戲團演員。」
「但你看他們卻是跟看守有著同樣被某些人忌諱，尤其聖夜那晚的消息在私底下被傳的沸沸揚揚，皇族隱藏自己的軌跡在上層的地盤動手，把鐘庭安差魔礦使結界毀損，甚至上層們差點掉進多默之水裡，而你——差一點就自由了。」

「自由是什麼意思？」
「即使他們不承認，嵐楓也是屬於上層的一員，很可惜也是有嵐楓在，這件事情不可能發生，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沒有關係，因為目的都能達到，而唯一能夠腐蝕鐘庭結界的也只有魔礦。」

「那把彈簧刀也是同樣的原材料？」
「魔礦只是俗稱，非飽和的魔礦屬於原礦，通常在中間界不會有人敢碰那樣東西。」

「空殼的魔礦會強制魔力吸收，對吧？」
「看來你真的有好好看書，刀體其中還有增加愉悅的藥劑在裡面，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你的那些創作為什麼會看起來如此豔麗，少了恐懼的無名屍當然會比其他的更有色澤，皇族的實驗就在你們這裡獲得數據。」

「你怎麼敢肯定就是皇族？」
「異族早就嚴禁這項研究，因為我們沒辦法保證需要多少靈格、靈魂來填充，同時皇族在聖夜那晚也能看出對方有多少魔礦。」
「嘖??」弗蘭咂嘴，沒有再說下去。

「所以為什麼你會如此看重那樣物品？」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員工沒有合理的慾望就會很難辦事，相對這會作為我後續給你任務的事項。」

弗蘭忽然感到一陣惡寒，漆黑的眼瞳令他有種熟悉的不適，他咬著牙略有些不情願。

「??起初只是好奇，要知道能躲過半個歐洲的通緝並不是單靠運氣，我除了看重藝術的精細度，還有對整個局勢的理解，但直到幾年前在我得到刀子的瞬間，我感覺到生活逐漸在脫軌，弗蘭 ? 吉爾斯已經死在實習過程的手術室裡，剩下的只有在夜晚展露對血慾望的藝術者，甚至那把刀刃對向自己時，身體竟然在不斷渴望多嗅得死亡的氣味，腦海的創作慾也不斷在叫囂，簡直比任何毒藥還讓人上癮，這非常奇怪。」
弗蘭頓了頓，又說：「後來我在德國那幾天思緒清晰不少，最後總結出兩個疑點，我發現那近乎瘋癲的狀態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慾望，以及目前得知的來推論，照理來說我應該會真正意義上死亡。」

艾利直接笑了出來，他說：「該說不說，你很幸運，那把刀在你的使用下得到最好的照料，它已經得到飽和成為魔晶石，所以就算激發你的慾望也不會對你本身造成傷害。」

「但他們最後也沒有收回魔晶石，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過你很幸運，實驗品應該不只你一位，而你是漏網之魚，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找上你，但刀子估計也被嵐楓毀了。」
「你很奇怪，我跟你應該從沒有見過，但從一開始為什麼就就在幫我？」
「當初我也說過，我看到了，你跟其他人類不同，並不適合被關在那狹小的空間裡。」
「什麼意思，到底是看到什麼？」
「你不必如此著急，當你繼承我的能力時，你自然會知道我的意思。」

當弗蘭還想追問，就見納特扶著脖子走來。
「上次忘了要更換底片，這幾次拍到不少照片，結果直接把底片給用完。」
「看來應該是見到不少東西，先說說皇族吧？」
「以人類為主要軸心的團體，他們沒有魔力的氣息，但並不對我們的存在感到意外，其中有個穿白斗篷的好像有魔力，但什麼也看不到，連聲音都刻意偽裝過，那人親自與所有來賓演繹出一場精彩表演。」

「什麼表演？」
「特別有意思，他們把規則從人類身上拔除。」
艾利表情凝重，說：「看來這群人應該真的知道些什麼，竟然想完成祂當年的藝術，那麼有任何瑕疵嗎？」
「魔力的波長看似平穩，實質處在爆發的邊緣，而且在那座館內我還感受到了多默之水的波動。」

「你們離開的很早？」
「眼下看準備的環節已經結束後就去找廢墟。」
艾利手不自覺握緊沙發扶手，他皮笑肉不笑的問：「你真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這樣看我，誰對多默之水能有好印象，況且我感覺不只是水而已，裡面好像還有別的東西。」
「好吧，那我們來聊聊後來你在廢墟看見什麼。」
「說到廢墟，那裡簡直偏僻的可憐，小屋的主人是被追緝的研究者，甚至把所有實驗都帶走，留下的那疊資料是在觀測某些奇怪的東西，行為上倒有幾分像是煉金術，資料都已經拍下來，等照片晾乾後可以再確認。」
「好，你先回報社待命，有事再通知你。」
「這個時間還有客人來？」
「下午兩點剛好有些空閒，相信我你不會想看見他，前幾次在英國的騷擾，他對你印象不能說是太好。」
納特想起上次差點被伊爾斯砸壞的相機，他只好匆匆離去，艾利轉頭又看向弗蘭。

「接下來，吉爾斯你先回二樓的房裡，晚點要處理亞德菈那邊的事。」
弗蘭沒有多說，逕自拉開書房的大門，一個身影擋在他的面前，他抬起頭就對上對方驚訝的目光，艾利沒等對方開口就率先迎上。
「午安，伊爾斯你來的比想像的早。」

不喜歡寫大綱，寫了也會大改，上一次不知道在寫什麼的時候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