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魔界有了日月交替,魔族人就特別愛看星星,此時是魔界的夜晚,星光閃爍搭著結界一點點的白色泛光,像是什麼黑色絲綢混著白紗般的美麗,一閃一閃的生怕你就漏了對它的注意。
昜就坐在鳥籠邊緣跟阿闇肩併肩的看星星,昜的眼眶泛著水光,阿闇在跟他道別,阿闇時間不多了,他正把事情交託給昜。他力量停滯許久,翅膀碎裂了三分之一,原本純白美麗的羽翼已經浸染了有些灰濛濛的黑色,這次他違反宇宙的規則用權限擅自生成了世界,他除了要承受違規的懲罰,還要接著等待自己的逸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他需要在最後把能量都給昜。
「給不給你結果都一樣,不如給你拿去重建魔界更有意義。」阿闇自顧自地說著
「……。」
「出來。」阿闇一聲威嚴的嗓音,它霧化般的出現,在昜面前飄移著。
「我讓它以後在你身邊守著你。」阿闇輕聲的囑咐。
「……。」
「我不在,你不要再耍性子了。」阿闇不捨的在昜額上親了一吻。
「沒有拯救你的方法嗎?」昜的眼眶承載的眼淚撐不住的滑下來。
「昜……我的歲月無窮無盡,但現在的我時間已經停止了,我只能等待下一次的迴圈。」
「下個迴圈……還會是你嗎?」
「我不能給你飄渺的希望。」雖然阿闇擁有不該存在的記憶,祂也不能給昜殘缺的承諾。
「為什麼讓我回來,面對將沒有你的地方。」昜將頭低了下去,絞著阿闇的那頭銀白色長髮。
「這是我的過失,我帶來的變因,且當好魔王這是你的責任。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就像你給我的那句話。」
"所愛的東西,其實不一定要在身邊,他們可以活的恣意生輝,就不辜負他們本身的存在。"
昜比誰都更要懂那句話的意義,昜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淌在掌心跟阿闇的銀白色頭髮上。
「還有嗎?」昜還等著阿闇的其他交代。
「還有……我很想你。」阿闇現在學會說情話了,不對,他本來就會講。
它被阿闇退卻,阿闇可不希望它當個什麼巨大發光體。阿闇側身轉了過去,將昜擁在懷裡,他覆上了昜柔軟的唇瓣,像是渴求泉水的旅人,一點一點想將昜融進自己,一個小小的火苗,就這樣征的一聲,燒了起來。
「我也想你。」白檀香味的氣息在阿闇身邊包圍著。
他們互相索求著對方,珍惜那剩下的時間……。
***
阿闇將他翅膀完好的部分剝下一片做成了一對晶瑩的耳環,為昜別了上去。昜從剛剛頭就微微的低著,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玄玉已消散,不然我比較喜歡那塊東西。」阿闇很滿意地看著昜耳上的那對耳環。
該說的都說完,要交代的也交代了,阿闇如釋重負的沒什麼好顧慮,從知道阿闇的打算之後,昜的話癆好像治好了。
「你不是最喜歡跟我嘰嘰喳喳的嗎?」現在話最多的人是阿闇。
「……。」
「精靈之森可以過去看看,你現在哪裡都能去了。」阿闇表情有些難受。
「精靈王愛民如子……他」或許能照顧你……阿闇到口的話還是說不下去。
「我不要……」昜將自己埋在阿闇的胸口
「你這樣還有一個王的樣子嗎?」阿闇看著那耍著性子的昜。
「我現在只是阿闇的昜。」
阿闇何嘗不是希望可以持續著下去,他將懷裡的昜抱得緊緊,深怕自己不會再記起這麼一個孩子氣的魔王,深怕那下一個循環會丟失了什麼東西,就像他此刻對那不屬於他的記憶陌生又無感。
「走了。」他在昜的額頭上親了個吻,又習慣性的下了標記。
阿闇寬大的翅膀張開,雖然碎裂到只剩一半不到,翅膀將他與昜包覆起來,化成了一個光繭,慢慢融進了昜的身上,剩餘的白色粒子,隨著光繭的融合,分離的飄散到空氣中漸漸地消失……
昜就看著那些白色粒子消散,站在那許久許久。
-----作者的OS-----
Q__Q嗚嗚,阿母秀秀