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艾弗斯你沒事吧?」
瀾菲爾德在下方對著赫璐呼喚,這時剛驚醒的赫璐轉頭對著下方,略為遲疑的說:「上來,找到了?!?/div>
瀾菲爾德好奇的上去,他順著赫璐的視線,胃裡莫名的翻騰並感到噁心,它們絕對被施加了惡魔的詛咒,曾經流通身上所有血液與生命緊緊聯繫的東西本該完好的存放在身體裡,此刻卻外露在這,莊嚴神性的男性畫像,此刻他的眼睛位置正刺著一顆心臟,赫璐湊近觀察,他聞到很重的福馬林,同時心臟鮮血已經流乾,但又重新浸過顏料,本該呈現為淺白的心臟滴著鮮紅的液體,帶出的紅褐色痕跡像是淚痕殘留在男人的臉頰上,旁邊寫了一串小字。
何不在地獄裡懺悔,這份秘密終究逃不過藝術的眼睛。
匡噹--
樓下忽然傳來動靜聲,他們立刻動身跑到二樓走廊,聽見一樓窸窣的腳步聲,他們跑到一樓時只看見白色的布料出現在廚房的窗戶,他們追上去,但從窗外出去時卻已經沒看見任何身影,他們不得已只好作罷,來到房子後方,他們在不遠處看見了一處墓碑。
德雷莎.吉爾斯之墓--生於一八五三年三月十五日,逝世於一八七四年五月二十五日
在下方,被硬生生刻了一行字,字母歪歪扭扭深淺不一--安德魯之妻。
墓前放著一些滿天星,看起來還非常完好,顯然是剛才那人放上。
「這位神父的品行在教義上比想像的還要不齒?!购砧凑f。
「有妻子的天主教神父,酗酒外加精神不定,屋裡幾乎沒有任何藝術的氣息,那麼他究竟需要把誰藏得這麼嚴謹,沒錯!這一切都說得通,兇手就曾住在這裡,他不是德雷莎,也不是安德魯,那位具有他的血統但卻不被世俗承認的--神父的私生子?!?/div>
經過警方的搜索,最後在房子的兩英里處發現疑似安德魯的屍體,但是身體已經完全腐爛,赫璐從骨架判斷出是名成年男性,他身上穿著敞開的黑色聖袍,左胸口處的位置有明顯的破損,脖子上的肩帶被打成死結,同時身上還殘留少許酒瓶碎片,赫璐立刻判斷出對方正是人們口中的安德魯。
晚上他們回到旅館,瀾菲爾德跟赫璐享用完晚餐之後,泡了低咖啡因的晚安茶,兩杯紅茶此刻只剩三分之一,他們分別坐在沙跟坐躺在床上。
「從整個下午的線索來看,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才能,同時也有足夠的虛榮心,只要不讓別人知道是他的私生子創作其餘的根本不在意,他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使艾達同意,並且以繪畫老師的身分在教堂間流傳開來,他的計劃成功了,不僅讓他兒子的畫作公出於世,還可以被冠上藝術家的名譽,畢竟公會的人對於有才華的人從來都不吝嗇,接下來他裡所應當開始緊張,公會的人遲早會來找他跟艾達,終於這位沒良心的人開始擔心自己的祕密被人發現,壓力使他變得神經質,喜怒無常,甚至時常酗酒緩解壓力,這一切都被他的兒子看在眼裡,他知道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親手解決這個垃圾?!?/div>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男性?」
「你應該感謝那些警官沒有趁機偷閒,他們花了整個下午在閣樓找到幾件男性衣物,大小明顯不是安德魯的身型可以穿得下,另外還有一些帶血的畫布,以及一個差點被其他警員弄亂的腳印,長度大約九英吋,身高可以推測一米六左右,估計沒有成年?!?/div>
「如果從這些線索重新梳理,兇手時常待在閣樓作畫,但偶爾會下樓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八成的時間都不在住所,並且隨時隱約關注他的作息,直到某天,安德魯像往常一樣,喝了酒醉醺醺的走回家,並且坐在客廳繼續喝著劣質的朗姆酒,這時他的放縱總算是給了對方一個機會?!?/div>
赫璐又說:「倒掉的酒瓶、地毯上的污漬、沙發上的抓痕,書架下凌亂的書本,客廳並沒有血跡直到閣樓才有,從兇手的移動痕跡跟周遭的物品來看,他是被活生生勒死。」
「沒錯,證據也非常明確?!?/div>
「現在知道的死者身份,艾達、安德魯,直到第八起案件的羅莎琳,目前兩起都與他有所爭執,那麼是否其他的受害者都跟那人有交集?」
瀾菲爾德歪頭想了想,他搖了搖頭,說:「我認為還有幾位是取決於雇傭者的抉擇,但有個很微妙的問題困擾著我,如果合夥人是霍貝爾,照理而言他不該有多大的影響力?!?/div>
「不,有一個理由,明天先返回警局就可以確認。」
「好吧,現在確實是時候停下多餘的好奇心,看看現在時間已經十點,你也應該去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熬夜對你並沒有幫助。」
隔天,搭上今早的火車回來找馬賽爾,在轉乘馬車後,瀾菲爾德攤開報紙,隨後目光滿是鄙夷的看著今日的早報。
「安德魯的罪刑被公開是不錯的消息,今早的報紙刊登的全是帕克斯在炫耀他的調查進展,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多想彰顯。」
「確實有部分也是他的功勞,如果不是他的好勝心與自尊作祟,花費人力去地毯式搜索,或許我們進展會再慢一點?!?/div>
「不說他們,這裡面有篇你應該也會感興趣?!?/div>
瀾菲爾德把報紙翻給赫璐,並指向報章那幾行小字。
兩位鑑賞者
恭喜你們發現了這場惡行,相信你們一定看出其中的奧妙,可惜你們來的太晚,沒辦法跟你們暢談前幾幅畫作,現在時間所剩不多了,在今天,也就是十一月十五日,在骯髒的河水引入港口,你將可以看見銀幣藏在其中。
F.G
瀾菲爾德又說:「今晚警局估計又要加班,而且屬名已經很明顯,他選擇繼承母親的姓氏,這個姓氏很常見,但叫做德雷莎的只有一位?!?/div>
昨日的事件警方似乎找到這位女性的身分,他是布料商人的女兒,據那對夫婦表示,當年德雷莎大約十六歲左右在教堂禮拜時就已經認識安德魯,因為當時安德魯的信譽良好,起初也沒有懷疑過兩人的關係,之後卻在某天清晨發現德雷莎的房間空無一人,父親慌忙中趕緊報警,但母親當時受到重大打擊而陷入昏迷,在搜索期間都沒有任何消息,沒想到在五年後聽到這場噩耗。
「當年安德魯為了不被發現與德雷莎的關係,在生產的醫院中竟然謊稱對方是一位未婚少女,聽說最終死於產褥熱,這位女士的風評後續並不怎麼好,而醫生是案件中第三位死者?!?/div>
「你還記得那位醫生的相關資料嗎?」
「不知道,當初馬賽爾給的資料表沒有太多註明,但接下來就是第十起了,要是沒有捉住他,我們將會白白浪費這兩天的辛勞,還有得來帕克斯的嘲弄?!?/div>
「等回到警局找到馬賽爾再說。」
再次回到警局,才一天不見又變得更加混亂,除了收到一堆奇怪的信件之外,還有不少記者到此處找尋資料,赫璐打開辦公室,濃厚的煙味以及雜亂的辦公桌,似乎都在表示馬賽爾的內心壓力。
「我的老天,你們終於回來了,調查的狀況怎麼樣,對了,這裡是之前受害者的備份檔案?!?/div>
馬賽爾從桌上抽出一疊被迴紋針夾住的資料遞交給兩人,他們翻閱著檔案,從去年第一起再到目前的受害者,跟赫璐所猜測的一樣,有幾位是跟教堂脫不了關係的資助者。
赫璐湊到瀾菲爾德隔壁,小聲地說:「果然當時就覺得很奇怪,霍貝爾曾說過在約克座堂見過我們,但當時為了確保聖物的安全性,鑑賞過程在場的只可能有主教跟座堂主要牧師,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霍貝爾是其中之一,我認為跟另一件事有點關聯,你看之後有幾位被害者的帳務裡都查出有大量的走私物品,賣出的金額大多都供給到不同教堂,其中就包括那座教堂的公用資產,匯款日期差了一年。」
「安德魯還真是無惡不作啊,不過這是否代表霍貝爾打算動用那筆資金?」
「不清楚,也可能是其中一位周轉人?!?/div>
「你們有看出什麼來嗎?」馬賽爾焦急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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