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原文
忍者殺手 第四部 末法默示時代 第三季 幽冥京
第四話【ヨロシサン?エクスプレス / Yoroshisan Ex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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瀆聖在被虐殺的屍體前蹲下,舉起手檢視著有用的部位。在兩名犧牲者之中,這次的材料是一位體格健壯的成年男性。第七根肋骨無論左右都呈現良好的形狀,感覺能輕鬆匹配忍術。瀆聖將手探入屍體內,拔出了兩把匕首。
「得到死者的幫助」這正是附身在瀆聖體內的褻瀆?忍者所探索出來的「褻瀆?術」的真髓。對於瀆聖而言,獲得死者的幫助即意味著將他們變成籌措武器和炸彈的補給庫。因為忍者會爆發四散,所以凡人更好。
褻瀆?忍者是死?忍者氏族的忍者,以高尚的心靈駕馭忍術,在戰亂的世界旅行,無分忍者和凡人為他們舉辦重要的供養儀式。但對瀆聖而言,這樣的記憶和人格並不存在。褻瀆?術只是一種方便的死靈術(Necromancy)而已。如果褻瀆在來世的話,一定會感嘆「真討厭呢(ヤンナルネ)」。
「嗯嗯……很棒的平衡。活還得不錯」瀆聖稱讚著被虐殺的屍體,用骨刃輕撫著臉頰。然後,他架構好等待逐漸接近的敵人。忍者殺手。忍者殺手曾是天下?派系的敵人,也就是瀆聖的敵人,但他們並未有直接交戰的經驗。而且很有可能是不同的人。
當初與天下敵對的忍者殺手,和阿伽門農一同陷入了老元?千葉的陷阱,在月球爆發四散了。雖然有可能因某種原因倖存了下來……但當直接看到他的瞬間時,他的忍者第六感讓他確信這是另一個人。從一開始就得將過去的情報視為無用,應該立即應對這個敵人。
咻咻地揮舞著刀刃,擺好架式。這把出色的武器,正在以秒為單位的失去鋒利度,這讓他略為感到鄉愁。褻瀆?武器沒有長時間的持續性。每次都需要準備一具新鮮的屍體,這也是瀆聖的樂趣之一。這就是人生中美好的一抹色彩。
瀆聖並沒有對凡人的生命抱持什麼特別的敬意,因此戰鬥拖延越久,他就能殺得越多。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忍者殺手以相當快的速度追趕過來。他感受到了一個奇怪輪廓的忍者靈魂正在接近。再兩息。一息……「咿呀!」
瀆聖從客房內踢開了門,襲擊了過去! 直奔從通道衝來的忍者殺手!「咿呀!」忍者殺手勉強的反應過來,用手刀打偏了刀身。瀆聖的眼睛發出光芒。他用另一把武士刀試圖切裂側腹!「咿呀!」
「咿呀!」忍者殺手踢了瀆聖的膝蓋,偏移了斬擊。「咿呀!」他朝著後方跳開躲過了瀆聖第三次斬擊。鏗隆、鏗隆、在新幹線高速行駛的震動中,兩名忍者再次互相瞪視。
在推理殺人事件的過程中,雖然他們在餐車中已經互相介紹過了,但自然而然地,兩人再次做出了問候的姿勢。「你好,瀆聖=桑。我是忍者殺手」「你好,忍者殺手=桑。我是瀆聖」在走廊上行禮的兩人的空手道凝聚,空氣變得沉悶而緊張。
「AIEEE!」鄰近的客房門打開,一名試圖查看狀況的乘客發出慘叫且失禁了,然後昏倒。瀆聖試圖衡量忍者殺手的空手道充實程度。這個人不是十年前的同名之人。他不是連續殺害<12人>的死神。但是、如果掉以輕心的話,就會招致死亡……感知到了這種不安。
能夠擋住伏擊的匕首斬擊,實際上是非常出色的好本領。但從他的動作中並未感受到任何的從容。是隱瞞了什麼? 處於不情願的狀態?「你是何方神聖,我有些興趣……」瀆聖說道。「可惜的是,我們之間沒有相互理解的空間。看來你已經決定站在矢本那一邊了」
「我跟你這傢伙沒什麼好說的」忍者殺手的眼中閃過赤黑的光芒。在他擺出空手道架式的身體深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那是肌肉的聲響。瀆聖瞇起了眼睛。「無妨。對我來說,矢本和棺桶那傢伙……」正當他說這句話的瞬間,神經元產生了違和感。「……啊啊。現在,死了啊」
既然如此,為了避免陷入2對1的戰鬥,必須儘快殺死對方。「咿呀!」瀆聖踢了地面!「咿呀!」忍者殺手做出反應! 避開了鋒利的骨匕首攻擊,忍者殺手潛入一寸之內!「咿呀!」「咿呀!」
距離太近的話不利於使用武器。忍者殺手以精確的判斷發動襲擊。他的動作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和謹慎的判斷,這使得他能夠進行精細的判斷。「咿呀!」瀆聖從後面反手用匕首刺向對方的腎臟。忍者殺手察覺到他的動作,抓住了他的手腕!
「努!」……「咿呀!」「咕哇!」伴隨著瞬間的空手道強化,忍者殺手把瀆聖的手腕如同門把一樣的扭轉。為了避免關節損壞,瀆聖被迫把自己扔飛了出去,在地板上做出受身。「咕哇!」「咿呀!」踢擊襲來!
瀆聖做出翻滾閃避!「咿呀! 咿呀!」在翻滾的同時,投擲了匕首!當忍者殺手用手刀打偏投擲物的時候,瀆聖抓住了在地板上昏迷的勝利者中年人的頭顱。「咿呀!」「啊吧吧吧!?」他把整個頭顱連同脊椎一起拉出,做出了一條鞭子!「咿呀!」鞭打攻擊!
「咿呀!」忍者殺手打回鞭子。捲起了脊椎骨!用另一隻手的手刀將其切斷!「咿呀!」在此之際,瀆聖襲來!「咕哇!」肩膀受到飛踢的忍者殺手向後退! 瀆聖舉起鞭子根部的頭顱,製造出一個錘矛,然後毆打下去!「咿呀!」
「努唔!」忍者殺手交叉雙臂防禦,反彈了錘矛。錘矛一擊就碎掉了,瀆聖不滿地皺起眉頭。「咿呀!」忍者殺手打中了他的下巴!「咕哇!」瀆聖在受到衝擊之前先跳了起來,減輕傷害!重新拉開了距離!
「AIEEEE! DARLING!」在室內發出慘叫的似乎是勝利者情婦的年輕少女。瀆聖看向那邊。「哼嗯……」他的眼神讓人聯想到昆蟲的捕食瞬間。但是忍者殺手立刻就襲擊了過去!「咿呀!」「咿呀!」雙方的空手道相撞!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忍者殺手以激烈的連打將瀆聖推向後方。每次毆打時,就會有微弱的赤黑火花四散。「AIEEE!」半發瘋的慘叫!瀆聖將忍者第六感磨亮,探索著在後的其他房間的素材!
『忍者殺手=桑!能聽到嗎!?』就在這時,車內揚聲器發出不像是車內廣播的電子聲音。『是我,塔基。喂,新幹線正在被大肆攻擊著,你知道嗎!?』「咿呀!」「咿呀!」『收拾掉那傢伙,不做些什麼的話就慘了!』
「咿呀!」「咕哇!」趁機,瀆聖用手刀打中忍者殺手。忍者殺手在承受打擊的同時,強行持續攻擊!「咿呀!」「咕哇!」後退著,瀆聖採取防禦姿勢!...... 就在這時! KA-BOOOOM! 爆炸聲! 列車大幅動地搖晃!
◆◆◆
「喂,受到攻擊了! 是幽冥京的家夥們!」塔基一邊進行駭客攻擊,一邊輸入內容到車內的廣播系統,在螢幕上顯示出好好新幹線的線框圖的戰鬥。「正在受到攻擊」「過熱」等警報顯示在各處亮起。
「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啊!」塔基咒罵著,加快打字(Typing)速度。神經元加速,頭頂黃金立方體的存在感隱約開始浮現。好好新幹線的每節車輛都裝備有機槍和熱能射線照射裝置等,自動控制進行反擊,但已經來不及了。
車載攝影鏡頭拍攝的蒙太奇,向塔基傳達了包圍著新幹線的危險騎兵忍者的身影。「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這就是幽冥京的傢伙嗎。該怎麼辦啊!」KA-BOOOM! 爆炸箭矢再次爆炸了!顯示出「受損」!『塔基=桑! 怎樣了!』是壽!
「那個啊,那些傢伙是忍者吧? 太可怕了。你看過馬術表演嗎? 光靠一個
蹩腳的AI,怎麼可能應對那些傢伙……!」『怎麼會……難道只能絕望了嗎? 啊,請等一下』「什麼?」『手動操作怎麼樣』「什麼?」『由我們的忍者,乍左馬=桑!』「乍左馬?」
『他是千佳哈公司的忍者,可以進行LAN直連。奪取控制權……』「嗯」塔基加快了打字速度,尋找解決辦法。「控制系統很複雜,就算是天才級駭客的我,也難以馬上應對。辦不到」『做些什麼啊』「大笨蛋,除非上去,把機槍直接取下來……」
KA-BOOOOOM!『嗯啊0100101』壽所在的車廂受到爆炸箭矢的攻擊!「你看吧! 喂! 回答啊! 沒事吧!」『我沒事,避免被直擊了01001』「FUCK!」塔基打在桌子上。一部分的物理路線受損! 繞道的必要性出現了!「FUCKFUCK!」塔基大吼著!
◆◆◆
「沒錯! 逐漸地,逐漸地收緊吧!」四馬戰車有力地伸出手臂,做出握緊拳頭的動作。「你們是受到石高庇護的精銳戰士! 這惰弱的列車能做些什麼!」「呀! 呀啊!」「呀!」下忍騎兵們用雄壯的吶喊回應! KBAM! KA-BOOOM! 爆炸箭矢噴射火焰!
好好新幹線受到難纏且銳利Hit and Away,速度逐漸變慢了。在損傷部位,出現了奇怪的白色絲線,試圖將傷口包覆住,但騎兵不在乎地繼續攻擊,不給予修復的機會。「正是,這種白色絲線正是惰弱的文明,是網路。不用去理會!」
「呀啊!「呀啊啊!」騎兵鞭打著馬匹,勇猛地向前衝。BRATATA!BRATATATATA! 好好機槍的火線追擊著。雖然在襲擊後立刻造成了一些犧牲,但精銳的騎兵們已經做出了應對。他們騎乘綁著黑帶的空手道馬是肉食性的,擁有驚人的肌肉、判斷力和殘忍性。
騎兵主要朝著車頭車廂前進,發動了徹底的攻擊。損傷的區域開始冒出黑煙。這讓新幹線看起來就像是蒸汽火車。速度也持續下降。但是四馬戰車加速自己的戰車的同時,對於一切都沒有鬆懈。直到停下車輛,奪得茶器為止,在這之前目標的完成度等同於零。
「……努」他在宛如鐵柵欄般的全罩式面甲後,皺起了眉頭。他的忍者第六感,感受到了接近的天地逆轉爐的能量。朝著南方看去,確實能看到UCA的鬼瓦飛艇(鬼瓦ツェッペリン)。是要應對這列新幹線上的攻擊嗎?「惰弱!」
四馬戰車從背上的武器中,取出一把巨大的弓,將其插在戰車上固定。然後拿出一隻長箭矢,拉滿弓弦。全身出現宛如繩索般的肌肉,四馬戰車的眼中閃耀著邪惡的光芒。......「咿呀!」巨大的箭矢、被射出!......KRA-TOOOOM...... 命中! 鬼瓦飛艇墜毀!
BOOOM! ……BOOOOM! 與此同時,好好加農砲再次展開攻擊。「啊吧吧!」BOOOOM!「啊吧!」被砲彈直擊命中,騎兵們落馬且爆發四散了!BOOOOM!「努!」四馬戰車瞬間在戰車上做出後拱橋,迴避飛來的砲彈!
「怪哉」四馬戰車喃喃自語,身體擺好架式。BOOOM! 瞄準了四馬戰車的加農砲再次攻擊。「咿呀!」K-BAM! 四馬戰車打在飛來的好好加農砲彈的側面上。KA-BOOOOM! 在斜後方的地面爆炸了!「可恨! 這瞄準的精準度,和之前的網路不同了吧……?」
四馬戰車瞪著加農砲。極度集中注意力的他,看到了鋼鐵深處的忍者靈魂的波動。切換到人為操作了嗎。而且這些瞄準也是由忍者進行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精準度提高了。「好吧! 名不見經傳的惰弱文明的忍者啊。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能保護這輛列車! 一決勝負吧!」
BOOOOM! BOOOOM! 好好加農砲噴火!「咿呀!」四馬戰車在戰車基座上強有力地踏步,受到衝擊的馬匹被控制住了。四匹空手道馬閃電般的移動,成功避開第一擊! 第二發砲彈炸飛了其中一匹馬的頭顱! 倖存的馬嘶鳴著,四馬戰車再次的踏步讓剩下的馬閉嘴!「前進!」
咚隆隆隆隆! 經過訓練的空手道馬彌補了缺陷,絲毫沒有減速。四馬戰車拿出一把沉重的戰斧,將上半身幾乎直接扭轉到整個背後,注入力量。然後,投擲!「咿呀!」可怕的戰斧繪出旋轉的軌跡,直接刺入了……好好加農砲! KA-BOOOOOM! 南無三!
「咕哇!」從破損的砲管中,掉出了一名忍者,緊貼在車輛側面,懸掛在那裡。是一名上班族姿態的忍者。他勉強閃過了附近騎兵的弓箭攻擊。四馬戰車為了對他介錯,從背後拿出一支投槍,握直架構好。「死得光潔些吧!」
KABOOOM! 再度發生爆炸,好好加農砲噴起了黑煙。四馬戰車停下投擲標槍的動作,稍微抬高視線,看著那股黑煙。黑煙中閃爍著櫻花色的輪廓,彷彿遠方的雷鳴一般。四馬戰車抖擻精神。是能夠與他的空手道匹敵的對手……劃破黑煙,站在車廂的背後。
那是一位黑色長髮、身穿水手服的女性。雖然沐浴煙霧之中,她並未被煤煙弄髒。從她充滿光芒的眼神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她擁有如此強大的空手道與忍術。四馬戰車大笑著,然後吼叫著。「你好! 老子是幽冥京的四天王之一,四馬戰車(クワドリガ / Quadriga)也!」
鐵軌急轉彎,乍左馬拼命地抓住車身。「AIEEE!」他微弱地呼喊,「拜……拜託了! 麻煩妳了……!」矢本看著四馬戰車的戰車,回應了問候。「你好,咱是矢本?小季」......四馬戰車的上半身的肌肉,膨脹了1.5倍!
隆! 隆! 隆! 有節奏的風聲繼續響起。列車正在進入鳥居地帶。等距間隔的鳥居橫跨鐵軌上,這是一種電子增幅裝置,也是一種遠程供應電力的系統。矢本和四馬戰車彼此等待著對方的破綻,瞪視著對方。
「矢本=桑……!」壽從艙口伸出上半身,倒抽一口氣。矢本威嚴地站在高速行駛的列車背上,絲毫都沒有搖晃。與壽所知道的忍者殺手一樣,這是極度充實的忍者平衡感才能做到的技巧。
伴隨著破罐破摔的決心,壽自己挺身而出,填補上乍左馬被擊破的缺口。當她看到矢本的背影時,對她重新產生了更強烈的信任。她爬出了艙口,抓住懸掛狀態的乍左馬的手。「你還好吧!」「還、還行吧……!」
「哼嗯……!」壽用力地將乍左馬拉了起來。矢本沒有看像他們,一直凝視著四馬戰車,她的手放在武士刀的刀柄上。她的姿勢逐漸地往下沉,那個眼睛閃爍著櫻花色的強烈光輝。另一方面,四馬戰車架構好投槍的架式,一隻手往前高舉著,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時間彷彿停止了。兩人釋放出了空手道。「「咿呀!」」時間再次流動。矢本的居合切裂了試圖貫穿她眉間的標槍。被斬斷的長槍一分為二,分別飛向矢本的左右。KRAASH! 四馬戰車的戰車基座裂開。
咖碰! 從基座跳起,四馬戰車的身體大幅度傾斜。矢本再次用返回的武士刀做出居合。「咿呀!」四馬戰車張大了眼睛。KRAAAASH! 戰車的車輪被切斷,飛了出去。「努唔!」四馬戰車在跳躍的同時避開斬擊。飛在空中的時候,拔出了背上的劍,投擲出去!
矢本偏轉了上半身,避開飛來的劍。幾乎可以被稱為優雅的動作。然後,四馬戰車像是撐竿跳選手一樣的做出Belly Roll姿勢,在空中扭轉身軀,撞向了地面。KRAASH! KRAAASH! KRAASH! 他採取了連續的受身,在地面上反覆的彈跳,眨眼間就遠去了。
「記住了! 走吧! 矢本! 小季桑! 幹得漂亮! 戰士啊!」聽著四馬戰車遠去時的呼喊,矢本把武士刀收回刀鞘裡。
9
「客,客人……」「滾開! 我可是VIP貴賓! 邀請我去的演講很多,演講費也很高!」「AIEEE!」鑒賞家粗暴地推開了乘務員,衝進了自己的SS客房。「哈啊! 哈啊! 開、開什麼玩笑啊! 這樣的事情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什麼幽冥京的,一點待客之道(Hospitality)都沒有」
鑒賞家把臥鋪旁邊的手提箱拉過來,彎下身將其打開。他小心翼翼地抱著的東西是……南無三! 一個鮮豔的焦茶栗色茶器。新田肩衝!「真是的!我這樣做……是因為緊急情況……由,由我保護起來真是太好了,不然文化財產差點就要遺失了」
鑒賞家再次轉向門口的方向,看了看窗外,確保安全後,用多層的緩衝材料包裹住茶器。「哈啊!哈啊! 我,我絕對不能死……」『幹的漂亮! 敵方BOSS脫落了!』車內電子廣播粗暴地大喊著,鑒賞家嚇了一大跳,身體縮了一下。「AIE!」
◆◆◆
『還有……那個……喂! 客人被接連殺掉! 這是不是很不妙!?』「是那個叫做瀆聖的神經病(Psychopath)忍者! 不是幽冥京的忍者。目前忍者殺手=桑正在前去,請確認情況」壽對塔基通訊著。她跳上列車的車頂,LAN直連到未受損的好好機關炮。BRATATA! BRATATA! 對騎兵進行牽制射擊!
「呀! 呀啊!」應對掃射,流鏑馬作出還擊。乍左馬站在機槍旁邊,用手刀或是飛踢反彈飛來的箭矢,或者用霰彈槍作出迎擊。「如果到達隧道或是湖泊上,他們應該就會散開……」他的頭髮被風吹的凌亂,氣喘呼呼地說。「竟然會變成這樣……!」
「咿呀!」聽到矢本的叫聲,櫻花色的飛行物在空中的追蹤軌跡留下尾巴。折紙?飛彈瞄準的目標沒有太遠,擊中了下忍騎兵和空手道馬,引起了爆炸!「咕哇!」「咕哇!」「哦哦……」矢本對目瞪口呆的乍左馬大喊道「抱歉,這裡就拜託你們了! 咱、必須走了」
「我,我知道了!」在乍左馬的旁邊喊了回去,一挺燒紅的機槍發出了噼噼啪啪的槍口光。BRATATATATATATA!「噗嗡嗡!」好好新幹線的車頭發出了雄壯的轟鳴聲!「塔基=桑! 忍者殺手=桑呢!?」壽一邊發出悲鳴、一邊焦急地詢問。
『不,他正在戰鬥中……!』塔基回答。他目前正在對好好新幹線的大型主機(Mainframe)進行駭入,與車載攝影機和揚聲器同步。由於他即時的操作(Operation),讓壽一行人能夠直接操作好好加農砲和機槍,以此才能實行擊退幽冥京的作戰。
實際上,那些像是鬣狗在啃食巨獸般發出群起攻擊的幽冥京騎兵數量正逐漸減少,好好新幹線已經再次穩定了速度。擊敗了敵方的首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現在情況再度發生變化。車內變成一片血海。造成這種慘狀的正是瀆聖......!
『喂,這也太糟糕了吧! 那混帳的目的是什麼? 該做些什麼來解決吧!?』聽到揚聲器裡的斥責聲,瀆聖以乾笑來回應。「什麼鬼。是在說我嗎? 哈哈哈哈」「啊吧,啊吧吧!」被吊起來的乘客斃命了。「很好,很直接」
他拉出痙攣的乘客的胃袋,注入空手道,開始明顯地跳動且閃耀著令人不安的光芒。瀆聖回頭看著走廊後方。路障(Barricade),或者是荊棘,骨槍襖門堵住了通道。在那個方向的是忍者殺手。他用手刀破壞了骨槍襖門。
「咿呀! 咿呀! 咿呀! 咿呀!」每當他猛烈地打出空手道的時候,結合在一起的骨頭就會震動,裂縫變得更多。「怎麼就不讓我準備好完全的狀態呢」瀆聖估計了突破所需的時間,喃喃自語。「那麼,在這裡送你一份禮物吧」
「咿呀! ......咿咿咿咿呀!」 KRAAAASH! 忍者殺手終於粉碎了骨槍襖門,跳了出來。「......!」他看到面前地板上焊接著的令人不安的肉塊,在發出強烈光芒的瞬間。他立即交叉雙臂,準備迎接衝擊......KRA-TOOOOM!「咕哇!」
伴隨著驚人的衝擊,酸性飛濺物灑落,灼燒了忍者殺手的全身。瀆聖的嘲笑聲漸行漸遠。「哈哈哈哈哈哈......!」忍者殺手咬牙切齒,試圖忍受,但徒勞無功。他跪了下來。「咕......努......!」意識逐漸遠離,每當他眨眼的時候,黑暗的世界就重疊在一起。
在黑暗的世界中,益荒田的頭上有一個緩慢自轉的黃金立方體。然後、在他的周圍有一些照亮黑暗的東西。宛如四散的松香般,光芒一點一點的搖曳著。他立刻就知道,那是伴隨著悲傷和怨恨的生命殘渣。(忍者......)(忍者......)殘渣的呻吟回蕩著。
然後在遠方,東北方向,有一股銀之炎。(((……益荒田……)))這個聲音確實傳達到了他的神經元之中。(奈落!)(((……益荒田……)))益荒田體內微弱的黑炎顫抖著,猶如風箱將風送進的爐火一樣,燃燒的越發旺盛。呼吸。他覺察到了。「嘶......呼......!」
(忍者......)「嘶......」(忍者......)「呼......」(忍者!)益荒田在體內製作出了旋渦般的意象,將其培育著。將生命的殘渣捲入了旋渦的意象之中。奈落的聲音再次消失在黑暗裡。(等著吧)益荒田加深了呼吸。然後再次站了起來。能行動嗎。動吧!
每踏出一步,受傷的身體就波動著黑炎的波浪,裝束再次包覆住他的身體。沙,沙沙......噪音紛擾著他的神經元,最終,一個困惑的聲音連接在一起。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忍者殺手=桑! 喂,死了嗎!?』是塔基。「還活著。」他回答道。
『誒!? 奇怪!? 連接上了嘛。怎麼回事? 又來了......這個莫名其妙的IP......怎麼回事?』「不重要」『話說,你沒事吧? 監視器上的你......被巨大的爆炸給......』「聽好了。現在你要按照我說的做」忍者殺手一邊加快步伐,一邊給塔基下達指示。
◆◆◆
在瀆聖的後方,所有客房的門都被撕裂開來,裡面慘死的屍體滾動著。反覆使用褻瀆?術的瀆聖,身體包覆著一套骨之甲冑、披著宛如用鮮血編織的披風、手中拿著一把褻瀆的骨之柴刀(鉈)。「別過來! 別、別過來!」屁股跌在地上,失禁狀態的鑒賞家在連結處向後退。
「嗯嗯……那東西,原來是你在增添我的麻煩啊。哎呀哎呀」在宛如恐龍化石的全罩式面甲後面,瀆聖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指著鑒賞家。「AIE……」鑒賞家捂住懷裡。然後被熱能嚇到!「AIEEE!」新田肩衝發熱了!
「咿呀!」問答無用! 瀆聖突然投擲了骨之柴刀!「咕哇!」鑒賞家胸口被劈開,一邊打滾一邊噴血。即便消沉了,他也還是忍者! 雖然沒有危及性命,但他在痛苦中在地板打滾,然後朝著前方的車廂爬去。一個被緩衝材料包裹的茶器,從他的懷裡掉到地板上。瀆聖撿了起來。
「噫,噫、噫」鑒賞家帶著血和失禁的痕跡,試圖逃離瀆聖。瀆聖把茶器收進懷裡,打算切斷這可悲忍者的四肢,來獲得新的武器......咖碰! 就在這時車廂劇烈震動。對他的忍者平衡感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但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AIEEEE……!」風吹進來,鑒賞家以猛然速度在前方遠離。準確來說,是鑒賞家抵達的車廂向前行駛離去了。「嗯……」瀆聖看向車廂邊緣的前方鐵軌。在湖面上。他轉過身。
咖碰。再次震動。這次是後方的車廂被分離了。也許是因為各車廂配備了煞車裝置,導致後方的車廂急停了嗎。當瀆聖試圖狀況判斷的時候,「……咿呀!」從遠離的後方車廂中,忍者殺手跳了過來。以前翻落地的驚人方式接近!
瀆聖感受到背後虛空。「這個位置、不妙了!」踢了地面,自己拉近了距離,忍者殺手毆打了過來!「咿呀!」瀆聖應戰!「咿呀!」嘎、嘎、嘎、嘎! 隨即展開了近距離空手道應酬!「咿呀!」「咿呀!」
忍者殺手的手刀、短勾拳、掌打! 作為應對,瀆聖揮舞著鎖骨匕首! 每一次交鋒,忍者殺手的拳頭都流動著黑炎。瀆聖感到困惑。他在戰鬥中成長了? 找回了直覺? 還是兩者都有?「咿呀!」「咿呀!」
瀆聖把忍者殺手的空手道彈開,處理。忍者殺手連環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宛如機關車的曲柄般,垂直的拳頭襲向瀆聖!「咿呀! 咿呀! 咿呀!」瀆聖把上半身向後偏移,後退! 他被逼到車廂的邊緣!
「咿呀! 咿呀! 咿呀! 咿呀!」瀆聖在邊緣之際的地方躲過了拳頭,感受到了背後的風。如果從這個箱子掉下去,就會直接落在高架鐵軌上,或者下方的湖泊中。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他苦笑著。「咿呀!」他將身體仰後到極限,踢向了下巴! 南無三,暗黑空手道技,倒掛金鉤踢!
「咿呀!」忍者殺手立即防禦,被彈開到後方。瀆聖在旋轉中揮出了大腿骨劍。刀刃切裂忍者殺手的手臂,濺起燃燒的血花! 雙方在較遠的距離著陸!
「嘶......呼......!」忍者殺手的眼睛閃爍著赤黑。原本微弱的光芒現在變得更加明亮。「你能從那裡讓開嗎」瀆聖說道。「這邊已經達成了一個目標了。剩下的就是殺掉矢本=桑,然後就可以安心地離去了。退場的時機很重要......適可而止就好了」
「麻煩的傢伙。沒有戰鬥理由,裝作沒看到,你打算對我說這種無聊的言語到什麼時候?」忍者殺手說道。他的眼神是無慈悲的。「會在這裡殺掉你這傢伙的」「為了什麼?」「你以為我會跟你一一的解釋嗎? 這裡就是棺材,我不會再跟你玩這愚蠢的遊戲了」
「哈哈哈......這是要殺了我的家伙說出來的話」瀆聖笑了起來。然後將空手道灌注進骨劍之中。血之披風宛如生物一樣地起伏、動了起來。忍者殺手的腳跟發出摩擦的聲音。在地板上生成了燒焦的痕跡。「「咿呀!」」雙方同時做出行動!
骨劍橫掃! 被切裂的輪廓燃燒著,踏入的忍者殺手的拳頭與瀆聖的全罩式面甲相撞! KRAAASH! 宛如恐龍化石般的可怕面甲破碎,再次露出那蒼白病態的素顏。「咿呀!」瀆聖沒有退縮,切裂了胸口!
「咿呀!」忍者殺手被刀刃切裂的同時,揮出了向後迴旋踢! 是無法避開嗎,灑在天花板上的鮮血燃燒著。然後、瀆聖的甲冑則頂住了踢擊,給予了取得主導權的機會。「咿呀!」「咕哇!」前踢命中了忍者殺手!
「咿呀!」忍者殺手用手支撐著向後跳,並投擲懷中的手裡劍。瀆聖的披風奇怪地擺動,自動防禦了手裡劍。就這樣直接接近的瀆聖揮出骨劍,連續打擊著。「咿呀! 咿呀!」這一次換成忍者殺手陷入了被推出去的危機!
退後的忍者殺手就像是在懸崖邊緣試圖站穩一樣。與此同時,瀆聖更多的斬擊襲來!「咿呀!」胴體被切斷的危險! 無法以後拱橋迴避! 忍者殺手......腳踏空了! 南無三! 但是、瀆聖卻絲毫的沒有鬆懈,做出殘心!
他彎下腰,架構出骨劍的居合。忍者殺手一定會有某種跳回來的手段。更何況,如果他就這樣掉下去選擇逃走,那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敵人而已。剩下的就只需要冷靜地殺掉矢本就可以了。瀆聖磨亮了他的空手道……「咿呀!」
瀆聖睜大了眼睛,轉身! 背後! 在背後的是! 看起來像是忍者殺手的影子,從另一端的連接處跳了過來! 瀆聖加速了他的神經元。斬擊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披風啟動,擴展開來做出防禦……「咿咿咿咿呀呀!」
KRAAAASH! 螺旋迴轉的強烈飛踢刺穿了瀆聖的防禦! 如同鑽頭一樣,忍者殺手踢擊的螺旋迴轉速度越來越快! 披風被削掉,化為血花,被旋轉捲入四散開來! 踢擊命中了……甲冑!「咕哇!」
KRAASH! 甲冑爆開了,反作用力將忍者殺手彈了回去。忍者殺手採取受身,重新擺好前傾姿勢的空手道。他的右臂纏著一條燃燒的繩索。被阻塞的時間感覺在瀆聖的神經元中湧現,他的忍者洞察力理解了忍者殺手的策略。
忍者殺手從車廂後方墜落。接著,使用類似鉤繩的裝置。然後利用擺動的反作用力跳躍,就像從高架橋下方跳躍一樣......回到車廂的前方。通道的牆壁上殘留著燃燒的痕跡,這是為了增強飛踢的勢頭,回來的忍者殺手直接沿著牆壁奔跑,所留下的痕跡......!
「我理解你的空手道了」忍者殺手的眼睛發光,前傾姿勢的背部因深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從現在開始的交鋒,你這傢伙會越來越弱。你把製造的所有道具,全部都摧毀、粉碎、剝離。就這樣結束了。我是不會讓你從這個棺材裡逃走的」
「哈哈哈哈哈……真有趣……」瀆聖瞇起了眼睛。「在這裡的敵人並非是我們的首領(指的是矢本),而是你嗎,忍者殺手=桑」他目睹了赤黑忍者那令人恐懼的氛圍。那是宛如來自地獄的力量……原來如此,他是毀滅了天下?派系的力量的繼承者。
在與忍者殺手面對面的同時,他感受到背後有著另一種令人恐懼的力量。即便不去看,也能感受到櫻花的色彩。在被分離的車廂上,有一個交叉雙臂的存在,正在注視戰鬥的走勢。「那就看好了」瀆聖喃喃自語。他丟棄了劣化的骨劍,把手伸進自己的胸口。
忍者殺手已經開始跑了出去。他低下頭,幾乎要貼到地面,速度快如火焰,他縮小了距離。瀆聖撕開自己的血肉,分別用左右手抓住肋骨,扯了出來! 帶著鮮血的血肉刀鞘出現了,雙重?居合道!「咿呀!」
被扯出來的肋骨,因自身的鮮血覆蓋住而得到了強化,刀鋒變得更長,成長得更加鋒利! 然而,忍者殺手! 南無三! 這是何等低下的姿勢! 宛如爬行般的把身體向前傾的降低,以至於讓他克服了這可怕的雙重?居合道!……「咿呀!」「咕哇!」
忍者殺手的側鉤拳打在了瀆聖的大腿上! 另一拳打在另一條大腿上! 就這樣左右揮舞著空手道,忍者殺手漸漸地提高了姿勢! 左側腹! 右側腹!「咕嘔!」瀆聖退縮了! 忍者殺手將六連打集中在他的腹部上!「咕哇!」
在沒有肋骨防禦的部位受到集中攻擊,就算是瀆聖也……!「啊吧!」瀆聖一邊吐血、一邊飛了出去,被彈射到了車外。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咿呀!」忍者殺手伸出右手,放出鉤繩。燃燒的鉤爪咬住瀆聖的脖子,將他拉了回來。
「咿咿咿咿咿……」忍者殺手就這樣繼續像陀螺一樣的開始高速旋轉。瀆聖的身體被燃燒的繩子捲了起來,被拉了回來。在拉回來的時候,忍者殺手發動了回旋踢。「……咿呀!」「咕哇!」瀆聖被斬首了!
「撒由,那拉!」瀆聖爆發四散了。新田肩衝滾到了正在殘心的忍者殺手的腳下。瀆聖的頭顱飛出了車外。櫻花色的折紙飛舞著,貫穿,爆炸了。這是矢本?小季的介錯。GOURANGA……南無阿彌陀佛。
10
壽在湖泊上的鐵橋前方遠處,發現了站在被分離只剩一節車廂的忍者殺手。「喂!喂!」她一邊跳躍、一邊揮動,然後為了戲弄地試圖用了摩斯密碼。我是壽。
「哈……哈……! 糟了……!」在她旁邊,突破這一連串危機的札克與她並肩。他一度回頭看了看,回顧了一下經歷的慘劇。瀆聖一邊殺人,一邊沿著通道前進,他仿佛在重溫這段經歷。
扎克恐懼的情感已經麻痺了。他深吸一口氣,轉變了心情。他指著從連接部傳遞到鐵軌上逐漸伸長的絲線物體。「這樣,就這樣將其合體! 連結起來。我對好好新幹線很熟悉」他講話不著邊際,像是在鼓舞自己似的。
接著,扎克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望遠鏡看著。「那個,是大哥吧?」忍者殺手似乎還沒有注意到壽她們。相反,他一直在凝視著什麼。「還真是遠啊」壽喃喃自語。
◆◆◆
嗡嗡嗡嗯……。伴隨著風的超自然呼嘯聲,摺紙的火花,櫻花色的花瓣從鐵橋上飄落到湖面上,如同雪花般飄散。在後續車廂的車頂上,矢本站在那兒。在她身體周圍飄舞的櫻花色的霧氣散去時,身上穿著一種類似和服的神秘裝束。
矢本對忍者殺手點頭,舉起一隻手。腳下的新田肩衝滾來滾去,伴隨著櫻色的光芒飛出了車外,落入矢本的手中。
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幾秒鐘過去,感覺到彷彿被吹飛的現實又回來了。矢本的身影已經不見。從後方車廂的連結處,壽和扎克探出身來,揮手試圖讓他看到。
不久之後,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好好新幹線的車廂相互移動出來。『01001......忍者殺手=桑1001......沒事吧......010......?』神經元傳來模糊不清塔基的聲音。
忍者殺手看著自己的手掌。赤黑之炎消散,在湖泊上隨風飄舞。東北方的奈落存在感急速地遠離。然而,似乎是可以強行與塔基維持通訊。他深呼吸,磨亮神經元,把塔基的IP與自己連接起來。『01001......現在怎麼樣了?』「收拾掉了」
『能夠維持這個通訊嗎? 是力量回來了嗎?』「沒有。但是通訊可以了。我找到了竅門。再斷掉的話會很麻煩」『切......就算如此,也不要沒事就呼叫我』「重新連接新幹線」『你說的還真是簡單啊!』
咖碰……! 貢……! 貢貢、貢、貢、貢。在湖泊上的鐵橋上,每一節落後的好好新幹線車廂開始了低速行駛。這是得益於好好先生的秘密生物專利技術,每一節車輛能夠借助軌道上的鳥居來接收電力,進行有限的自主行駛。度過湖泊之後,前方的車頭車廂停了下來。
「噗嗡嗡」伴隨著雄壯的機關聲響。車頭車廂把忍者殺手搭乘的一節車廂,從各自的連接部延伸出像絲線一樣的線連結在一起,對接(Docking)作業開始了。「進展如何?」『我不知道。說實話吧,控制權在剛才被奪回了』塔基毫無歉意地講明了。『算了,還能行駛吧,好好先生』
對接完成後,它們成為了「前半部分」並開始行駛。『很好,很好……但是,還不能放鬆警惕啊! 我想幽冥京那些瘋狂的混帳似乎還沒放棄。他們現在用馬來進攻,這可不是西部電影啊』
◆◆◆
此刻,S客艙的人們都湧向走廊,每節車廂都是一片騷動。「看來是逃過一劫了啊!」「讓我心驚膽顫的」「不過沒有感覺到哪裡有點奇怪嗎」「真是的,我們明明是勝利者啊!」「說的沒錯,連SS車廂和服務的品質都改變得這麼明顯,真是令人失望」
不滿的情緒逐漸升高,畢竟倖存的乘務員很少。「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被分離了嗎?」「喂,你,給我過來一下」一位中年男性乘客試圖在車廂裡前進,責備擋在他面前的人。是乍左馬。
「前面發生了什麼? 我想去確認」「啊,不行! 請等一下」乍左馬已經變得像是整理員一樣地擋住,阻止乘客們前往前方的車廂。因為前方展開的會是一片阿鼻叫喚的地獄景象,如果一般乘客看到了,恐慌(Panic)恐怕是無法避免的。「為什麼?! 你也是乘客吧!」
「不,我啊、有點像是臨時被僱用的人......」乍左馬堅決地阻止。站在他旁邊的是已經回來的矢本。「大家。最好還是回到房間吧」一股難以形容的魄力所帶來的強制力,使的抱怨的客人變得茫然,點頭,轉身離開了。
矢本搖了搖頭,垂下了眼簾。「很遺憾。……很多人都死了。這都是咱的錯」「......」乍左馬呻吟著。曾經是女子高中生的矢本,現在是一名有著深不可測氛圍且有著內涵的成年人了,但絕對不是另一人,可以確定是連續存在的同一人。「你是......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應該回到大家那裡」矢本只是這樣說而已。「似乎還有一些咱應該做的事情」「這樣......嗎......那麼,待會見」乍左馬點了點頭,轉身向前走去。SS客艙和走廊上散佈的每具屍體上,現在都有紙折的蝴蝶飛舞著,如同悼念的墓碑一樣,發出了模糊的光芒。他感到顫慄。自從西海岸的那間旅館之後,又再次感覺自己是否身處於像童話(御伽話)般的場景之中。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乍左馬將與超自然接觸的事實從腦海中排除。途中,一名乘客從其中一個客房裡探出頭來,讓他感到毛骨悚然。「咳嘻嘻……你也沒事嗎?」是Acceljack。透過他的肩膀上,室內裝飾著多個幽冥京下忍的頭顱。Acceljack應該受到了重傷才對。實際上,他全身都染滿了血。但至少現在他看起來很平靜。
「A,Acceljack=桑」「我知道什麼時候該退場,只是想要享受而已。危險的傢伙都死了吧? 透過氣味就知道了。你是班長類型的,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想耍帥而已。運氣似乎還不錯?」「抱、抱歉,也請您,不要在車廂內搞出問題了......」
「……嘻嘻......」Acceljack瞇起了眼睛,在乍左馬面前砰地關上門。乍左馬重新繫好了領帶,決定暫時不去想他的事情。走到最前面的時候,壽跟札克確實在車頭。前方車廂接近,現在正在進行著對接。
「大哥!」不等對接完成,札克大膽地跳過間隙,移動到前面。「戰鬥、已經搞定了吧!?」「你還活著啊」「我靠著才智順利的成功了。像是躲起來之類的」札克得意地擦了擦鼻子。「我可是不會變成大哥的絆腳石的。否則就當不了旅行的夥伴了」
益荒田皺起了眉頭。咖碰。前方的車廂拉動著絲線,連接完成了。壽跑了過來。她查覺到了益荒田,猶豫不決地蹲下來對札克說道。「那個......有關札克=桑的事情,我想乍左馬=桑會在紐約保護好你的。在我們的前方會很危險......」
札克回頭看了看乍左馬。「啊,沒錯,這是當然的」乍左馬帶著友善的微笑著點頭。「如果是這樣的事情,我能......」「紐約的話,就算了吧」「誒?」札克低下了頭,然後帶著決心抬頭看著益荒田。「我、我心意已決。我希望你們也能夠帶上我」
「札克=桑,我們是要回去幽冥京的」「那,那太好了」札克說道。「我渡過了河川......去了南方的喬治王子城或是溫哥華......那個......但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惱的陰影。「我、去哪裡都可以,哪裡都一樣」「我是不會照顧你的」益荒田說道。
「我的問題自己會解決! 如果情況變糟,我會逃跑的。說真的」「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吧」壽在兩人之間插嘴道。「我們要下車的地點,還在東邊很遠的地方」「姐姐! 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但還是要深思熟慮......」
噗嘎! 噗嘎! 噗嘎!
「怎麼回事!?」乍左馬把身體探出窗外,看向前方、又看向後方。追蹤對接的好好先幹線已經開始加速。鐵軌的周圍是一片階梯狀的峽谷地帶,這很可能是電子戰爭時期的高科技武器所造成的傷痕累累的痕跡。在北方,如今正在揚起塵土。
噗嘎! 噗嘎! 噗嘎! 警報響起後,揚聲器傳出舞妓的聲音。「各位乘客,請返回房間上鎖。被認定是幽冥京的勢力似乎再次接近,就這樣繼續保持速度重點,不會有問題的」「啊......!」乍左馬倒抽一口氣。塵土是由上空的風生成的!
「難道......難道......那是」風的主宰,在上空跳躍奔跑的身影......「那是......忍者嗎......?」乍左馬瞬間看到了劈啪劈啪的閃電。益荒田也集中了目光。「是忍者。......一人?」「一人!?」「借用一下」乍左馬借了札克的望遠鏡,放大。「AIE......」
那是一位長著兩根扭曲角的女忍者,那極其殘酷、看似憤怒也有可能是在笑的表情,乍左馬透過望遠鏡感到恐懼。顯然,她的目標無疑是這列好好新幹線。「那到底......那到底是......幽冥京的忍者嗎!?」
就在這時,折紙碰觸到了益荒田的手。矢本摺出的紙鶴,不知何故,突然飛了過來。益荒田展開了折紙。上面寫著口信。「……!」益荒田把上半身探出窗外,看向後方。在迅速遠去的鳥居上,看到了矢本的身影。
「喂!」益荒田大聲呼喊。即便在遠方,也能看到矢本圍巾的周圍爆炸出櫻色之炎。然後,南無三......那位有著兩根角的忍者明確地改變了目標對象。從好好新幹線轉向在鳥居上的矢本。好好新幹線達到了最高速度。「噗嗡嗡!」咆嘯般的轟鳴聲。
◆◆◆
「哈啊哈哈哈哈! 在那裡啊!」伴隨著雷鳴,兩角忍者的大笑聲傳來。矢本擺好武士刀的架式,她架構好等待著……幽冥京的四天王之一,天之。「幽冥京。妳們也是,到處都是,瞄準了這個嗎」矢本碰觸了懷裡的新田肩衝,喃喃自語。
不能再把好好新幹線的乘客捲入其中了。她斜眼替朝著東邊奔馳的好好新幹線送行,一人站在鳥居上,稍微放心的同時點了點頭。但是,她表露出的柔和表情在0.1秒就消失了。無慈悲的死之女王高漲著居合,迎戰天之......!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飛來的天之雙手注入了帶電的風之空手道,另一方面矢本的櫻色之炎則在脖子的上空中高高地燃燒了起來。「「......咿呀!」」 KRAAAAAAASH! 彼此的第一擊迎頭撞在一起......!
第四話【ヨロシサン?エクスプレス / Yoroshisan Express】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