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原文
忍者殺手 第四部 末法默示時代 第三季 幽冥京
第二話【エッジ?オブ?ネザーキョウ / Edge of Nether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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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大陸,加拿大西部「幽冥京」首都,本能寺。
本能寺是橫跨了艾伯塔、薩斯喀徹溫和曼尼托巴的廣大幽冥京中樞,以曾經的埃德蒙頓作為基礎建立。塗上了朱紅與金色的異樣本能寺城被數道的城牆包圍,與無數的五重塔相連,其瓦頂上總是燃燒著超自然的幽冥之炎。
空氣被燒焦,染成了黑色,宛如明智?忍者的第二故鄉(xiāng)「幽冥彼岸」。纏繞在城牆的扭曲槭樹搖曳著紅色美麗的葉子,每當法螺貝吹響時,背負風箏的士兵列隊就飛往了南方的天空。那是邪惡的空手道和地獄的本身。
雖然這裡是弱者必滅的帝國核心,但接近地面時,也能聽到人們的活動聲。有箏的旋律,是從遠離本能寺城的大奧塔中傳來的渺茫音樂。一隻鳥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飛翔,似乎追隨著那旋律般的,在空中滑翔著降落。
噹、當、噹噹、噹……。噹。
第六寵姬紫草聽到羽毛拍打的聲音後停止了彈奏的手指,表情微微一亮,看向了窗外。「……啊啦」「早安」紫草對著坐在窗戶上的費爾嘉微笑。「來訪的還真是突然啊……」「這也沒辦法。妳老公可不好對付……妳也知道吧」
「別捉弄我」「什麼?」費爾嘉瞇起了冰冷的眼睛笑著。紫草露出和服,露出通紅的肩膀。「你明明就知道……!」然後她貪婪地擁抱了費爾嘉。「嘻嘻嘻,等一下……我不會跑的」「不行,會逃掉的」「走開啦……這是榻榻米啊」「不行!」
紫草把手放在費爾加的肩膀上,背靠在榻榻米上。脫下和服,將臉埋在費爾嘉的胸膛,解開簪子,花香彌漫而起。費爾嘉觸碰了紫草的身體。紫草的身體顫抖著。帶著悲傷。
◆◆◆
與上次來訪時一樣,費爾嘉坐在窗戶上。他一邊享受微風,一邊吸著煙斗。紫草將櫛子插入她的長髮之中。「各種傳聞都傳到我這裡來了」「我想也是」「都是為了你」「我想也是」「我想對你有所幫助。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是嗎?」
「是的」 紫草無聊地說。費爾嘉吐出一口煙。「在大奧中排名第六優(yōu)秀的你,怎麼變得如此自暴自棄」「自暴自棄也無妨。就算全力服務於大君,也無法獲得愛情」「那也太過份了」「那位大人已經被水丸迷住了。至於我的話,已經……」
紫草握著櫛子的手顫抖著。「不僅如此,那位提阿瑪特,也非常的美麗……!」「提阿瑪特?提阿瑪特嗎?」「你知道嗎?」「啊啊,有聽過名字」「是來訪幽冥京的忍者……帶來一些難以理解的消息,而且,很美麗……!」
「提阿瑪特……真是服了」費爾嘉梳理著頭髮。「怎麼回事……」「我知道了。大君肯定會癡迷於她的。水丸會怎樣呢。如果是那樣,那位女孩也很可憐。我……」
「怎麼回事」「誒?」「你,是不是還迷戀著大君」費爾嘉無情地說。
「沒有。我沒有」「還是沒有變啊」費爾嘉抓住試圖碰觸他臉頰的紫草的手腕,遠離開來。紫草哭了。「如果被你討厭的話,我……」「不會討厭你的,只是有點嫉妒。我也有喜怒哀樂的……只是這樣而已,嘻嘻……」「我甚麼都會說的……」「比如?」
「有關接近的事……」「連這樣的事也被傳開了」費爾嘉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但瞳孔卻收縮著。紫草點了點頭。「什麼都收集了。都是為了你」「那傢伙怎麼了?不是被抓住了嗎」「現在已經被釋放了,朝東方前進了」「誒、給我等一下,東方? 釋放?」
費爾嘉眨了眨眼。「因為啊,那個亂七八糟的顧問不是因為惹惱了大君而被關進監(jiān)獄了嗎?」「大君的憤怒如烈火一般」紫草看向遠處。「但是,一旦燃燒過後,灰燼中就會迎來新的萌芽。憤怒之後總有寬恕。就是這樣」
「向東……去了哪裡?」「想知道嗎?」「嗯?」「想知道嗎?」「笨蛋」費爾嘉碰觸了紫草的嘴唇和鎖骨。紫草嘻嘻的笑著。「他被苦節(jié)帶走了。所以,和被放逐不一樣。是去尋找些什麼……」「某種東西、對吧」費爾嘉大致上猜到了。
「消息傳到城裡後,引起了大奧跟城內的騷動」「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方尖碑突破大地伸了出來」紫草說道。「挖掘者們全都發(fā)瘋了。忍者,占卜師。吉兆?兇兆? 常醐親王殿下感到畏懼」
「這樣的話,苦節(jié)那傢伙?」「別無他法。苦節(jié)為此前去親王殿下那裡」「親王也很複雜呢……父親對他那麼的操心,他恐怕也會覺得丟臉吧」「嗚呵呵,我能想像」常醐親王擁有燃燒的眼神,粗糙的鬍子,以殘忍聞名的大君之子。他自己也是一名忍者。
「那個,常醐是親生的還是被收養(yǎng)的?」「嗚呵呵,就連我也不知道」「唉……但是啊……」費爾嘉從窗戶望向天空,然後望向城下。「怎麼了?」「實際上,感覺有些讓人無法理解。有種時代錯誤的感覺」低聲呢喃。「……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呢」
「是啊」紫草笑了。這是帶有一絲放棄的微笑。費爾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嗯……?」費爾嘉皺起了眉頭。紫草感到疑惑。「怎麼了……」ZAAAAP……燒掉了襖門,一條白熱的蛇貫穿了費爾嘉的鎖骨。紫草張大了眼睛。
「咕……!」費爾嘉抑制住了慘叫。那條蛇是閃電。在紫草發(fā)出慘叫之前,襖門被撕裂開來。「咿呀!」KRAAASH!以無慈悲且失禮的勢頭,那名忍者踏入了第六寵姬的私人房間。「……天之=桑……!?」紫草呻吟道。
「果然如此」長有兩根彎曲角的女忍者以令人膽顫心驚的眼神俯視著寵姬,然後看著在窗戶承受電擊的費爾嘉。「你好,我是天之(ヘヴンリイ / Heavenly)。報上名來」「你……你好……」費爾嘉抓住窗框。閃電折磨著他的身體,使他無法立刻逃脫。「……我是費爾嘉」
「喂,你是哪位?」天之皺著眉頭。「你是如何欺騙這裡人們的忍者第六感的?」「老……老練的緣故吧」費爾嘉苦笑著嘗試微笑。「倒不如說,你竟然注意到了我……真是令人吃驚。是我太小看人了嗎……」「費爾嘉=桑!」紫草大叫著,打斷介入了進來。
「喂!」費爾嘉大喊。「不是那樣的!」「沒關係的!」紫草緊緊抓住天之。「多虧了你,我才能重獲新生! 所以……」「......!」費爾嘉愣住張大了眼睛。但是,留給他的時間可能只有零點幾秒。他咬緊牙關,撕開了身上的閃電。
「切」天之抓住了紫草的頭。僅此而已。就像扭動水龍頭一樣,忍者扭斷了紫草的脖子。然後扔掉。「以為是公主我就不敢殺嗎。別小看人了」「......」紫草抵抗的力氣消失了,倒在了榻榻米上。
「御用!」「這是!」緊隨天之其後,幾名宦官士兵帶著刀闖了進來。他們吃驚地看著紫草的屍體。但天之已經不在乎了,飛越窗框前去追殺費爾嘉。「咿呀!」
在焦黑的天空下,變成貓頭鷹的費爾嘉,竭盡全力的飛翔。天之一腳跳在瓦頂上,然後再大幅度的跳躍。「咿呀!」發(fā)出劈啪劈啪的聲響,散落的羽毛炸開。「咿呀!」天之揮舞著注入空手道的手臂。帶電的衝擊波襲擊了費爾嘉!
KBAM! 帶電音速空手道朝著費爾嘉襲來! 大幅度的將身體傾斜到一旁,勉強的避開了直擊! 天之踢著空氣。踢著在零點幾秒內用帶電凝固起來的風,再次躍起。GOURANGA......就像這樣,她在空中奔跑,追殺著貓頭鷹。「不會讓你逃的......!」
「他媽的......該死!」飛翔時,費爾嘉一再的重複。「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怎麼辦啊......!」螺旋迴轉,穿越槭樹森林的縫隙。「咿呀!」天之以子彈般的速度跳躍接近! 踢樹,再次跳躍接近! 後方的一棵槭樹倒塌!
咚! 費爾嘉聽到自己心臟的聲音。時間感變得如同泥濘般的鈍化。天之在空中扭動身體。然後,她釋放出兩發(fā)的帶電音速空手道......!「咿呀!咿呀!」KBAM……KA-BOO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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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BAM! 連接Sigrún車體下方的高壓電纜噴出火花。咚隆、咚咚咚咚咚......馬上傳來強勁引擎聲的節(jié)奏。男性工程師回頭看著益荒田和壽,豎起了大拇指,但是、『理解無法跟上』的電子舞妓聲音,挫了他的銳氣。
「嗯......該死」『資料庫中沒有該死這個詞』「稍微閉嘴吧!」男性工程師用手掌砸在裝甲上。「不,抱歉。真是服了。零件就交給我吧,正如你所看到的,它復活了,對吧?」「是的」壽點了點頭。「玉家=桑的手藝細緻且確實,我能保證!」
「總覺得不太對勁啊」玉家反覆確認著液晶螢幕上的文字。壽越過肩膀窺視著。「似乎可以運行......」『理解無法跟上』「跟不上啊」玉家皺著眉頭。「我也無法接受,如果就這樣交給你們,那就太對不起了」
前線城市山崎是可怕的大君的統治區(qū)域。但那裡的居民都是富有人情味的人類。他們很親切,笑容滿面,對益荒田、對浮世的壽,溫柔的應對。旅館裡的人。這位玉家、仙貝店的店長、挖井的相撲力士都是如此......
咚隆、咚隆隆隆。益荒田轉開油門。「......確實」『理解無法跟上』「關鍵是電子的部分。這是不是佐伊製作的?」「是的。佐伊=桑把她從虛空中取出的鋼鐵大人女的迴路放進Sigrún的機體......」「也就是......」就在那時。「頭抬太高了!」
這是從道路對面的糰子攤那裡傳來的忍者俚語。接著,傳來了某種破碎聲! 不妙!「AIEEE! 請原諒......」「給我閉嘴! 我可是得到石高之力的實際忍者喔?」「我了解了!」「忍者是隨心所欲的! 這是自古以來就已經決定的!」
「您說的沒錯!」「我們是高貴的明智忍者! 就因為在這種該死的鄉(xiāng)下地方負責維持治安! 你們這些傢伙才能夠安心的夜晚入眠! 在對岸有敵人的時候!」「您說的是!」「就是啊......讓那邊的女孩坐在我身旁,為我斟酒。為什麼你們就是不願意表現這種誠意呢」「AIEEE」
「奈雅......她是不太擅長注意到這一方面的女孩......」「這是你的監(jiān)督責任!」「啊是的! 說的沒錯! 對不起!」「AIEEE......」「為什麼這傢伙在發(fā)抖呢。難道是討厭接待我們嗎?」「不,不是的,忍者從未如此接近過......她不諳世事」
「不諳世事!」手下們呵呵地笑著。但是,主要下忍卻用令人不安的目光盯著。「不想接待,換句話說,是UCA的間諜吧」「誒?」「老頭。我要做飯前運動,現在要用瓶頸切斷手刀了」「誒......用......用啤酒瓶可以嗎?」「用你這傢伙的脖子」「AIEEE......」
「你們!把那個女孩按住!讓老頭在女孩的眼前求饒,跪下來......沒錯!」「AIEEE!」「然後我從老頭的後面巧妙地......」「嗨呀!」「咕哇!?」KRAAASH!
側腹受到了強烈的踢擊,主要下忍倒了下去。木製長椅破碎!「這是......什麼......!」壽從後方纏住了試圖站起來的主要下忍,連續(xù)毆打後腦勺!「嗨嗨嗨嗨! 嗨呀!」「咕哇!」
「AIEEEE!」「奈雅! 危險!」店長保護著女孩,退到店鋪的一角!「嗨呀!」「咕哇!」壽毆打著後腦勺! 兩名手下從槍套中拔出十手,反手擺好姿勢!「怎麼回事!?」「是故障的花魁機器人嗎?」「你們這些傢伙! 快點來支援啊!」「好非常樂意! 咿呀!」
「嗨!」壽彈開了十手,用掌打反擊!「咕哇!」KRAAASH! 椅子破碎!「嗨呀!」向後迴旋踢!「咕哇!」KRAAASH! 桌子破碎! 但是,主要下忍抓住這個機會!「咿呀!」「嗯啊!」從下方發(fā)動的頭錘攻擊! 壽倒了下去!
「得意忘形地放鬆了警戒啊,被這臺花魁機器人......」主要下忍拔出腰間的忍者劍。「在破壞到一定程度後,得確保機械前後功能的安全......!」「嗨呀!」壽用風車踢站了起來!「切!」主要下忍應對!
在半毀的店內,兩人對峙!「別小看人了啊,Fuck混帳!」壽架構出功夫的架式。「如果你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我會毫不留情地擊敗你的!」「動手!」主要下忍指示身後繞進來的手下。試圖纏住壽!「嗨呀!」「咕哇!」利用產生的空隙發(fā)動襲擊!「咿呀!」
南無三! 刀刃般的高踢朝著壽的側頭部......在1寸距離處停住了。「住手」忍者殺手在主要下忍背後宛如地獄般的低聲說道。主要下忍對這種不安的感覺感到困惑,移動眼球,試圖瞥見背後......。「咿呀!」「咕哇!」
一瞬間的動作。主要下忍試圖襲擊壽的時候,忍者殺手用力的拉扯他的手臂,阻止了高踢,並進一步踢斷了他的小腿,將其拖倒在地,然後踏在他的身上。「咿呀!」「咕哇! ……啊吧!」
「啊……忍者殺手=桑……」「別太引人注目」忍者殺手對壽說道。然後,「咿呀!」「啊吧!」用腳底扭轉內臟! 忍者殺手腳的周圍燃燒著赤黑之炎的輪廓,彷彿在提高空手道。主要下忍在他的腳下掙扎!
「咿呀!」「咕哇!」「咿呀!」「啊吧吧吧!」......「好......好厲害」路邊,木桶陰影中,有一個少年看著這一幕。「毫無疑問的是忍者……是真正的、忍者……!」他的T卹上印著一個帶很Cool的安倍一休的標誌。「如果有那位忍者在的話...!」
5
本能寺城的大門前! 一座恐怖的廣場,戰(zhàn)車的殘骸和敵軍的骸骨被釘在十字架上,形成一座淒慘的紀念碑,不斷燃燒的火焰,邪惡的照亮了那恐怖的廣場。現在,這裡的一角,被金色的屏風包圍的緞帳正在搭建。邪龍大鹿毛在屏風的背後,巡視著,睥睨著帝都。這一天是賜予石高的日子。
「多索咿! 排好!」「排好!」幾名相撲力士忍者粗暴地處理隊伍,排隊的是來自世界各地不安的人們。在隊伍的前方,有一個帶有神秘氛圍的帷幕。而在其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君本人。
前來幽冥京的下忍志願者各式各樣。飢腸轆轆的傭兵,惡棍,在<消失者>中勉強保持住理性的人,失去了暗黑巨型企業(yè)的侍奉者……。IRC網路中充斥著關於來歷不明的幽冥京的傳說。對戰(zhàn)士來說簡直就是樂園,是解放壓力(Stress Free)的帝國。
然而這類傳聞終究只是美好的期望。來到幽冥京的人首先會被禁止使用網路的現實所震驚。他們意識到這是由於情報的屏蔽所帶來的虛偽美辭。然後,只有被選中的極少數的戰(zhàn)士,才會知道在真正的弱肉強食的世界中生存的方法。
「你好! 我是阿基……AIE!?」被催促的人穿過了緞帳的門簾。然後在看到了坐在床幾上、有著四條手臂的極其可怕的大君時,他意識到自己的程度。大君留意著,瞪著。「阿基=桑。加油吧」然後高舉起手。在他的胸膛上刻上了石高的烙印。
「咕哇!」立刻,惡棍透過石高的力量,生成白色裝束和空手道,變成了下忍士兵。這很正常。在一定比例下,有著被石高刻印的更為強烈的人。這些人會獲得作為領導的主要下忍的榮譽。
他們是下忍,可以說是站在Lesser級忍者的入口處。他們是平等的,透過修行和訓練,有權利成為明智?忍者?氏族的門下生,踏上做為真忍者的空手道之路。然而,在下忍、主要下忍和Lesser級忍者之間,實際上存在著無慈悲的力量差距。
看到這裡,吸入了幽冥京弱肉強食世界空氣的讀者們之中,如果擁有不容忽視的忍者第六感素質,可能已經看出了下忍士兵們實際上擁有像黑道複製人一樣程度的空手道。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毫無疑問地站在「入口處」。
放棄了夢想和希望,來到幽冥京的他們,對大君那直接面對面的寬宏大量和直接面對那他驚人的空手道而感動不已,第一次體會到「服侍上級」的概念。在給予的石高之力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然後,成為了士兵。
「下一位!」……「下一位!」……「太慢了! 死吧!」「啊吧!」……「下一位!」……「立刻離開!」……實際上給予石高是一項繁瑣的任務,如果是強大的幽冥京忍者,同樣也有可能創(chuàng)造出明智的下忍。但是,大君總是會直接提供賜予的機會。是為了臨場感。
「下一位!」……「人家現在還沒結束……AIE!」帷幕外的部下感到慌亂。大君感受到一位擁有強大空手道的存在正在迅速接近。他知道是誰了。「你好」粗暴進來的是天之。她跪下一膝,鞠躬。
「沒關係。你來這裡做什麼」大君投以地獄般的目光。天之壓低了聲音,比平時多了幾分嚴肅,報告了一系列的事件。大君的肩上高漲著驚人的怒氣。即使是天之,也因這股壓力而顫抖。但是,他首先說的是「做得好」的慰勉。
「第六寵姬紫草的遺體……」「焚毀一切! 不需用惰弱女子的記憶!」大君從床幾上站了起來。「是!」天之恭敬地應道。大君轉身,從懷中拿出長條紙和筆,當場誦讀了一首俳句。「吾的天空/ 無法降雨 / 只為開出紫色之花」
◆◆◆
「啊……你們沒事吧?」修理工玉家有些怯生的迎接回來的益荒田和壽。「誰知道呢」益荒田搖了搖頭,壽則說。「總之,我們擊敗他了」玉家露出了笑容。「嘛,實際上,還真是舒暢,那些人真的是蠻橫至極」
「雖然我們來到幽冥京的時間不長,但也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大家總是面對著那樣的......?」「取決於心情吧。但正因如此,也可以說比較寬鬆。如果你能忍受偶爾降臨的不幸,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是這樣子嗎」「靠近本能寺的城鎮(zhèn),情況就會更加嚴重。有身穿甲冑的忍者行軍,沒有像那種的惡棍。在山崎,我們並沒有受到關注。這個城市是匆忙建成的,如果隨時與河對岸發(fā)生戰(zhàn)爭,那也不足為奇。但相應地,也有機會分享到一些好處」
「唔」壽陷入沉思。益荒田重新檢查起Sigrún。玉家也回過神來。「啊,對了。是摩托車啊……嘿,你們看看這個顯示,我想讓你們看看」液晶螢幕上寫著『想再次參照』的明體文字。「我在想,這臺機體的AI是不是壞掉了?」
「果然」壽的表情陰沈了下來。「實際上,我們需要重新啟動並重新安裝驅動程式。但是在幽冥京沒有網路的緣故,所以只能用一直欺騙的方式撐下去......」「有啊」他們回頭看著孩子的聲音。「嘿嘿」一個穿著安倍一休T卹的男孩拉住了壽的衣服。
「你是誰?」玉家驚訝地說,試圖推開他。「這附近從未見過的小鬼。好骯髒! 去! 去!」孩子閃開了玉家的手,躲到了壽的背後。「哎呀!」「住手啊! 我可從來沒動你店裡的東西。我可能還是你的客人呢。真是失禮啊!」「這臭小鬼!」
玉家舉起扳手。男孩一點都不怕。「怎樣? 我可是不會輸的」「有夠吵的」益荒田插嘴。然後抓住孩子的頭,探頭看著他。「你說有網路、對吧」「呵呵......你這個忍者,感覺很懂啊。不愧是你。我一直在看剛才的騷亂!」
「喂」玉家擔心地說。「不能去接觸。你們應該知道,網路是被禁止的。負責處理這些事情的人們都很不妙,接近的話會有大麻煩的。這個小鬼難道......」「就是這個難道」他挑釁地抬頭。「我可是有著Reckoner的人脈」
「停下。被捲進去的話真的會很不妙」玉家的臉色發(fā)白。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少年推出了店外。「這個瘟神。滾出去!」「好痛! 骨折的話你得賠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 你想被交給下忍嗎!」益荒田抓住少年的領子,把他拉了過去。「老爹,我還會回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喔! 摩托車我會保管好的......」背後傳來玉家的聲音,益荒田拖著少年走。壽轉身跟了上去。「放手吧。我們來談談。你需要我的情報吧」少年掙扎著。「跟塔基=桑很像呢」壽喃喃自語。「塔基?」少年的肚子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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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柴克......叫我扎克就好了。」少年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蓋澆薯條(淋上肉醬和起司的炸薯條),一邊報上名號。兩人帶著扎克來到附近的餐廳。「吃飯的錢與情報無關,我是不會付錢的」「請盡情享用吧」壽微笑道。
「你們需要網路、對吧,為了修理那輛摩托車。我都看到了」「是的,我們確實有些困難」「呵呵......你們是不是從外地來的? 從幽冥京外面的世界來的? 從哪裡?」「是阿拉斯加」「真的假的! 北極熊也會上網嗎?」
「也許正在使用呢! 總之我們騎著Sigrún……那輛摩托車,一直旅行到現在」「為了什麼?」「有很多原因」「啊是嗎。總而言之,你們需要網路。那個店長混蛋說什麼沒有網路,實際上並非如此」扎克得意地說。
「幽冥京在這裡建立之前,每個人都在使用網路。不知從哪裡來的大君突然將其禁止了,還讓相撲力士用錘子砸壞UNIX,聽說是這樣的」「真是可怕」「即便沒有主機,網路還是存在的。畢竟是電子的。很厲害吧」「但是......」
「沒事的。只要有方法和工具,就能做到」吃完飯後稍作休息的扎克身子往前傾,壓低聲音。「使用一種叫做代理伺服器的機器,就能訪問網絡,與世界各地的人連接。我就是這樣,了解了外面世界的種種事物。甚至比你們還要瞭解」
「那你有那個代理伺服器嗎」益荒田問道。扎克撓了撓鼻子。「這個......沒有,但是......」他把臉靠近了一些,仿佛是為了激勵自己。「我有人脈! 持有代理伺服器的是Reckoner的傢伙們。在地下暗中活躍的超酷駭客們!」
益荒田把扎克推了回去。「那麼就帶我們過去吧」「當然。不過......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死黨和Reckoner在不久之前,都死掉了」扎克眼睛垂下,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他接過壽遞過來的納奈莫條(甜食),咀嚼著。「要去見那傢伙的師傅」
「師傅?」「對。我們要保守秘密,得傳達下去,死去的Reckoner......除了我之外都死了......的事情,我也想告訴Reckoner,但是我......那個,總之,要帶你們去見那位師傅」「我們嗎?」「你是忍者,如果他是個很不妙的傢伙也沒問題吧」
壽和益荒田對視了一眼,益荒田點了點頭。「好吧」「真的可以嗎?」扎克有點驚訝,但益荒田問道「想要什麼作為報酬」扎克呻吟著,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說道。「我......想要去河的對岸」「你是指幽冥京以外的地方嗎?」「為此,需要錢」
「這就是說,我們需要支付一筆錢」「嗯。我討厭這個地方。想要逃離」壽陷入沉思。「我們也沒有多餘錢......」「只要上網聯絡到塔基就行了」益荒田說道。「錢的問題就解決了」「原來如此!」「真不愧是你......!」扎克讚嘆道。
「那麼,就這樣定了」扎克開始用紙包起他吃不完的蓋澆薯條。壽的表情仍然有些不滿意。「那個非法入境的中間人是什麼樣的人?」「是忍者。屬於明智水軍。做著類似副業(yè)的傢伙」「明智水軍......!」壽呻吟著。
「明智水軍,也就是一群像海賊一樣的人吧?」「啊沒錯。這些混蛋們騎著水上摩托進行粗暴的掠奪」「這太危險了,扎克=桑」「那是佛陀在說教」扎克瞪著壽。「我只能聽天由命的賭一把了。同伴全都死了。我沒有其他選擇,未來只有在河的對岸了」「這樣啊......」壽無法反駁。
「......夠了」益荒田制止了壽,把談話結束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知道Reckoner的位置嗎?」「我知道」「帶我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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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京的前線城市山崎和UCA領地的喬治王子城被內查科河南北分隔開來。對岸並不遙遠。這條急流,成為隔斷完全不同文化的界線。
對於文明人類來說,不幸的是,作為國境線這條河流也在幽冥京的統治之下。穿著白色裝束,駕駛著水上摩托,從船跳躍到另一艘船上,以邪惡的空手道攻擊的「明智水軍」,暗黑巨型企業(yè)的常規(guī)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下忍,但卻是忍者的一種。而且構成明智水軍的並不僅僅是下忍而已。其中也包括了一定數量的忍者靈魂附身者。他們是被金閣寺降下的忍者靈魂的附身融合之人,擁有無法與修行中的下忍相提並論的空手道。
例如,像現在這樣直立站在在內查科河水面上,交叉雙臂的可怕忍者,旗魚,就是這樣的忍者靈魂附身者。他究竟是使用了甚麼科技才能站在水面上的? 那不是科技。是空手道。準確地說,是他腳上裝備的「水蜘蛛」和空手道。
請看相喬治王子城那一側的岸邊。應該能看到多輛化為殘骸的戰(zhàn)車仍然被遺棄。所有戰(zhàn)車都是在最近的小規(guī)模戰(zhàn)鬥中,車體被數枚的投槍貫穿,爆炸,被燒焦。這全都是他投槍的功勞。水蜘蛛可以在水面上自由滑行,用長槍進行攻擊。宛如一場惡夢。
當然,UCA也擁有忍者戰(zhàn)力的。但在戰(zhàn)鬥方面,並沒有發(fā)揮出決定性存在的層次。UCA畢竟不過是多家企業(yè)的複合體。各家公司最優(yōu)先考慮的是他們在地球上擁有的各自企業(yè)領土。在忍者的投入數量和士氣方面......根本無法與幽冥京相比。
然而,現在,這位旗魚正在做什麼呢? 讓我們來更仔細地看一看……南無三。他身邊停泊著一艘木筏。木筏上有五名被束縛的UCA士兵,被迫正坐,旗魚麾下的主要下忍用棍子戳著他們。「開始吧,」忍者說道。
「AIEEE」其中一名士兵還很年輕,已經意志消沉了。旗魚像滑動一樣移動到這位似乎是新兵的年輕人面前,瞇起眼睛。「你誤解了什麼。你的名字是?」「我是盧卡斯」「盧卡斯=桑。從現在開始你……」「AIEEE」「要試試瓶頸切斷手刀嗎?」
新兵激烈地顫抖,搖頭。主要下忍笑了。旗魚繼續(xù)說道。「我尊敬自豪、勇敢和空手道。力量。還有勇氣。這才是一個戰(zhàn)士應該追求的概念。奪取俘虜的自由,用手刀處刑等等的……一點都不好。太野蠻了」
「UCA……我們的同伴,一定會報復你們這些傢伙的」一位隊長級的士兵毫不客氣地對旗魚說道。「即使我們今天倒下,明天的同伴們……!」「勇敢的男人。那麼,行吧」忍者點了點頭。「喂,把它拆下來」「是!」主要下忍解開束縛。士兵感到疑惑。
「裝上這個」「是!」主要下忍拿起腳邊的物品,裝在士兵的腳上。那是一個可以安裝在鞋子下面的扁平附件(Attachment)……也就是水蜘蛛!「沒有耍任何的花招,就是一塊板子。當然也不是天地。但如果有空手道的話,就能像我一樣在水上自由行走」
「什麼意思?」「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旗魚平靜地說。「我期待你的勇氣。向手下們展示一個榜樣。如果有真正的勇氣,使用那水蜘蛛,渡過河流,應該能回到你們的領地」「說什麼蠢話!」「是我笨蛋嗎?」
主要下忍得到旗魚的指示,迫不及待地拔出處刑武士刀。「……!」士兵不甘心的咬牙切齒,最終,答應了。只能放手一博,賭一把了。「嗚……嗚哦哦!」他從木筏上跳起,用穿著水蜘蛛的腳踩在水上!……沒有沉下去! GOURANGA! 但是,逐漸開始下沉!
「喂喂! 趕快!」旗魚拍手說道。士兵拼命地移動著腳步! 開始在水面上滑行! 做得到……! 意外地,居然行得通!「加油!」「隊長,加油!」士兵們哭泣著為他聲援!「嗚哦哦!」
……「咿呀!」旗魚拿起長槍,投擲了出去。
「啊吧!」長槍無慈悲地貫穿隊長的背部! 南無阿彌陀佛! 隨著飛沫一起沉沒!「……這就是教程」旗魚說道。「剩下的四人所有人同時開始。將長官寶貴的死亡刻在心中吧,拼命去做吧。我一次只能投擲一根長槍。還是有機會的!」
「嗚……嗚哦哦!」新兵破罐破摔的從木筏跳起! 其他三人也跟著! 這場可憐的水蜘蛛水上競賽,有的人順利地在水面上前進,有的人卻艱難奮鬥。旗魚慢慢地數到了十。咳了一聲後,他拿起長槍。
「咿呀!」「啊吧!」「咿呀!」「啊吧!」「咿呀!」「啊吧!」「咿呀!」「啊吧!」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真不愧是您啊,旗魚=桑!」主要下忍拍手喝采著。「給予敵人憐憫,還展示了空手道,是真正的戰(zhàn)士!」「你也這麼認為嗎?」「在明智水軍中有旗魚=桑! 這個名聲將響徹在UCA之中! 啊……但這些傢伙都死了! 無法傳達了! 呀啊!」
「死人不會說話! 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何等的殘酷! 但在幽冥京戰(zhàn)鬥的前線中,這種虐待俘虜的行為,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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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佈滿了洞口,形成了斑駁的圖案。透過斜射的光線,灰塵顆粒在空中閃爍著白光。原本可能是拱廊街的一部分。但現在,卻是個略微冷清的一角,屋頂無法完全阻擋風雨,擺滿了無數的帳篷。扎克緊張的帶著路。
帳篷裡面全部都有人居住。在黑暗中,他們微微動了一下,注視著來訪的三人。「絕……絕對要拜託了」扎克對益荒田低聲說道。「如果被襲擊,一定要保護我」「放心吧」壽把手放在札克的頭上。「是這些帳篷中的哪一個?」
「我……我不知道……」扎克吞下了口水。「山崎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地方有著傳染病。所以,沒人靠近,下忍的那些傢伙也不會過來。這裡沒有值錢的東西。……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是誰提供的情報?」「是我死黨……已故的Reckoner」
(死黨……?)(Reckoner……?)(已故……?)從帳篷到帳篷,一陣嘈雜傳播。吱吱喳喳的話語波浪在帳篷群的深處擴散,然後又回來了。(死了……)(安倍一休)(孩子……)(傳達到了……)(好吧……)「沒事的」附近的帳篷居民爬了出來。
「AIE!」男人黏稠的握住了札克的手,嚇了他一跳。「救命……!」「過來吧,客人。別磨磨蹭蹭的……麻煩死了」「跟上去吧!」壽推了扎克的肩膀。居民帶著三人,走過帳篷之間。不久後,他們指著地板上的一個人孔蓋。
「XX-001,就在這裡」居民說道。「是個怪人。為了偽裝,給了老夫一些飯錢花,讓我們住在這裡。反正這裡不會有什麼下忍會來,為了不引起懷疑,趕緊進去吧」「啊……」「你先進去吧,扎克=桑」益荒田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蓋子。
「南無三……!」扎克抓住梯子,屏住呼吸往下爬。益荒田和壽緊隨其後。底部已經不遠了。當他們踏上地板時,被點亮的螢光雪洞燈驅散了黑暗。有一扇鐵門。『……進來吧』揚聲器傳來聲音。「可、可以嗎?」扎克忍不住的問道。
『穿著安倍一休的柴克。嗯。我已經聽那傢伙講過了。令人非常遺憾的事情』「這兩個人是我雇傭的,那個,不是下忍……」『我已經聽到這些人的目擊報告了。他們也和明智水軍交手過了』「真的嗎!?」『進來吧』門打開了。
穿過門後,熵突然的增加。天花板上有無數的電纜如同爬藤一般垂下,通道旁擺滿了UNIX機箱、塑膠玩偶、架子、霓虹招牌的殘骸等等的物品。深處傳來了音樂。那是舊時代莊嚴的8bit電子音BGM的聲音。
「這是、什麼……AIE!」Bigorobigoro。通道旁的UNIX主機垃圾發(fā)出間歇性的運轉聲和光芒,把扎克嚇了一跳。在盡頭,有一個像是佛龕的鐵祭壇。很有可能是一臺高性能的UNIX主機。電競椅旋轉,目標人物面對著三人。『歡迎』
Bigorobigoro。整個房間都像是在竊竊私語一樣。像是由無數UNIX主機堆砌而成的牆壁。『我是XX-001』Reckoner的女人張開雙手,表示歡迎。她戴粗糙的頭戴式裝置,被多條電纜連接著,處於直連到鐵製的UNIX祭壇上的狀態(tài)。
「啊……啊……好厲害! 這是、網路的代理伺服器嗎?」扎克忘我地環(huán)顧四周。「有IP地址,無線LAN,Wi-Fi嗎?」『正是如此。在這片大地上,網路基礎設施仍然還活躍著,而我現在仍然保持連接』XX-001平靜地承認。『依靠代理伺服器的力量』
「好厲害」少年無語了。『XX-002一直關心著你們。看來他是把你當做未來的Reckoner,好好培養(yǎng)了。真是有趣的事情』「居然對我們這麼了解!」『我經常在IRC上跟徒弟交流』「這樣啊! IRC通訊!」益荒田和壽互相對視。
不久後,扎克回過神來。然後他對益荒田等人投以警惕的目光。「……怎麼樣。我沒有說謊吧? 在幽冥京之中也有網路……而秘密訪問的人,就是Reckoner」「太厲害了!」壽說道。
『需要些什麼東西?』XX-001問道。「要訪問網路」益荒田說道。壽補充說明。「Sigrún……我們想要更新智慧型摩托車的AI驅動。將程式下載到我的神經元之中,然後保存起來帶回去……」『是嗎』XX-001點了點頭。「但這可不是免費的」
「在新埼玉有伙伴」壽回答道。「如果能讓我們使用IRC來籌錢……你能同意嗎?」『允許你們用十分鐘。如果能在十分鐘內籌備好企業(yè)通貨,就讓你們使用』「……我明白了」XX-001把LAN纜線交給了壽。『你是浮世的傢伙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浮世似乎是個稀少的存在」壽點頭。「企業(yè)通貨在幽冥京能用嗎?」『當然。只要使用黑市兌換就可以了。……真的能準備好嗎?』「我相信不會有問題的!」壽保證,直連了LAN。她感受到數據流的風,感受到黃金立方體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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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0101……「沒錯,對、再往前傾一點! 服務精神很重要啊。……對! 很好! 再大膽一點! 我會追加很多小費的! 我可是很慷慨的哦?是心胸寬大的客人吧?……啊?」01001「喂喂? 喂! ERROR了嗎?」「喂喂」「哦!好了……是不同人嗎?」新埼玉的帳號對於壽的出現感到驚慌。
「塔基=桑!」壽用電子方式揮手。「是我,是我啦」「啊……?」塔基疑惑地說。「你是誰?」「是我」壽透露了帳號。塔基呻吟了。「你! 之前都在哪裡做什麼! 現在人在哪裡!」
「從錫特卡移動到東南方。現在正在幽冥京的山崎……以前是喬治王子城」「幽冥京? 那個瘋狂的國家?」「由於沒有網路的緣故,所以無法聯絡」。「啊? 那你怎麼不在之前就告訴我!」「……一時糊塗……或者說」
「忍者殺手=桑怎麼樣了? 死了嗎」「跟我在一起」。「混帳……那個混帳,還活著嗎。那傢伙,他一直用著一個奇怪的IP連接我IRC。為什麼不那麼做」「現在做不到了」「做不到了?」「真是的! 現在是緊急情況,需要ASAP(As Soon As Possible)! 只剩下五分鐘了!」
「欸,五分鐘? 什麼?」「如果不匯款,就無法使用網路!任何企業(yè)通貨都可以……甚至是歐姆羅等等……」「你,別開玩笑了! 難道被詐騙了嗎! 你不會上當的吧!」「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信任的! 我們一起對抗過強大的敵人! 還有四分鐘!」「該死!」
塔基加快了輸入速度,開始進行某種搜索。「我一直都在製作現金流! 但我不會做這種的現金Pool!」「沒有存款?」『一些稀有的程式也是可以啦』XX-001的帳號參與其中,提供了幫助。『既然這樣的話,這樣的東西也可以』
「你是詐騙的混帳吧! 該死的!」「塔基=桑的嘴巴雖然很臭,但他並不是壞人」壽解釋道。「實際上時間很緊迫,無法冷靜地交談……」『嗯,好吧』倒數計時在剩餘一分鐘時停止了。『有沒有辦法,塔基=桑,他似乎也遇到了麻煩』「那就免費吧」
『不行。這不是慈善事業(yè)』「……你們絕對要對我心存感激」塔基指著壽。「好好地告訴忍者殺手=桑」『當然了!』「可惡……」塔基從電子櫥櫃中取出一個立方體狀的程式,扔給了XX-001。名字是「混搭絕頂」。是舊世紀的Hentai程式!
『Hentai啊,原來如此』XX-001冷靜地參考了當前的價值。『還不夠』「小氣! 鑽別人的空子!」『彼此彼此。他們沒有其他的通訊手段了』「難以置信」塔基又扔了一個程式。「迷幻傳說人魚花園」……也是舊世紀的Demo! XX-001的表情變了。
「不能再繼續(xù)了。如果你還想繼續(xù),我只能讓你自生自滅了」『好吧! 太棒了。我對你表示敬意,塔基=桑』XX-001登出,光線射進了他們的會話室。出現了一個新的帳號交錯而過。「……是忍者殺手=桑吧」「對」
「真想宰了你」塔基表現出強烈的惱怒。「我的寶物之一……你這傢伙總是不顧我的方便……!」「實際上,得救了」「得救了啊!」在益荒田的旁邊,壽激動反覆做著Jumping Guts Pose。塔基感到有些挫折。「……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
「首先,是關於Sigrún……摩托車的AI驅動程式……」壽打斷了他的話,益荒田展示了IP地址。「在這裡連接」「什麼?」塔基皺起了眉頭。壽感到不解。「這是……費爾嘉=桑的口信嗎」「已經要過了一個星期。摩托車也快修好了」「是啊……沒錯」
「怎樣了、真是的……」塔基前去一探究竟。伸出的手碰到了一個卷軸。「Message論壇嗎? 最近才投稿的」「啊啊,就是那個」「聽好了,在這之後,給我仔細地解釋」塔基打開了卷軸。「……是北美地區(qū)的地圖。所以呢?有一個……?印……」「就是這個」
塔基向益荒田展示了地圖。益荒田皺起了眉頭。北美地區(qū),經度基本上在中央。「曼尼托巴的,雷丁山」壽低聲說。塔基嘆了口氣。「太他媽的遠了」益荒田回答。「要去那裡」「哈? 為了什麼!?」「取回力量。然後回到新埼玉」
第二話【エッジ?オブ?ネザーキョウ / Edge of Netherkyo】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